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 4

第十七章  关雎宫 松萝苑(下)

郑诗诗将拿著那木板仔细钻研,却被冷不防传来的声响下了一跳“喜欢吗?”

她看见呼延苍不知道什麼时候又出现在房内。

郑诗诗傻愣了会才想起要问安,她缓缓蹲了下来福礼,呼延苍也没喊她起身,只是走向前,伸手向她拿走那块板子“这是选了上好的乌木制成的,木质很是坚韧,耐潮耐用。”

郑诗诗轻轻问“那是什麼…”

呼延苍皱了皱眉“说话大点声,不要有气无力的!”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这把戒尺是你的嫁妆,以后也是府里的家法。”

“我…妾身…不记得妾身母家有准备这…”

“皇上恩典,命大阏氏也备了一份嫁妆给你,这是大阏氏准备的,大阏氏就是如此面面俱到,是该给你备个家法。”

郑诗诗暗暗咬著牙,没有讲话。而双腿也蹲麻了,她想移动下,一动却软腿,跌倒在地。

呼延苍不屑的瞧了眼“起来吧。”

郑诗诗爬了起来站直了身子,跟呼延苍大眼瞪小眼,呼延苍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著郑诗诗,心想:仔细瞧这张脸蛋还真如阿尔古所说,娇嫩的像要滴出水。就算不喜欢摆在府里当作装饰也不失一个用处。

想到这,呼延苍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到床上,郑诗诗坐在床沿继续盯著呼延苍看。

呼延苍一阵尴尬,轻咳了声,见郑诗诗没有反应,他又咳了几声。

“王爷喉咙不舒服吗?”郑诗诗问。

呼延苍“啧!”呼延苍放下那块戒尺,不安的摸了摸大腿,才抬起头来看著郑诗诗“怎麼?出阁前你娘没教你?”

“教?娘…娘跟妾身说了要遵守三从四德…妾身会听王爷的话的。”郑诗诗那双媚眼真诚地看著呼延苍,却勾的呼延苍全身欲火。

他站了起身,坐到郑诗诗身边,双手扶著诗诗的肩膀,一用力就将她往床上按,郑诗诗吓了一跳,手肘紧紧抵在床板上,嘴上惊声尖叫“干嘛!你要干嘛!走开!走开!”郑诗诗一挣扎呼延苍也慌张了起来,按著诗诗的手因为紧张而多施了几分力,而诗诗也更奋力的挣扎,腿一踢就撞上了呼延苍的跨间。

呼延苍松开了手,护住了伤处。

郑诗诗缩到了床角,声音还颤抖著

“你要做什麼?”

呼延苍瞪著她“做什麼?你说夫妻关起门在房内能做什麼?”

郑诗诗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内极度挣扎,她当然不肯呼延苍碰她,但若王爷与王妃在新婚之夜未行周公之礼……传了出去,人家该怎麼看待她?又会落下什麼话柄?皇上会不会迁怒母家?她看著呼延苍那发火的双眼,心中更是害怕,害怕这个男人也会对自己母家不利。

郑诗诗心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跟这个男人过了,不用一年也要个半载,躲过今晚,能躲接下来的半载吗?

她深吸了口气,伸直了腿,在床上躺平了,紧闭著眼,轻声说“…随你便…”

呼延苍看郑诗诗躺在床上,手脚摆成了一个大字,双眼紧闭、皱著眉头。

他的手摸上了郑诗诗的脸,手指一掐,掐住了郑诗诗的脸。“你不愿意吗?”郑诗诗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传来,她紧抓著床沿,摇摇头。

“张开眼睛!”他一声喝令,郑诗诗睁开了盈著泪的眼睛。

“你若不愿嫁予本王,中秋夜宴上你又为何要表现得如此突出?”

郑诗诗没有讲话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那个双眼窜著火苗的男人。

“莫非你是想同刘妙琴一样,被选入皇上后宫,只是阴错阳差…”郑诗诗感觉呼延苍说的每句话都是从齿缝间挤出,他面目极其狰狞,吓得郑诗诗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用力的摇摇头“没有!不是那样的!”

“那你为何不愿与本王交欢?”

“没…没不愿意…”

呼延苍的脸色稍稍缓了下来,他弯腰靠近郑诗诗,他沉重的呼吸吹在郑诗诗脖子间,郑诗诗屏住呼吸,死死咬著唇。

“本王不喜欢勉强人。”她见那冰冷的语气,感觉呼延苍松开了紧掐住她的手,她望向呼延苍只看见他离开房间的背影。

建到呼延苍离开郑诗诗才真正松了口气…折腾了一天她还来不及脱衣,躺上了床便睡了。

诗诗睡的正舒服愉快时忽感觉臀上一阵刺痛,她跃起身才发现这已非她熟悉的闺房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到呼延苍的声音“本王都起了,你还睡?”

第十八章 叶云姑姑(上)

天还未亮,呼延苍就走进松萝院,推开卧房的门就瞧见郑诗诗还穿著那身大红凤袍,趴睡在那铺著轻柔云锦被褥的床,睡的正香甜,想起昨夜那不三不四的洞房花烛夜,又加上昨夜他在书房的榻上睡了一晚,腰酸背痛,就令他气不打一处而来。他走近床边。

诗诗睡的舒服愉快之时忽觉臀上一阵刺痛,她跃起身才发现这已非她熟悉的闺房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到呼延苍的声音“本王都起了,你还睡?”

她揉了揉双眼望向窗外,发现外头一片灰灰的,太阳尚未冒出头“天都还没亮呢…”她委屈的说。

呼延苍没有答话,走到一旁,几名婢女立刻凑了上来,有人捧著水盆跪在呼延苍脚边,有人扭乾了毛巾送到呼延苍手中。呼延苍抹了把脸,扔开毛巾,张开了双臂,就有婢女将朝服套上呼延苍的手臂。

郑诗诗看著那群奴婢七手八脚的伺候著那威风凛凛的呼延苍,而呼延苍只是挺直了身子站著,无须任何动作与指令,一件件的衣裳就往他身上套来。他嘴里叨念著“本王得上朝,都是这时间起,奕王府家规,你不得比本王晚起。”

“什麼奇怪的家规…”诗诗悄悄瞪著呼延苍,嘴里碎念著。

呼延苍一转过头,郑诗诗马上换上一张温顺的表情,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

“仔细看著,这些,明日就换你做了。”呼延苍那「了」的发音结束时,「扣」一声,婢女替呼延苍系上了最后那条腰带,便垂著手退出了房间。

“叶云姑姑!”呼延苍喊了声,郑诗诗看到昨晚那面无表情的匈奴仆妇走了进来“叶云姑姑是本王的家生奴才,你可不得无礼。”他转头又交代了句“带著王妃熟悉熟悉环境,把府里一些规矩讲给她听,别让她错了。”

呼延苍交代完调头别离开了,留下郑诗诗与那名老巫婆。

郑诗诗站在奕王府的正殿,一边打著哈欠,一边听那老仆妇阴阳怪气的说“王妃娘娘寅时五刻便要起身,伺候王爷上朝。王爷上朝时王妃娘娘也不能闲著,要替王爷张罗早膳,等王爷下朝后回府用膳。用完早膳,王爷通常进书房,王妃娘娘就得在这府内到处巡视,看看哪不妥、哪儿奴才们没做好,您都得盯著。然后接近午时您就得到厨房里备午膳……”郑诗诗又深深打个哈欠“…晚膳过后,王妃娘娘要伺候王爷洗漱…这样王妃娘娘知道吗?”

郑诗诗挑了挑眉“完了?那府里管帐的事情呢?”

“这王爷没有交代,管帐自有人处理,王妃娘娘无须担心!”

郑诗诗心想:敢情就是把我当成个通房丫头?

“那你带我四处看看吧?这奕王府的环境我还不熟。”

“王妃娘娘要没事就待在松萝苑别乱闯的好。”

她的态度令郑诗诗面露不悦,但就瞧那仆妇也不顾她的脸色突变,只是狠狠刮了她一眼,“王妃娘娘随奴才到厨房看看王爷的早膳吧!”那仆妇转过身边走嘴里边念著“不过就是个汉人侥幸嫁给咱们左贤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未来要有个匈奴族的侧妃,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那名仆妇声音虽小,但她却是听的实实的。郑诗诗按捺著心中怒火,随她走往了正殿后方,两人一前一后的穿梭在花园内,郑诗诗看著脚脚底下的路是大片大片的石板打磨的平坦整齐而铺成,她扫了周围一眼,发现石板路旁的小花丛内有著一颗颗的圆石,似乎是因为刚给花丛浇过水,上头沾满了烂泥巴。

她不动声色,将脚踩进花丛内,轻轻一挑,沾满泥的石头便飞了起来,石头凌空时她侧踢了一脚,石头不偏不倚的飞到了仆妇刚抬起的脚下,她往下一踩,脚下一疼,泥巴又滑,仆妇摔个四脚朝天。

她痛呼著“啊!摔死老奴了!”

郑诗诗噗哧一笑,听著那仆妇扶著自己的腰喊著疼,她装模作样的轻声喊“来人阿!来人!姑姑跌倒了,快来人啊!”

过了一会,才有路过的家丁看见这情形,急的跑来“姑姑!姑姑你没事吧!”家丁呼来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将那老仆妇给抬走了。

郑诗诗站在一旁看著,当中有一名年纪较大的汉人男人转过身来看见她“哎哟!王妃娘娘,您怎麼站在这啊?”

“你是?”

“喔!奴才是奕王府的管家,姓许!”

“喔,许总管好!”郑诗诗点了点头。

“哎哟不敢!娘娘这是折煞了奴才,王妃娘娘在这?”

“本来要跟姑姑到厨房看看王爷的早膳,结果姑姑半路跌倒了。”

“王爷让王妃娘娘同姑姑学习吧?现下姑姑这样,也无法再带王妃娘娘做什麼了?早膳方才奴才去看过了,一切妥当,不如王妃娘娘先歇下,等王爷回府一起用膳吧?”

郑诗诗看这名总管人还算老实,对她也恭敬,便开口说“许总管,若不麻烦,是否可以带著我到处逛逛,我还不清楚这奕王府的路呢?”

“姑姑方才没带王妃娘娘到处看看阿?那行,奴才领路吧!”

许总管这才领著郑诗诗看过离后花园,花园的西侧都是大大小小的苑子,现在都无人居住,东侧则是她与呼延苍的松萝苑,而呼延苍的书房位於南侧。

“王爷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书房,甚少踏足其他地方。”

“平常在书房内谁伺候著?”

“喔!这书房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要王爷恩准,平常就是王爷身边的蒙奴可以进出,王妃娘娘的话…可能也得等王爷命令。”

逛到了南侧后方,我瞧见了一个操练场。

“这是?”

“王爷的亲信卫队的操练场,侍卫们的寝室也都在这儿。王妃娘娘,这不宜咱们逗留。还是走吧!”

“知道了。”郑诗诗临走前又深深望了一眼那操练场,才随许总管离开了那。

熟悉了奕王府内的环境,许总管便领著郑诗诗回到了正殿,她端坐在正殿内的餐桌边。

“小姐累坏了吧?喝点茶吧”

小文将茶杯递给了郑诗诗,她喝了一口,心想:她所需要的那些行军图,大抵就是在书房内了。不过依那许总管的话,她是不能随便入内的,看来第一步是想想该如何进去书房。

她心里还盘算著方法时,就听到外头许总管的声音“王爷!您回来了!早膳已备妥了。”

诗诗站了起身,福了礼“王爷万安”

呼延苍淡淡地喊她起身,便坐到了餐桌前开始用餐,两人在餐桌上一句话也不说,完美诠释了「食不言」的美德。餐桌上虽摆著热腾腾的饭食,气氛却是冰冷的,不一会儿,呼延苍便拿起那桌上摆著的帕子,擦了擦嘴“本王饱了,你慢慢吃吧!”

郑诗诗见他起身,想起他可能要到书房去,紧张地放下碗筷,跟了上去。她远远跟在呼延苍与蒙奴身后。

“一会你到南军那一趟…”呼延苍对著蒙奴低声说,蒙奴使了个眼色,呼延苍瞥见身后的郑诗诗,他猛然停住脚步,转过身,郑诗诗一头撞上他的胸膛,抬头就看见他阴沉的双眼直直的盯著他。

“王…王爷…”

“嗯?”

“妾身…叶云姑姑说,看王爷哪需要伺候,让臣妾跟著…”

“不用了”呼延苍上下打量了郑诗诗一眼,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仿佛要说什麼时,忽然一个小婢女跑了过来“王爷万安”

“起来吧!什麼事?”

“总管要奴婢来回报您,大夫说,叶云姑姑的腰摔伤,大腿骨也摔得严重,怕是好几日不良於行了,需要休息几日,望王爷准假。”

“她怎麼了?”

“姑姑在指导王妃娘娘时经过后花园石板路不小心踩著沾了泥巴的石子跌倒了。”

“石板路上怎麼会有沾了泥的石子?”呼延苍想了想,对著郑诗诗说“叶云摔倒时你在场吧?都瞧见什麼了?”

“妾身,啥都没瞧见,只知道姑姑摔了跤。”

“喔?你的鞋…”

郑诗诗低头瞧见自己的绣花鞋沾著泥。

“肯定是方才踩过姑姑跌倒那石板路上沾到的。”郑诗诗不慌不忙的说了句,本以为自己撒谎眼睛都部会眨一下,简直是天衣无缝。

没想到呼延苍没有应声,只是眼睛直直盯著她,告诉方才来通报的婢女说“哪个打扫的奴才那麼不小心,把叶云姑姑弄伤也就算了,连王妃娘娘的鞋都弄脏了。让许总管来,把今天打扫花园的奴才通通拉下去重责八十大板。”

郑诗诗心内一惊,从前在家里也见过父亲责打奴才,尚书府上的板子四十板就便已见血,王爷府里的板子是不是更大更沉她并不知道,但一打便是八十大板,那不死也半条命了?

她也不过想给那老巫婆一点教训,何曾想要害死人过?现在却要那群奴才因为自己而死的不明不白。

再看呼延苍那凌厉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她知道…呼延苍并不相信她所说,甚至是怀疑她……。

她深吸了口气“王爷息怒,不关那群奴才的事情,是我将石子摆在姑姑脚下,让她滑倒。”

“本王似乎提醒过你,叶云姑姑是本王的家生奴才,要你尊重她的吧?”呼延苍往前踏了半步,鼻尖就更好落在郑诗诗眼前,郑诗诗垂著眼没有说话。

“你竟这般折辱她?那你应该做好受罚的准备了?”郑诗诗依然没有回话,呼延苍继续说“既是王妃娘娘所为,那方奴才们的那八十大板就由你来受吧?许总管!”

第十八章  叶云姑姑(下)

“你竟这般折辱她?那你应该做好受罚的准备了?”郑诗诗没有回话,呼延苍继续说“既是王妃娘娘所为,那方奴才们的那八十大板就由你待受吧?许总管!”

郑诗诗的手悄悄捏成了拳,心想:该如何是好?放眼望去,眼前这群草包,她是绝对有信心可以打赢的,但打倒这群人后呢?逃出奕王府回母家?皇上不可能不追究,难道要带著母家逃亡,全家流为逃犯吗?

可是不躲不逃,八十大板不死也残,正值花样年华的自己就要毁在今天了吗?

转念又想,自己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才嫁进门第二日,这奕王有大胆到打残自己吗?

郑诗诗左思右想无法定夺,紧张的额角沁出了汗水,忽想起,人人都道奕王温文儒雅、知书达礼…不如博一搏。

“王爷!”她抢在奕王之前开口“妾身罪有应得,但也不得不为自己分辨几句。”

“说!”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妾身乃王爷明媒正娶之王妃。叶云姑姑却折辱妾身,王爷因为姑姑是家生奴才特别怜惜,要求妾身以礼相待,但她却颠倒尊卑,来凌辱王妃,岂不该罚?”

“她怎麼折辱你了?”

“姑姑说妾身是侥幸才得以嫁与王爷,但这门婚事是皇上赐婚,王爷亲口答允的。姑姑这麼说,明里是说妾身才能不足堪当王妃,但暗地里是讽刺皇上与王爷昏庸才选了妾身。姑姑还道王爷将来娶了侧妃就要妾身好看,那不是造谣王爷夫妻感情不睦,又早早给王爷冠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吗?要王爷在外如何做人?这等折辱妾身又诽谤王爷的奴才打死都不为过!况且妾身只是让她摔了一跤。”

郑诗诗说得慷慨激昂,呼延苍听的发楞,语毕,呼延苍出乎意料的勾起一抹笑“挺有胆识。本王知道了,但…”郑诗诗刚松下的一口气又被提了起来“身为王妃,奴才有错你该循正当管道教训,这般搞小手段,擅动私刑,哪有王妃的样子。你自己说的,有错当罚。”呼延苍眼里透露出一个玩味,他轻声说“责打十板以示警戒。”

此刻,郑诗诗摸不清他的情绪,又听到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的判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许总管就走到他身边恭敬的说“王妃娘娘请。”她便鬼使神差的随著许总管离开。

“跟著去!”呼延苍对著蒙奴说,蒙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便连声称是跑了过去。呼延苍看著郑诗诗的背影,想起那个叶云是打小伺候母后的,还虚长母后几岁,自然自己与呼延安铎也是从小由她照看的。虽然是如同另一个母亲的存在,但这个叶云的势利眼,呼延苍却是亲身感受过。

呼延苍幼时身体虚弱,不得父王的看重,也不得族人的敬爱,这个叶云竟然也偏了心眼,对呼延安铎是百般照佛对自己私底下则是什麼难听话没说过。一直到呼延安铎封他做了左贤王,叶云才换了副嘴脸,匈奴入关后,呼延安铎希望能让她颐养天年才将她往奕王府里摆,而自己也纯粹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尊重她。

除了能够感同身受郑诗诗所言,郑诗诗说出了他始终不敢说出的话,又给了那老刁奴一点教训,他心中也暗暗叫好。

但……这麼多人的眼睛看著,总不能还赏郑诗诗糖吃,要太给那个叶云没脸,将事情闹到了皇上那儿,皇上念在叶云从前的恩情,免不得要亲自下令处罚郑诗诗。罚也罢了,若连自己也落人口实,如今挛鞮氏已有功臣入关,难保不会有人会藉此小题大作打击他。倒不如在这就将众人的嘴堵实了。

奕王府的刑房倒没有郑诗诗想得阴暗潮湿,虽不见天日,但点了火把还算亮堂乾净。

“王妃娘娘请!”许总管领他到一把长凳前,她趴了上去,感觉有人将她的裙子掀起,伸手要脱她亵裤,她还来不及斥责,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咳,奴才们便没有继续那动作。她稍稍侧过脸看见蒙奴站在一旁。

许总管看著蒙奴的脸色选了一把轻薄的板子,交到了行刑的奴才手上。

“打!”郑诗诗听见许总管一声令下,就感觉板子一左一右的敲下,她感觉一下接著一下的刺痛传来,她倒吸了口气,却感觉疼痛仍在承受范围那,不一会,奴才就停下了板子。

蒙奴看著郑诗诗被奴才们用担架扛回了松萝苑,便转身到了书房。

“王爷。”

“怎麼样?”

“扛回松萝苑了,本来王妃娘娘还想要自己走,给人劝上了担架。”

“恩,该走得过场还是得走的。通知药房,王妃娘娘要什麼药都给拿,知道吗?”

“王爷很疼王妃”蒙奴笑盈盈地说。

“不过是做了件合本王心意的事,本王本该赏她,你那麼多嘴,是不是不想要舌头了?”

蒙奴偷偷笑了笑,低著头走到桌边去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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