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之约
本文为赤.莲原创

璃月,提瓦特大陆的商都。

“璃”者,王者离去之都;正如其名,仙人所治的时代已经悄然离去,而现今的璃月,早已由七星代为治理,人治的时代将在这块广袤无垠的风光大地延续下。

钟离,往生堂一位博学多闻的客卿。

提到钟离先生,那就有些话语,他看似年轻,却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仅仅用知识渊博来形容他,都有些屈才,就连千百年前的一些奇闻古迹,他亦能如数家珍一般细细清点出来。就在众人惊叹于钟离的先生的才学时,他也只是浅然一笑。

“我只是记性颇好罢了,不足挂齿。”

往生堂的堂主古灵精怪,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小姐,而这位客卿却与之相反。沉稳,坚毅,工作之余时常见他信步闲庭,漫步与璃月的大街小巷。

“做些什么好呢?呼,若是要喝茶,那间茶馆的茶水是取用渌华池的甘泉,确也值得一去,若是要听云先生的戏,可得赶巧,去的慢些,可就水泄不通了。”

钟离微微颔首,略微思索片刻,脚步轻启,不急不徐,优哉游哉的向着一间茶摊走去。

璃月的高层楼宇间,众人围着一位一位茶倌,希望能听些早已耳熟能详奇闻异事,钟离先生悠闲的挑了个无人的位置,端起一杯清茶,揭开茶碗,一股茗香自然沁人心扉,那茶倌折扇一打,宛如惊堂木响,顿时嘈杂的听书人各自收了声,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茶博士突然开目,开口说道“上回书说道,彼时的璃月啊,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岩王帝君召集众仙,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先生轻轻举起茶盏,轻轻吹嘘,饮了一口。又闻茶博士说道。“传说,帝君在出征之时曾言道…”钟离微微抬眸,珀色的眸子为之一动。

“钟”者,金玉罕贵,中规中矩,“离”者,璃月无王,自然归离;昔日的岩王帝君饱经风霜,见证其余尘世执政的更新交替,而此身却在浮世历经洗练,对身形磨损颇高,归化身与一位名为钟离的凡人游离世间。

“尘世闲游,所历所闻,亦有风雅。”钟离如是说道,千百年前岩王帝君与璃月众仙签订契约要治下一个太平盛世。“如今契约已了。”本该在浮生渡世的客卿邂逅了一位异域的旅人……“我这有一份新的契约,你且过过目,若无异议,你我便以伴侣相称。”

“该怎么形容钟离先生呢?”荧抬头望着夜空,身旁飞动的小东西又开始碎碎念了。

“钟离先生啊,我想想……又高大又帅气,而且还知道正宗的璃菜和月菜的做法,哎嘿嘿……”派蒙嘴角已经流出一点唾液,手脚并用的抖动着,一副兴奋模样。

“派蒙就知道吃……”荧白了她一眼,望着此时的圆月。早就听说天衡山上有赏月奇景,如此看来,钟离先生没有骗自己,如此峰峦叠嶂,夜空如纱,繁星点点,目光微微向下,璃月港的万家灯火照溪明。荧望着山下的旺景,清澈的眼眸里多了几份星点。

“什么时候,能和哥哥,一起去看此夜景呢?”

“旅行者……”派蒙望着身旁的金发美少女,想要安抚却无从下手。

“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逢的,对吧,星是会互相照应的。”荧好似反应过来什么,闭上美眸,依偎着身旁的草堆,感受着夜间的风吹草动。晚风拂过脸,很舒服……就像哥哥当初拂过自己的面容。哥哥……我想你了……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

夜深人静

往生堂的松竹小庭内,钟离正坐在一张石凳上饮着茶水,而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悄然移动,眼看着就要抵达门口。钟离放下茶盏,锐利的目光望向那团身影。

“夜深了,堂主是要去哪儿?”

“唉?!钟,钟离,你!你怎么在这里?!”胡桃大为震惊,连怀中抱着的护摩之杖也脱手落地,发出清脆的“咣当”声。

“望着璃月港灯火阑珊,也是我的消遣娱乐,不必在意,哦,倒是堂主您这幅打扮,是要做什么?”

“我,我打算去面见客户。”胡桃有些紧张,实际上她今天和旅行者约好却开一个被盗宝团看护好的华贵宝箱,但要是被钟离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的。虽然本打算借着夜色偷偷溜出去。

“若是如此,甚好,但面见客户,真的有必要带上兵器吗?”他的身躯微躬,弯腰替人拾起护摩之杖,双手奉还与胡桃。

“这个,那个……”胡桃挠了挠脸颊,本能的后退两步“不妙不妙,胡桃我选择开溜!”这个鬼灵精!一把夺回护摩,一个侧身翻滚,与钟离拉开几个身位,便要向天衡山逃窜。

胡桃那孩子,我应付不来。这是钟离先生亲口对旅行者说过的话;只是未想,她竟然真的想从自己手中逃脱,有点意思。钟离望着她远去份方向,并不急着追赶。

俱收并蓄!胡桃脚步轻盈,两指刚要点地,便感受到土地的摇晃,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八条岩脊已然挡住她的去路,慌张的少女左顾右盼,见没有逃脱之法转身要走,迎面正巧撞上一人,她宛如一个发条生锈的玩偶缓缓的抬起头,可不正是钟离吗?

“堂主,您不逃了吗?”他轻轻搂着少女的柳腰,两臂死死锁住少女,令其放弃逃脱的念头。

“哎嘿嘿……嘿嘿……呜呜……”

胡桃的闺房,并没有想象中的凌乱,甚至颇为整洁,尽管书案上摆满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雕塑,钟离甚至在其中发现过一个造型颇为独特的先祖法蜕,用胡桃本人的话来说,这块璞石造型独特,用来雕刻再好不过,但这料子用来雕刻帝君实在是没有匠人敢接单子。但这点小事又怎么能难住我们的胡桃堂主,她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一座颇有胡桃特色的雕塑已经刻成。而现在钟离把胡桃拖回房内。一张朱漆垂香木长椅上坐下,捋了捋鎏金上衣留边,粽褐色的长裤上已经多了两条上下晃动的雪白长腿。

钟离是一向不推崇体罚的,但有时却不得不做。自璃月诞生以来,人民开化,契约精神根深蒂固,在天权凝光制定法令前,便有违反契约责罚之说,而其中关于责尻的刑法便有“笞”“杖”“鞭”三种。即使是如今的人治的社会,这些古老的刑法还是依存下来。至今在闲游时钟离尚可在玉京台看见被千岩军押送来打板子的囚徒。正如他当年所言: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视线回归闺房,钟离解开指尖的扳指,摆放在一旁的床首柜上,随后,轻启一掌掴在那黑色包臀短裤。

“咿呀!”胡桃感受到身后他掌上带来灼热,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红晕。两条灵活的小腿飞快的上下跃动。谁又能想到平日里对胡桃堂主毕恭毕敬的客卿,此刻正如严父教女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挥着巴掌。

“您又想出门胡闹,我说的可对?”

“哎呀!才,才不是,人家只是想为新诗取材,才没有胡闹,我可是小巷派暗黑打油诗人!”少女辩解着,伸手小手想要从钟离的膝上挣脱,另条铁臂迅捷的卡死她的柳腰。

坚如磐石。

任由胡桃如何挣扎,但又如何能挣脱那金玉护障?几条金丝牢壁护佑着钟离周身。也把他的韧性提升到极致。她那有些刁蛮任性的小脾气,反而叫钟离颇为无奈,掌心加了几分气力,疼打在臀上。

“哎呀呀……别打,别打……”见钟离动了真格,胡桃立马求饶道。钟离的个性他是见识过的;上回自己在他睡觉时,把他的宝枪贯虹之槊调换成黑缨枪,结果挨了结结实实一顿好打,以钟离的个性,如果你不认错求饶,他真会慢条斯理的把你按在膝上打一晚上。

“堂主可是真心认错?”

“嘤……你这样子打,人家怎么可能不认错啊。”胡桃努了努嘴,背着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胡桃的手颇为小巧,与钟离相同,在拇指上搭配往生堂独有的扳指,这也是往生堂的一个规矩。那小手胡乱摸了两把,胡桃越发觉得身后发烫,幽幽的冒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钟离可不可以不要打我,你又不是我老爹……”

“代为管教,尤为必要,若是堂主听话乖巧,我倒也是省心省力。”特别说到省力时,他又轻微的在她臀上拍上一掌。

“嘶…我,我哪里不乖了,你倒是说说啊!”胡桃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堂主若是不记得,我不介意,一件一件的替你回忆回忆,其一,万民堂的主厨香菱可是状告你在背后恐吓她,导致她把饭菜都打翻了。”啪!巴掌扇在那漆黑的包臀短裤上,宛如一块精致的龟苓膏一般抖动着,胡桃真是欲哭无泪,她向来是知晓钟离记性好的,但是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这个人怎么事事上心啊!喂!小女孩这个年纪调皮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其二,白术医生可是抱怨过许多次,他家的小药童不翼而飞,最终每次都被发现在坑洞之中,而且每个坑洞都是用往生堂特有的土铲挖制,可有此事?我记得,那个姑娘叫七七吧?”

“嘶……好你个白术,老是坏我好事!”胡桃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对银牙咬的吱吱作响。生老病死,往生故魂,七七已经是回魂之人,本就不该弥留世间,至少自己是怎么觉得,她就不明白了,白术大夫为什么一直和自己作对。大概是他口中虚伪的医者仁心吧。

“您完全没有反省嘛,哎……”钟离闭上美眸,一副颇有烦忧的模样,鹿皮手套一遍遍拂过那略微发烫的小桃,随后指尖灵活的扯动,那件紧紧包裹小桃的黑叶瓣便被人剥离到腿根,并没有内衣,绯红发烫的桃瓣呈现在钟离眼前。胡桃的小脸也随着小裤被剥开而透心红。“唉唉唉?钟,钟离,你做什么啊!”

“唔……不擅长应付坏孩子啊。”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条翠玉戒尺;这是轻策庄开春的第一批春竹采撷,熬过夏日的暴晒脱水,秋时打磨,冬季饮雪,一整个流程下来才能得出的几根极品翠竹,钟离取其最好的一支,十万摩拉不还价,在钟离的理念来,要喝就喝最好的茶水,逗鸟便要最好的画眉,就连打小孩屁股的工具也理应最好。寒锋铁器的老章一脸设计出几张图纸他都不如意,最终还是自己动手。上好的的翠竹磨去毛刺,取中心一节,其余均可抛弃。便有了现在的翠玉戒尺,要是胡桃堂主知道自己报销十几万的“杂余费”竟然是给自己打屁股的工具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半死呢?

“等,等下……不要拿出这么吓人的工具啊!我,我错了总行了吧?”胡桃也是个轻易不吃亏的主,自己被拔了裤子,按在钟离膝上,现在那冰凉的竹戒尺点在自己臀上,自己要是不认怂难免一顿好打,先从他膝上下来再说。

嗖!戒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重重的拍在臀上,原本绯红的臀上多了一道深红的红痕。“咿呀!好过分呢,我明明已经求饶了啊。”

“……堂主可记得先前答应过我什么?”

“吓……什么?”胡桃侧过脑袋,望着钟离阴沉的面容,吓得娇躯一哆嗦。唰!玉尺贪婪的舔舐胡桃的美尻,虽然是往生堂的堂主,但是抛开这身浮世虚名,她也只是一位十四岁的少女罢了,她的小脚丫一阵收缩,“小白帆”在钟离的膝上上下摇曳着。“痛,痛……人家,人家真的不记得了吗?”胡桃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哭腔,她不明白钟离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是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戒尺已经是狂风骤雨一般倾诉着帝君之怒。

“堂主与我约,不可教自己陷入险境,我以护身金障相伴,如今,堂主做到了吗?”

“啊这,那个……那个……”

唰!

“好痛!对,对不起!”胡桃双手合十向着钟离道歉;他亲眼目睹胡桃凭借着金玉屏障。一人冲入丘丘人堆中,一个巨斧丘丘人挥舞着巨斧把她打飞出去。她的心跳也随之骤停。她应该死了,应该……胡桃的嘴角微微上扬。

幽蝶能留一缕芳,她像念诗一般说道。“安神秘法”袖中涌出一缕幽魂猛击四周围着丘丘人。随着敌人的倒下,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珠,回头露出一个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灿烂笑容,并用手指比出一个Y字形庆祝着,殊不知背后一直护着自己的钟离已经悄然摇头,他已不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就能守护璃月的武神,他甚至连护好眼前这个俏皮的女孩都有些乏力。他已经一次次目睹着金玉屏障破碎后,胡桃身负重伤的擦着朱唇下的血渍。依旧倔强的冲进人群。

为此钟离与胡桃约法,在金玉屏障内,她任意胡闹也无妨,但是如果金玉屏障一旦破碎,便要转攻为守,以自保为主。胡桃满口答应,却总是抛之脑后。前一秒才和钟离约好不可面前,下一秒又一头钻进三个深渊法师之中。今日,可万万不能再放纵她了,得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翠竹戒尺挥舞,钟离打的颇有节奏,看似悠闲腕上的力却没有丝毫松懈,每一尺间隔十余秒,打的胡桃完全把疼痛吸收进去后。发出一声娇吟后才会继续落拍,他也不是盲目的瞎打,被他拍打的地方无一不呈现出一块通红的肿块,随着肿块越发渐多。她挣扎的幅度也渐渐加大,早已没有堂主的威严,宛如一个犯错小女孩无助的抽泣。

“对,对不起,钟离……下次不会了,饶了我吧……”

啪!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堂主的下次未免太廉价,完全失去可信度了呢。”钟离低头望着哭唧唧的小可怜,伸手轻轻拂过那红褐色的长发,乾坤帽上一支腊梅散着幽香,与少女发髻上特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钟离的眼前一阵恍惚,那股熟悉的香料感扑入鼻尖。

”摩拉克斯,这是我设计的一种强弩,可以抵御魔神入侵,怎么样,我了不起吧?”一位长发飘飘的成年佳人炫耀似的挥舞手中的设计图纸向着挚友炫耀着,在远远观望钟离望着佳人的面容,思绪万千,想要伸手抚摸她的面容,却还是缩回了手。

“摩拉克斯,你整日望着璃月,不累吗?”到夜里,两人在天衡山望着月夜,归终问着身旁的岩王帝君。“疲倦嘛,唔越感疲倦。”“你呀,别逞强了,其实内心比谁都渴望休息吧?”“……璃月有太多人在等着我了。”

“让他们再等等,我们的帝君该歇息了~”归终腾开一点身位,舒展开她的美腿,半强迫把摩拉克斯搂在膝上。“闭上眼,休息一会吧,有着诸多仙家与夜叉,璃月翻不了天。”“但愿如此……”摩拉克斯缓缓合上眼。

究竟是何时发现“磨损”的那?也许是躺进她怀中的那一刻,摩拉克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神,她身上有着,一股浓郁且成熟的香精味。再睁开眼,通过傲人的胸脯望着她,她撩拨起纯白色的发髻,露出耳畔,发间插别着一束野生的琉璃百合。她也察觉到摩拉克斯的目光,莞尔一笑“怎么了嘛?”

“不,没什么”他再次闭上眼,惬意的长眠起来。再坚韧的磐石,在风吹雨打之中也会布满裂痕,若陀龙王如此,尘王归终如此,就连摩拉克斯也难逃磨损的命运。只是他一直掩饰着,但在她怀中,他有着不同子民和仙家的情感,但真要细说,自己又说不上什么?他只记得,那一年归离原上漫地可见琉璃百合,而自己正与归终漫步着。

“啊,抱歉呐,明明约好要一起喝酒的”归终颤颤巍巍的把尘世之锁交付与摩拉克斯,钟离拂过她的面颊,他想要哀求她不要走,不要把他一人留与尘世,一行清泪落目,倾衷肠万千思绪止与无言。“……别哭呀,这么多人看着呢……”

“抱歉……”他的声音在颤抖,已无昔日那股坚毅;他亲眼目睹着自己的代表绝对防御的金玉屏障龟裂了个口子,他本想提醒归终的,但是下一秒自己的挚友被倒在怀中……

“你已经尽力了,摩拉克斯,怪我太依赖你的金玉屏障了……”她露出无奈的苦笑,仰面望着璃月的天空,原来天空是这样子蓝的啊……“抱歉呢,不能看着你君临这片盛世家园了呢”她的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化为克莱因蓝“我的一切智慧,都藏在石锁之中,如果你能解开它的话……”话音未落,她便互为点点星尘,回归到天空岛之中。钟离仰望着天空,目送着他挚友的最后一程。

他打赢了魔神战争,璃月万千百姓免于一难,这是他岩王帝君该做的使命,但是为什么……内心总是空落落的呢?

“钟,钟离?”胡桃怯生生的叫唤一句。

“……堂主有何吩咐?”哪一声轻唤把钟离带回了现实。他低头望着膝上的女孩问询道。

“我能起来了吗?不打了好吗?”胡桃试探性的讨饶,不料钟离真的点点脑袋,松口固定腰肢的手,示意人起身。“唉唉,认真的吗?那人家可以穿裤子了吗?”

“堂主若是觉得反省不够,倒是不介意再补个百八十下。”

“别别别,我没有被丘丘人打死也要被钟离打死了!”胡桃慌乱的起身,背过身去,两只小手疯狂揉着滚烫的小屁股。“呜,都肿了呐!钟离真是的干嘛这么认真,短裤都要提不起来了。”

“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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