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灯光不停变换着,实质化了夜店的不羁和狂乱,酒精和香烟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中,与刺耳的音乐一同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是有几名未成年的少女也混在了其中。
美丽,青涩,却又无比危险。
度数不低的洋酒让林玥的喉咙有些灼痛,但她依旧一杯一杯地喝着,似乎并不在意将自己灌醉。
她像是喜欢上了这种眩晕的感觉,可以放空自己,不去思考任何关于现实的繁琐。
“别坐着啊!来歌舞厅不跳舞,你这不是浪费钱吗?”
听着同伴的邀请,林玥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先跳吧,我有点累了。”
“说什么呢?快点起来,酒待会儿有的是时间喝!”
同伴不以为然,很快便兴致勃勃的将她拉起,继续共同进行着歌舞的消遣。
林玥虽然有些头晕,但也耐不住伙伴的兴致,而夜色也依旧漫长,足够让少女们体味着自由的时间。
林玥一头柔顺的黑发随着舞蹈飘散,比起往常已然显得有些杂乱,但她精致的五官与白皙皮肤依旧让她在人群中显得突出且惊艳,可爱的眼眸灵动,却又略带朦胧,像是受到了些许酒精的影响,楚楚可怜的面容,甚至像是能让人为她出现在夜店的事实而感到心疼……
少女依然是纯洁之身,只不过内心的浮躁,却让她沉醉于在这样的场所,不断寻找短暂的刺激。
此时的季节正值凛冬,可由于室内的空调开得很高,加上舞蹈带来的热量,使得少女们早早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展露出里边被轻薄花哨的私服所勾勒的身材。
还差些时日才满14岁的林玥看起来依旧略显青涩娇小,但身体也已经明显有了发育的痕迹。
远远看去,她轻薄的衣服在胸前鼓起,身下有些紧身的牛仔裤也被圆润的小翘臀填充,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布料,可与此同时,她的身材看起来又是那样苗条,似乎每一份的脂肪都并不多余,又长得恰到好处。
显然,无论是林玥的长相或是身材,都让其对于身边的男性有着极致的诱惑力,极其成熟的穿搭又恰好让别人误判了她的年龄。
可她本人却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舞蹈着,享受着这放纵的一段时光……
突然,与林玥一同前来的其中一位友人,在舞蹈的同时对她开口询问道:“哎,对了林玥,之前不是说要染发来着吗,怎么现在还是黑发?怂了?”
女生撩了撩自己染成桃红色的秀发,语气中略带调侃,而林玥见状,自然也是不服气的回应道:“我怂?吴艳你开什么玩笑!我只是觉得染发这玩意太伤发质了而已。”
“嚯!学习你都不在意,怎么这种事情上这么上心了?”
由于今天正好是期末考出成绩的日子,所以吴艳便也自然地提及了学习的事情,可这却让林玥有些不爽道:“切,你有资格说我?”
“当然,我这次只有两门不及格!你呢,四门?”
“三门!……唉你别废话了,快去拿点酒来,我口干!”林玥带着一些怨气对吴艳说道,只觉得难得出来玩一次,她还非要提这些扫兴的事情。
而在吴艳暂时走开后,与她们同行的另一位少女也开口对林玥询问道:“林玥,你确定今天要在这里玩通宵?”
“怎么了?不是之前就说好今天好好玩一次的吗?……刘洁,你不会想逃吧?”
“没有没有……就是听说你家里管的不是挺严的吗?有时候好像还会挨打什么的?”
听到这句话的林玥明显愣了愣,但很快便又笑着回道:“哪有!你听谁说的啊?”
“有点忘了,但好像是你小学同学?大概是以前跟你关系还是挺好的那种。”刘洁想了想回道。
“哈哈,没事没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林玥笑着摆了摆手,又继续道,“现在我爸妈都在国外工作,家里也只有姐姐管着我。”
“哟,你不怕你姐?”
“当然不,她对我可好了,舍不得打我的。”
林玥说着,也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可手机的铃声却在这时有些突兀地响起……有些巧合的是,打来电话的正是林玥的姐姐林琬。
林玥看到是姐姐的来电,表情明显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可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喂,小玥?你刚才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还有,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林玥听着姐姐急切的声音,也有些纳闷的翻看了一下手机,于是这才发现记录里已经多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但音乐太过嘈杂,导致她之前一直没能注意到。
林玥稍稍叹了口气,回道:“没事……姐,我今天不回来了,在朋友家过夜。”
“小玥,你们老师已经把成绩发我了,这次你考成这样,能不能稍微反思一下?……别玩了,快点回家吧。”
“唉……我都和朋友说好了,姐你就别难为我了……再说了,现在不才初二吗,还有一年半才中考呢,成绩差点就差点呗。”
林玥多少有些不耐烦地回复道,当即便打算挂断电话,可在此时,电话那边的姐姐却再次询问道:“小玥,你那边什么声音?”
“哎呀,电视机的声音……姐你别管了,我挂了嗷。”
说罢,林玥便有些心虚地挂断了电话,打算将繁琐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与此同时吴艳也拿回了几瓶度数颇高的烈酒,打算在今天放纵地来一次一醉方休的体验……
对于姐姐,林玥内心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情感,明明喜欢,依赖,却总是有些不敢面对。
事实上,即便父母在几年前便去往了国外工作,但家里体罚的规矩却仍然没有改变,只是执行者由母亲变成了姐姐。
而时常犯错的林玥自然也免不了经常需要趴在姐姐腿上光着屁股挨打,每次都羞得她面红耳赤。
可无论林玥犯了多大的错误,姐姐往往只将她的屁股打到粉粉的状态,就也不忍心再动手,在之后的惩罚中每打一个巴掌,就要揉好几下,而这也是她最近不再害怕挨打的原因。
林玥心里清楚,一直以来姐姐都对自己很好,她说话时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即便开始两人生活,也从不让自己做饭,甚至每次都会做自己爱吃的菜品……
可不知为何,心中的隔阂却依旧无法消散。
从小到大,姐姐林琬就一直品学兼优到几乎完美的地步,现在更是已经就读于全市最好的大学 开始着手参加各式各样的竞赛与评选……反观自己,则是一直成绩平平,无论怎样努力,都会不自觉地被拿去与姐姐比较。
或许是这种挫败感在心中作祟,导致她从某一时期开始越来越不想学习,于是干脆放任自己,享受眼前的快乐和自由。
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林玥自己也有些不太明白。
……
几位少女就这样喝着,跳着,构筑了夜店里一道靓丽的风景,却是没有注意到四周若有若无的视线,以及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
而另一边,本就在家担心不已的林琬又听到妹妹那边传来如此嘈杂的音乐,心里自然难以平静。
此时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妹妹去了夜店的猜测,但却苦于不清楚方位而一时间不知所措。
可想到妹妹在外边可能遭遇的危险,她简单收拾一下,便还是很快出了门,打算至少先开始寻找……
一路上,林琬打了许多个电话,询问无果后,又在这个冬夜里四处寻找了许久……品学兼优的她从来没有去过夜店,但好在她就读的大学与林玥的初中并不远,因此对于附近的环境也还算熟悉。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跑了三四个地方之后,林琬终于是在一处歌舞厅内找到了妹妹的所在,可林琬却完全没有任何安心的情绪,反倒在确认妹妹的情况之后,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与恐惧……
此时的林玥已经没有在人群当中玩耍舞蹈,也没有和朋友们聊天,而是全身瘫软的趴倒在座位上,像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与她同行的两位友人也软软地倒在一旁,显然也同样已经喝得烂醉。
而原本就对少女们观察许久的几位男性也已经肆无忌惮地向她们接近,满面的笑容,像是已经开始幻想一会儿的欢愉一刻……
赶到的林琬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被惊地愣在原地……
她不明白自己一直朝夕相处的妹妹为何会像现在这样顽劣到来夜店买醉,也不明白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那些男人们个个都抽着烟,染着发,俨然一副社会人的模样,可她却只有一个人,且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你……你们在做什么!……别碰她!”
尽管如此,在其中一个男人快要碰到林玥身体的时候,林琬还是很快冲上前去,一边喊着,一边不顾一切地推开了他。
林琬害怕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从小安分守己的她从未面对过这种环境和场景,可她却依旧牢牢地护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林玥,满是怒意地瞪着眼前的几个男人。
“不是,你丫神经病吧?你是她谁啊这么激动?”
被坏了好事的男人心中恼怒,可借着变换的灯光,他也很快看清了林琬不亚于林玥且更加成熟诱人的姿色,随后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是她姐!……你们快把她们放开!她们几个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林琬一边确认着林玥的状态,一边鼓起勇气对其余几人出言提醒。
而听说“未成年”这一信息的几人大多也不想引祸上身,便泱泱离去,唯独之前想对林玥下手的那一人除外。
“这么说,小姐姐你已经成年了喽?那要不要一起喝点?”
男人瞬间切换了温柔的语气,可却依然止不住地坏笑着……可还没等他接近,一块处于拨号界面,且已经输入了“110”的手机屏幕便已经在他眼前呈现。
“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林琬拿着屏幕的手有些颤抖,但好在此时这边的动静也已经吸引到了歌舞厅内其他群众的注意。
一时间男人便成了众矢之的,最终,知道已经无法下手的他也只能恶狠狠地看了林琬一眼,便转身离去,也不知会不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见到男人离开,林琬才终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她看着昏睡的妹妹,疼惜地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
……
冬天的夜晚往往显得漫长,可对于得到了许多事情需要处理的林琬来说,这个“漫长”前边似乎还需要加上“格外”二字,而对于醉酒的林玥来说,大概也同样如此。
林玥在和她的朋友们最后进行了一次干杯之后,便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无法思考,也无法行动。
隐约的,她似乎感觉到姐姐在自己身边,不过之后,便也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
当林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而她四下观察了一番,便很快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过了一身,身体也像是被简单清洗了一遍。
林玥揉着眼睛起身,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晕晕的,胃里也总觉得有些难过,似乎也是醉酒的后遗症。
她本能地想喝一些水缓解身体的不适,而后,便很快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发现了已经倒好的一杯。
拿起喝了一口,还有些温温的,显然是姐姐在不久前留下。
林玥一边喝着水,一边尝试着回想昨晚喝酒之后的情况,也在这时与从外边进来的林琬对视。
“小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有点头晕。”
“那就好……”见林玥并无大碍,林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皱着眉问道,“小玥,你到底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林玥心头一紧,实际上她心里也清楚姐姐看到了她喝醉时的模样,但还是依旧嘴硬道:“我只是正常想出去放松一下而已……不需要你多操心。”
“正常放松,那你怎么喝成这样?……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姐姐说说?”
“刚一睡醒就听到说教,就是我现在最大的心事……姐,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像妈一样管着我。”
“我不管你,难道放任你继续这样下去吗?”见林玥非但不认错,还毫无反省地开始顶嘴,林琬也终于加重了一些语气责问道,“小玥,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我怎么不爱惜自己了?现在是寒假,我去歌舞厅玩一下,喝点酒就不爱惜自己了?中国有未成年不得饮酒的法律吗?”林玥有些恼火道,借着还没完全褪去的酒劲向姐姐继续顶嘴道。
“没有……但有不能让未成年人进入夜店的法律。”
“那不是那家店的错吗,也不是我的错!”
林琬听着妹妹的狡辩,也像是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小玥……最近你真的有点太过分了。”
“呵……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想说我又做错了呗,反正在你面前,我就从来没有对过!”
“小玥……”
“要打就打嘛!我不想听你说教!”
林玥这两句话说得相当大声,几乎已经到了喊出来的程度,像是借着酒劲宣泄了一直以来积攒的许多委屈,而林琬只是沉默,似乎也有些伤心和失落。
沉默之后,林琬才再次开口道:“昨天晚上你醉倒在歌舞厅,差一点就被别人侵犯了,连带着你的几个朋友一起……他们大概是很早就一直盯着你们了,还好我早早地就出来找你了,不然我真的没法想象后果……”
“这……我朋友她们也都醉倒了?……那她们后来怎么样了?”林玥显得相当诧异,虽然知道姐姐不会骗她,但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
“她们没事……我问你们老师要了她们家长的联系方式,最后她们都被平安接走了。”
“哦……”林玥点了点头,心里也稍微有些愧疚。
而林琬却只是叹气,许久才再次开口道:“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告诉爸妈了……他们说会去讨论一下,待会儿再打电话过来。”
“什么?……姐你告诉爸妈干嘛啊!”
“对不起小玥……是我没有管好你,作为姐姐,我很失职。”
林玥心里着急,可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母亲的视频电话便已经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喂,妈……”
林琬自然很快接了电话,可林玥却是躲进了被子,不愿让母亲看到自己……
从小到大,母亲对姐妹俩也可以说是相当疼爱,可母亲的教育方式却一直贯彻着“棍棒底下出才女”的理念,而父亲对此也是十分认可,只不过考虑到隐私问题,惩罚基本上都会由母亲执行。
虽然很心疼,但该打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手软,每一次惩罚都会给姐妹俩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也是这个原因,让两人体罚的规矩一直延续至今。
不过姐姐到了初中之后,几乎也没再犯过错,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挨打的也只有林玥一人。
而林玥也明白,自己此次的行为显然已经彻底触碰到了母亲的底线……
“小玥,妈让你到镜头前站好。”
“……”
林玥意识到自己的躲藏毫无意义,于是终究也只得硬着头皮从床上爬下,来到过道处站好,也看到了手机里许久未见的母亲的面容。
比起几年前,母亲看上去也并没有多少变化,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皱纹,但也依然风韵犹存。
“林玥,这段时间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的学习成绩我都已经不想提了,现在居然还去混夜店,还醉酒?你到底想怎么样?”
母亲显然已经被林玥这段时间的表现彻底激怒,于是在林玥出现的瞬间,很快便语气严厉地责骂道。
“我没想怎么样……”
林玥虽然有些害怕,但却还是颇为硬气地顶嘴,也许是借着未消的酒劲,又或许是母亲不在家的时间实在有些长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再嘴硬是吗?”
林玥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像是在独自吞咽着委屈。
“好,很好……你继续犟,没有关系,今天我会让你姐姐用最严厉的方式惩罚你一次,全程我都会开着视频监督,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凭……凭什么!我都已经14岁了,凭什么还得像小孩子一样挨打不可!”
林玥的语气开始带上一些哭腔,而母亲则是继续沉声说道:“既然你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做到这一点吗?……昨天要不是有你姐姐在,会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有想过吗?”
“我……”
林玥一时语塞,而母亲又很快继续道:“这次的事情,你也别妄想跟往常一样挨几下屁股就能过去,这将会是一次彻彻底底的惩罚,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母亲的话,林玥很快回想起小学时候的一件往事……
当时的自己在一次考试当中作弊被当场抓获,由于触碰到了原则性的问题,便被母亲彻底地惩罚了一顿……不仅屁股连着大腿都被打到高高肿起到完全没法坐凳子的程度,甚至连臀缝和私处都被全面得责打了一遍,好长一段时间时间,连走路和上厕所都会疼得厉害……
“不……不要……”
想到这里,林玥终于开始感到害怕,可心意已决的母亲自然没有给与她任何商量的余地,又在这时再次警告道:“林玥,我劝你老老实实地挨打,惩罚的全程我都会开着视频监督……你不要逼我买机票亲自回来收拾你,我保证这样会让你更惨!”
母亲的语气不容置疑,而心中的委屈和害怕也终于让林玥在此时掉下了几滴眼泪。
一旁举着手机的林琬看到妹妹的表现,心中止不住地心疼,也在此时鼓起勇气对母亲说道:“妈,这次要不就算了吧……小玥她已经知道错了。”
林琬一边说,一边温柔地为林玥擦了擦眼泪,可这样的建议显然也不会得到母亲的认可。
只见电话里的母亲重重地叹了口气,一阵沉默后,才再次对林琬开口道:“我承认在出国工作这件事情上,我们对你们姐妹俩都有亏欠,你在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做得很好,可对林玥的管教,你却一直没有按我的要求进行。”
“我相信她会改正的……”
“你相信她,然后结果是什么呢?”对于林琬对妹妹的过分溺爱,母亲也多少有些生气,“你妹妹和你不一样,得记住疼,才会知道改正……现在打她,也是为了她好。”
“我知道了……”
沉默许久后,林琬终究还是妥协。
而母亲则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我和你爸爸已经基本拟订了惩罚的内容,待会我把要用到的工具告诉你你,你照着上面去做准备,彻底地教训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