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五月初夏，天气正是最好的时候，私立天之川高中里的樱花花也开得正盛。偌大的校园里伴着微风吹气的花瓣，颇富诗意。开学已有两个月不止，今天的高二年级A班即将迎来一位天朝转校生。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校生。”站在讲台上的女孩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标准的两个汉字。“这是我的名字，江念。请多指教。”
台下的一众扶桑（历史上扶桑指美洲，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好的替代词所以只能有扶桑代指jp了，毕竟倭寇不怎么好听是不是x）学生还都是第一次见到天朝人，虽说长相没什么不同，两国文化也有不少交叠，但终究是外国人，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泥…好！”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句蹩脚的中文，引得全班都开始鹦鹉般地学着，一时遍地都是你好你好。
“哎……你们好。”江念看着台下的同学们滑稽的样子终于是放下了紧张感，再次用中文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江念，来自天朝，从今天开始和你们一起在天之川学习，请多指教。”说罢微微欠身，不像扶桑人那样像道歉一样鞠躬，只说她是稍微低了下头也不为过。作为天朝人，江念面对着这些同学总有一种难以言语的自豪感。
“好了，江…念。”一边的老师艰难地念着江念的名字。“你坐到窗边的空位子上好了。”（必须是转校生标配靠窗座嘻嘻。）
“好的。”
生活当然不会像热血漫画那样波折，转校生的新鲜感也不过持续几天而已，又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日子，和国内没什么不同。只是有一点，天之川的学生们似乎很害怕老师。江念随手翻过校规，厚厚一本的江念也没心思仔细看，随手便丢在了一边。
“什么样的校规能厚成那个样子呢……”迎来第一个周末的江念在回家路上如此思考着。
“服装整齐，行为规范，尊重教师……没什么不对的啊……”江念皱起眉头继续翻了下去。“禁止打架斗殴，禁止迟到早退，顶撞师长，以及未达到考试规定分数……违者…哈？？？!”
自诸项禁止后的字体变为红色，上面清楚地写着“违反校规任意一条，任教老师皆可对学生施以适当惩罚，包括但不限于：责臀、罚站（跪坐）、击打手心（非惯用手）。限定工具：戒尺、教鞭、手掌、宽木板、发刷。违反校规的学生应在全班同学面前受罚，受罚时应脱光下身。”
“假的吧！什么破校规啊！”江念小声咒骂着，但依然向下翻着。
“教师无权命令学生脱去腰部以下的衣物，禁止触摸或击打学生臀缝以及私处，如有违反学生可自行向学校举报，经十名学生或一名以上教师核实后会对涉事教师公开处理。”
整个周末江念都心不在焉，一起来上学的朋友去了光之森高中，据江念所知，光之森的校规里就完全没有惩罚学生这一条。
星期一，江念刚步入教室便听见一个女生在哭。
“好了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啊，不用哭了。”边上的人不停地安慰着，可那女生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江念刚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上课铃便拖着长音响起。
“同学们早。”抱着书拎着戒尺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进了教室。在坐的所有人见那把戒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拽到讲台前挨一顿打。
“诗岛老师早上好。”众人答复后便不再出声。
“桐生同学，到前面来。”
“是…诗岛老师。”那个叫桐生的女孩抹了把眼泪起身快步走到讲台旁，江念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刚刚还怕得流眼泪，怎么到了这会却像是很积极一般。其实除了江念以外大家都明白，如果这会再磨磨蹭蹭，可就不是挨一顿戒尺这么简单了。
“这诗岛老师平时看起来挺温柔的，怎么到了这会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江念对着右边的同学小声低语着。而平时活跃的同学此时甚至不敢转头看江念一眼。
“江念同学。”江念被诗岛这一点名吓得一哆嗦。“请你安静一下，不然我只能请你出去了。”诗岛念在江念还不完全清楚规矩所以并没有发作，若是换成了别人或许早就被叫到讲台前和桐生一起挨打了。
“抱歉……”江念小声地回答着。
“桐生同学，把裙子和内裤脱掉。”诗岛掂着手里的戒尺站在一边，神情严肃。
“是，诗岛老师。”极不情愿，但丝毫不敢怠慢，桐生将裙子和内裤放在讲台上后面向黑板，俯下身子，双手抓着脚踝。一切都被班里的同学看了个精光。
待桐生摆好姿势后，诗岛的戒尺迅速落在人身后，伴随着击打声，桐生也跟着喊了出来。
“一！”学生受罚时必须要大声报数，校规里写得很清楚。桐生虽然害怕但还不敢忘记这一点。
诗岛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是三下迅速的抽打。
“四！唔……”桐生咬着嘴唇，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痛的叫出声来。
短暂的停顿之后是凌厉又连续的抽打，足足十二下，没有给桐生半点喘息的时间。
“啊…啊！老师我知道错了……”桐生吃痛向前倾倒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则用手背不住地抹着眼泪。
“姿势给我摆好！”诗岛提高声调命令着桐生，后者跪在地上抽泣了一会后便再次起身摆好姿势。
“非常抱歉…诗岛老师。”桐生抓着脚踝低声道。“十六下，请诗岛老师继续处罚。”
“再敢乱动可就不是三十了，听明白了么？”诗岛左手抚上桐生腰间轻轻拍了拍，随后再次扬起戒尺，狠狠落下。
……
三十下戒尺打完，桐生早已哭不出声音来，穿好裙子内裤后在自己的位子上迟迟不肯坐下，硬是站着上完了一整天的课程。
这一次当众的惩罚可把江念吓了个半死，很长一段时间都极为小心，生怕自己想那个桐生一样当众挨打。让江念安心的是，诗岛对自己班级的学生们的成绩并没有那么苛刻，比起其它班级每天都会传出学生挨板子和哭喊的声音，诗岛对那些迟到几分钟的同学和调皮的男生也只是口头教育或者象征性地打几下手心而已。
可意外就是出在诗岛的仁慈上。期末考试当天，江念从床上惊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坏了！”简单梳洗一番后抓起书包便冲出家门，一路飞驰的江念却在校门口停下犯了愁。她深知迟到好几个小时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错过了期末考试。踌躇许久后江念终于是选择踏进校门，当她进入班级那一刻，正在收试卷的班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江念，除了讲台边的诗岛。
江念自觉地站到一边，待试卷收完后，诗岛拎着细教鞭二话不说拽着江念出了班级的门。
“裙子内裤脱掉，双手撑着墙。”诗岛命令着，江念知道自己一定会因为迟到挨罚，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走廊里挨打。
“老师我……”
“我不想说第二遍。”诗岛打断江念，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江念的动作，后者自知逃脱不掉，但碍于面子迟迟没有动作，僵持几分钟后诗岛终究是失去了耐心，转身回到班级拽了把椅子丢在门外坐在上面，揪着江念的胳膊将人甩在自己腿上，二话没说掀起裙子，又将内裤拽到江念大腿根部，扬起手便是十几下巴掌。
“唔，老师……好痛……！”江念在诗岛腿上不停挣扎，但双脚却被诗岛用腿给死死压住。
“桐生！把发刷拿来！”诗岛冲着教室里吼了一句，片刻间，桐生便蹈着小碎快步出了教室，将发刷递给诗岛。
“江念同学，本来念在你是第一次迟到，虽然是期末考试但可以从轻，可你并没有抓住我给你的机会，现在你的惩罚是，一百下发刷。”此言一出，整个走廊里都安静了下来，周围围观的学生们也都渐渐散开，躲在远处观看着一向温柔的诗岛现在如此严厉地惩罚学生。
“请原谅我，诗岛老师……”
“我会原谅你的，在你受完罚之后。”诗岛话毕，扬起发刷便打，霎时间整个走廊就只能听见拍打和哭喊声。
“呜呜…一！二……三！”
“十…十四，十五！诗岛老师我知道错了！”
连续的十五下，江念屁股上蒙上一层粉红，还有几处显出了红点。
“还有八十五下，不需要你报数了，忍耐一下。”后半句诗岛说得很轻，让江念听出了一丝温柔。
诗岛的发刷再次扬起、落下。只是这次江念能感受到诗岛收了力气，也不像刚刚那样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发刷每隔五秒落下一次。江念知道诗岛也不想把自己打得完全坐不下凳子，只是错过考试这样的错误，诗岛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放过江念。
江念这次不在大声哭喊，而是紧紧抓着诗岛的裤脚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到了第五十下的时候，诗岛扶起江念，为她提起内裤，放下裙子。
“哎…你跟我来吧。”诗岛轻叹了一口气撂下发刷，刚刚一下下打在江念身上的时候诗岛就一直心不在焉，这会终于是拉回思绪，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赶忙将让扶起，掺着江念将人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一进屋就给江念委屈坏了，抱着诗岛便开始放声大哭，诗岛也没拒绝，轻拍着江念的背。
“是老师不对，不该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受罚。”诗岛有些后悔，她不该让自己的学生感到如此羞耻，可刚刚正在气头上的诗岛怎么会想到这些，满脑子只想着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孩子。
气息逐渐平稳的江念也轻轻开口。“不是老师的错，我本该受到惩罚的。”
诗岛很欣慰，轻抚两下江念的背，弯腰注视着江念朦胧的泪眼。“那，老师要继续了，既然说好的一百下，那就一下都不可以少。”
江念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自觉将裙子和内裤脱下放在一边后伏在诗岛的办公桌上。“还有五十下发刷，老师您罚吧……”
“好孩子，老师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诗岛左手轻抚上江念腰间，微微用力，江念也识趣地将腰塌了下去，把屁股尽量撅高些。
发刷又一次扬起，这次诗岛没有收力，但是却五下一组，每组之间停顿很久，给足江念休息的时间，可即便如此，江念也被这剩下的五十发刷打得哭成泪人，期间不断求饶、哭喊，却没有一丝要挣扎的意思。第一百下发刷落下后，诗岛忙扶起江念，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江念点身后噪已经红肿不堪，阵阵刺痛不断传遍江念全身。
“好孩子，罚完了，不哭了啊。”诗岛看着江念哭成这样甚是心疼，可自己从来说一不二，若是为了江念破戒，即便没人知道，对于诗岛自己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
“老师那…我的成绩怎么办……”江念抽噎着问道。
“会有机会补考的，可这次你的成绩没达到优秀的话，老师可会生气哦。”诗岛柔声细语地说着让吓得江念一抖的话。
“我…我会努力补考的！”江念闻言赶忙向诗岛保证着。
“好，老师相信你，记得下次补考可别迟到哦～”
（四）
七月某晚的一场大雨让隔日清晨变得凉爽惬意，在盛夏时节，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舒服地睡个懒觉，可民宿的厨房里却闪着一个忙来忙去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轻轻的歌声伴随着早餐的香气终于是叫醒了还在梦中的众人。
“哈——啊！”缓缓走下楼梯的三个女生做着同样点伸懒腰的动作，而一直在厨房开心地哼着小曲的身影也闻声放下手里的活，踱着轻快的步子到楼梯边站定。
“姐姐早安！”对着其中一人恭敬又有些温柔地问着安。
忙了一早上的那人叫冯一，被问安的那人叫陈苓，是冯一的姐姐，不过是小圈里的那种。而后面那两位也同样是小圈里的一对主被，姐姐叫林慕，妹妹一直不肯告诉除了林慕以外任何人自己的真名，所以冯一和陈苓就只好叫她一直在用的昵称“瞳”了。四人趁着冯一和瞳暑假期间结伴出来旅行。可一路走来四人只知道吃外卖或下馆子，每到一个地方租的民宿厨房永远都是没人动，所以到半路上冯一终于忍不住，开始负责起四人的伙食。
“一一早安～”陈苓拖着长音回答着。
“慕姐早安，小瞳早安。”冯一又冲着另外两人道安。
“一一早。”“一一哥哥早安！”
冯一在读高二，年初才满十八岁。相貌按陈苓所说的话就是，干干净净还带着一丝英气，五官精致却并不像女孩子一般。冯一自初三那年开始和陈苓联系，高一确定了关系后二人就愈加亲密，仿佛亲姐弟一般。只是曾经的冯一可不会如此规矩礼貌，甚至还有些不良少年的倾向，可陈苓确定关系后不久，冯一就被训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对陈苓有丝毫的不敬，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服从，只是这服从是打心底的尊敬，而不是屈于陈苓手里的藤条。
可另一边那对就像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一样，瞳对林慕就没有丝毫敬畏，二人嬉笑打闹，若不是陈苓和林慕是多年的发小，陈苓可不会和这样的主交朋友，更别提一起旅行了。
“鸡蛋煎好了。”冯一将盛着鸡蛋的盘子在桌上摆好后自己也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四人商量着一天的行程。
“那这样，你们上午去玩，我在这边帮你们准备午饭。”因为陈苓他们要去的景点冯一早就去过数次，所以决定先留下等到她们中午回来吃完饭，下午再一起玩。
“嗯！！就这样啦！麻烦一一哥了！”瞳一下来了劲，四人有说有笑地吃好早餐，陈苓便领着瞳和林慕出了门。冯一则补了一觉，醒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门采购了一大堆食材后回到民宿又开始在厨房忙活。
十一点半，冯一将最后一道菜盛好，正准备打电话给陈苓叫他们三个回来吃饭时，自己的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一一哥！我们中午不回去吃饭啦！我们要去湖边玩水！”是瞳的声音，语气里没有意思征求冯一意见的意思，简直就是通知一般。
“哎你们……”那头的陈苓本想说些什么，瞳却直接挂掉了电话，前者见二人玩得开心，就没再出言阻止。
挂掉电话后冯一有些失神，坐在餐桌旁直愣愣地盯着一桌子的菜肴，许久过后才叹了口气，起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傍晚，三人有说有笑地回了民宿，发现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却又不见冯一的身影。
“一一？在家吗，怎么不接姐姐电话啊？”
“一一哥？”
三人呼唤许久冯一才黑着脸下了楼，冷眼看了看玩得忘我的三人后径直走向餐桌，当着三人的面将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一一你做什么！”
“你们三个不是玩得很开心么，我这饭菜也没什么用处，干脆倒掉算了。”冯一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哪怕早一点打电话给我，这一桌子菜也不至于浪费！”冯一撂下一句话后夺门而去。
“我们确实有些过分……”林慕先开了口，“把他自己丢下不说还浪费人家一片好意……”
“要不出去找找？”瞳低声询问着。
“哎…我去好了。”陈苓叹了口气，自知伤了着弟弟的心。
说着找人，可陈苓人生地不熟的，走在街上像是无头苍蝇般乱撞，打电话冯一也一律不接，知道天完全黑了下来，飘落的雨点打在陈苓的脸上，终于是让陈苓彻底放弃了寻找冯一的希望。
“一一……姐姐知道错了，你可别淋雨啊，快回来吧……”陈苓蹲在公交站的棚子下面，泪水随着雨滴，越下越大。
夜晚的暴雨下得急促，半小时后便转成了稀稀拉拉的雨点，陈苓正准备趁着雨还小继续寻找冯一，就接到了林慕的电话。
“苓苓！你在哪呢，冯一回来了！”
赶回民宿的陈苓疯了一般地冲进冯一的卧室，可映入眼帘的却是躺在床上眉头紧锁，一看就是淋了大雨的冯一。
“发烧了，这孩子回来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在哪后就晕过去了。”林慕无奈道。
“姐姐在这呢！一一你怎么样？很难受么？”陈苓蹲在冯一床头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掉眼泪，颇有刚刚那暴雨下落的气势。可正发着高烧的冯一根本听不清陈苓的话，只能以急促的呼吸回应着外界的呼唤。
林慕和瞳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天，又是给冯一盖湿毛巾又是叫医生来打退烧针，陈苓则坐在一边紧紧握着冯一的手。
直到凌晨，冯一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枕边趴在床沿睡着的陈苓突然鼻子一酸，落下几滴眼泪。
三人就这样照顾了冯一四天，直到第五天的清晨，三人再次闻到了久违的早餐的香气。
“起来啦，吃饭。”冯一笑着对陈苓三人说着，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早餐过程中终于是相安无事。可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待冯一收拾好碗筷后回到房间翻找了些什么，像是奔赴战场似的到了客厅的沙发边。
冯一见陈苓并没有抬头看他，抿着嘴唇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一边的林慕和瞳，终于长舒一口气，对着陈苓跪了下去。
“姐姐我……”
“等你好几天了。”陈苓知道冯一想说什么遂开口打断。“之前出去玩的事情姐姐给你道歉，是我不对没有拦住她们两个。”说着狠狠瞪了边上的林慕和瞳一眼。那二人闻言双双起身想回卧室却被陈苓一口叫住。
“别以为能跑掉，你们两个都给我去墙角站着，不用面壁。”陈苓板起脸命令着。
“哎，我俩这就去！苓姐消消气～”林慕深知这时候的陈苓不能惹，揪着一头雾水的瞳到墙角乖乖地站好，不再出声。
“辜负了一一的一片心意，是姐姐不对，一一能原谅姐姐吗？”陈苓抓起冯一的手，语气诚恳。
“我怎么会一直生你气呢……”冯一别扭道。
“之后会好好补偿一一的，但是现在呢，姐姐要和你谈谈。”陈苓态度一转，神情严厉。
“我知道，姐姐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可以以任何形式伤害自己。”冯一低着头，不敢直视陈苓。
“是哦，如果你想伤害自己，姐姐不介意帮你一把。”陈苓清了清嗓子。“东西你应该拿下来了吧，给我。”
冯一顺从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藤条和竹板双手递给陈苓。“姐姐罚吧。”
“嗯，伸手。”陈苓命令着。
冯一得到命令后立刻将双手端平，陈苓则没给人准备的时间，立刻抬起竹板甩在冯一手上。
“一！谢谢姐姐！”冯一高声报着数，这也是规矩之一，无论怎样惩罚，报数都是必要的。
陈苓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迅速又凌厉的五下又抽在冯一手上，冯一痛呼出声，却又不敢忘记报数。
“六！谢谢姐姐！”
边上的林慕和瞳看得有些傻眼，林慕和瞳实践时从来不要求报数，程度也只是小打小闹。二人正惊讶于陈苓的严厉时，二十下竹板已经落在冯一的双手上。
“起来，去沙发后面趴好。”
“是，姐姐。”冯一起身到沙发后站定，犹豫了几秒后将裤子褪到膝盖，红着脸伏了下去。
陈苓没有直接去罚冯一，而是拎着藤条到了林慕二人面前。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着，敢闭眼或者乱动我连着你们两个一起揍，听见没有？！”最后四个字的音调让陈苓抬得很高，把二人都吓了一跳。
“知道了知道了……”林慕陪笑着。
陈苓转身甩了甩藤条，又回到冯一身边，手掌轻抚着冯一后腰。
“要开始咯？”
“嗯…请…姐姐惩罚。”冯一羞得脸颊发红，像是又发烧了一般。
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伴随着冯一的痛呼响彻整个客厅，又把一边罚站的二人吓得不轻。
“一！谢谢姐姐！”
“如果你想受伤的话，尽管来找我，姐姐帮你痛！”陈苓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也一直没停下。
“十！谢谢姐姐！啊…十一！”
“呜呜…十二！谢谢姐姐！”
……
“九十九！一百！谢谢姐姐！”一百下藤条，没给冯一任何喘息的机会，随着藤条被陈苓丢在一边，冯一终于是释放了一般地哭了出来，陈苓则收起罚人时的严厉模样，一言不发，只是轻抚人的后背。半晌后，冯一哭声减弱，陈苓才将人扶起，替人提上裤子抹了把眼泪。看着眼前这个令人心疼的弟弟，笑了一下张开双臂，讲冯一搂入怀中。
“好了好了，姐姐以后再也不把你自己丢下了。”陈苓像是哄小孩一样，抱着冯一轻声安抚着。
“那个……你们要是完事了，我俩能不能回去坐着了？”林慕看着眼前相拥的二人有些尴尬地开了口。
“哦，你们两个我差点忘了，一人写个三千字检讨，晚上交给我吧。”陈苓撇了一眼边上站着的两个人，带着冯一上了楼。
“姐姐我们真的要写检讨书么……”
“写她个头！在这站这么久都算给他面子了！”林慕揉着大腿低声咒骂着，但屈于陈苓的淫威，还是掏出纸笔，坐在一边抓头发去了。
“我可听见了，林慕你写五千字！”楼梯口的陈苓探了个头出来，撂下一句让林慕差点把笔握断的话便又消失了。
“我特么……”林慕深吸了口气。“陈扒皮你不得好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