亡国公主 8

下了朝与蒙奴在教练场晨练了一个时辰的呼延苍,裸着上身穿着宽松的布裤走回了主苑,他远远便听到里头传来的笑声,他交代身后的奴才别发出声音,轻声的走到松萝院门口,看着郑诗诗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一上一下的晃着。

底下的宫女太监也看得开心,多么美好的笑声,这可是奕王府从未听见的。

也让他想起从前在大漠上,三兄弟驰骋着马匹享受的春风抚过脸,三人爽朗的笑声还有草原上那些漂亮姑娘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当年在战场上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愉快日子。

那段日子,纵使没有雕栏玉砌、明窗彩户,纵使得在腥风血中熬着、苦着,那都是温暖的家。

呼延苍悄无声息地从郑诗诗身后绕过,他向那群奴才比了比手,示意他们不准出声,然后再缓缓拉开文文,想要替郑诗诗推秋千。

习武的郑诗诗早就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只是一群宫女太监全都围在身边,她没有多想,但那群宫女太监是没有惊动王妃娘娘,却因为看见了呼延苍本来欢乐的气氛忽然鸦雀无声,这就让郑诗诗起疑了。

郑诗诗转头就跟举手要推自己背的呼延苍,尴尬的四目相交。

郑诗诗用脚尖抵住地,止住了晃动的秋千,冷冷地看着赤裸上身的呼延苍,原来挂着笑容的脸,尴尬的渐渐恢复平静。而底下的宫女太监们感觉到氛围的变化,识趣地退开了。

“王爷不冷啊?”郑诗诗上下瞥了呼延苍一眼,果真,他身子骨看上去是挺壮硕的,郑诗诗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秋千。

呼延苍没有回话拉着两道麻绳,单脚膝盖抵在那藤网上。“原本那秋千年久失修,太危险,这个…安全点,你要想玩,便在这。”

“省得出了主苑给你丢人是吧?”

面对郑诗诗的挑衅,呼延苍吸了口气,压抑着怒气“是让你方便点,你说的对,这奕王府太死气沉沉了”呼延苍抬头看着天“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

郑诗诗抬眼看着他,不知道呼延苍的用意是什么。

“以后…本王尽量让它像家一点。”呼延苍的声音很轻,但郑诗诗听得很清楚,郑诗诗心里忽觉得暖暖的,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本王让人备了午膳,一块用吧。”

“是”

“本王先更衣。”

呼延苍回到寝居才刚换上了深衣,总管来到松萝院外“王爷,皇上召见。”

呼延苍看了看总管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等他的郑诗诗,“王爷去吧。”

“本王肯定回来陪你用晚膳。”

郑诗诗轻轻应了声,看着呼延苍离开了松萝院。

呼延三兄弟窝在金龙殿内,阿尔古拿着竹片,仔细的在蜡烛上方烤着,抬眼看着对面的大哥专注地绑着竹片,右方的三哥正低着挥着笔。

阿尔古眉头一皱,呼了一声痛,竹片掉在地上,他甩甩手,又将被烫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没想到对面的大哥瞧都不瞧一眼,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片,嘴里平淡的说了句“不仔细点。”

而三哥原抬起的头也因为大哥这样平淡的反应,又低下了头。

“我不干了!”阿尔古怒吼了句。

第三十八章:风筝

呼延三兄弟窝在金龙殿内,阿尔古拿着竹片,仔细的在蜡烛上方烤着,抬眼看着对面的大哥专注地绑着竹片,右方的三哥正低着头挥着笔。

阿尔古眉头一皱,呼了一声痛,竹片掉在地上,他甩甩手,又将被烫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没想到对面的大哥瞧都不瞧一眼,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片,嘴里平淡的说了句“不仔细点。”

而三哥原抬起的头也因为大哥这样平淡的反应,又低下了头。

“我不干了!”阿尔古怒吼了句。

“为什么我非得干这最难的部分!这一天下来我的手都要给烫熟了!”阿尔古将十指摊在呼延安铎的眼前。

呼延安铎只是淡淡地抬眼“哪那么严重?”

阿尔古气呼呼地将矛头指向呼延苍“那!那三哥为什么可以轻松的在那画图,我也能画,让我画!”阿尔古走到呼延苍身旁,呼延苍也不多做争执默默地站起身“我也累了,大哥,我答允了回府用膳,这时辰也…”

呼延安铎听到呼延苍要回府用膳,那证明了他与郑诗诗的感情不错,而这些日子他又劳烦了郑诗诗许多,见两人想要有多点时间共处,呼延安铎自然是乐见的。他点点头“去吧!”

刚刚开心握着画笔的阿尔古,见三哥有了赦免令,心里又不开心了“为什么?三哥能回府,那我也要回府!”

“给朕坐下!”呼延安铎低喝了声。

“大哥!你要哄安城公主,你得亲手做才有诚意啊!你自己惹得人家不高兴,怎么拖我们下水要我们一块受罪!”

“拖你下水?出巡那几日,你偷懒渠道巡视,跑去逛市集,放大批官员鸽子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阿尔古看到呼延安铎的脸色,只能默默做下,恨恨地抓起笔来,呼延苍脸边勾起一抹微笑“别说我这三哥没义气,我拿点回府,明日做好给送过来。”

呼延苍从一旁抓了一把材料才离开了金龙殿。

阿尔古看着一旁做好的风筝说“三哥画这些龙阿凤的!公主能喜欢吗?要讨她欢心,就该画些她喜欢的!”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呼延安铎仍然没有抬头。

“她就爱吃!成日的吃!我画些吃的吧!水晶饺子、糖葫芦、碗豆黄!”

呼延安铎看到阿尔古饶富兴趣的举起画笔,埋头画着,忍不俊笑了笑。

三更天,夜幕深沉,月光下整个皇宫显得宁静而明亮,呼延安铎看着已经趴在案上呼呼大睡的阿尔古,拿下挂在一旁的狐毛大氅,将其披在阿尔古身上。

无意间瞥见阿尔古腰间挂着一只新的玉佩,呼延安铎仔细看了看,那玉佩上头有一只凤凰。呼延安铎没有在他身上瞧过这玉佩,应该是那日偷跑出去买的…呼延安铎摇摇头。

他看了看窗外,实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便悄悄地走出金龙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最终还是来到关雎宫外。呼延安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要跳裂般,胸口一股闷闷的疼。关雎宫的大门已深锁,但一旁的侧门却依然留着…呼延安铎看向侧门…就瞧见安城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仍未入睡,只是哀怨地看着一旁。

呼延安铎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才让安城注意到他,但四目相交之时,胸口那股闷疼转成了钻心般的刺痛。

安城的眼睛感觉也蒙着一股水气,但双眼依然冰冷……安城站起身子就要往屋内走。

呼延安铎克制不住自己,拔腿就追“清依!”安城恍若无闻,继续往前走“清依!你听我说!”

姚清依停住了脚步。

呼延安铎面对那娇小的背影“清依,没保护好你…是我不好。我就是想跟你道歉。”

姚清依点点头,便进了寝殿。留下一呼延安铎一人孤身站在院内。

郑诗诗趴在桌上,拿着画笔专心的描绘,没有意识到身后靠近的呼延苍。

“还行。”郑诗诗听到呼延苍的评语,双肩一抖,差点就将笔下的鸳鸯多了一撇胡子。

“吓死人……王爷不是在书房处理事情吗?”呼延苍拿起郑诗诗画好的鸳鸯,将他沾上了一旁已经绑好的风筝骨架上。

“处理完了。”

“军中的事?”郑诗诗问。

“是”

“近来…军中好像挺乱的?大晋遗党是不是…”郑诗诗试探的问。

“上回那顿没教会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吧?”呼延苍将黏好的风筝放到一旁“守好自己的嘴,不该批评的就当个哑吧,不该过问的就当个聋子。否则,本王扒了你裤子,抽你。”

郑诗诗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呼延苍不理会,看着风筝说“画的还算行,汉人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本王现在看你就那琴算是挺好的,画普普通通,书跟棋呢?”

郑诗诗心里不断冒着冷汗,幼时住在外祖家,外祖父溺爱的很,跟着师傅武功自然是了得,至于琴棋书画全都是皮毛,十多岁回家后,那琵琶功力还是被父亲一日照三餐抽出来的,书、画、棋也是如此,但或许是天资的关系,仍没有琵琶厉害,只能勉强跟上普遍官家千金的水平。

“琴棋书画自然是要学的,不过王爷不是说了,女人只会琴棋书画有啥了不起的,要骑马拉弓,才是美。妾身不才,可是学过骑马的。”郑诗诗转移了话题,马术这事情,她可是十分有把握的。

“喔?”呼延苍挑挑眉“改日本王带你骑马去,比试比试如何?”

“当然没问题!”郑诗诗笑着

“那要是输给本王,你可得任凭摆布。”呼延苍渐渐逼近郑诗诗,郑诗诗并非不懂世事,嫁给呼延苍也已经要三个月了,据她了解,呼延苍没有小妾、没有通房,也不上酒家、青楼的。对于这样一个摆在府中,名义上还是他妻子的女人,若再无半点行动,郑诗诗就该怀疑呼延苍的性向了。

郑诗诗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睡觉睡觉!”郑诗诗一溜烟便跑往床边,钻进棉被里。

那日我睡醒正坐在寝殿内梳妆,臀上的伤已经不再疼了,但人却还是打不起半点精神,我不见每日替我梳妆的叮当。

“绿儿,叮当呢?”

“郁姊姊早起便出去,没听说去哪,只交代奴婢们好好伺候公主。”

我点点头,才刚说完,叮当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公主万福,公主可打扮好了?”

我看叮当笑脸盈盈,疑问还没提出,就被叮当拉起手“公主今日真是娇媚,公主要好了便随奴婢来吧!”叮当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踏出寝居来到院子内,便瞧见呼延安铎安、呼延苍、阿尔古与郑诗诗都已经站在院内,叮当示意我抬头,我看上关雎宫的宫壁上那四方的天,飞满了风筝。下方还有其他风筝一个接着一个升上了天,一时便挤满那四方的天,飞的较高的如同一只只小小的麻雀,较低的就像大雁般,各个争奇斗艳般在天空中飞舞着。

我惊喜地向走到院子内,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一个个风筝都画着不同的图案。郑诗诗靠近了我“公主可喜欢?”

“诗诗姊你弄得?”

“妾身哪有如此大的本事,是皇上连夜做的,这些阿!可都是皇上亲手弄得。”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直盯着天空的呼延安铎,我知道他刻意避开我的目光。

他连夜赶做的风筝,确实令我感动。而他小心翼翼甚至是刻意避开我目光的行为更让我感到心疼。躲着他的日子,多多少少也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己昏迷时呼延安铎的关心,忽觉自己将所有过错都怪到他身上还是有些残忍。

我默默的站在他身边,抬头看着风筝,本还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就瞧见一只风筝上头绘着正红色的蝴蝶,翅膀曲线柔和,栩栩如生,随着风翩翩飞舞着。“

那蝴蝶,栩栩如生,甚是美丽。”我轻声说。

“三弟画功了得。”他说,原来是呼延苍画得。

我又看往一旁“那是…守宫?”我瞇着眼睛看着一只风筝,上头画着像是守宫又像是蛇的生物。

“那是条龙。”他声音依然平淡,我却噗哧一笑“龙?那怎么是龙?分明就是条长了爪子的蛇。奕王蝴蝶画的如此好,这龙怎么画成这样?”我笑着看着呼延苍,不料呼延苍看也不看我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说了句“那可不是本王画的。”

我愣了愣,看向一旁的阿尔古,他拉着风筝玩的不亦乐乎,又抬头看了看将目光定在天空的呼延安铎,他的脸色似乎比方才还沉,我盯着他看“是你…?”

他轻轻嗯了声,我再也憋不住,大笑出声,一旁的众人本还不敢出声,但看着呼延安铎也失守的嘴角,众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大笑了起来。

夜里,我仍坐在庭院里拉着那绘着红蝴蝶的风筝,呼延安铎坐在我身边“别玩了,夜深了,手会冻坏的。”他说着就拉过我的手,将我冰凉的手放到他温暖的掌心,那天空上红蝴蝶一左一右的晃着,转着圈,渐渐飘落在地。

我没有反抗呼延安铎,任由他搓揉着我的手掌,在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的皇宫内,叮当与吴忧、吴虑虽与我同心,但终究我是主他们是奴,面对他们,我得撑起那片要垮下来的天,再累再疼都得撑下去。

唯有在呼延安铎面前,我能找回当初躲在父兄身后的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我贪婪地让他握住我的手,不愿再有所矜持。

他拿出怀里的兔毛手套替我戴上“冬天来了,别冷坏了。”

“谢谢…”他仍然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我也静静地放着。

“之前,朕答应过你回宫要带你去骑马,还愿意与朕去吗?”

“当然要去!”

“顺道拉上阿尔古、阿苍他们?”

我开心的点点头,他拉着我手心的手缓缓施力,我感觉他想将我拉到他怀中,我紧张的抽回手,对他傻笑着,他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第三十九章出游(上)

呼延安铎跟呼延苍在御花园内散着步“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带什么人,带什么东西,都早些准备着。”

“是!”

“对了,离开前得把追捕大晋遗党的事情安排妥当…最近多次被他们逃走。”

“臣弟知错…”呼延苍感觉自己额上渗出冷汗,呼延安铎伸手捏捏呼延苍的肩“不是怪你,交代人多注意着点,应该是军中出了内贼。”

“知道了,臣弟会交代人处理。”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瞧见一群舞姬、歌姬在那儿嬉闹着,呼延安铎不愿打扰,本提议绕道走,却无意瞥见,那群女孩们正围绕着一只风筝,而那风筝上头的图样是一个蒸笼,上头还摆满了水晶饺……

呼延安铎忽然抬脚往人群中走去,呼延苍察觉了他大哥的神色不对,也赶紧跟了上去。

果不出所料,拉着那个风筝的女人,便是虞俐。

“皇…皇上万福!”一群舞姬们看见呼延安铎赶紧跪下“奕王万福!”

“退下,虞俐留下”

顿时,御花园的一角只剩下呼延安铎三人,虞俐跪在地上,她感觉的出呼延安铎的怒气,轻轻地说“将军将风筝留下便走了,虞俐没有同他多说话…”

呼延苍拾起了风筝,交给了呼延安铎

“越来越没有规矩…”

韶光楼的调教舞姬歌姬的姑姑,听见方才的歌姬们嚼舌根,赶紧跑了出来看情形。

“皇上万福!”那姑姑跪到了地上,一边陪笑着一边说“皇上息怒,不知道虞俐哪里做错了!奴婢回头一定好好调教。”

“以后这韶光楼的门禁要严点,不该出入的人,就不准放行,也要教会这些奴婢,什么人该来往,什么人不该。”呼延安铎接过风筝,淡淡的说。

“是!是!是!”姑姑连连点头。

“就交给你处理了,否则哪日,朕该治你个治下不严了。”

姑姑冷汗直流点头如捣蒜,而呼延安铎掉头便走,呼延苍等着呼延安铎走远点后,才对着那姑姑交代“皇上在气头上,并非真心怪罪虞俐,你小惩便可,千万不可伤了人。”

姑姑满脸感激地看着呼延苍“奴婢知道了,谢奕王指点。”

呼延安铎气呼呼地回到紫宸殿内,呼延苍紧跟在后,方才呼延安铎已将起奴遣去提阿尔古过来,他自是不敢离开。

“皇兄,阿尔古肯定只是好玩。您别动怒。”

“那个虞俐什么来头你应该没忘吧?就算是好玩也不行!那女人的仇恨太深…让她回宫是朕一时心软…但现在绝对不能让她靠近朕身边任何一个人。”

呼延安铎话刚说完,外头就传来阿尔古的声音。

“哎呀!急什么!本将军这不是在走了嘛!”阿尔古一边嚷着一边踏进紫宸殿,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他,走到呼延安铎跟前单脚跪地“皇上万福!”行完了礼,他也不待呼延安铎出声就站了起来。

“跪下”呼延安铎淡淡的说。

阿尔古愣在那,嘴里笨拙地发出了疑问“蛤?”

“跪下!”呼延安铎一声怒吼,阿尔古吓得双腿跪地,他悄悄抬眼看着呼延苍,只见呼延苍一阵挤眉弄眼,呼延安铎猛然转头,吓得呼延苍也不敢再给任何暗示。

呼延安铎将风筝扔到阿尔古跟前,阿尔古这才明白了大哥的怒火是为什么?

“…皇兄…”

“你同她私下见面几次了?”

“不是的,臣弟只是巧遇…便将那日在安城那带走的风筝送给那个舞姬…只是巧遇…正愁风筝没处丢呢…”阿尔古结结巴巴的撒着谎,没瞧见呼延苍的暗示,更没瞧见脸越来越黑的呼延安铎。

呼延安铎一脚踹在阿尔古身后那两团肉“谎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挺长进啊!”

阿尔古撑住了身子“皇兄…”

“光是朕知道就有两次!你还敢说谎!”

阿尔古看着勃然大怒的呼延安铎,心想既然都已经惹得他如此不悦了…那干脆趁机说出心里话“皇兄,臣弟…喜欢那个虞俐,皇兄你就成全…”

阿尔古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呼延安铎那杀人般的眼神直瞪着他,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呼延安铎瞪着阿尔古看了许久,一旁的呼延苍在阿尔古身后对着呼延安铎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摇头的。

呼延安铎才深深叹了口气“小子,好听舞姬,难听是宫妓。虞俐她还差点成了大晋二皇子的侍妾,这样的女人是配你不起的。”

“臣弟不在乎…”阿尔古轻声说。

“好了!别胡闹了!朕看也是时候给你找个元配夫人了,你屋里那么多女人,好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的,朕也不打算在往你府里放人了,干脆就从你那些姬妾里挑个。”呼延安夺说着,阿尔古满脸的不情愿,也不抬头看他大哥一眼,呼延安铎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点说“几日后的出游,选一两个你喜爱的姬妾一块去。好不好?”

阿尔古不回话,那把怒火又烧上了呼延安铎的眉心,呼延苍见状赶紧走进去,压着阿尔古的头说“好了!好了!阿尔古都听见了!还不快谢恩,回府准备着!”

出了紫宸殿的阿尔古,拔腿就往韶光楼走去,心里就只挂念着虞俐不知道是否因为此事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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