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恋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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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时空恋情 上》的后记

傍晚过后,准格尔将此事禀报王爷,他也是半信半疑,之前也发生过宫变,所以也不无可能,但这事关重大,非得小心不可。

「这事可怎么办才好……」礼亲王喝口茶,话声也跟着停顿,当他再度开口,「要本王相信她的预言也可,不过有个条件。」

「阿玛的意思是…….」他一脸疑惑。

「如果柔儿愿意接受二十鞭,我就相信她所言属实。」

好一会儿,见准格尔没有应上半句,反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用急着给答案,你先退下吧。」

「是。」准格尔揖身说道后便转身离开。

见他一脸忧愁回到了柔风小筑,柔儿赶紧奉上茶便问道:「怎么了?」

准格尔喝了口茶,将茶碗搁在几上,手肘撑在座椅的扶手上,十指交迭在身前,轻轻地说:「阿玛的意思是,如果妳能接受二十皮鞭的话,他就相信妳。」

柔儿这才明白准格尔为何发愁,她深思片刻后便说,「我答应阿玛的要求」。

闻言,他马上起身来到她身旁,「妳疯了,二十鞭,不死也去了半条命,更何况妳是个弱女子。」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想证明我所言属实,更何况为了大清,为了礼亲王府、为了你、能平平安安………怎么一直盯着我?」她吸了吸气说。

「我在想自己比较喜欢以前那个老事闯祸的丫头呢?还是现在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准格尔的俯下俊脸。「答案是我两个都喜欢。」

看他眼底的不舍,话里的温柔,还有拥抱特别用力,柔儿总算感受得他的真情。准格尔的担心反倒让她更加难以忍受,「准格尔……」话一落下,男人的嘴已经凑上,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亲吻,吻得她小脸胀红,喘不过气来。

她从不后悔自己所许下的承诺,既然如此,就算陪上了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清晨的朝阳是如此的灿烂、鸟语花香,但柔儿与准格尔此刻无心欣赏,晌午过后,柔儿将在众人面前接受鞭刑。

柔儿身着白色单衣,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心痛如绞,解下肩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在柔儿身上,「咱们出去吧。」准格尔搂着她的肩头往房门口走去。

两人一到厅外的大落院,就被分开了,柔儿被总管带往到刑架前,她解开披风交给总管,之后奴才将她双手分开捆绑在刑架上、脚尖着地成为丫字形,背对众人。

眼睁睁地看着柔儿在刑架上的身影,准格尔心如刀割。他必须克制着将她解开抱进怀中的冲动,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愿意这么做,她为什么这么傻,傻得让他心痛。

厅外的大落院左右二排站着府里的奴仆,王爷再次确定柔儿真要接受这二十鞭后,便开口道,「执刑」。

命令一出,执刑奴才将手中的皮鞭一抖,鞭梢划破空气打到地上,“嗖!”“啪”的声响十分吓人,闻其声等着受刑的柔儿,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也狂跳不已。

「住手!」当奴才再度举鞭时,准格尔立刻喊道。

「阿玛,可否由孩儿执刑,孩儿认为由奴才对主子执刑有损颜面,日后难在奴才们面前有所威严。」他向端坐在中间的王爷请求着。

「好吧,就由你来执刑。」接着又道「不过,这可关系整个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不可心软;若做不到,可顾不得颜面,由奴才来执刑。」王爷扬起犀利的瞳眸叮咛着贝勒。

王爷之所以会这样说,主因是想证实柔儿有无说谎,若准格尔不舍而轻轻挥鞭,必达不到证实之效果。

「是,孩儿遵命!」准格尔心想若由奴才执鞭,柔儿必定会伤及筋骨,由自已执鞭顶多是皮肉之伤而已。

奴才将皮鞭递上,准格尔拿起鞭子走到刑架前,此刻

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大落院鸦雀无声,众人只睁着眼静静的看。唯有小红红着眼眶,恨不得自已能代替主子来挨这二十鞭。

此时,准格尔手臂肌肉绷紧着,抽紧下颚,控制着力道,不想让柔儿太过疼痛。把心一横,“嗖!”皮鞭划破空气抽在柔儿的背上,”啊”打得柔儿一声娇呼,背上热辣辣的疼痛。

「一」总管喊数着。

“嗖!”「二」“嗖!”「三」,”啊””啊”

每一下鞭子都是如此准确地的落下,打在柔儿身上,雪白的单衣也因皮鞭抽打而撕裂,“嗖!”「十」“嗖!「十一」….””啊”“啊”…准格尔虽已控制力道,但每挥鞭一下看着柔儿的背上、臀部、腿上形成了一条条鞭痕,渐渐地隆起,心就急剧颤动一下,似乎比打在他身上还要痛。

柔儿此时冷汗淋淋,不敢大声地叫出来,牙齿紧咬着下唇,泪珠不断地滴在草地上,而那种痛楚令人快昏厥。

随着皮鞭的不断落下,一条条鞭痕也在不断的增加、不断的隆起。几个胆小的奴才低着头不敢再看

,“嗖!”「十六」“嗖!「十七」…””啊””啊”…柔儿娇嫩的背、臀和腿上都布满了一道道紫色的伤痕,在一些较重的伤痕根部,甚至也渐渐地渗出血来把雪白的单衣给染红了。

准格尔睇着柔儿那正承受着巨大折磨和痛楚的背影,硬下心肠地再挥鞭,既然棋已经下了,他就不能收手。

这二十鞭的时间,对柔儿是非常的漫长,对准格尔来说又何尝不是,这鞭鞭都让他心碎……。

「二十,执行完毕。」总管大声说着

「阿玛,二十鞭已结束,你可相信柔儿的话了吧!」准格尔眼眶泛红说道

「阿玛相信,来了啊!赶紧将小福晋放下来。」其实王爷看柔儿立场坚定的接受这二十鞭,相当激赏她的表现,也甚为感动。

准格尔及小红赶紧趋前,柔儿无力*着准格尔的胸膛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二十鞭…总算…完了,真的…好痛啊!。」

奴才们将绳子一松脱,柔儿立刻瘫软地*在他的身上,染满鲜红的身躯有如破败的布偶,动也不动的昏厥过去……

准格尔见状回头吼道:「都伫着干什么,快叫大夫来。」他奋力抱着昏迷不醒的柔儿冲向柔风小筑,把她安置在床上,只见柔儿的小脸蛋已经惨白,毫无血色。

准格尔颤着手摸向发冷的额头,看着她微弱的鼻息,「撑着点,千万别放弃。」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大夫气喘嘘嘘,匆匆视察柔儿的伤势,说道:「贝勒爷请放心,少夫人只是受了皮外伤,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每日按时敷药,数日后即可痊愈。」随后拿着膏药给小红。

听太医之言后,准格尔宽心不少,送走了大夫,小红及陈嬷嬷连忙擦拭她身上的血迹后敷药,再轻巧的换上衣裳盖上棉被,安安静静的守在床边。

准格尔缓缓的走到床前,瞅着那张正昏睡又承受身躯疼痛苍白小脸,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么怔怔地立在原地,任刺骨的心痛窜过全身……

翌日…….旁晚

「主子,伤口还疼吗?」小红边喂柔儿喝粥边问着。

卧在床上的柔儿轻轻摇头,柔软黑亮的长披散着,脸色仍旧苍白,神情带着憔悴。

「先把粥吃完,待会儿还要换药了。」

「我来帮她换药好了。」低沉的男性嗓音突然响起,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进来。

「准格尔…」,他指示小红退去。

等门关上,准格尔亲自拧了条湿手巾过来,轻拭着柔儿的小脸蛋,待他看见她身上的红色鞭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骇人。

准格尔拿了膏药,小心翼翼地为她擦药,柔儿伤口微微泛疼,令她清瘦的身子忍不住直发抖,细眉紧紧皱成一团。「哎哟!哎哟!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弄痛妳了,何苦要挨这二十鞭呢?」温柔不舍的眼神说道。

「挨了这二十鞭是为了要证明给你看,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莉晴并非是柔儿啊!」柔儿慢慢侧坐起身子说着。

「信信信,我都信了,不管妳是柔儿或是莉晴,妳都是我的最爱,看着妳的鞭伤痕,妳知道吗?我的心比妳还痛……」搂抱她入怀里。

「准格尔,就这样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不要走开好吗?」柔儿此时觉得他的胸怀特别温暖,希望他守在身边照料着她。

「啊!你、你的手压到我的伤口了!」她嘺呼一声,准格尔赶紧松开。

「痛吗?」他察看着。

「一点点而已,没事。」她怕他内疚,连忙解释,不知他说出来的话又让她讶异。

「那还真可惜。」他嘴角微扬

「你……真坏心眼。」怎么觉得准格尔和惜日有些不同了?

他俯首下去,衔住柔儿柔软的唇瓣,这回不是轻吮慢舔,而是充满欲望地撩拨着,吻得柔儿都喘不过气。

她忍不住嘤呢出声,也吸吮他炽热的舌,这不禁让准格尔猛然轻颤,体内掀起一阵狂喜,手臂收繄,将她扎实的搂在怀里,另一手则轻模着他背部的伤。

「妳的伤似乎好很多了。」嗓音透着浓烈的欲念、喘气问着。

「唔……」被吻得不省人事的柔儿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却本能的抬起脸凑近,晶莹的美眸是渴望,毫不掩饰的神情让准格尔再也把持不住,开始利落的褪去两人衣衫。

半晌,当结实身躯覆在纤细白嫩的玉体上,烈火瞬即迅速点燃,前所未有的狂放也席卷了整间卧房………

九月十五日中午林真领导一支天理教农民的果真发动起义(禁门之变),还好王爷已将此事,禀报皇次子绵宁,请皇次子务必率领清兵用火炮将天理教击退,以保皇宫。

皇次子绵宁依王爷之言做了万全准备,所以皇宫未被占据。

之后,嘉庆皇帝大清算,将与天理教联系之皇内部分太监斩首示众,有功之臣也给予奬赏。(嘉庆因心有余悸下令将宫内树木全部伐掉,致使今日故宫古树罕见)而皇次子绵寗(道光皇帝)列入皇位候选人。

「哈哈哈……」拯救皇宫受皇上召见奖赏后,王爷开怀大笑着

「准格尔你有个会预言的妻子,可要好好的对待她、疼惜她呀!」王爷叮咛说道,接着又道:「她的鞭伤好了吗?请大夫开最好的药材及膏药给她服用,可不要留下任何疤痕才好。」

「是的,柔儿已无大碍,感谢阿玛的关心!」他回复道

「不过,下个月皇上要召见柔儿一事,可怎么办呢?」王爷蹙起眉来说着。

她的儿媳妇除了会预言外,基本的礼节都还在学习中,更何况是宫中礼仪。王爷这下可急了,要在一个月内把柔儿调教成知书达理之人,却有点难,但最起码的应对、礼节及诗词、五经也应该要尽快的学会。

「你能在一个月内,对柔儿密集的调教成为知书达理之人。」

「这好像有点困难,不过尽力就是了。」准格尔心想要在一个月内,要她成为知书达理之人,可真难为她了。

柔风小筑里没有任何先进的现代设备,晚上没有灯火她根本就不敢踏出门,而且还无聊到死,对于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要她的下半辈子真要在这遥远的年代过完一生?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事实。

但又能怎样呢?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脑海中关于过去的印象似乎也得让它逐渐变淡,好让她不去那么在乎从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融入这个世界……

一来到房里,准格尔就看着她那落寞的表情,准格尔的眉微蹙,不懂她到底怎么了,「你的身体上的伤口依旧泛疼吗?」

「不疼,我的心好不舒服…………」准格尔有些沮丧的坐在位上。「我知道,可以看得出来。」

「柔儿,有件事可能要勉强妳。」

「什么事?」

「从明天开始,妳必需学习礼节外,每天必需背诗词或五经,背多少算多少,我每三天会考妳,背不出来可是要受罚的哦!」

「为何要我学那些。」

「因为一个月后皇上要召见妳,总不能让你大刺刺的进宫,不知进退应对,把皇上给惹火了,那可是死罪。」

柔儿闻言有些担心,要进宫去见皇上,她还没熟悉古代人的礼仪呢!不过想想要见当今的皇上挺好玩的,就尽量学啰!到时候只好见机行事了,就当是刺激冒险的古代之旅吧!

况且她也不能再颓丧下去了,她必须有个目标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既然回不去二十世纪……

「好吧!,我尽力就是了。」准格尔原以为柔儿会吵闹着,没想到她爽快的答应,

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

窗外鸟声啾啾,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俏俏地穿过窗棂。书房中传来柔儿的背书声。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以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活泼好动的柔儿,要她整日念这些无趣又艰涩的文字,简直是痛苦和煎熬,尤其每日天还未亮就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到书房读书,实在是种折磨。

偏偏准格尔每隔几日就要听她背一段书,要是她没背好就会受到准格尔一顿打屁股惩罚,导致她一听见要背书就厌烦。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柔儿苦着脸一边背着,一边低浅吟低唱,只觉得书上密密麻麻的铅字在她眼前晃过来荡过去,让她困得不得了,脑袋又开始钓起鱼来了。

「谁在偷懒?」

柔儿赶紧坐正,柔儿眼皮上的瞌睡虫已经吓飞了,一双眼睛瞪得颇大,还好是格研。

「柔儿,咱们俩好久没见了。」格研马上来到她身边,有些轻佻的摸了她下巴一记,「有没有想我啊?」

「讨厌,妳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你嫂子。」

「哈哈哈……」俩人相视而笑

格研想起十天前那场鞭行风波,闹得整个王府人尽皆知,当晚她赶来探望,看着卧在床上的可怜儿,她的心可疼死了。还好大夫说没有大碍了,才让她稍稍放心。

「格研、格研,妳在想什么,是不是来带我出去玩的。」

「呵呵,妳确定妳可以出去吗?」格研故作轻松的拍了她的头一下。

「妳别乘机乱打人。」柔儿水汪汪的眸子瞪了她一眼。

「咦?今天精神还不错吗!」

「我本来精神就很好,比一般姑娘有活力。」

「是啊!妳确实和正常的姑娘家不同。」可不是人人都能生得这般娇弱外表,却配上直率活泼的性子、还能预言未来。

「我知道,我比一般女子粗野,不懂礼教。」

格研露出诡谲笑容,「粗野要是用对了地方,还是很多人会爱死妳。」

这话柔儿听不懂,只知道准格尔不喜欢他太粗野,还要她学礼仪呢!

「依妳这般好玩、调皮,读书不专心,在哥的面前只怕常挨戒尺吧?」格研眼底却不知不觉的多了几分笑意。

「唔……」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

「格研想听真话吗?」柔儿可是把她当成知已。

「戒尺的确挨得不少,不过也累积了经验,从中学到了不少事,要是见准格尔发脾气的话,就得学着怎么见风转舵,懂得将注意力岔开,再投其所好,自然就少一点皮肉之苦,如此一来也可以顺便练练脑力。」她的反应教格研觉得好笑。

「柔儿,妳真是活宝一个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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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王府里规矩多,烦都烦死了,都不能乱跑?还叫我背什么书、写什么诗,累死人吶!妳倒好,习惯了又在自家的府第,谁也不会管妳,不用像我一样被管得死死的,多好,多让我羡慕!」柔儿一边哀怨,一边忍不住碎碎念。

「柔儿,妳真的想玩。」

「嗯,我都闷坏了,真的想去放风筝。」

「哪妳不怕我哥……」

「被打总比闷死好,我不怕。」

「好吧!那就别闷在屋里,咱们去城外放风筝。」格研拉着柔的的袖子往外走去。

「嗯。」

随后,格研安排马匹和随行的下人,拿两只彩色大风筝,然后出游。一行人来到了郊外,准备乘着风势放风筝。

柔儿走在布满石子的小道上,看着眼前的农田村舍,不过浮现在她脑海中的却是清境农场的广阔无垠,无数的牛羊像白云般,一朵朵点缀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永远晴天的湛蓝色天空,来到京城一个月,还是忘不了自己出生的地方,总想着有天要回去。

「咱们现在来比赛,规则很简单,谁的风筝放得高,谁就赢了。」格研拿出一只蝴蝶风筝给柔儿,自己一只黄鹂鸟大风筝。

两人站在草地上比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黄鹂鸟和蝴蝶风筝随风飞起,两只漂亮的大风筝越飞越高,原本还不相上下,但渐渐的蝴蝶已高过黄鹂鸟。

「妳赢了!放风筝还是妳行,那只蝴蠂风筝就送妳吧!」格研笑着看向柔儿,一步小心跌了一跤。

「呵呵……格研……居然摔得……四脚朝天……哈哈……」柔儿看格研跌倒的表情好可爱哦!

「妳,有什么好笑的….」格研嘟着嘴说着

「不能笑……要忍住……不行……格研没事吧!」她笑着问道,连忙扶起格研帮忙拍掉她身上的草。

「哇!风筝飞了。」

看着风筝离她们越来越远,就这么翩然飞舞,转瞬间风筝越来越小,在天空中飘来荡去。

「格研,妳真是天才!回去在请人做一个。」柔儿眨了眨眼说着

「免了。」格研凉凉的回应。「天喑了,好像要下雨,咱们回府吧!」

「啊!这么天色暗得这么快?」柔儿这才发现天色已然要变黑,待会铁定会下起大雨来。

「嗯!咱们要快点回府吧!」

一行人回府时已是下午,个个全身湿漉漉的,柔儿可没有忘记当务之急就得沐浴更衣,否则被准格尔撞见,可就死定了。

「贝勒爷,你今儿个真早回来。」小红瞧见都很晚归的准格尔,不禁感到诧异。「福晋在内房?」他朝里面走去,哪知小红却慌张的欲拦住他。

「主子正在沐浴……」

「谁在里头伺候着?」他倨傲的示意小红闪开。

「没,福晋说要自个儿沐浴,可格研格格刚入内。」

准格尔倏地变脸。「谁让她进去的!」

「是,是主子…..」小红看到准格尔脸色骤变顿时吓住,他没等她回话,用力一甩袖就走进去,气势慑人。

内房里,柔儿开心的泡在偌大的木桶澡盆里,格研帮着柔儿洗背、洗脚,二人开心边洗边聊着。

「妳给我出去!」准格尔沉声低吼,那双厉眼几乎要将格研给碎尸万段。格研瞬时吓得刷白了脸。

「怎么了?」柔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到。

「大哥……我、我不知道柔儿正在沐浴,我正要退出去……」

「还不走……以后再让我逮到妳腻在柔儿身边,我就宰了妳!」准格尔暴怒大吼,格研只得狼狈的转身逃离内房。

「你为什么非得对格研这么恶劣?」柔儿也扯着嗓门对吼,脸蛋却气得泛红。

「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咱们礼亲王府唯一的格格!」

「唯一的格格又怎样?」准格尔恼怒

「她有磨镜之癖…」

柔儿顿时傻住,随即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据她脑袋—格研总是喜欢抱着她,用眼神意淫她?有一回模她脸蛋后甚至立刻脸红的缩回手………

「迷糊蛋想清楚了吗?」准格尔横她一眼。

「我竟然还让她帮我洗澡!」柔儿讶然大喊

「你有很多下人伺候着,格研干嘛帮妳洗澡?」准格尔气得额青筋凸起。

「因、因为我们跑去城外放风筝,把身体淋湿了….」她眨着大眼,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你们两个能玩的把戏还真多。」

「以后你们别想踫面!」他暴怒的撂下话。

「你、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妹妹,我和她交情好也不行吗?」柔儿有点不舒气,即使格研有同性恋癖好,也无所谓。只要她不爱她就好。

「妳就非得见格研不可?」他脸庞满是恼火

「都是一家人,当然得见面。」

柔儿和格研交好是因为一家人的缘份故?他这才缓缓舒展蹙紧的浓眉。

先前,府里传着她们的流言,就算修养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抓狂的,准格尔当然是觉得受够了,他不想让柔儿继续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所以他决定要让格研彻底清醒,不再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

「不用说了,穿上衣裳到书房等着。」完话他便转身离开

听到书房等着柔儿有些心虚,这下可惨了,没有在书房背书,还溜出城外玩,心里越想越发不安………。书房内的气氛沉闷,柔儿犹如紧绷的弦,大眼睛偷瞄坐着的身边人,只是这一看更加慌张,因为准格尔锐利的双眼竟然也正在盯着她,而修长的手指在膝上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敲着,俨然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妳好大的胆子。」聴不出情绪的平淡嗓音说着

「什么!」柔儿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得几乎跳起来。

「妳今天又溜出王府去玩!不读书。」

啪!….

他忽然硬是将柔儿按趴在她膝盖上,巨掌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我、我…」柔儿心思百转千回的想着该怎么搪塞。

「现在才想着该怎么撒谎,会不会太迟了?」准格尔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怒,大掌猛然使劲的拍打。

啪!啪!啪!啪!……柔儿痛呼一声,娇瘦的身子立刻扭动着,他并没有停止拍打,反而以另一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身,无助的柔儿被箝制得动弹不得。

「说,为什么不听话。」

啪!啪!啪!……

他的大掌还继续打着她的臀部,而柔儿根本无法扭动半分,她想挪动被打痛的屁股却是徒劳无功。

「我只是觉得在书房很闷…..只是想…..心情快乐点。」她困难的说出

「谁找谁去玩。」准格尔眼眸闪着一丝火气

「格、格研…」柔儿发抖回复者

啪!啪!啪!……

「敢做却不敢承认是吧!」手臂更加用力的挥打在她柔软的臀部。

「老公,你先住手…….」她被打的臀部着实痛麻。

「先前就警告过妳,不准骑马,在家好好的学习礼仪、诗词。妳偏跟我作对老是偷偷溜出府,妳当我瞎了还是死了。」他只要再施加更大的力道拍打着,这个软绵绵的屁股,肯定让她痛昏过去。

「我没有。」柔儿奋力扭动身子抗拒着。

「妳果然受的教训还不够!」他重哼一声

「我没有,我只是想放松心情而己,没别的意思!」她没见过准格尔气狠的表情。

「妳想出城外玩前,是不是也该想想怎么对我交代?」他巨掌再度拍打在柔儿的臀上。

「老公!…对不起…我…」柔儿自知理亏,还是认错好了。

「太迟了…这笔帐得算清楚。」他冷冷的说着,他一手抓住柔儿的两个手腕,另一手开始敏捷的扯下她的亵裤。

「准格尔你停手,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柔儿急急哭喊

「怎么,这后果不是早就该想到了吗?起来。」他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沉怒,大手在酡红浑圆的臀部又拍了一下。

柔儿起身娇瘦的身子冷不住发抖,她被准格尔前所未见的狂怒给吓坏了,不住

的哽咽着,「老公,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学习。」她还存着一丝丝渺小的希望,渴求准格尔会原谅她。

「妳三番两次的私下偷出府去,存心跟我过不去,让人忍无可忍。」他气她离进宫的日子近了,还贪玩也不好好的学习,万一有些闪失可是会出人命的。

准格尔起身拿起戒尺及短绳,先将柔儿细瘦的手腕牢牢的绑住,再将她上半身按压在桌子上,柔儿只剩双脚能奋力踢着,原本被扯下的亵裤滑落于地。

「不要….」柔儿骇然痛哭起来,因为准格尔毫无怜惜的举动重创了她。

「这事还轮不到妳作主!」完话,戒尺便挥落在柔儿已泛红的屁股上。

啪!~啪!~啪~

书房内啜泣声回荡着,还伴随一声又一声扎实的啪打声,过了许久才停止声响。

此时,柔儿光裸的丰臀,已红肿不堪。准格尔脸色依旧冷怒,看着掩面轻泣的小美人。

准格尔烦燥的撇开头,不想看她无助啜泣的模样,会让他心疼又心痛。

柔儿撑着身子站直,两手颤抖得厉害,可手上的细绳怎么也无法扯开,她想去揉着发疼的臀部,可小手被绑住怎么也没办法。

「不用扯了!」越看越心烦,准格尔索性帮她解下绳子,拿了红色的大披风罩住柔儿,一把将她整个打横抱起走出书房。

柔儿深怕下人瞧见这狼狈样,连忙将披风盖住脸,身体蜷缩着不敢乱动。准格尔将她抱回那柔风小筑时,沿路上所有下人远远瞧见都立刻闪避,不敢正面看向脸色不善的贝勒。直到踏进柔风小筑,小红及嬷嬷全都傻眼,红色大披风露出一只白细的足部。

「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准格尔将柔儿放在床上,眼神复杂睨了一眼笼罩在披风下的红臀,浓眉狠皱,随即甩袖离开。

小红等贝勒走了才缓缓*近床铺,「主、主子…」轻轻拉开披风,却见柔儿紧闭双眼满是泪痕,屁股红肿不堪身子不住的发着抖。

「这次怎么打的这么重啊!」小红立刻请嬷嬷准备冷水及热水,扶她卧趴在床。

「主子,不哭了。」她边安慰边审视她的臀部,白嫩的肌肤已全然变红,甚至还有几处是紫红色的痕迹。

「主子,擦好药后,好好休息就会没事了。」

柔儿没吭声,忍着屁股的疼痛任由下人们替她擦洗敷药,最后疲惫不的沉沉睡去。

那日过后,柔儿变得很乖,成日闷在书房里,认真的读书。除了每日去跟福晋请安外,其余时间就在书房阅读诗书。

时间飞快,明日就是万寿庆典也是皇上召见的日子……

隔天,柔儿穿着香色精致的绸缎所制成的公服,看着准格尔穿绣有九蟒五爪朝服,顶戴花翎,英挺的五官,显露出独有的贵族仪态,他神态内敛稳重,瞳眸总是散发出敏锐的光芒。

「老公你好帅哦!」柔儿忍不住赞美着。

「哈哈,别贫嘴,走吧!」他笑着轻点柔儿的俏鼻。

王爷一行人就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坐着马车向皇宫出发。

柔儿心想,这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就像吃饭喝水般平常,皇帝,后宫养了三千佳丽,他一定是个超级大色狼。

到了皇宫到处张灯结彩,耳边传来南腔北调,营造出歌舞升华的景象,不少王公大臣全都带着家眷进宫祝寿,无不想趁这机会见识一下富丽的场面。

走在金碧辉煌的长廊下,柔儿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的。

远远地,就觎见身穿天蓝色织锦缎有九蟒五爪公服的太皇太后和蔼地笑,各各王公大臣都向她祝寿。

之后,太皇太后聚精会神,看着那极尽奢华的三层大戏台,正在演出辉煌热闹的「封神榜」。因为皇上午宴想要在养心殿与准格尔及柔儿共进,他们纷纷举步踱开。

橙黄色的琉璃瓦铺天盖地地绵延而去,在如此广大深邃的皇宫里,人显得异常渺小。

柔儿随在准格尔身后走进养心殿,等待皇上召见。她的心情紧张不安、微颤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别怕成这样,冷静一点,你不要害怕。」准格尔看她睑色苍白,柔声地安抚着她。「等一下进殿,我会回皇上的话,除非皇上问你,否则你什么话都不用说。」

「嗯,知道了。」她心中还是有点恐惧与兴奋,真的要见清朝的皇帝耶!

「礼亲王贝勒、福晋进殿!」

随着太监的一声传唤,准格尔握住柔儿的手,缓缓地踏进正殿。

「臣弟给皇上请安。」准格尔拉着柔儿跪下。「皇上,这位是内人,闺名叫柔儿。」

柔儿只到见到皇上要低着头,不可抬起来头来,只是他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朝她射过来。

皇上一抬头,就看见准格尔身旁端正地跪了一个美如沉鱼落燕的女人。赐坐后,

柔儿感觉皇上并没有令人震慑的威严感,所以不再低着头,尽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这就是满汉全席啊!」

「柔儿,不得无理。」准格尔低声警告着。

「哈哈,无妨…不用拘束。」

皇上盯着眼前这张灵活生动的白嫩小脸,神情不见半点卑微胆怯,大胆慧黠的模样,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可偏偏只是别人的妻子……

皇上既然不在意,柔儿更大胆拿了一杯很像葡萄酒杯子,对着皇上,「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虽然咱们这里没有夜光杯,但葡萄酒的美味一定很吸引人的,我就请敬皇上吧。」

皇上有些讶异的瞧着她,「你懂王翰的诗?」

王翰?这谁呀?她只知道这是唐诗三百首里的诗,谁作的她就没注意了。「啊,呵呵……随便读读罢了。」

「哈哈哈…」皇上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对柔儿的表现觉得有趣极了,游玩的兴致一转,他现在的注意力倒是全都放在她身上。

在一边的准格尔,随即瞪了柔儿一眼,要他闭嘴,可是皇上却跟她的互动良好,有说有笑的,不管皇上问什么,她都先阿谀奉承一番,因为柔儿电视戏剧看多了,都知道皇上喜欢听好话,坏事自然就不会落到自己身上,大胆着跟皇上对谈。

皇上微些的愣住了,自己到底是想到哪儿去了?怎么会对个她产生兴趣了?莫非为了太皇太后寿宴真是太累了?看来今晚还是好好睡上一觉。

午宴就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下结束~~~~~自从面圣后,皇上三番两次借故要柔儿进宫,进宫频繁的她也渐渐感到异状,皇上对她都投以爱慕的眼光,莫非皇上对她生情了吗?她并没有迷惑他、勾引他?但皇上却垂青于她,她越想越害怕,万一……。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妳真的要变成皇上的人了。」准格尔对愁眉不展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柔儿扁了扁小嘴,双目含泪。他心疼不已,忙安慰柔儿,「我也不想失去妳啊!,可是……。」他感到皇上对柔儿的态度有点暧昧,心中极为不悦,但他是皇上又能耐他何?

「准格尔你不会不要我吧!我真的很害怕。」柔儿哭叫着,双手紧紧抱住他。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最爱的人」轻声温柔说着。

「可是我最近心里常常感到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小傻瓜不要想太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绝对不会…」他紧紧的拥抱着他说道。

「准格尔,如果有一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请你不要伤心难过~~」柔儿心里早有盘算,若皇上得寸进尺的话,她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以保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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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妳胡乱说话。」

「我是认真的,若有来世愿意再嫁你为妻…」柔儿缓缓说道。

「真得吗?柔儿」

「嗯!」

「若真有来世我也会娶你为妻的…」

「只不过,来世我们应该不会记得彼此吧!」柔儿低头感慨说着

「不会,我会让你永远记得的。」他拔下柔儿插在头发上的翠绿簪子,拿到烛火上烤,并卷起了左手的袖子,便往自已手臂上烙印。

柔儿见状,惊吓之余含泪说道:「你在做什么,何苦要这样呢?我看了会心痛啊!」

「柔儿,妳要好好的记住这个烙印,不管几生几世妳一定都要记得它,这个烙印就是我们相认的标记,不要忘了它,知道吗?」手臂上的烧痛,使准格尔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也冒出些许的汗水。

「我会刻骨铭心的记住它,永生永世的记住它。」柔儿此时泪水己潸潸落下,原有计划在她心里更加的坚定……。

当她再度进宫陪皇上游圆明园时,皇上将她拥入怀抱,她眉头不禁一攒推开他,

皇上将目光朝柔儿脸上逼去。

他的手一放上她的肩膀,她竟使不出半分力气好推开他,柔儿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下意识地揪紧衣袍,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但是,皇上唇朝柔儿的脸上逼去,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再这样继续下去,她真的要变成皇上的人了。

「不要──」柔儿惊慌地大喊,「我不要,请皇上放尊重点。」

「一定要.妳别无选择!」皇上强硬地不理会她的反对。

「你想干什么?」柔儿惶急地嚷叫。

「殿想要爱谁都不需要理由的,你敢挑战皇权吗?」柔儿吓得心惊肉跳,「我情愿去死也不愿受你污辱。」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于是她使命的将皇上推开,迈步往湖里跳,结束自已的生命是最好的方式。致于跟准格尔的情感就等来世再续前缘,准格尔对不起……来世再见。

柔儿此动作让皇上满脸错愕地看着湖中,良久良久….。

这意外的转变,让礼亲王府陷入愁云惨雾中

「柔儿……」他紧握着她的手,死都不愿放开,只要她的手还残留有温度,他就不会放弃,他不要就这么一个人活在世上!

「柔儿,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只要妳醒来,咱们俩就能相守在一起的。」

准格尔不厌其烦的在她身旁说话,一遍又一遍,不管柔儿她听不听得到,他只想把心底的话告诉她,完完全全的。

「柔儿,我爱你,所以妳绝对不能离开我,妳一定要回到我身边,一定……」低哑的嗓音渐渐的哽咽,但准格尔还是不放弃,挣扎痛苦的嘶叫出声,「柔儿,我不准妳就这样离开我,快回来……」一句又一句悲痛的呼唤让旁人听了心口忍不住泛起疼来。

他们俩好不容易身心都契合、感情又稳定,以为从此就可以白头到老,没想到此刻却成了这副光景,为什么……他好不甘心、好恨,恨上天这样捉弄他,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香消玉殒,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好茫然、好无力、也好恨……

******

柔儿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浮沈水面上一样。陆续传来一句又一句呼唤她的声音,

紧接着,她又像是沉入水底一样,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压力挤压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就在她拚命挣扎,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大口喘气时,全身突然有种强烈酸痛感,像是骨头全都散了一样,让她想继续喘气,却又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虚弱的微喘,连眼睛都睁不开。

「莉晴?」

耳旁熟悉的嗓音继续响起,张妈妈拚命地在她耳边喊着,「莉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莉晴!」

她听到了,但是她连开口回答妈妈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在黑暗里挣扎,然后心急不已。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她想睁开眼,想看看妈妈,她第一次听到妈妈这么脆弱的呼喊,她不想再让她担心了……

莉晴努力了好久,眼睫毛终于慢慢动了几下,之后才缓缓睁开双眼,原本无神的眼眸渐渐有了焦距,就放在妈妈的脸上。

「莉晴,你终于醒了!妈妈可急死了。」

她终于看到妈妈了,但是妈妈憔悴狼狈模样一映入眼帘,她不由得难过的心痛起来,她想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使不上任何力气,连一点安慰都无法给她。

她到底昏睡了多久?难怪她会听到妈妈那急切不已的呼唤,好像她即将离世上那样的……恐惧害怕。

她蠕动非常干燥的唇,发现自己居然连想说个话,都是那样的困难,她试了好久,却还是只能虚弱的唤着「妈妈……」

「别勉强自己。」眼眶中的泪越积越多,妈妈摸着她早已消瘦下去的脸颊,额抵着她的,哽着声柔声轻喃,「谢天谢地,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的脸蛋沾上妈妈温热的泪水,源源不绝,这让莉晴眼眶也忍不住泛红,见到妈妈让她非常非常的安心,情绪也变的稳定。

张妈妈望着女儿,心里感激菩萨的保佑,在众人把莉晴从湖里给救上岸之后,她就一直陷入沉睡当中,任她怎么唤都唤不醒。

一日、两日……好几日过去了,她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连恢复意识的迹象都没有,这不禁让她开始担心,莉晴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一星期的阴霾总算结束了,等医生检查若无大碍就可回国。

一个月后~~

午后的阳光很慵懒,暖暖地照着花木扶疏的校园,让人很想打起盹来。

莉晴发现自己整个不对劲了,不但心情无法平静,思绪也无法集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眷念着准格尔吗??

她越想准格尔就愈爱他一分,这种一颗心都悬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感觉令她难过,因为现实中什么都没有,但她控制不了那种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意思念。以致原本成绩优秀的她,却一落千丈。

坐在教室内望着桌上的惩罚单,让莉晴又增添了些许的焦虑感。因为学校有着十分严格的体罚制度,成绩未达标准或违反校规者,放学后都必须到训戒室接受打光屁股惩罚。

等待也是一种折磨,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时间,她带着沉重的步伐前往训戒室。依规定进训戒室后,受罚者要自行作好一切准备,把标准姿势摆好等候训戒室轮值的老师来执罚,惩罚单上写执罚老师为韦志宾,听同学说他是这学期新来的男老师。

推开训戒室的门,把惩罚单放在桌上后,将内裤脱下来折放在一旁,然后趴在桌子上,高高的翘起了屁股等待着。

莉晴心想真是倒霉,新学期被罚就遇到男老师,待会还得光着屁股受罚多丢脸啊!

不久就听到开关门声后,莉晴听到脚步声渐渐的接近在她身旁停住。

韦老师拿起惩罚单看了一下,便说:「趴着是张莉晴同学吗?」

「是,老师。」

「名次退步十名罚50下藤条,准备好了吗?」磁性的声音说着。

「准备好了!」

莉晴话毕,老师就掀起她的百褶裙于腰际,顿时莉晴满脸通红,羞死人了。

冰冷的藤条轻轻拍了她的屁股,接着「啪!」一下用力的挥打下来。

「哎唷!」莉晴忍不住大叫一声。

「啪!啪!啪!……」

韦老师有节奏的挥动藤条,朝她屁股由上往下打,一条一条的棱子渐渐的浮起,此时莉晴因为疼痛也忘记了害羞,不停的扭动身体甚至于想用手去挡。

「不许动、也不许用手挡,否则加罚!」听老师这一说,莉晴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被准格尔打她的感觉是一样,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啪!啪!啪!……」「啪!啪!啪!……」

莉晴强忍着火辣的疼痛,直到处罚结束。

「起来,把衣物穿好。」

莉晴忍着屁股的疼痛轻轻将裤子穿起,韦老师则拿起桌上的惩罚单到办公桌上签名,当莉晴把衣裙整理完毕,转身要领回惩罚单时,无意间看到他手臂上的胎印像是翠绿簪子时,她的心就要跳出来了,蓦地抽气,脑中一片空白。

接着在四目相触的那一剎那,两人的心灵都被深深地震撼了,彷佛跌入时光漩涡中,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读出了那份沉寂已久的思念……。

这一瞬间,她的眼眶微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他会是自已日夜所思念的人吗?」她心中吶喊着。

而他也感到震撼,对这女学生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似乎是他等待以久的人。

看着她眼眶尽是流不住的泪水,自已彷佛刚从梦中惊醒,她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梦中人…。

彼此缓慢地*近并读出他们为了一个前世的约定──而在这世相遇~~。

时钟声响起,彼此都回过神来,「你…」「妳…」两人同时出声,「嘘!」韦老师用手指轻轻的按住莉晴的唇,莉晴心尖幽幽地疼,无限深情环抱住他,把脸颊轻贴在他的胸膛上,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而莉晴静静地享受他抚着脸的柔情,此时无声胜有声,彷佛已成了相识多年的情人,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紧紧的拥抱着对方,彼此的身心沉浸在这小小幸福之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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