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之约

“那么,把头露出来吧,别把头闷坏了。”钟离贴近些许,鹿皮手套在少女的脑袋前摩挲许久,感受到他掌中的温暖,荧渐渐鼓起勇气,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望着自己,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呜……钟离先生,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好的。”他起了身,想要暂别。“不要不要!”她猛的抽出赤条条的身子想要拉拽住人的衣角,却因为脚软身体一番失衡,从床上跌了下去。“疼疼疼……”荧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着。一对大手把自己从地上捧起。“唉唉……钟离先生……”她红着脸,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他公主抱起。“怎么如此不小心?”

“对不起……”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身体还是发软吗?”

“嗯……”她点点头,脑袋感受有点发蒙,就被钟离放回在床上。“那好,我去给你烹一壶安神茶饮,你切且歇息一会。”

“唉唉……不必忙乎了。钟钟离先生?”还没有说完,他便匆匆忙忙离去,空余下荧在房内,心中徒生点点落寞之意。不对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得起身去找衣服啊……衣服,衣服在哪里?荧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自己的衣裙,却发现了床头那一只玉珀尺。这,这是什么?荧好奇的捧起来石尺把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忽而想起自己当初路过往生堂的时听见胡桃哭哭啼啼的求饶和钟离的说教声。嘶……难道说……她手一哆嗦,略有重量的玉珀尺跌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哆哆嗦嗦的重新捡起玉迫尺。钟离先生……想要打我的屁股……?!一瞬间荧的小脸涨到通红,脑海里回忆起胡桃当初和自己说的私密话。

“钟离看着年轻,做事却和老古董一样,有板有眼,你要是哪天违了他的约,嘿嘿,保不齐他要打你一顿屁股板子~”一面说着,胡桃撩起了包臀裤,露出两瓣绯红的屁股蛋,看的自己是又羞又臊。“嘻嘻~所以说嘛,世事无常,连钟离怎么温柔的人都能对美少女痛下毒手~荧你可得小心点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像没有和钟离先生违约吧?或者说根本没有约定什么吧?荧的小脑袋瓜转动的飞快。

“旅行者,前方的道路遥远,切记注意身体。”

“太过勉强的话,身体也会磨损,如果遇见强敌的话不妨通知一声,若是能我力所能及的话,一定会来的。”

“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旅行者。”

……满脑袋里都是钟离先生的告诫,说起来他好像非常关心自己的样子,自己当初还拍胸脯答应,完蛋了,钟离先生该不会生气了吧?荧的眼眸里已经有了泪花,就连没有完全恢复的身躯也一道发颤起来。想起来钟离先生最器重契约,我一定是被他讨厌了,不要不要……才不要呐。自己甘愿挨打,来换取他的不弃。想到这里她望着手中沉甸甸的玉珀尺,心中生起一个念头:不妨提前试试,以免等下然后自己在钟离先生膝上如果哭的和孩子一样,太尴尬?

空无一人的房间,荧把床平铺好,特意在自己的小腹处留了一个依靠脖子的隐囊。隐囊之中,灌入热水之后枕在小肚子上,小腹处就不会受寒。自己一丝不挂的房间内,身子骨难免有些发凉,靠着隐囊垫着,也不至于加重风寒,况且这隐囊垫着,也可以促使臀部高高抬起。更方便自己责打,荧掂量一下玉尺,轻轻拍了一下臀部,一声极其清脆的脆响,但是也不疼。是自己角度的问题吗?荧侧着脑袋,背着手,鼓尽全力的敲了一下。啪!!

嘶!好痛,荧的身体微微收缩,眼角已经溢出点点星花,她是听说周边的孩童过这种惩罚小孩子的方式,但没想到真的落到自己身上竟然如此疼痛。而就在此时,垂香木豪贵门不合时宜的打开,发出吱呀一声苦闷的异响。

“哎?”荧呆愣了一下,回头望着门的方向,钟离正捧着茶盘走到门口,眼神中带有几分闪躲,而自己此刻正趴在床铺上,小腹垫着一支隐囊,背着手要拍打自己的屁股。两人对视着几分钟,仿佛空气都凝固一般,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咳咳,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大可不必在意。”钟离反应了半天,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但是他似乎完全往歪了理解,轻咳一声就要关门。

“你等一下!!!钟离先生!!!”荧宛如饿虎扑食一样弹跳起步,扑到钟离的面前……

房间内的却砂木茶几上,钟离倾倒着早已烹好的茶水,给自己备了一杯,给荧到了一杯。“你大病初愈,需得好好饮上一杯安神饮子。”

“……谢谢”荧低着头,跪坐在茶几前,小脸红扑扑的接过茶杯,现在的他别说安神饮子,刚刚一幕杯钟离看见,魂都快要飞了,那还需什么饮子。钟离见她迟迟没有饮茶,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茶香四溢,入口颇有回甘,泉水清甜,不细细品味实在可惜。”

“是……”听见钟离如此劝说,荧勉为其难的端起茶盏,她实在没有闲情雅致和钟离一般先嗅清香,在慢慢品茶味,只能囫囵吞枣一般猛的灌一口,而钟离此刻突然伸手拿起那柄珀玉尺。咕噜噜!荧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迎面浇了钟离一声。

“对!对不起!我,我会替您洗好的。”

“……不碍事,正好打算换一套呢。”钟离掏出手绢简单的擦拭一番,继续把玩起珀玉尺来。“荧,我想与你谈谈。”

“钟,钟离先生……”荧望着眼前的男人,喉头还是咽了口唾沫,虽然自己早已料到,但正主真要宣布时还是有点紧张。

“荧可记得,当初与我约定了什么?”

“……约定,好像约了很多……”

“不可身陷险境,如有需要唤一声便是,珍惜自己的身体,如此三项你违背了,若不是我从胡桃堂主口中得知你的行踪,荧,便要危险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可以解决的,就没有告诉钟离先生,但是胡桃好像迟到了……”荧声音渐渐变小,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胡桃堂主被我拦下,还望你见谅,这个孩子有点心急气躁,个性还不服输,若是你们一帆风顺便作罢,若是你们陷入鏖战,我担心她逞强。”钟离吹了吹冒着热息的茶盏,慢悠悠的饮一口。“但荧你与她不同,她还是个孩子,玩心太重,你颇有计略,见多识广,却做出如此愚行,我,不理解。”

“对不起,钟离先生……你惩罚我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

“如此,可以请你趴伏在我膝上吗?”

“是,是要那个嘛……可以不可以让穿件衣服……”荧小声提醒道,自己现在可是赤赤条条的,女孩子难免是要害羞的嘛。

“你送来的时候,浑身冒着冷汗,浑身湿透,不利于病愈,我令馆仪小姐取下来送去浣洗,想来现在大抵是没有干,但是也不必担心,此处是我的房间,再无外人可以惊扰,若是实在过意不去,我也可以蒙眼……”

“不必不必”荧连连摆手,无论这么说要人蒙眼也未免太过分了。再说了如果目标是钟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荧纠结了一小会,还是乖巧的趴伏在钟离的膝上。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空还威胁过自己,如果不听话就要打屁股什么的,但是一次都没有实践过呢,果然是一个溺爱过头的笨蛋哥哥呐。

鹿皮手套轻抚着她的翘臀,试图把自己膝上这个因为恐惧而颤抖小家伙安抚好。但她却一个劲的把头缩在自己腿间。金钱鼠吗?这小家伙,趁着她不敢抬头,钟离的嘴角略微有些上扬,这个角度只有他自己能发觉,荧在自己膝上已经羞的抬不起头,所以,稍微放松一下也无妨。自己已不是哪位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失去神之心的自己反而活的更为潇洒快活,现在,自己要对这个失约的小坏蛋进行一番惩戒。

“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钟离先生。”荧的翘臀已经被他爱抚好一番,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他才不紧不慢的发问,荧连忙回复一句。

啪!巴掌随即落下,拍的荧的翘臀一阵抖动。“咿呀!”完全没有预料的疼痛袭来。她用力的抓了一把钟离膝上的薄裤,但很快就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飞快的松开了手。“对,对不起。”

“无碍,接下来30下掌掴,切记放松身体,70下石尺。可曾记住了。”

“记,记下了,咿呀!”刚刚回复后,钟离便没有丝毫犹豫,膝上的两团嫩肉,宛如面团一般任由自己抽揉拍弄,荧银牙紧锁,尽可能的不要发出丢人的声音,但是随着身后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汇聚,她喘息着抬起小脑袋,向着钟离讨饶道。

“先生歇一歇吧……痛……”

“……我宁可现在让你受其小痛,也不愿你日后伤其根骨遭受大痛”他虽然如此说道,但是手法也不禁温和三分,拍打在臀上还是颇有威力。钟离说的不无道理,臀部是人身上肌肉较为发达的部位,比起其他位置更容易愈合,当然荧的身材比较娇小,要是钟离真有心教训这个小姑娘,随便几尺就能叫她屁股开花,很显然还是有些怜意。

“呜……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随着身后的疼痛一点点汇聚,她开始在他膝上小幅度踢踏小腿,钟离的巴掌沉稳厚重,甚至一度让荧怀疑钟离是不是附魔了火元素,短短三十下巴掌过后原本白雪般的美臀已经变成稻妻特产绯樱绣球一般。如果不是钟师傅怜香惜玉,那就一定是他太刮了,破甲状态下如此半天也只是把荧的小屁股拍的一片绯红。

“接下来,要用珀玉尺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不,不是吧……巴掌已经感觉很痛了。”荧见他停了手给自己揉揉屁股,还以为他改变主意,心情刚要大好,钟离突然下达更换武器的宣言。叫她心中咯噔一下骤停。珀玉尺通体透凉,点在臀上别说还有几分散热的左右,但随着钟离的一挥腕,荧差点从他温暖的膝上摔下来,在沿着地毯打几个滚;但这样子也太有损自己在钟离先生眼中的形象了,荧强忍着从他膝上逃走的欲望,又怕和刚刚一样抓伤钟离,只得咬着下唇,忍耐身后那一尺灼热。

如果说钟离的巴掌是打尻四星级工具,眼前的珀玉尺无疑就是五星打尻工具,疼痛感简直就是质变,只是一尺自己就差点滚下来,本想占着自己圣遗物歪的几个小生命,硬抗下来,但是这戒尺左右各抽无下时,她就再也忍不住嚎叫起来,是的手舞足蹈的像个丘丘人,因为疼痛感发出的怪叫像极其了狸猫吉法师,如果派蒙看见了说不定还要嘲笑自己一番,但是没办法嘛,痛就是痛,身后简直就像被火把丘丘人不断用火棒敲打一般灼热不安。您到底是岩王帝君还是炎王帝君啊,难怪有传闻岩王爷还是炉灶之身,荧真是欲哭无泪,古书诚不欺我。

这也难怪,圣遗物全追求双爆,才歪了几个小生命,荧就自以为自己无敌了,荧一直把自己当一个肉盾来使用,这个傻孩子,你在肉能肉得过千岩套的钟师傅?这也是钟离一直气恼的原因,再者说了,你歪生命顶多让你的屁股耐揍一点,疼痛感一点不会减少,要是和岩王帝姬诺艾尔一般坚毅,说不定自己还会棘手一定,现在的情况下,自己只有不断挥尺拍打,膝上的小家伙也会不断求饶。

“好痛……饶了我吧,钟离先生……”

啪!

“啊啊啊……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啪!

“嘶!屁股要坏掉了!”

啪!

任由小家伙如何求饶,钟离都没有停下惩戒,就在她说无论什么惩罚都会接受时,自己已经默然与其再续下一份契约……

67,68,69,70,最后一拍格外清脆,荧张开手想要抬起,哀嚎一声后,重新趴回膝上泣不成声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历世如此,即便是你也不例外。”钟离安抚的揉揉少女的脑袋

“呜呜……痛死了,钟离先生……要抱抱。”

“你既完成所约,我必施以所愿”

那个高大的身姿托抱起娇小的少女,她的身体凌空而起,却没有一丝惊慌,把头埋入钟离的怀中,像极了大哭一场的婴孩想要奶嘴一般把大拇指放入口中吮吸,身后的灼热随着鹿皮手套的抚慰渐渐平息,很快她再次在钟离的怀抱中睡了过去;大病初愈的体力本就不多,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眼角至今还挂着泪痕,钟离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让她侧卧着不会碰及臀部,做好这一切才吻住她的额头,锁上房间离开……

她不是归终,

她是一个活泼好动,还爱撒娇的女孩。

她很听话,自己很是喜欢。

但风车菊永远也变不成琉璃百合;琉璃百合经过人的驯化千百年也不改其姿,高雅风贵,风车菊不一样,普通又平常,但真要捡起来捧在手中,却又是如此叫人舍不得放下。

钟离在璃月的夜市行走。

万家灯火照通明,璃月自此进入人治时代,不知道这是否是你相见的呢?归终;他停留在三碗不过岗的酒家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径直走进酒家。

“请问,有上好的桂花酿吗?”

归离原的草原,曾经这里熙熙攘攘,漫天遍野都是琉璃百合,如今只有考古学者与废墟,难免心中有点落寞,钟离捧着酒盏泼洒在这片自己看护千年的大地上。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

若是她看见自己和荧,估计也会笑脸相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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