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的家法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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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黑帮的家法 2》的后记
本文为《黑帮的家法 4》的前篇

第9章

Willon几番叮嘱,要霍一飞定得多多休养,否则落了病根遭罪的日子在后头,但是帮会里事务接连不断,周进不在,大小的事都要他过目负责,又哪有卧床静养的时间?不过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霍一飞挣扎了下地,就不顾Willon劝阻匆匆离了医院。

“我说,你行不行?不行就不要硬撑啊,你看你那脸什么颜色!”廖宏斌开着霍一飞的车接他回家,反光镜里看旁侧坐着的他脸色苍白,不放心的嘀咕。

小宁也在身后插言,“要不哥还是多在医院住两天吧,在医院有Willon照顾,总比家里好些。”

廖宏斌嬉笑了顶他,“你是盼着你哥能晚一天回家,就晚一天回家,最好过个一年半载,他把你那点事儿都忘了干净,你就白白逃掉一顿打~”

小宁不由得气结,又委屈的叫道,“阿斌哥!干嘛又把话头对我来!”他虽然害怕挨打,但也不会盼着哥哥为此多住医院,廖宏斌开玩笑曲解他的话,小宁倒不是怕哥哥误会,就是怕他原本忘了,经这一提醒又想了起来。

果然偷眼看哥哥,本来就没什么笑意的脸上,额头微皱,两道清逸的眉毛慢慢凝结在一起,俊朗的面孔笼着乌云,小宁心里不禁打了突,盘算着一会是不是该拉着阿斌哥住下,替他说情,虽然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好歹蹭一会是一会。

到家小宁先跑去开门,没一会霍一飞和廖宏斌一前一后进来,霍一飞这会已不像刚才在车里紧皱着额头,苍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伤痛减轻了。他跟廖宏斌俩一搭一搭的开玩笑,闹的紧了,廖宏斌扬手想拍他,又怕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吓唬半天还是放下手。

“行了行了,不闹了!天也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明天还不是要出门做事嘛!”廖宏斌站起身来拍着屁股笑道,“我也得赶快回去了,回家晚了,我家老爷子又要抽风。”

霍一飞跟着站起来,摇了下身子,一手扶了沙发的靠背笑说,“那我就不拉你住这儿了,这几天在医院陪我,也没睡好,回家补觉去吧,看你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小宁原本打算着拉阿斌哥替自己说情,这时看他要走心里便有些急,但见哥哥满面笑容一点没有不快的样子,想想又觉得未必有难,左右也硬拽着阿斌哥不让他走,小宁只得乖乖替哥哥把廖宏斌送出门口。

回过头来哥哥已不在客厅,沙发上搭着他脱下来的外衣,小宁知道哥哥肯定是上楼洗澡去了,尽管医生Willon千万叮嘱了伤口未愈不能沾水,但是小宁知道哥哥一贯洁癖的很,在医院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是怎么忍的,回到家岂有道理不冲个痛快。

小宁在肚里嘀咕,哥不也一样不听话么,每次还都教训我。想着边收拾了沙发上的衣服送到哥哥的房里,衣服撑起来挂在衣架上,小宁无意中看见那外套后面右肩的部分颜色甚深,凑近了去看,上面竟黏着斑斑血迹,潮润的还没有风干,显然是刚弄上的,小宁恍然,难怪哥哥在车上一直皱着眉头,定是伤痛的厉害,强自在忍耐。

小宁不由一阵心疼,并联着内疚,心里更是难过,拿着带血的衣服恍然往洗漱的盥室方向走,路过淋浴间霍一飞还冲澡没有出来,小宁下意识停了一会,听着里面哗哗水响,间或似乎还伴着他撕气儿的声音,那烙伤经水一触定是难忍的疼痛,更不要说身上别处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用水一泡都像刀割似的。

小宁想,也就哥哥这般硬气,跟不知道疼似的,换了他才不肯带伤洗澡,痛起来更不会这么忍着为难自己。正想着愣神,冷不防浴室门推开,霍一飞披着睡衣出来,一手拿着毛巾摩挲湿漉漉的头发,看见小宁也有些吃惊。

“在这愣着干什么呢?”霍一飞看看弟弟手里拎着自己的衣服,顺手接过来,小宁又拿了过去,讨好说,“哥伤着呢,我来帮哥洗!”

“不用了!”,霍一飞抿着嘴似笑非笑,拿过衣服丢在旁边,一边搭了弟弟的肩膀揽着回到房间,小宁乐呵呵的坐下,诧异发现哥哥回手关了门。

“跪下!”霍一飞看了眼弟弟平平淡淡的吩咐,小宁吓了一跳,随即想到哥哥定然还是为了这一次的事情发难,自知理亏不敢顶嘴,也只好依言屈膝,乖乖的跪在地上。

“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哥的话,我再不惹祸了”小宁人在地上还没有跪稳,嘴上先服软,忙不迭的讨好,霍一飞并不理会,转身去寻找放在角落里的藤条,小宁见状不由得急得咬牙,奈何跪在地上又不敢跑了躲避,眼睁睁看着哥哥走开又折回来,手里已经多了那个让他心惊胆颤的东西。

小宁连忙膝行两步,蹭到哥哥跟前拉着他手臂,不假思索的认错,“哥,我这次真知道错了,我也得到教训了,哥不用打,我也记住了,以后再不敢胡闹了,我听哥的话,好好学习!”

“别跟我来这套,你说过多少遍了?”霍一飞拎着藤条,一端指着小宁,“你还挺会撒谎啊!要不出这档事,你还就瞒下去了?!多大年纪就学会争风吃醋了,不惹点祸你心里难受是不?”

小宁连忙解释,“这次事真的不怪我,是韩小笙先找我的,我没想到他说绑架Nancy是骗我的,我以为~”正说着冷不防背上凛然一下剧痛,霍一飞手里藤条“呼”的抽了过去,打断小宁说了半截的话,抽得他向前直扑,眼泪都痛了出来。

“哥!”小宁委屈的叫了一声,手不由得反扭去摸后背,背上那一条藤条抽的火辣辣的疼。

“你哪来那么多理由?翻着花样跟我顶嘴!”霍一飞平时最恨小宁知错不悔,反而花言巧语的借机辩解,这个弟弟从小聪明机灵,讨人喜欢,虽是异母同胞,但他从来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宠护疼爱,可是受宠长大的小宁,不知不觉难免有些骄纵。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还敢做不敢当了?!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废话推托责任,别怪我把你绑到外面去抽!”霍一飞冷着声音训斥,小宁虽然自知有错,但也忍不住满腹委屈,垂着头一声不吭,听着哥哥教训。

“挺大的人了,做事要有担当,要有责任,不是就说你要鲁莽,明知道自己解决不了的,硬去充英雄好汉,真要出了事,你让哥怎么办?”霍一飞语气已经缓了平和,看着弟弟低垂的脑袋慢慢的说,“在医院一个多星期,还没让你想明白?用不用跪这儿再想想?”

“不用了,我想明白了。”小宁连忙摇摇头,自知是逃不过打,也索性认了早趴下挨打了事,省的罚跪再受一回罪。

“想明白就起来”,霍一飞指了身边的软床,“裤子脱了,趴那去!”

小宁没奈何只得慢慢站起身来,走两步到床前,埋头拨解着腰间装饰繁琐的腰带,磨蹭了半天才解开来,将牛仔裤连着里裤一并褪在了大腿上,就匆忙伏下身来趴倒在床,脸紧贴着床单,又是紧张又是羞愧。

感觉中哥哥拎着藤条走到近来,小宁越发紧张的双腿紧绷,手紧抓着床单大气也不敢喘,只觉那藤条在臀上比了两下,触及肌肤微微发凉,不待他有所反映,已经刮着风“呼”的抽落下来。

霍一飞这一下竟是使足了气力,藤条抽在肉上一阵发白,深红的檩子当即隆了起来,小宁只觉臀上像被刀子割开了一阵,钻心的疼引得他大腿都跟着颤,哥哥平时打他多用皮带,小宁许久没领会这藤条的厉害,这一下便让他痛的发抖。

霍一飞哪管他如何疼痛难忍,只是舞了藤条一下接一下的狠抽,所过之处无不象钝刀割肉一般疼痛,小宁起先还强忍着,不过十来下便觉臀上疼的撕心裂肺,虽不回头看也知道定是打的破皮流血,又痛又怕忍不住极力挣扎,嘴里一边求饶。

“哥不要打了,疼啊!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啊哥!”

霍一飞并不理会他求饶,只是执了藤条一下下抽打,一鞭抽在两条伤处之前,高隆的长凛下全是淤血充鼓,已经肿胀不堪的皮肉不堪重负,终于被打的破绽开来,藤条彻底凹陷在肉里,小宁直痛的连连惊叫,一边下意识的躲闪。

“趴好了!”霍一飞手揽弟弟的腰,毫不费力便将他按的动弹不得,藤条“嗖嗖”的抽落,在已是紫青一片的臀腿之间一条条密密排开,没有因为小宁的痛快反应而有一点手软,小宁痛的不能再痛,双腿都麻木的不听使唤,挣扎的气力也没有,只是伏在床上半抽气儿,半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的藤条终于停下,可疼痛也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减轻,臀上依旧是火烧刀割的剧痛。霍一飞打完了便去放回藤条,跟着开门关门,离开房间,竟把伤痕累累的小宁一个人留在床上不去管他了,小宁扭回手试探着抚摸伤痛的地方,一触伤口跟撒了盐似的,直疼的他浑身一凛,几乎没从床上弹起。

小宁只得唉声叹气,顾影自怜愈想愈是委屈,忍着伤痛难安的辗转反侧,正顾自哀怨中,听见门锁轻响,就知道哥哥还是回来管他了,小宁索性哀哀哭泣起来。

霍一飞打完也是心痛,想想弟弟实在顽皮的过分,到处惹祸又觉得生气,这一次所幸愈姚顺针对的是自己,加上和记帮规严谨,他也不敢太过祸及人家的家人,否则若是换上别的绑匪小宁多半要给他害死,这些事自己不知道跟他讲过多少次,急起来动板子皮带也是常有,可每每挨打时都说的好好,转过头就不是他。

“霍一宁,你这回要再不听话,再惹出事来,我也不打你,我以后再也不管你!”霍一飞一手拿着外用的消炎药侧坐小宁身旁,看一眼弟弟臀上紫青斑驳,肿胀难堪的伤口,心里忍不住难过,嘴上还是冷着口气教训。

小宁埋着脸小声喃喃的说,“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都听话,我听话了还不行么!”尽管心里仍未觉得自己有多大过错,但小宁是生怕哥哥气急了真不要他,哥哥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要是他都不要自己,那自己岂是成了孤儿,真要抱头哭死了。

第10章

“哥,不要生气了,反正你也打过我了,就消消气吧!”小宁转过头向哥哥的身旁蹭了蹭,忍忍痛腆起笑脸,“哥气我不要紧,可是你伤还没好,不要牵到了伤口~”

霍一飞板着脸挖苦他,“你还有良心,知道哥还有伤,要是一直这么懂事,就别整天惹事行不行,小时候多乖,越大越让人操心。”说到这气儿自然早消了,弟弟自小调皮捣蛋,为他操心也早习惯了。

因伤休息了两天,到周一小宁还是借着挨打伤疼,磨着哥哥不愿去上学,到底惹得霍一飞急了,不轻不重踢了他两脚,小宁怕惹急了哥哥再挨一顿打,这才不情不愿的换了衣服,霍一飞开车送了弟弟上学校,末了又叮嘱他乖乖读书,不准再惹祸。

小宁满口应承,抱着书包一路小跑进了大门,估计那顿打的伤是愈合不痛了,就不知道记性是否也随着伤痛消失的一干二净,霍一飞看着弟弟背影不由得摇头苦笑。

手机忽然响起来,电话是Denny打来的,“一飞哥,你在哪呢?接“货”那边的清哥过来一阵了,他说找你有事,我问什么事,他也没说”,Denny照例报告。

霍一飞点点头说知道了,转过车向开回公司,Denny说的清哥是陈耀清,在周进手下是负责毒品,周进靠赌场起家,做毒品原本只是半路插手,生意比起赌场还混乱许多,周进让跟随自己多年,熟悉毒品的陈耀清负责,背后也还嘱咐了霍一飞暗中兼管。

陈耀清一看见霍一飞显得一脸慌乱,避退了旁人才拉着他压低着声音说,“一飞,这次你得帮清哥一个忙!”

“清哥有什么事,但言无妨,只要我做得到。”霍一飞让了陈耀清坐下,心里也觉得不好,见他这般慌张八成是出事不小,此时周进不在H市,真要有什么大事,不知道自己能否妥善处理。

“今天这事可大了!这事都怪我!”陈耀清捶着大腿,“是这么回事,是我那表弟小柯,都怪我平时没看住他,祸全是他惹出来的,我早叫他离虫子那王八蛋远点,他不听,虫子的老爹半死不活住在医院,他靠给警察买消息挣钱给他老爹看病,也不是头一次了,上次我就抓过他一回,打一顿棍子本来已经撵走了,就是那一次,在进哥家,你知道的。”

陈耀清看看霍一飞脸上略带愧色,霍一飞连忙点点头,陈耀清又接着说,“你就说让他滚的远远的,谁知道小柯怎么又要他回来了,这一次倒好,不知道死警察给了他什么好处,这王八蛋连工厂也卖给人家了!警察带队抄过去,一口气端了下来!”

霍一飞大吃一惊,“今天的事?我没听到报道啊!”

“昨天晚上。”陈耀清摇着头,“这事还没完,警方不会说的。”

霍一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更悬的紧,“工厂”是毒品加工的地方,一个“工厂”的货至少也有一个亿的数量,这样大的损失换在别的小帮会,都够一下子压垮了,如果这还不算完,那还有什么更严重的?

“要命的是,警察去的时候,小柯正好在“工厂”!警察抓了小柯,肯定会打他逼供,要是小柯熬不住打说出来,警察顺藤摸瓜找上来,那都是早晚的事啊!”

“清哥!”霍一飞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帮会的规矩明明白白,上面的人非有特殊原因,决不准私自下“工厂”,这也是为了防着一旦出事,不让警方能摸到线索,一路追上来。黑帮自有黑帮的森严家规,自己带船出了事情,无错无过的,还要挨打受罚,陈耀清的表弟就这么大摇大摆在“工厂”里捅出漏子,按罪论罚,他当负责人的,只怕死罪都够了。

陈耀清懊恼的抓着头发捶足顿胸,“这次确实我太大意了,该杀该剐我都认,可是现在小柯还在警察局,他那软骨头那经得住警察的酷刑,早晚抖得一干二净!”

霍一飞只得劝他,“清哥先别急了,急也急不得,能接上的“层”你先都掐断它,最重要别连不上线,警察也查不去,小柯那边交我处理罢。”

陈耀清听了霍一飞的话像是溺水的人抓到稻草,忙不迭点头,“一飞,我就知道你最有义气!这次你要不帮我,我就死路一条了,死了也得挫骨扬灰!”他想到面临的责罚难免不寒而栗,霍一飞安慰他道,

“清哥说哪去了!清哥对我没少照顾,我帮个手还不是应该的!你别担心了,只要掐断“层”小柯那边不会有问题!”,边说着便准备起身倒两杯茶来给他压惊,不料陈耀清却似难以放心似的拉住他的手腕。

“我知道小柯这次犯的是死罪,可是,可是,你能不能别杀他?”陈耀清满脸乞求,“我就这么个表弟,从小跟我长大,跟亲弟弟似的,我也知道他不长进,总想教他好,哪知道~”

说到动情处,混了半生江湖的男人眼眶湿润,引得霍一飞也不由得一阵心软,忙抚慰他,

“不会,不会,清哥别担心,小柯我一定活着交到你手上。”虽然话是这么说,霍一飞自己心里也不由得打鼓,有什么办法,能把个活人从警局里弄出,就算弄出来了,难道他又能逃得掉刑堂的惩罚么?可年长好几岁的陈耀清这么哀求自己,又如何好拒绝?何况自己也有弟弟,将心比心,假如真遇了这样的事,只怕也是和他一样的急切心情。

陈耀清满腹心事郁郁离去,霍一飞一边筹划对策,一边想着要不要打电话把这事汇报给周进,

按说这次关系不小,照理是应该给他知道的,可是这时候事情还没有丝毫解决,周进一听到必定暴跳如雷,说不得一回来头件事就是打死惹下大祸的陈耀清。可要是瞒,那也是不可能的,唯一能求的是在周进回H市之前,把事情处理得当,将功折罪虽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可要在警局中杀死小柯还算容易,若要弄出他来就真是难上加难,警方说的明白,小柯是重度疑犯,即使有玉皇大帝的关系,也不能准许保释。霍一飞左右思量,明的途径不成,说不得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硬劫硬抢,据警局里打听出的内部消息,上面已经下来了官员重查这一桩要案,只怕是暗中支持周进跟和记的那一派势力下台后,政府已有意思要针对和记。

消息说,到时提审只怕不会在警局,秘密换在更妥当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这次换地提审只怕也是下手的唯一机会。霍一飞接到消息便开始小心布置,劫抢的途径位置都酝酿妥当,唯一担心的是小柯在警局里饱受折磨,不知体力是否支撑的住,为求周全,行动前霍一飞特意请人安排,偷偷跟他见了一面。

见面时小柯还不算十分狼狈,只是面色有些惨白,看见霍一飞像抓住根救命的稻草,扑上来重重的跪在他脚下,紧抱着霍一飞大腿哀求,“一飞哥,求你救我出去,我不想死在这里面,求你救我!”

霍一飞忍不住皱眉,但想生死关头,任谁也难免惊恐万状,也就连忙弯腰扶了他起来,口里安抚,“放心不会有事,警方够不上证据,要不也不会一直压了你这在!”这不过是安慰的话,小柯根本不听,喃喃自语,“我不想死在这里,一飞哥求你救我,求你看在我表哥的份上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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