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子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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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从轻发落

银灰色的壁砖,暗金色的屋顶,低调的花藤暗纹随阳光流动。一层墨蓝色的素布窗帘套着一层嫩黄色纱帘,纯色,简约,隐隐盖住了落地窗。窗前不远,是一张床,巨大!有多大呢,我觉得,我们屋仨人的床并在一起再加上闲置的那张都不如这个大!

其余的,还有一套桌椅,小小的,摆在床头。

一个大柜子。

巨大!

妈呀,挡住了一面墙!

我刚开始还以为那就是墙呢!

那两个对称的纯金打造的把手一晃,我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土豪,这就是土豪啊!

顾丞在曼珠沙华的专属包房,就是大写的有钱啊。

“嘶……”

我吸了吸口水,使劲掰了掰,妈的,掰不下来!

身后传来顾丞和六斤不约而同的笑声,顾丞拉着我坐在床上,还是忍俊不禁,“喜欢金子我改天再送你别的好东西,你别把手腕子掰坏了。”

“改天?”我眼睛一亮,“何必改天呢!今天就挺好,宜嫁娶,宜送礼!特别适合送金子!”

这一针没白打,我总算能说话了,就是一开口,嗓子里就疼,说出来这声音–––比乌鸦叫好听不了多少。

“好,好……”顾丞抚着我的手笑,“既然你这么急……六斤,去把我准备的大礼拿过来,嗯,给他换个东西装,就换……那个挂金锁的箱子吧。”

挂金锁的箱子……我想想都是美滋滋的……

拿回来一看,果然是精品。银色的,大小嘛,有小行李箱的一半那么大,有点像80年代的电视剧里总出现的那种手提箱子,又比那个更有空间,更精致一些。特别是还挂着一个金锁……就更好看了……嘤嘤……

“喜欢吗?”

我猛点头!

“打开看看……里面还有惊喜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再左右环顾,然后发现……卧槽六斤怎么没了……

如果这是电影或者电视剧,此刻应该给我配点惊悚的音乐,就是登登登登那种……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惊喜?我舔舔嘴唇。

气氛就这样诡异起来,我使劲儿推了推箱子,把它推出去老远,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顾丞,“我……我不要了……”

顾丞伸展了一下身体,右腿搭在左膝上,用一种温和却不可抗拒的语气说,“打开。”

他这个样子,就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想,我咬唇,看着箱子,妈的这么大,得装多少刑具啊!

我一颗心哆嗦着,用金锁上挂着的小钥匙打开了锁,鼓了好半天勇气,还是……决定再搏一搏,“顾少我……我头晕~”

我捂着半拉脑袋做难受状。

可惜顾丞根本不吃这套,他点了点自己脑门儿,那里,被我砸的地方,结了一个好大的嘎嘣……也就是痂。顾丞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头更晕。”

得!白扯了!

妈的,打开就打开!

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我一把拉开箱子,哗啦一声,原来里面好几层,我不知道,差点撞到我鼻子!

再定睛一看,最上面一本书,黑色的封皮,比字典还厚。

再往下看,就足够让我心惊肉跳了,中间那层和下面都是各种各样打人的家伙事儿……看起来,和刚才筠之用过的都差不多……

“你看,为了这个家法箱子,我一早叫筠之过来给你试刑,又精挑细选了半天,才选定这些,喜欢吗?”

他突然凑过来,环住我的腰,头抵在我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而我……冷汗直流!

试刑都被揍成那个熊样,我还有得好?

“别怕,”顾丞一边说,一边拿过来那本“字典”,我这才看清,那上面还有字来着,因为和黑漆漆的封皮一个颜色,刚才竟然没看见。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惩,罚,书。

妈的,老子顿时更冷了。

顾丞把本子打开,里面竟然还有格式!中间一条线,左边是【规矩】,右边是【惩罚】,他在本子一层抽出笔来,递给我,“拿着。”

我接过来,顾丞指着左边一栏,“写,1.变声期间,不准做任何伤及声带之事。”

“顾少……”

“写!”

写就写!我嘟嘟嘴,多少年不拿笔了,差点连字都不会写了。歪歪扭扭地写好了,指间不小心点到【惩罚】那一栏,吓得我不敢看。

顾丞却没说惩罚之事,反而问我,“那天在医院,我嘱咐你的话,听见了吗?”

我忙点头,“听见了。”

声音立刻冷了八度,“做到了吗?”

那天,顾丞嘱咐我,不要喝酒,不能大声说话,要做热敷,要多休息,饮食清淡不能吃辣等等等等等等……可那么大一个陨石要砸到我头上,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没,没有。”

我低着头,也觉得自己,打死都活该。

“再写,2.不准无视任何顾丞所说的话。”

我趴下去又忙活半天,写顾丞两个字的时候,自动谄媚地换成了顾少。

可是一抬头,他还是不见高兴,只是也不冷峻,就不咸不淡的。

“好了,下面,我们来谈谈惩罚。”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点在惩罚书上,一行一行往下点,“我这个人,最恨不爱惜自己的人。自己的事都不能放在心上在乎,还指望他能在乎什么!”

我被训得不敢抬头,越听越觉得吾命休矣……

“不过嘛……”突然他话音一转,软了许多,声音也小了,“咳,鉴于我还在追求你的阶段……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我悄悄抬头,发现他脸竟然红了,没敢笑,还得毕恭毕敬,感恩戴德,“谢谢顾少。”

“写吧,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写工具,或者,数量。”

我提起笔,还是不知道咋写,眨巴着眼睛看他。

顾丞无奈地解释,“你写工具,我决定打多少。你写数量,我决定用什么工具!”

说完一脸“你看我多好多体贴多心疼你”的表情看着我。

妈的,选择个屁!

我恨恨地攥着笔,选哪个不都是他说了算!

想把我抽成丝瓜我就得是丝瓜,想把我打成南瓜我就得是南瓜!黄瓜苦瓜西瓜冬瓜都不行!

不行!

可是还得写……我翻了翻那个麻痹的家法箱子,咬咬牙选了板子,一个木字旁还没写完就被我划了成一团。不行,这板子黑红黑红的,刚才那个筠之被这块儿板子打得大腿一抽一抽的,不行,不能选这个。还是选个安全的。

看来看去,最轻的就是戒尺,又短又不厚,就比普通的格尺大一点……而且刚才筠之挨这个,好像也没多痛苦……

嗯,就它了。

我抬起笔……

……

……

妈的,戒字怎么写来着!

……写格尺或者尺子不知道行不行啊……

要不,写数量?

我写个1,不知道可以不?

想了想,我觑着顾丞脸色,悄悄写了一个1……

“莫儿,”他突然叫我,指着箱子底层,“你看那里,一捆的,知道是啥吗?”

我一看,是一捆树枝,摇摇头。

顾丞掐了一把我的脸,笑得和煦,“那是桦树条,真用上力气,一下,就是皮开肉绽。”

我听了,一哆嗦,迅速把那个1划了。划了一遍不够,又划一遍,确保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才算完。

这辈子我都不想跟那捆东西有任何关系!

任何!

唉,本来挨揍就够难受的了,让我自己选择怎么挨揍,更难受!

这王八蛋就不能痛快点吗!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这工具,也不必,非得要这家法箱子里的吧……

……

“要我帮忙吗?”

我赶紧摇头,来不及细想,匆匆写了一个字。

一把把惩罚书盖上。

“我……写好了!”

顾丞点点头,指着那个一面墙大的柜子,“站过去。”

罚站么,我是轻车熟路。

栖梧哥打出来的规矩,保他挑不出毛病。

站好了,就看见他一根手指挑起惩罚书的硬质封皮……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就怕写得那个工具实在……太轻了。

顾丞手指轻点,我虽然看不见他点的哪里,但是就觉得是我写得那个“手”字,心里更紧张了。

可是……可是就算是只用手,打得重的也有啊……而且顾丞手劲真的比栖梧哥还厉害的……

顾丞玩味地看了看我,轻笑道,“也好……到底,你今天,是哭不得的。”

我舒了口气,赶紧挂起谄媚的笑,“谢谢顾少。”

再后来,还是罚站,只是被命令脱了那个滑溜溜的睡袍,只穿着我的四角内裤–––我再一次庆幸是四角!虽然最后还是会一丝不挂。

站了有半个小时,因为是标准的军姿,腿并的都有点麻了。

“过来。”

我偷偷地活动活动腿脚,走到顾丞面前。

“顾少。”

我以为这就开打了,也不等他说话就自觉地趴在他腿上。

为什么趴在他腿上呢?

一个是因为我喜欢OTK–––相比其他折磨人的姿势。先下手为强嘛,我都趴好了你总不好意思再让我起来了吧。

再一个,我这么自觉,你就少打两下嘛。

果然,我趴了一会儿了都,他都没说话,半天,头顶才传来一阵轻笑。

然后是一只微凉的手掌覆在我背上,“莫儿……”

顾丞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蛊惑。

“你不是冲动的人,即便是,你也不是不爱惜自己的人。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了,不免一惊,原来他竟然想到了,可是……事关诗情画意,我们是不能透露任何消息给客人的……不然,栖梧哥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扒掉我一层皮……

“没有的事。是……是莫儿自己不好。顾少打吧。”

天知道我自称莫儿的时候,真的差点就吐出来。可是这时候为了让他高兴,就顾不得节操了。

顾丞的手掌顺着脊椎摸到我的腰,轻轻褪了我半个内裤,不脱完,还一扒拉一扒拉的,“莫儿,你只要告诉我,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告诉我,是谁?逼得你,连嗓子都不要了!”

随着他手一用力,内裤顺着我的腿滑了下来。

顾丞的声音太冷了,冻得我牙直打颤,“没有别人……顾……”

啪!

我“少”字还没出来,他的巴掌就到了。打在我左边屁股上,我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怀里倒。

“嗯!”我咬牙忍着。

真他妈狠!打得我腿肚子都转筋了!

“先说好,不许叫!不许哭!”

这一下虽狠,也不至于让我哭出来。只是疼得忍不住蹬腿,想以此来缓解疼痛–––结果也是徒劳。

疼得好些了,就自认乖巧地答道,“莫儿知……”

啪!

又一下打在右边。

直接就把我打急眼了!

我挣扎着直起半个身子,反手一下子呼在他脑袋上,“妈蛋!打都让你打了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不知道能给人憋死吗!”

他根本没防我这一手,左手是虚虚按着我的腰,所以我起来的相当顺利,等他生生挨了我一巴掌,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也吓了一跳,要知道,有的时候,我的脑袋常常是跟不上行动的……往往事情都干完了……才知道后悔……

我赶紧又趴回去,默念道,刚才都是假的,刚才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啪!

超级超级狠的一下狠狠砸下来,打得我半个身子都扬起来。腿脚扑腾着–––但马上就被顾丞的腿给牢牢夹住。他的手也紧紧钳住了我的腰,巴掌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打下来……

疼的我泪花翻飞,又不敢叫,急中生智把拳头塞到嘴里咬着。

妈蛋!是真的!

我真的把顾丞打了……在他准备要教训我的时候……

“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然这么放肆?”

这样的痛打持续了几分钟,顾丞像是终于撒了心中那口气似的,渐渐停了手,张开手指用一种特别让人舒服的手法给我揉着屁股,我初中虽然只上了两年,也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用了那么大力气揍人,那冰凉的手心终于也有了作为人类该有的温度,然而他声音冷森森的,字字都透着咬牙切齿地不忿。

啪!…啪!

狂风骤雨过去了,小雨点却还是稀稀拉拉。

顾丞改了策略,不用大力气,打一下揉几揉,揉几揉再打一下,弄得我是紧张也不行,放松也不行。

渐渐的,节奏越来越缓,基本上都是揉捏,打的时候少了。

我轻轻吸着鼻子,忍住想摸摸被打得火热的屁股的念头,小心翼翼地道歉,“对,对不起,顾少。”

虽然强忍着,也还是带着鼻音的。

“哭了?”

是责怪,又有点担心。我上半身趴在床上,都能想到他肯定是皱着眉头。

立马下意识否认,“没有!”

他说过不许哭的,刚刚被盯着写下的规矩–––不许无视任何顾少说的话,我可不想现在就违背–––然后再挨一顿狠的!

沉默。

直到我又忍不住吸鼻子–––顾丞才突然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我顺势跨坐在他一条腿上。

“顾少……”

啪!

我往前一扑,差点磕在他下巴上。

“呜呜……”

这一下打得响亮,却并不重,只是我屁股肿了,才觉得痛,放在平常,估计都没什么大感觉,尝试着小声哭了两声,顾丞虽然板着脸,但马上伸手给我揉揉,我就知道他不气了。

“顾少,别打了~呜呜……疼……”

我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小手攀上他脖领子,吓得他往后一躲……这回反应倒快……

不会以为我又要打他吧……

“顾少……”

“咳咳……”他咳嗽两声,一把捏住我的手,我暗笑–––果然是怕我打他,他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严肃得不行,“好了,看你病着才没重罚,不许撒娇!”

果断闭嘴。

这时候跟他对着干只能由坐着再变回趴着,那只给我屁股做按摩的手也会再变成凶器。

这生意不划算,我才不干!

“下去。”

我小心地从他腿上退下来,这一动才觉得–––真特马疼……特别是臀腿交接的地方,简直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不要不要的,摸一摸都是烫烫的,回头看,更是红彤彤的,连成一片的那种红。

刚才顾丞给我揉的时候舒服得不行,也不觉得有那么疼,结果一不揉了,却比之前更疼了。那些痛觉好像找到家了似的统统又回来了……

我自己揉了两下,却根本没有顾丞揉的时候那种效果,怎么揉都是疼~

“顾少……”

顾丞没理我,把惩罚书摆在床边,随便指了指地上一处地方,轻飘飘地说,“跪下。”

我张大了嘴巴,卧槽,他知不知道他在说啥?

跪?

我连我亲爹亲娘都还没跪过,他让我跪?!

“跪下!”

他皱了皱眉,想来是对我挑战他的权威非常不满。又重重地重申了一次命令。

不过他不满,我更不满!

“我莫子衿打出生起就没给谁跪过,哪怕真有那么一天,敢问–––天地君亲师,顾少你算哪个?”

我凭什么跪你!

其实我心里更想说的是,妈蛋的顾丞,你算撒哈拉沙漠里的哪根葱啊,老子凭啥鸟你!

“……子衿?”顾丞听了一愣,然后微微颔首,挑起了眉毛“这……”

我连忙捂住嘴,一时嘴快竟然说秃噜了……托我那个做初中语文老师的亲爹的福,我的名字,真是怎么听怎么像诗情画意的头牌……手捂在嘴上,又觉得太此地无银三百两,赶紧又手忙脚乱地放下。这么一整,啥气势都没了,说话都怂了不少,“顾,顾少,能不能不跪啊……”

“可以啊,”顾丞突然好像很高兴似的,把手放在脑后叠在一起,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是心疼你,才让你跪,既然你不领情……”他一笑,推过惩罚书给我,“桌子抽屉里有罚抄本,你就……坐着!把今天新学的规矩,各抄一百遍吧!”

第9章 逍遥自在

一百遍啊一百遍!两条规矩就是两百遍啊两百遍!我突然发现,比起挨揍来说,罚抄更加惨无人道啊!挨完揍再罚抄,那更是惨上加惨!

呜呜呜……红肿的屁股贴在冰凉的凳子上,疼得我滋溜滋溜的,怕疼,坐空凳子,腿又酸的不要不要的……一个罚抄,真是把我折磨地欲仙欲死。

“六斤!”

顾丞扬声叫到。

“顾少。”

六斤总是神出鬼没毫无声息,让我毫无准备,光光的屁股无处隐藏,羞得我无地自容。一时间,连疼都忘了。把脸捂得死死地。嘤嘤嘤,万一他没看见我呢。就让我掩耳盗铃一次吧。

“昨天,诗情画意怎么回事?知道吗?”

“具体情况不知道,不过……我今天去的时候,听说……刘贵要捧新人上位。”

上位,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头牌的代名词。

这,这不是说我么?!

我一惊,顾不得害羞,扭头去看六斤,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八遍。早知道六斤什么都知道,我就坦白从宽了呜呜呜……

“呵呵,”顾丞轻笑,挥手让六斤下去,看着我,眼神笃定,“是你。”

我扭了扭身子,把重心从左边屁股上换到右边,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是,”他也并没有指望我回答的意思,声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赞叹,勾起我的下巴,脸上是登徒子浪荡子才有的淫荡表情,偏偏,又是那么风流倜傥,这个人,帅的太没天理了,“你这副勾人心弦的模样,再加上,子衿,你那个暧昧不清几乎是为诗情画意量身定做的名字,这个头牌的位置,怕是刘贵买你回来那天就打算好了的。”

“莫子衿?”他喃喃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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