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夜有些担心的问着
“没事！要扫尽吧？”不同于平时的嘻皮笑脸，羽执行任务时永远都是很认真的
“当然！要记得，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金鹰帮之前被我们击溃，留下任何一个活口，未来都会很不安全的！况且他们身上可能都会有带威力强大的爆裂物，不能让他们有时间引爆！”夜慎重的说着，眼光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也认真的向夜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她的意思…
f我领着C组的人在地窖和入侵的金鹰帮余党正面冲突了起来，毕竟金鹰帮的菁英在之前都已经被我们灭掉，剩下来的这些，让我动手我都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果然才不到几分钟，所有扬言着要替金鹰帮报仇的几乎都已经倒在地上了，突然我看到了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大腿上中了一枪，但还能勉强着爬行，我朝他走过去正要再补她一枪时，却意外的对上她的眼神，原本要扣下板机的食指却僵在那里无法动作…那张不停出现在我梦里的脸，现在活生生在我眼前…
“你……”Gina…堂主的女儿…
“你…杀父仇人！”虽然站不起来，Gina还是一脸凶恶的瞪着我.
“走…你走…”我所受的每一项训练跟我的理智都告诉我，一定要杀了她…云姊姊的警告也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应该要扣下板机的…但我就是扣不下…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然无法狠下心杀掉眼前这个女孩…
“原来杀手也会心软啊？哼！”她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快滚！滚！”我有些失去理智的咆哮，我真的下不了手…失去父母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我比谁都更加明白…我杀了她的父亲，但我杀不了她…
“撤！”我有些狼狈的命令着C组的人，堂主死去的景象又不停的出现在我脑中，对不起云姐姐…我果然还是心太软…C组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女孩，但训练有素的他们也都不敢质疑我的命令，乖乖的撤出了地窖…!
我让C组的小组长去替我回报，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出那个小女孩的事情，但现在的我实在没有脸面对羽跟夜，我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抓了一颗头痛药想只住欲裂的头疼，吞下药丸后，我坐在椅子上喘着气…想起刚刚那女孩…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完了！”
正当我发现不对，冲出房门时…
“砰！！！！！砰！！！！！砰！！！！！”
从地窖那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地窖口…
“没有人在里面吧？…”我问着躲过爆炸却显得慌张的C组组长…
“夜…夜副盟主…跟羽左使…都在里面！”C组组长吞了一口口水，勉强镇定下来对着我说…
“什么？！！”
我也顾不得里面是不是还有未爆炸的爆裂物和呛鼻的浓烟，就这样冲进了地窖
“羽…咳…咳…夜…咳？”
浓烟呛的我咳嗽不停，也遮蔽了我大半的视线，终于让我在地上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确定是不是羽跟夜，更来不及检查他们还有没有呼吸，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们拖出了地窖…
“快…快让医护小组过来！通…通知盟主”我喘着气下了两个指令
“影右使…夜…夜副盟主已经断…断气了”
我坐在一边大口的喘着气，C组的组长用慌张的语调讲出了这个令我痛不欲生的噩耗…
“但羽左使还有呼吸！”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跑到羽的身边，探了探羽的鼻息，并轻拍了拍羽的脸颊…
“羽…”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的叫唤，羽竟然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羽…！你忍着点…”我的眼泪不停的滴在羽的身上，其实在刚将羽拖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羽的双手都被炸断了…双脚也不完整…
“小祺…就说了，人…人要清光…看吧……看云姊姊回来怎么…怎么收拾你…”
“羽，对不起…对不起…你先别讲话…留点力气…你没事的！”
“没事？我自己很清楚…手根脚…咳…帮…帮我和刘凡说…我…我爱她…真的…虽…虽然她真的…真的很花心…但…我爱她…”我感觉到羽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微弱…
“不要！不要！你自己跟她说！我不要帮你说！”
“盟主好！”后面齐声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云姊姊到了…
“云…姐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姊，对…对不起，答应…要当你伴娘…可能做不到了…”羽的嘴角硬是扯出了一个弧线，一抹令人心痛的微笑
“小羽…说…什么傻话呢你…”
第一次，我看到云姊姊红了眼框…她从我手中接过羽，温柔的摸着羽有些焦黑的脸，像是触碰陶瓷娃娃般那样轻柔的动作，云姊姊的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姊姊…别…不说话…我最怕你…不说话了…”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我说话…但你要答应我，下星期陪我过生日…”云姊姊的泪水忍不住落在羽的脸上，努力带着微笑的说出这句话…
“姊…姊别哭…我果然…比较不乖…夜…还是跟平时一样…无声无息…不给人添麻烦…姊…别哭…”羽努力的维持着嘴角上扬的弧线，却越来越困难…
“乖…不哭…你们都一样乖，都是我的好妹妹…”
“祺…”
听到羽叫出我的名字，我立刻凑上前
“不…不要觉得…是你害的…不…不要活在歉疚里…是…我自己…反应慢了”
“羽…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的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答…答应我…要活的…快乐…”张开口，对羽而言，越来越难…
“我答应你…”心疼着羽的吃力，我不想她再这么费力的说话…
“姊…说…说故事给我听好不好？那…那个…小时候说给我和夜听的故事…我想睡了…”羽再次用力扬起了嘴角，扯出她招牌的微笑…
“好…我说…你…要仔细听…”
我不太记的得，故事的内容是什么，但我记得…在云姊姊的怀中，羽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云姊姊不太流利却尽责的说完整个故事，羽跟夜…你们听到了吗？
隔天早上，云姊姊召集了所有流云盟的人，将大笔的钱分给所有的人，宣布解散流云盟，带着我悄悄的将羽和夜安葬，但是除了必要，云姐姐从没有开口跟我说一句话，没有问我当天的情况，也没有责怪…
“祺”
轻轻的一声叫唤，却让我几乎感动的流出泪来，两个月了…云姊姊从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是…”
“我要离开了，这里是一些钱，收着”
“云姊姊…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吗？”云姊姊果然不可能原谅我…
“嗯，我打算一个人离开”
“云姐姐…对不起…我…你罚我好不好？打我也好…不要这样抛下我…”
我无助的哭了起来，又要回到一个人吗？…
“唉…祺，我记得我说过吧，当你们真的犯了没有办法弥补的错的时候，我再罚也没有用了，被打，是最容易的惩罚，你会因为被打而认为自己得到宽容，但这件事情，我再打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云姊姊轻轻的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被云姊姊这样一说，我顿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好了，往后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但要答应我三件事：一，去考上个大学，好好把书念完。二，从此以后不再用暗影这个名字。三，不准去找任何人做任何报仇的举动，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云姐姐…不要抛弃我…不要…”
“答应我”云姐姐的眼神和语气还是依然，坚定不容置疑
“是…我…我答应…”
“对了，不要试图找我，你也找不到，记住羽临走前对你说的，别在那不停的钻牛角尖，也不要活在歉疚里过一辈子”
云姐姐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这样许久不曾有的温柔，却让我更害怕…
“是…”
“咚………”
我只感到眼前一片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云姐姐已经不在了…我记得的，就是三年前的今天……云姐姐走了…
（十二）
“那…云…姐姐离开后呢？”
我紧紧的用手圈住祺，希望能带给她一些温暖，难怪姐姐丝毫不愿意对我提起那段往事，
就算姐姐再怎么样的坚强，也是无法承受这样打击的吧…
“刘凡又再次收留了我，刚好刘老板把赌场收了，正要开始做点正当的小生意”
祺的语气有些僵硬，应该说，她整个人瑟缩在我怀中，小小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
我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只是陪着她，即便我再爱她，她的难关还是只能让她自己过…
“云姐姐离开后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在云姐姐刚离开的时候，我丧失了生活的能力，每天活在恶梦中，歆你知道吗？有一年半的时间我是住在疗养院里的，而且还是重症患者…被单独隔离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我不停的自残，想要杀了自己为羽跟夜陪葬…”
“你怎么那么傻啊….”我忍不住打断了祺的话，轻轻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微怒中又带着一些心疼
“那时候怎么样也过不去那段嘛…”祺有些委屈的瞪大眼睛望着我
“那后来你怎么克服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时候出现了一个医生，她是个从美国回来的心理医生，是她慢慢将我从哪个死胡同中引导出来的”.
“哦？什么样的医生有这么大的本领啊？”说起祺的那个倔脾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叫Lydia”祺偏着头思考着
“她算你的救命恩人耶，你怎么就知道这么点？”我有些不解的问着
“因为她没有留任何资料给我啊，只是每天来跟我讲话，给我说故事，给我说道理”祺微微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快睡吧”我将枕头放好，并将怀中的祺放倒在床铺上
“嗯…真有点累了，穆歆我明天早上要吃…大汉堡配奶茶！还要吃寿司，嗯…再一点法国面包好了！”
“呵呵这么能吃，胖死你哦”我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哼你嫌弃我！”祺嘟了嘴巴，轻轻朝我脸颊上咬了一口
“你先开始的哦！”
我笑笑的搔了祺的痒，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击，我们笑着，闹着，仿佛从没发生过那些悲剧，仿佛我们依然单纯，这样平淡的幸福…会有期限吗？
身边的祺已经微微打起鼾，我却有些失眠，Lydia..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啊！那不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吗？是姐姐从小就认识的同学，后来姐为了继承火凰帮而放弃学业，如果我没记错，Lydia好像就是念心理学的！！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姐姐不直接让我回去，在祺那个样子的情况下，如果我再回来，只是更添乱吧…
姐，为什么你总是可以把事情想得那么周到？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你预料之中…
但这样强大如你，也还是没有从羽跟夜的死中看开…所以你不肯回到T市吧…
我希望这样的幸福是没有期限的，但却没想到幸福的有效期限是如此短暂…
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尽善尽美
这个道理我懂得比任何人都早但与你相处的快乐却让我渐渐遗忘这个道理隐瞒你是我的不对，但我包容了你那么多的小任性你难道不能包容我一次大大的任性吗？
那天早上，一如往常的，我准备了早餐后就自己先出去上课了，祺那个家伙，早上的课是永远不上的，我知道她有贫血的毛病，每次起床总是很痛苦，所以也不勉强她去上课，但可能是在纽约的时候被姊姊‘训练’出来的好习惯吧，即使我都已经是个有硕士学位的人了，我还是习惯每堂课都准时的出席。
“穆歆，要缴班费啰！”班代带着微笑走到我身边
“喔喔！好！”
我回给班代一个友善的微笑，将手探进皮包里想找寻我的皮夹…啊！我今天一早好像放餐桌上忘拿了…我有些歉疚的看着班代
“抱歉啊…我皮夹忘记带了”
“呵呵！没关系的，明天再给我吧！”
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决定打个电话回家叫祺起床，顺便确认一下我的皮夹是不是真的忘在家里
“说话…..”祺一副就是刚睡醒的声音
“我啦！哪有人像你这样接电话的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好是以前她在姊姊手下的时候会这个样子…姊不把她的皮扒了才怪！
“歆喔…怎么了？”不用看到她，我都能想象到她现在睡眼惺忪的样子
“没有啦，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起床了，顺便帮我到餐桌上看看我皮夹有没有放在上面好不好？”我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但是碰到祺，一切就都成例外了…
“有啊！你这个笨蛋，又忘了带皮夹了吧？”祺的声音明显的有精神了许多，现在的她应该正调皮的笑着，我喜欢她那个有点露出小虎牙的淘气笑容
“我也不过第一次忘了带…被你说的我多迷糊似的，我上课了，中午等我回去一起吃吧，我今天早上有准备东西，等我回去弄一下就能吃了”
“好！”
挂上电话，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我已经不是那么在乎祺想不想的起来了，毕竟这样的我们依然很幸福不是吗？我有些驼鸟心态的这样想…
我怕的是，如果真的让祺知道了我的身分，她还会爱我吗？那个当年杀了她好多好多部下的忆星殿殿主，在她和我提到的回忆中，她从没有提到和火凰帮为敌的那一段，不过我知道，司祺是爱穆歆的，但暗影却是恨忆星殿殿主的…
不知道是凑巧，或是姊姊的刻意安排，在那天祺攻进忆星殿之前，我和‘暗影’从未正式照过面，而在流云盟和火凰帮为敌的这段过程中，流云盟大多时间都是占优势的，只有几次我带领的行动中，流云盟的伤亡是比我们要来的惨重的，而其中有一次，我带着忆星殿精锐的部队，趁着流云盟的重要干部不在时，去偷袭了一个堂口，想要获得一些数据，本以为会很轻松的任务，却因为低估了几个当时祺的手下爱将的实力，而变的异常艰辛…原本不打算造成太多伤亡的行动，却演变成了双方的一场大火拼，最后的结果，站在我的立场来说，虽然多了些意外，但目的是达成了，但对于当时是暗影的祺来说，却是痛苦的回忆，因为她几个最得力的部将，都在这次火拼中丧生了…
听姊姊说，暗影回到堂口时，气的想直接杀到火凰帮将忆星殿殿主杀了，那几个人不只是暗影的部下，更是暗影重视的朋友…
祺，是不是你什么都别想起，我们反而会比较快乐？穆歆跟司祺共同的回忆是甜密，是充满纯真爱意的；暗影和忆星殿殿主的回忆却是敌对，是充满沉重恨意的，为什么存在我们之间的，是如此尖锐的矛盾呢？
“祺不会马上认出你是忆星殿殿主的，那晚我下了不能杀你的命令后，祺气的想抗命，但最后还是遵从了我的命令，当晚她喝个烂醉回来向我回报，我当然是狠很教训了她一顿，但同时我也趁她睡觉时让她吃下一种药，我想…让她忘了忆星殿殿主的样貌，对你们都比较好…”
姊姊虽气我去接下忆星殿，但依然是关心我、在乎我的，她同样心疼祺，心疼她的坎坷和失忆，也心疼被她遗忘的我…所以姊姊希望若是我跟祺有缘再见面，再怎么样也别从仇人开始…这也是姊姊不跟我回来的原因吧…如果姊姊在，司祺就不只是司祺，穆歆也就不只是穆歆了…
下课铃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来，我继续用着驼鸟心态来试图掩盖我们之间的危机，我不和你提过去，因为我希望你自己想起我们曾有的快乐，却更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想起我们曾经敌对的过去…
我一边想着今天中午的菜单，一边拿出钥匙开门，开门后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愣住了，满地的花瓶碎片，柜子被翻倒在地，餐桌也倒在一边，椅子甚至被摔的断成了两截…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祺呢？我急忙冲进房间，却看见祺正一拳狠狠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
“你在干嘛啊？祺！”我被祺凶残的样子吓到了，玻璃随着她拳头打上去，立刻碎裂开来，但祺似乎还嫌不够，翻身一脚又将床头柜踢翻…
“怎么了你跟我说啊！别这样折腾！”
我急着向前抓住了祺，但却被她反手一巴掌打在地上，祺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尽是我不曾看过的凶残和冷漠…
“祺…你…”被她打的有些晕头转向，我努力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一丝温柔，但也仅止那么一瞬间…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祺愤怒又带了点绝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着她拿在手中的，我放在皮夹里和姊姊的合照…还有忆星殿殿主的令牌…当初只是为了做个纪念，把和银行卡一样大的令牌放在卡夹里，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和姊姊的合照是在纽约拍的…祺从来不动我钱包，今天可能就是这么刚好吧…
“你…到底…到底是谁？”祺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祺…我…”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起…
“我不应该相信你！liar！”祺愤怒的拿起台灯向我砸过来，我没有闪躲，只是任台灯砸在我头上…我感觉到热热的液体滑落了下来，红色的血液阻碍了我的视线，伤口隐隐作痛着，却完全比不上心如刀割那样的痛楚…
“对不起…我是穆歆，流云盟盟主穆云的亲妹妹，曾经的忆星殿殿主，还有司祺的小学同学…”
低着头默默的说出这些话，我记得走之前姊姊还告诉我，小祺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你绝对不能欺瞒她，让她发现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你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轻轻松松的就将我拎了起来，原来祺的力气这么大…原来不是我打的赢她，而是她从不对我动手
“因为…我希望你自己想起来”我还是用着这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借口，明明就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全部想起来…
“希望我想起来，你就是杀了小狼跟瑞瑞还有小静的凶手吗？”祺将我从空中放下，我直直的摔在地上，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原来…在你的记忆里，凶手是我最好的代名词，你不记得穆歆，但却记着忆星殿殿主…即使姊姊都用药物试图让你忘记了，你还是牢牢的记着那份仇恨是吗？…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解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在我做了这么多之后，在你眼里，我依然只是当年那个凶手…
“啊…痛…”
祺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我想去搀扶她，却被她一手拍开，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样的冷漠和疏离…看来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吧…
“碰….”
祺应声倒了下来，我立刻上前将她抱上床，祺的脸色苍白的令我心疼，今天心似乎已经痛的没什么知觉了…我稍微将家里整理了一下，拿出一只小小的皮箱，就如同我来的时候，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简单的东西，我决定离开…留在这里，只是为彼此增添更多的矛盾而已吧，我知道祺爱我，但她也恨我吧，我离开，你只需要忘了我…-
收好行李，我坐在床缘轻轻的抚摸着祺的脸，这张脸好像比一年前胖了点，这应该证明我把你照顾的不错吧？细长的睫毛和水亮的大眼睛，你那一下下眨着眼的表情实在让我心醉，很想再看一次，但应该没有机会了吧…你的嘴巴小的不象话，之前带你去看牙医总是让医生头疼，不停的叫你张大嘴巴，你也拼了命的想张大嘴巴，却依然一点用也没有，惹的我和护士在一边笑的开怀…你的嘴巴虽然小，食量却是大的惊人，每次我都要弄两三人份的份量才够你吃，今天的午饭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咖哩饭，你起来了以后热一热就能吃了…我以为我的心已经痛的麻痹了，但是在真正转身离开你的那一刻，却还是像千万把利刃同时划在我的心上那样的痛，凌迟般的痛…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爱你，但我却必须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