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楼小姐 4

傅杰道:“我晚上还有事,得回去处理一下。”庄一凡对傅杰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不想在苏总这里讨扰。”

“那就留在这儿!来人,去给二位开一间豪华套房!”苏谨吩咐道,门外的服务生立马去办,傅杰连忙叫:“苏总,还是开两间房吧。”

“两间房?”苏谨有些不解,庄一凡顿时面沉似水,只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都是工作上的关系!”苏谨连忙致歉,“不好意思,冒犯二位了。那就开两个房间!”

“开个房间嘛,什么一间两间的,大家这么熟,对不对?你说对不对?”程十发指着刘筱问,刘筱见程十发确实喝醉了,只好附和道:“程市长说的非常在理!”

“这就结了嘛。”看到英娜和龚萍二人已经整理完脸上的污物,又恢复了平日的光彩,程十发接着道:“老苏,这口才比完了,你输了是不是得有点惩罚措施啊!”

“那当然了,龚大主播确实比我的财务总监厉害,我自罚一杯酒!”说完苏谨端起一盏红酒一饮而尽。喝完擦擦嘴接着道:“英娜不如龚大主播,给我们锦华地产也丢了人,按道理也得被罚,程市长,你出个花样吧,看看怎么罚她比较好!”

“你们锦华地产的人,我出什么招,就按你们锦华地产的规矩来不就行了?”程市长道。

“那好!就按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英娜!你说我得打你多少下屁股板子?”苏谨问英娜,英娜红着脸道:“任凭苏总发落了,我给苏总丢了人,给锦华丢了人,打我多少屁股板子都是应该的。”

“那好!就打你三十下屁股板子!来人去拿板子来!”苏谨喝道,服务员提醒道:“苏总这里没有您要的东西。”见没有板子,苏谨四处寻找,发现了小魏腰间系着的皮腰带,于是命道:“就用你的腰带,狠抽她屁股三十下,要把她的屁股抽出三十道肉棱!抽不出来我拿你试问!马上就去!”小魏看这苏谨确实是有些丧心病狂了,英娜是公司高管,自己一个最底层的员工,平时亲眼得见英娜尊容的机会都不多,而今却要自己亲手用皮带抽她的屁股,如果日后她想收拾我,我可就惨了。见小魏有些犹豫,刘筱也担心因此得罪了英娜,毕竟小魏是自己部门的人,于是赶紧道:“苏总,英娜总监是公司的高层,怎么能让小魏来惩戒呢,尊卑等级不能乱的。”

“怎么不能乱!我看就能乱!什么狗屁尊卑等级!你们都是我花钱买的狗!在我眼里你们都一样!”可能最近公司效益不好,自己心情也不好,苏谨越说越来劲,于是把气都撒在自己手下的员工身上,破口大骂。刘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吭声。只听苏谨道:“打!赶快给我打!”小魏见苏总大发雷霆,不敢怠慢,将腰带解了下来,英娜自知在劫难逃,于是只好来到小魏近前,转身掀起裙子,弯下腰向后撅起了屁股,只道一声:“请小魏给予惩戒!”

“谁让你穿着内裤的?”苏谨继续道。英娜祈求地看了看苏谨,“打光屁股!明不明白!”英娜没办法,只得脱掉内裤,挂在膝盖处,然后双手扶着膝盖,将屁股向后一挺,闭上眼睛等待笞打。小魏别无选择,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反正怎么都是死,于是甩起皮带照着英娜的屁股就抽了起来,但见那皮带起落处,雪臀泛起片片红云,噼啪声有如爆竹迎新,英娜撅在原地忍痛受笞,眼泪只得往肚里咽!待到三十下皮带打完,英娜的屁股上已经数不出凸起的肿痕有多少,那肿痕综合交错,如梯田一般。

见到英娜如此狼狈,万汉章发话道:“苏总对下属如此严格,真叫老朽钦佩啊!连英娜总监这般佳丽,苏总尚不惜摧花责罚,正所谓赏罚分明,看来苏总的志向远大,锦华地产前途不可限量也!”

程十发见苏谨把自己的小情人打成这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道:“苏总果然是治司有方啊,方才比试口才,其实是我输而非苏总输?”

“为何啊!”

“所谓吹箫,非以速度见长,而是给被吹者以最长时间的享受,方才龚萍先于我让苏总一吐为快,而我在其后,说明龚萍对大局的控制不如英娜,因此这局乃是我输了,我也罚酒一杯!”程市长随后也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接着酒劲道:“无论对朋友、对家人、对组织,我程十发绝不亏欠别人的,大家跟我交朋友,时间长就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今天我不说别的,大家在一张桌上喝酒玩乐,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方才英娜总监吃了点苦头,是个误会,我请英娜总监原谅!”说完向英娜鞠了一躬,英娜此时只能站着了,看到市长如此待自己,心中感激不尽,忙道:“程市长说得哪里话来,苏总按锦华的规矩责罚于我,那是对我的格外关照,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要市长大人来向我赔话。”

程十发接着道:“英娜总监真是胸襟开阔的女中豪杰啊,我也不能无所表示,方才苏总大义灭亲,英娜总监因此挨了三十皮带,龚萍!我要用皮带打你六十下屁股,你看如何啊?”

龚萍听了头嗡的一声,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方才三十皮带就把英娜的屁股打得姹紫嫣红,六十下皮带岂不是得给自己的屁股换层皮?但又不敢直说不行,于是答道:“那有何不可?只是我明天要上节目,而且是报道很重要的活动,市长您也会出席的,我那档节目还是坐着直播的,不怕别的,只怕不能让市长的光辉形象为百姓得见啊?”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就这么算了显得我程某人太不仗义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赦免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吧,屁股不能打,就罚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一下在座的各位吧,说完程十发拱了拱手道:“各位听好了,今天我本来是带我的女人龚萍来这里和大家欢聚,然后开个房间与她共度良宵,但是由于方才的误会呢,我决定,我程某人今天晚上,把龚萍献出去了!苏总啊、万老师啊、庄署长啊,还有那个、那个小帅哥叫什么来着,小魏!对对对,小魏!如不嫌弃的话,可以分享一下电视台当家主播的床底功夫,大家可能没试过,我试过,妙不可言啊!当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欢迎大家踊跃报名试用啊!龚萍,你说对不对!”

见程市长居然把自己当成无耻的妓女一样拿出去为人享用,龚萍肺都快气炸了,本想着做了市长的情人,自己在台里的根基就会更加牢固,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就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位子,哪知真的做成了之后,却有这么多的难处。无奈之下,龚萍只好对众人点头答应,还矜持地微笑道:“如果哪位愿意的话,我可以陪大家共度良宵。”

万汉章道:“老朽就免了,虽然龚大主播秀色可餐,但老朽独钟于姜楠总监之后庭花,实不相瞒,已于书斋之中酝酿数月,现已弹药充足,正欲今夜采之,只得与龚大主播后会有期了。”

龚萍道:“既然如此,就改日与万老师再做切磋了。”

庄一凡本来十分想做,但是傅杰今天的表现让他实在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傅杰抓住把柄,于是也道:“蒙龚大主播云雨之邀,我本却之不恭,但最近身体状态不佳,还是改日再议吧。”

“你们怎么都这么客气?”程十发道,“老苏,你带个头儿吧,龚大主播连话都扔出去了,没有人回应,这是没人给我面子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让程市长忍痛割爱了,不过我这边也不会让程市长寂寞,英娜,你陪陪市长如何啊?”苏谨道。

英娜道:“程市长不嫌弃,我还有什么说的。”

“不行,不行,英娜总监方才被打得有点太狠了,我不能乘人之危呀!”程十发道。

“那你看我给你再安排安排?”苏谨道。

见程十发的色眼一下盯住了刘筱,苏谨会意道:“刘总监,你今晚有没有事啊?”

刘筱见状忙回答道:“有事的,公司的报表还没做完。”

见刘筱不给自己面子,苏谨心中十分不悦,但刘筱与自己的关系毕竟不同于英娜和姜楠,所以自己也不好强求,心里暗中发誓一定找机会报复一下刘筱!

程十发不想让苏谨为难,于是道:“算了,我怎么都好安排,关键是大家要玩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此刻苏谨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才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事情需要圆场,于是道:“既然这样,那么今天的酒席就到此为止了,各位早些回房休息,还有那个小魏,今天发生的事,就当没发生一样,小伙子你要记住,在锦华地产里,我苏谨说的话就是圣旨,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明白吗?”

“我明白!”小魏答道。苏谨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筱,然后众人各自散去。

廊道里,苏谨单独来到庄一凡身旁,搂着庄一凡的肩膀套近乎道:“兄弟你今天是没玩尽兴啊,我这当哥哥的算是看出来了,哥哥告诉你一句,你那个小情人没有培养价值。”

庄一凡摇头叹道:“我也是看她还行,所以才带她出来,谁知道她今天能这么不识抬举,而且我恐日后这婆娘会在工作上坏我的事啊。”

“那兄弟是多心了,你是上级,她是下级,大权掌握在兄弟手里,你想对付她还不容易吗?如果真的对她不放心,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日后被动。”

“小弟谨记了。”

再说其余众人等,无良学者万汉章搂着姜楠进入一个房间,苏谨给程十发安排了两个演奏古筝的女学生,自己和龚萍一起开了间房,整整折腾到天亮。

十五、悠悠岁月

马尔代夫一个游客稀少的无名小岛上。

崔佳和周永华面朝大海迎风而坐。

耳畔海浪翻卷,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蓝色和白色,蓝的是天空和大海,白的是马尔代夫著名的白沙滩。一身橙色比基尼的崔佳把平素里一直束起来的长发放开,戴着太阳镜,斜靠在躺椅上阅读着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肌肤在涂了防晒油后被印度洋上空的阳光照得熠熠生辉,身旁的永华则平静如水,但却深不可测,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崔佳的头发不经意间被风吹过刺到永华身上,仿佛顽皮的宠物狗在身旁作弄一般。永华顺势牵过崔佳的手,崔佳放下书:“这里的风景真好像通往天堂的中转站。”

“很多时空穿越的剧情都发生在这种地方。”永华道。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会选择回到哪一年呢?”崔佳问。

“我想永远停留在现在。”

尽管这样说,但心思却已穿过淡淡的寂寥,仿如流年似水,怀旧的思绪在周永华脑海中缓缓流淌、弥漫。

1993年。

一栋破败的老式居民楼的天台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哭得泣不成声,绝望地看着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然后将头一蒙,纵身一跃而下。

临终前,他把一个信封留在自己爱人的抽屉里,里面有十万块钱的存款和一张合影,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着女儿,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此外还有一封诀别信,信上写道:

“静芬吾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关于这样做的原因,我只能说,我不想让孩子们背上父亲是贪污犯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必须承认,组织处理我的问题是正确的,我确实犯了罪,但我罪不至死,是苏泽群要我从大局出发,把罪责一个人扛下来,说实话,我一个普通办事员,在权贵面前根本无力抗争,他们承诺会好好善待我的家人,那十万块钱就是苏泽群留下的,我想应该够你们母女二人用的了,永华这孩子自从母亲离世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你也十分努力地让他接受你,但知子莫若父,他已经上中学了,自己的人格已经形成,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但如果你能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我将感激不尽!毕竟他外婆年事已高,他还不能独立生存。你一个人带周雅估计很难,所以如果有好的男人不如改嫁,男人只要忠厚老实、勤俭持家,对你们母女好就行,你那么漂亮,我相信不难找的。

我死之后,对我贪污一案的追查就会结束,你也告诉永华,不要怨恨这个社会,不要报复,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我是自作自受。

永远爱你的瑞轩。”

李静芬含着眼泪读完周瑞轩的信,抱着周雅,痛哭失声。自己才三十岁就失去了丈夫,孤儿寡母要面对多少生活的艰辛。“静姨,小雅,你们都别哭了,爸爸已经走了。”周永华在一旁劝道,自己却已然泪流满面。

于是在这座三教九流杂居的破败小区里,经常会看到一个长相青涩的小男孩,领着妹妹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被一群不良少年拦住勒索、欺负,随后就有一个衣着简朴的美妇从楼道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赶走那群不良少年,小男孩回家后,先照顾生病在床的外婆,然后去那妇人家里辅导小女孩功课,直到深夜。

时光转瞬即逝,通过努力周永华考上了财经大学,并且学习成绩非常不错,李静芬则一个人带着周雅艰难度日,由于时值国企减员增效的关键时期,李静芬也沦为下岗大军中的一员,周瑞轩留给她的十万块钱,她一分都没有动,她要留着给永华和周雅,于是开始四处打零工,开过美容院、卖过保健品,但是都没有赚到钱,而通货膨胀却吞噬着民众的财富,李静芬渐渐感觉到入不敷出,一心不改嫁的她每日更加辛苦地忙于生计。

1999年的暑假,永华的外婆已经离世,由于不用再照顾老人,永华开始寻觅实习的机会,他发现社区管片的治安队在招录治安联防员,专兼职皆可,月薪600元,于是前往报名,经过简单的面试后,周永华被录用并安排在第三治安联防支队。这个支队主要负责查处辖区内各类偷盗、赌博、卖淫、嫖娼等危害社会治安的违法行为。

一天晚上,周永华去李静芬家探望周雅,来到楼门口前,发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口里还嬉笑着议论道:“怎么样老四?爽不爽?别有一番风情吧?”

“爽啊,没想到这婆娘三十多了,居然还那么有味道。”

“不过飞哥最后可让那婆娘吃了不少苦头,那十几皮带真够狠的,估计她的屁股两三天不能坐了。”

“钱都花了,干嘛不玩个尽兴呢。”

“对,反正三百块钱四个人爽一回,物美价廉啊。”

“……”

周永华一听这几个家伙说话就知不是好人,于是来到李静芬家前敲门:

“静姨,我是永华。”

“永华啊,稍等,我马上就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门才打开,李静芬把永华让到屋内坐下,永华发现李静芬衣冠有些不整,眼睛也带着几丝泪痕。

“静姨,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周雅和同学出去玩了。”说完李静芬拿来茶壶给永华满上一杯茶,永华连忙道谢,李静芬倒完茶,在永华身旁坐下,就听“啊—!”的一声,把永华下了一跳,

“静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茶水太热,不小心烫了一下。”李静芬的脸上出现了尴尬而又痛苦的表情。

永华见周雅不在,于是拿出500块钱给李静芬:“静姨,这是我的奖学金,一点心意,给自己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吧。”

李静芬连忙谢过,“永华真是懂事了,今晚就留在这吃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在治安联防队兼职打工,一会儿就要赶回去。”周永华道。

“治安联防队?”李静芬神色有些异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联防队不错,在那里学习一下,将来如果当警察的话会很有用的。”

“我不想当警察,只是这份兼职离静姨家近,方便照看周雅而已,这丫头一放假就知道玩儿,我想看看她的功课怎么样。”

“那太好了,周雅还是很上进的,我平时很忙,自己文化水平也不高,没法帮助她,正好你能好好辅导辅导她。”

“我当哥哥的义不容辞。”

临别前永华对李静芬说:“最近这里社会治安很不好,要注意安全,告诉周雅晚上没什么事情不要总出门,静姨遇到陌生人敲门千万别轻易开门。”李静芬点头,将周永华送出了门外。

回到屋内,李静芬直奔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淋浴的喷头,对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冲了起来,当她对着浴室的镜子,发现自己臀上那一道道因皮带抽打而留下的肿痕时,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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