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乍断 5

两只傀儡将齐姝琴解下来—它们很有经验,一面解,一面按着齐姝琴的身子,以防止她摔落,但桎梏松开后,它们插着齐姝琴的腋下,也不给提裤子,就这样让齐姝琴光着屁股,一路拖到鞭刑凳前。只可怜这姑娘根本走不动路,膝盖以下都是擦着地面,犹如拖一根墩布条一样给拖走的。

傀儡将齐姝琴又如法绑缚在鞭刑凳上。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回在绑缚完手臂和后背后,先绑了她的双足—因为双足是要拉开绑到刑凳侧方的。绑缚完双足后,齐姝琴的两条腿自然而然就被拉开了一定角度,微微露了些上面的那个更加隐私的部位。齐姝琴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感觉那里一阵凉风吹着的时候,还是羞耻地满面通红,泪水打转。那一刻她很怨恨:父亲,这样羞辱我,您很光彩吗?

齐入画看着齐姝琴这羞耻模样,暗暗高兴,恨不得拍照下来留作纪念。还是齐柳笛不忍心看着亲姐姐这般受辱—到底是亲姐姐,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的人恐怕也会说一句“那个露XX的齐姝琴,就是齐柳笛的姐姐”—这可是连着自己的名声都给毁掉了。于是她便命令一只傀儡过去将齐姝琴的裤子稍微往上提了提,重新掩盖住腿根,另一只则将齐姝琴的小腿也都固定好。

待五分钟晾臀后,这就可以打了。

齐柳笛吩咐了“置鞭”,傀儡从消毒水中提起了一条乌黑的长鞭,擦干后,对着空气甩了几下,咻咻声让人心中发慌,房内的每个人都感到皮肉一阵发紧。

傀儡持着鞭子,走到齐姝琴身后—此刻齐姝琴上半身趴在刑凳上,下半身倾斜开来,两腿张开,黄软垫子上摆放着黑紫肿大的屁股,极其耻辱地用这个姿势趴着,等待受刑。

齐柳笛现在只想着快点打完,打完了,赶快将姐姐送回房养伤—其实她很清楚,父亲为了今天的家法是做了精心而万全的准备,不仅请好了治疗的医生、高级护理的护士,药房也早就按着吩咐备足了各种治疗棒疮和鞭伤的药材。姐姐挨完这顿打,就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与呵护。待身体养好,姐姐就可以离开齐家,住到爸爸给置办的新房子里,每月也不用工作,只享受爸爸定期汇过去的钱,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了。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

齐柳笛此刻也坚信离开齐家也是条光明大路。而前提条件,就是快点打完,打完了,美好就来了。

“罪人齐姝琴触犯家法,故去其裤,裸臀示众,并受鞭共计三十下,行刑!”

这次,她是很痛快地下了令。

咻—

傀儡举起鞭子,甩了一圈,对着齐姝琴的身后,横着飞来—

啪———!

血痕顿开!

“啊———!”

齐姝琴几乎就是哀嚎出了这第一声,吓了很多人一跳。

“一。”齐柳笛报数。

啪———!

“啊呀———”齐姝琴的眼泪,迅速又落了下来。

鞭子犹如刀子割开了细嫩的肉,翻起的皮肉都在颤抖着。

只几鞭子下去,齐姝琴身后就已经开花了—整整齐齐横着数道鞭痕,贯穿双峰。所经处犹如犁地,让皮肉向两旁齐齐翻开,黑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滚了出来。

啪—!啪—!啪—!

“啊———痛死啊—疼,疼,疼啊—别打了,别打了—”齐姝琴剧烈颤抖着哭喊。

鞭影森森,犹如一只细细的幽灵,一次又一次闪过空中,甩到少女柔嫩的臀上,打得那两块臀肉似一匹被揉来揉去最后终于给揉烂扯碎的画布。

啪—!啪—!啪—!

齐姝琴喊到嗓子都要沙哑了。鞭子没有板子那样容易打出重伤,但割裂的痛楚依然是人体所无法接受的,尤其是当屁股都被打了一遍,鞭子开始抽打在旧有伤痕上的时候,那比往伤口上撒盐还要痛苦百倍。

怎么还没打完……

她吃力地嚎叫着,身体几乎是辗转在两枚刀片下,东躲西藏,也躲不过一个字—痛!

“啊———别打了—疼啊,疼啊,疼死我了———!”齐姝琴抱紧了刑凳,手腕因为剧烈摩擦,已被铁环勒红了,可那比起后臀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啪———!

“啊———”齐姝琴抖动着,娇嫩的隐私随着身体的挪动而剧烈摩挲着黄软垫—可见这软垫子,的确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啪—!啪—!啪—!

齐姝琴努力仰起头,对着前方的空气,张开嘴,哀嚎着,长长地宣泄着疼痛。

啪—!啪—!啪—!

皮开肉绽,血流滚滚,那肉几乎要烂掉般地翻着。

可鞭子还在猛烈挥下,一次次落到已禁不住抽打的烂肉上。

观刑者大都已不忍再看。

“疼啊—疼啊—!”齐姝琴的叫声越来越小,泪水越流越稀落,通红的脸蛋再也抬不起来,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齐柳笛竟感到喜悦,快完了,姐姐,快打完了!

“疼……疼……疼……”齐姝琴软软地趴在刑凳上,她没力气挣扎了,痛到极致了,痛到麻木了。

咻———

啪————

这最后一鞭子,斜斜划过几乎是烂掉的臀部,只溅出一路血滴!

“啊———!”

齐姝琴尖锐地喊着。

“三十。行刑完毕!”

齐柳笛急忙叫道。她即可上前,“姐姐。”

齐姝琴无力地动了动手指。

“姐姐,你还行吗?”

齐姝琴虚弱地说:“打……打……打完了么?”

“打完了。”齐柳笛急切地说着,“傀儡去拿担架了,爸爸早就准备好医生,护士,热水,毛巾还有各种药品,姐姐,你撑住了,马上就送你回房进行治疗,很快就不痛了。”

齐姝琴慢慢地露出一点笑容,猛地闭上眼睛,活活痛晕了过去。

第十六章 父亲的心事

齐姝琴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也高烧了五天五夜。终于在第六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初刻,她动了动身子,臀部一阵隐痛浮现。

轻轻地叹了叹,竟然醒过来了。

见她醒转,床边守候的傀儡立刻去报告齐念佛。待齐念佛带着齐柳笛赶过来的时候,齐姝琴不知怎地已努力欠起了半边身子,怀里正抱着那只放到床头柜上的心肝宝贝般的铁皮盒子,那盒盖虚掩着,齐姝琴的嘴里正在咀嚼,也不知吞了个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吞—因为太快了,谁都没看清,就听到咔一声,盒子被盖上,锁咒又重新生效。

“琴儿。”齐念佛倒也并没把心思放在盒子上,他快走几步,女儿这次昏迷高烧了整整五天,从来没有过的伤情—这很危险。他已经提心吊胆了许久,今日终于稍稍放下。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摸在了齐姝琴的额头上,欣喜地发现女儿的热度退了不少,更加放下心来,小心地坐到床边,只凝望着大病初醒的长女。一旁的齐柳笛激动不已,急忙凑上前,关切道:“姐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呢。”

齐念佛按着齐姝琴躺回到被褥里,齐姝琴此刻还是很虚弱。

“怎么自己起来了?”齐念佛有些不满地看着又让女儿给抱到怀里的铁皮盒子—他最近看这只破盒子越来越不顺眼。不就是当年那个穷酸小男生给的吗?竟能让她宝贝到这个份上,她不会为了家族利益低头,不会为了自己的皮肉松口,也不肯听从自己这个父亲的规劝和要求,却独独为了这么个盒子,为了当年那个男生而愿意去认罪?去受酷刑?

齐念佛毕竟是个父亲,对于自己养大的女儿竟让一个小男生弄走了心,还是很不悦的。

齐姝琴喝了齐柳笛端过来的一杯水,恢复了一些力气,“我……我……我晕过去了……”

“嗯,姐姐受完刑就晕过去了。我们赶紧把姐姐给送回到房里,幸好爸爸都准备妥当了,医生第一时间就开始给姐姐做治疗,药也都是现成的,没一点耽误。姐,你后来发了高烧,现在才退下去一些。你都睡了五天了。”齐柳笛轻声说。

齐姝琴嗯了声,她终于直视齐念佛,“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这里呢?”

齐念佛微微一怔,对女儿醒后的反应有些不悦,遂淡淡道:“你不用想这些,先把伤养好。爸爸—”他沉吟着,将手掌轻柔地放到女儿的脸蛋上,感受着自己骨肉的温暖和柔软,声音又缓和下来,“你不要担心,只管好好养身子。这几天,爸爸会给你看看几处房子的资料,你随便挑,若是看中好几个,也无妨,爸爸都给你买下来好吧?家具、电器、生活用品,爸爸全都给你准备好。当然了,如果你想自己挑,就尽管去刷卡。琴儿,虽然你很快就会被驱赶出齐家,但你是我齐念佛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是谁也改不了的。”

齐姝琴的脸色很平静,几乎是波澜不惊。齐念佛料想女儿刚醒过来,身子还没康复,虚弱的很,便也未多做停留,他嘱咐了几句,先离开了。剩下的齐柳笛给齐姝琴喂了汤药,又配合着护士为齐姝琴换了臀部的药—黑红肿大的屁股依然触目惊心,虽然专业的高级护士的手法非常娴熟,力道也已经放到最轻,但齐姝琴还是忍不住攥着枕套,□□起来—听了这声音,齐柳笛心中微酸,但她想反正齐姝琴就要离开齐家了,这一切折磨人的东西也就要结束了,想开点吧。她低头看着齐姝琴的屁股先被涂满了油油亮亮的药膏,又洒了药粉,最后用裹药的绷带包得似个粽子,接着又是吃药、测体温、输液、进一些补品,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齐姝琴身体尚未痊愈,不到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苏醒后的一周内,齐姝琴就是这样在换药、服药和沉睡中,晕晕度过。到了第二周的末尾,她精神好了许多,臀部已经消肿—让妹妹齐柳笛拿镜子给照过,确认愈合得都差不多,淤血也早已散开,身后又开始恢复正常的白皙和娇嫩,即便稍微仰着睡都不会感到太痛。

在齐姝琴养伤这几日,齐念佛也很忙。这天上午,他一面喝着热茶,一面又仔细翻看了一下几处附近的房产介绍,用心推敲着使用面积、楼盘质量、开发商的可信度、基础设施、环境、交通,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风水问题—他真心希望给齐姝琴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孩子住得舒舒服服。毕竟琴儿,是他的亲生女儿。

思及此,齐念佛微微怔忡。他轻轻放下手里的资料,身*椅背,陷入沉思中—

这起案子,其实疑点确实不少。齐念佛是何等人?从小就被作为齐家掌门来培养,随着祖父和父亲经历了不少争斗风雨,早已是名利场上的“老油条”,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简单不起来,更何况是这种发生在齐家主宅,掌门眼皮子底下的惊天祸事呢?岂是一个齐姝琴就可以解释的?

只是齐念佛当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深深地明白,这个案子如果再拖下去,他要赔上的将是三个亲生孩子—大儿子齐宇乾,已是内定的掌门继承人,但却在考核期内出现如此管理上的纰漏,应急指挥能力欠缺,造成严重后果;小儿子齐宇成,是齐家主宅警戒的负责人,妖鬼能突破齐家主宅逃走,足以说明主宅内部安保的漏洞,这自然要问责到齐宇成身上;还有他最最宝贝的小女儿齐柳笛,恰好是宅子内务的负责人,药房厨房火炉房都归她管理。火炉房出事,作为负责人的她也难逃罪责。

虽然这三个儿女的“渎职”顶多是闭门思过,反省检讨,几年内不再起用。但齐念佛是掌门,他的三个儿女也就是三个心腹,同时被罢黜的话,对他的统治将是最严重的打击。

而最要命的,放走妖鬼的偏偏是他另一个孩子—齐姝琴。

四个儿女全都进去了。

齐念佛当然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那么他必须有取舍—齐宇乾、齐宇成和齐柳笛是一根线上的;齐姝琴,是单独一条线上的。前三个孩子,在齐家都有所职务,无疑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只有琴儿……

齐念佛轻轻闭上眼,手指微颤。

只有这个女儿,从未进入过家族管理的核心,价值甚小……

从利益上来看,任何头脑清醒者都知道该舍弃掉谁。

从感情上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错。他舍不得儿子也舍不得女儿,舍不得那三个孩子,也舍不得齐姝琴。儿女是父母的命根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心连心,骨接骨,血脉相融。

可如果是三块肉与一块肉之间的取舍……

琴儿,为什么偏偏又是火炉房呢?难道这是天意?当真你不见容于齐家?

齐念佛长叹,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个罪名,只能扣到齐姝琴的头上。那么以后要做的就是栽赃、逼供了。

这是一场理智和情感的交锋,没有哪个父亲舍得推自己的亲女儿受酷刑,但是也没有哪个掌握权力者会瞪着眼看着权力白白流失。当父亲的角色和掌权者的角色结合到一起的时候,就总会有无奈的抉择摆在他们面前。上天是公平的,你永远都不能为所欲为。

旁人看来,齐念佛在齐姝琴的刑讯书和判决书上签字落印之时的冷漠决然。也许只有齐念佛知道,钢笔写下自己姓名,印章图案跃然纸上那一刻,自己心如刀割之痛。

可是又能如何?护着琴儿,将要受罪的就是乾儿、成儿和笛儿。齐念佛不忍心长女受罪,难道就能忍心让剩下三个骨肉受罪吗?

舍掉齐姝琴,已是利益和感情上最好的选择了。

齐念佛没有太多犹豫,即便是痛苦着,也面无表情地做了下去。毕竟人不是感情的动物。

当那天用刑完毕,齐姝琴被抬回到房间里,齐念佛急急地跟在担架后,他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儿被抬上了床,医生和护士们都在奔跑,齐家人唧唧喳喳乱作一团。一片喧闹中,他安静地走过去,小心地掀开被子,一点点褪下女儿的衣裙—也管不了那么多礼防,他只想看看被他亲手抛弃,推入火坑的女儿伤得怎样。

入目的臀部,宛若被扯烂的布条,已惨不忍睹。像那刮鳞的鱼儿,像那断翅的鸟儿,像那被凌迟的人……完全被打烂了。

齐念佛的心,抽痛起来。只有在看到伤势的时候,他才能如此之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他的骨肉,一半从他身上掉下来,一半从他最爱的女人身上掉下来。

很快,他就被医生们给轰到一旁,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女儿顷刻就烧红的脸,微弱的呼吸,紧闭的睫毛,细白垂落到床侧的手指—那手指仿佛还是过去的小手指头,软软胖胖嫩嫩,柔柔地扯动他的衣襟,融化男人钢铁的心……

给她最美好的……

她求我给她一个死……

不知为何,这个意识在这几周间,总在齐念佛的脑中徘徊,隐隐的,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给她一个死……死……

敲门声轻响,“爸爸。”

是长子齐宇乾,他恭敬地说:“爸爸,您要的资料,我都找全了。”

齐念佛接过来,翻开最上面的一份,最先入目的便是一位年轻而精神的贵公子的照片,后面附了厚厚一摞具体资料。

齐宇乾站在一旁,齐念佛随口道:“今天去看你妹妹了吗?”

“早上和小弟都去过了,小妹正陪着她呢。我看妹妹精神好了很多,已经能到外面活动了。”齐宇乾赔笑道,“爸爸给妹妹选好搬出后的住处了吗?”

“最后还是得让你妹妹决定。等她身子利落了,我开车带她去一家一家看。”齐念佛温和道,他正仔细地看着那些贵公子的资料。

“我猜,这十个人里总能诞生一个妹夫了吗?”齐宇乾道,“爸爸,要不先拿去征求妹妹的意见呢?毕竟是给她选丈夫。”

“她?她就会选一些油嘴滑舌,送个小礼物来笼络人心的寒酸小子。”齐念佛始终对铁盒子的主人—那个胆敢在光天化日下亲了齐姝琴的男孩有很大的意见,“择婿,必须我来把关。我会给她挑一个最踏实稳重的男人,精心照顾她的后半生。对了,你妹妹的嫁妆该准备一下了。”

“太早了吧?妹妹要结婚,也得等搬出主宅后啊。”

“她的伤势还有一周就都好全了。按着规矩,她要在三天内离开主宅……”齐念佛轻轻道,目光放得柔软,“即便我给她买房子,买车子,送钱送卡,但是也必定会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无知宵小,看不懂这些暗示,趁火打劫,去侮辱、欺负你妹妹……乾儿,人的生命总有尽头,谁也不能躲避。爸爸一定会走在你们几个前面,你和成儿是男孩,不用我*心。只有你那两个妹妹让做父亲的担心,笛儿还好些,就是琴儿……软弱而无能,需要人费心费力去照顾。我不能照看她一辈子,所以得快点给她相中一个合格的夫婿,才好保护她。让她当不了齐家的大小姐,也照样能当豪门的少夫人。”

“还是爸爸考虑得周到。那嫁妆可要丰厚,我让小妹去做一下预算吧。”齐宇乾附和说。

“预算?没有预算。”齐念佛冷冷道,“齐家掌门的长女出嫁,怎么豪华,就怎么弄。”

我说过给她最美好的……

但却狠心抛弃了她,栽赃了她,最后下令驱离她,让她连个栖身的家都没了。

或许轻烟也会怨恨我吧,她是那样善良的人,那样伟大的母亲。她不会去怨恨谁,但她会责备我没有给女儿一个栖身的地方,连一口饭,都不给女儿留。

轻烟,你放心。

我终究不会忘记她是我们的女儿,恨也好,打也罢……

就让最后那次严重的家法,作为一个句号吧。

从今以后,让一切重新开始。

我会看她穿戴好凤冠霞帔,亲手送她出嫁,让她当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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