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肆意挥洒
“伊然，”他声音温柔了些。
“嗯……”带着哭腔的回答好让人心疼。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知，知道……呜呜……知道……”
“为什么？”
“因为然然不乖……然然用跳蛋……呜呜……”
停顿了几秒。
“你觉得该不该挨揍？”
“该的……呜……”
他再次停了一下。
“那你怎么这么委屈呢？”
“呜……然然没，不……不委……屈……哇！——”
她一下子又泣不成声了。
看来就是真的有事情了。
瑞恩叹口气，把发刷扔到一边，又把刚刚褪到脚踝处的小内裤给女孩穿上，然后轻轻揉着。
车厢闷热起来，瑞恩打开了空调，凉风让两人都冷静下来。
“你有事情瞒着我，然然。”他用宽慰平静的语调引导，必须让她自己说出来。
“没……”女孩无言，可是她撒谎的水平过于拙劣。
“真没？”
“啊……”她泪眼汪汪的看着瑞恩再次举起发刷。
“没有哥哥就继续打了。”
“哇，别，呜呜……”她吓得腿都软了，两手紧紧抓着他领口。
瑞恩叹口气，再次放下发刷：“你看。”
“说吧，然然，是什么事情？”瑞恩疑问道，边爱抚着女孩的长发，“没关系的……”
“呜……你会生气的……”
听到她这样说，瑞恩把女孩翻了个身，两人目光对视。
“看着我，伊然。”他命令道。
伊然勉强照做了，还是一抽一抽的，觉得眼前发黑。
“即使是你犯错了，惹了祸，我们也可以一起去承担面对，知道吗？”他缓慢而坚定的告诉她自己所思所想。
“在我这里，你犯错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只是一个红红的屁股，还有改过自新的决心。”
“在我这里，然然永远是个小丫头，小丫头本来就是会犯错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改掉就好了。”
“如果是其他方面的烦心事，那就更不用害怕了。”
“我会帮你，然然，真的。”
“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
一边说，一边用大手有力的揉摁着，就像哥哥揍过妹妹之后，不会把她晾在那里离开，而是会安慰爱抚一样，痒酥酥的，酥到了她心里。
良久，伊然心中激烈的斗争，终于，告诉他一切的心理占了上风。
“不要……抛下我……”伊然可怜巴巴的转头，眼睛红的吓人，“虽然然然很笨……很……没出息……呜……”
“然然一点也不笨，然然不学数学都能考年级前五十名，这还笨？”
“呜呜……然然胆小又怕事……”
“所以让我来帮你对不对？”
“哥哥会不要我的，哇……”
“你一个小东西，能干出来什么事，嗯？”瑞恩笑了，“说吧，傻丫头，难道你去杀人放火了不成？”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们，都是这么没安全感么？他慨然摇摇头。
既然要说就说吧，伊然抽泣着，狠狠心，把事情告诉他了。
告诉他后，心里那根刺，一下子拔出来了，伊然觉得心口在流血，不过终于不再硌的那样难受。
她纵情哭了一会儿，不顾瑞恩脸色凝重，女孩豁出去了。
一会儿随他去吧，不管是要挨打，要挨骂，还是要被他扔出车，说我们彼此不用再见，她现在都要占尽便宜。
只有这个怀抱，像哥哥，像父亲，她可以放松的撒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孩将脸埋在他胸前，看不见他的神色，也不敢看，只紧张的等他开口。
男人有动作了。
只听，先是一声叹息，然后，她被扒了内裤，啪！屁股上挨了一掌。
女孩一哆嗦，正要求他轻打，只听他宠溺的嗓音响了。
“我的傻然然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
啪！又是不轻不重的一下。
“你早点告诉我，不就没这些麻烦了吗？”
“啊……？”伊然抬头，不知所措的看他。
“哥哥，没有生我气……？”
她哽咽着，瑞恩苦笑着，只是眉宇间有丝隐隐的无奈。
“又不是你的错，小笨蛋。”他眉宇间的无奈，伊然看清了，那是隐瞒住了下方恨意与狂怒的凝集。
“你早说，我就可以早处理他了啊。”
伊然打了个抖，他用的词是什么？处理？
就好像，杨桑是一个“东西”或是一个……“垃圾”
“哎，你竟然还真给他钱，还不相信我，嗯？”瑞恩故意假作生气的样子，揉揉女孩的脸蛋。
他知道，这种半开玩笑的方式能化解尽她心中的不安全感与惶恐。
“好好趴着挨揍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哥哥处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着，温柔的把她按了下去，卸下心头重担的那一刻，伊然才发现自己此刻多轻松。
“快，趴好了。”他拍拍女孩的腰。
“啊？哥哥……哥……”
伊然先是不解，再是恍然大悟，再是释然。
“呜，呜，呜哇……”她忍不住，泪水再次决堤了。
瑞恩没有抛弃她，甚至都没再问什么，便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哎，还没开始打呢就哭，是什么意思啊？”瑞恩继续开着主贝间才会有的玩笑。
“呜呜……哥哥真好……呜……”
“确实好，别人打你还嫌累呢。”
“呜，谢谢哥哥……然然会乖的……”她内疚的道着歉，为自己不相信瑞恩道歉，他多么真心啊，愿意帮自己，是真的，全心愿意帮自己！
“嘘，不许说这个了，”瑞恩严厉道，示意此话题到此结束。接着又温柔了一些，“哥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好吗？”
“嗯嗯，呜……好。”伊然哽咽着，趴下，不再道歉了，她知道自己再说只会显得两人生疏。
“你这不听话的小屁股，用跳蛋的惩罚还没打完呢。”
啪啪两下示意她惩罚马上要继续了。
“呜！哥哥坏！轻点！”虽然仍然是讨饶，她的心态变了，这完全是主贝二人的调侃与玩笑……
啪！
发刷再次亲吻小臀，这次却温柔了许多，不再狠戾如风。
她轻声叫痛，感受着这无限温柔，带着一丝丝暖暖责备与训诫的拍打。
“要加速了哦。”
瑞恩说着从两秒一板变成了一秒两板，频率的改变让她头脑一亮，宛如有烟花劈啪爆开，她肆无忌惮的喊痛，扭动身体，躲闪，而空间如此小，瑞恩也轻而易举的固定住她。
两人的接触越来越亲密，最终，那两只调皮的小脚丫上蹬下踢，瑞恩忍无可忍，直接用右腿将伊然的两腿压到了下面。
“啊！”
板子揍的越发欢快了，足足打了近百下，深红鲜艳美丽的绽放开来，宛如熟透的蜜桃，看的瑞恩心旷神怡。
酥麻与酸痛不知怎得交缠在了一起，百下后，瑞恩改成打一下揉两下，伊然连连娇叫着，泪水肆意流淌，毫无保留的释放着近几天的压力与难过，不安与焦虑，她趴着，享受着被拘束和惩罚的快感，嗅到了座椅的皮革味，还有两人的体香。
是了，她就是个小丫头。
伊然突然明白瑞恩的话了。
别人犯了错，可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她，只要被打屁股……
好幸福，幸福的她想哼哼……
下体不知何时已粘腻不堪了。
不过，不好意思的时候已经过去，毕竟裸体都被他看了。
她猜测瑞恩早就发现她下面在挨打时会湿湿的，只是不说罢了。
可多少还是会有点尴尬吧，看人家哥哥就能控制的很好，不会……
呃……
她扭动的激烈了些，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两人一瞬间都停了一下。
好……大？
啪！
“呜哇！”
一下暴揍，伊然几乎叫出了声，既提神醒脑又痛到了骨子里，疼的她想呜呜哭。
“哥哥你真坏！”
瑞恩笑，不说话，他早就感觉到女孩湿的一塌糊涂了，甚至比伊然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
啪！又是一下用力的揍，伊然觉得自己从脚到头都要麻醉了。
“哇，你再这样不和你玩了！！”
“呵……”
啪，啪啪！几下连续的拍击，将伊然送上了剧痛与舒爽的，巅峰，待她忍不住真要喊出来的时候，瑞恩突然松开了固定她双腿的右腿，将她翻了个身。
“唉？”女孩一脸懵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让她躺在座椅上，换尿布似的提起她的脚踝，标准的尿布式，接着就是又一下狠拍。
“要看着你的脸揍你。”
“呜哇！哥哥讨厌！然然现在还在哭哪！丑死了……”她撅着小嘴儿，泪眼朦胧，陶醉万分，那一点樱唇，时而因忍痛咧开着，时而呼气时张合著，让瑞恩的心停跳了几拍。
发刷从手中滑落，他圆睁了眼，与女孩对视了几秒。
她羞的脸通红：“哥哥不要看我了……”
我在干什么……
瑞恩一楞，惊醒过来，换成巴掌打在伊然屁股上，才发现女孩的屁股烫的吓人。
仔细一看，上面已经有青肿和血点了。
坏了，不知是什么情绪……
也许有征服的快感，有不被信任的难过和气恼，还有对杨桑的恨……
反正，这次多少有些上头了。
虽然伊然很爽，很开心，可是，还是多少有些上头了。
她还不应该挨这种程度的打的，容易打坏。
而且，刚刚看着她的樱唇，她醉人的红脸颊，她的一举一动，她白嫩娇小的脚……
你要真继续了就是混蛋，瑞恩。
他果断的给女孩提上内裤和衣裙，开始进入顺毛环节。
衣服被穿上，伊然也吓了一跳。
自己刚刚竟然有冲动了……
竟然有那种……冲动……
和下面塞跳蛋一样的冲动，她这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不好……这样不对……
伊然，别做傻事啊，她告诫自己。
一时间两人均僵硬了一下。
然后回过神来，她才觉出屁股是多么疼。
尴尬的气氛只持续了一秒钟，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啊啊啊呀，哥哥坏死了……”她紧接着就哭鼻子了。
“欸？”瑞恩猜到她是痛的难受，笑了，还是继续揉。
“打的这么重！把然然打死得了！呜呜……”
“打重了下次才记得住，不许自己用跳蛋知道吗？”他故意道。
伊然这才想起来这顿打的由头是自己偷偷自慰。
“记住了……羞死人啦！！呜……”
瑞恩笑笑，拿出车里的药箱来，给她冷敷了一下，冷敷的时候伊然被冰激的嗷嗷叫，可还是被瑞恩摁的很死。
“不冷敷更疼，笨。”瑞恩道，“乖点儿！”
被凶了，伊然也就不皮了，像只小猫似的瘫在了他怀里。
（十四）小朋友们不要学哈
“哥，这次我期中彻底砸了。”她苦闷的说道。
“呵呵，我猜也是。”
心里头有事，能考好就怪了。
“而且，这几天我也没心思写数学作业，也没有整错题……”
“……”瑞恩脸黑，虽然在意料中，可还是想揍她。
“呜哇……不要再揍然然了…不是…至少不要今天揍了！”见他严厉的等过来，伊然苦涩的求饶，刚刚这顿打真够难顶，她感到即使是有冰袋敷着，屁股上还是火烧火燎的痛。
“知道了，先不怪你了，周末再说吧。”瑞恩道，“有事要记得说，知道吗？你小小一只，被人欺负了也还不了手，嗯？”
“知道了。”伊然鼻子酸酸的，点头道。
“好了，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对吧。”瑞恩道。
“嗯，有。”伊然担心的说。
“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你告诉他，因为钱不够了，你只能偷家里的存折去给他取现金，所以要当面给他。”
“他肯定不会拒绝的，你就把他约到xx酒吧来。”
“哦……？”伊然想了一下，“那不是，你旗下的酒吧……？”
“是啊。”瑞恩笑了，脸上又浮现出冷酷和一丝狠戾来，那是让伊然害怕的表情，也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她又有了刚才那种感觉，杨桑好像对他来说，真的是“东西”，或是垃圾。
“我们应该叫警察……”
“警察？警察会要你搜集物证人证，他把东西一删，你就再也要不回来钱了。”瑞恩淡淡道，“而且叫警察，你父母和老师会不知道这事情吗？”
“也是哦……”伊然反应过来，如果让妈妈知道了这件事，她也就不得不把瑞恩供出来，两人别想再见面了。
“对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懂不懂？”
“我知道啦……”伊然点头，可又有些担心，“所以你要怎么做？”
“呵呵，这些楞头小子可实在太好对付，”瑞恩冷笑了，“不用多问，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瑞恩说着下车了，走到不远处打起了电话，伊然不安的扒着车窗看他，想要从他的口型和神色里判断他讲了什么。
可是他的神色恬淡，嘴唇几乎不动，她根本不知道瑞恩和谁打了电话，说了什么。
只见他打了三个电话，就回到车里了，这次他坐的是驾驶位。
“你和谁打电话了？”伊然警觉道。
“做厨师的朋友，做警察的朋友和做医生的朋友。”他道。
“真的假的？”
“你猜？”
“啊这，你别做危险的事！虽然他可恶，你也不能违法！”伊然也不顾真假了，忙阻拦道，“我不是心疼他，我是怕你受牵连！”
瑞恩转头，目光更宠溺了，他伸手抚摸女孩的脸颊。
“放心，”瑞恩转头，点火，启动了车子，“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分寸。”
不是第一次了……
伊然一直在琢磨这句话。
他以前上学时，也是这样不务正业么？不对吧……他看起来很正派……吧……
还是说，他本人其实是黑帮的？黑吃黑？
啊啊什么东西……真是电影看太多了。
瑞恩从后视镜里不断观察她，见女孩皱着眉头想事情，笑了。
“伊然。”他突然开口，打断了女孩的思绪。
“啊！”伊然吓了一跳。
“别乱想了，”他就像会用读心术，“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只是见的比你多些，明白了吗？”
这并不能完全解决伊然的心头疑惑。
见女孩不服气，他继续道：“对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我知道你习惯把世界分的黑白分明，可所谓的白不是完全守法的，所谓的黑也不是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世界的大部分地方和大部分人都是灰色，将自己隐藏在光暗交界处。你要游刃有余，并且时刻吊着他们的胃口，这样才能为我所用。”
伊然楞楞的听着，她知道自己即使听得懂也做不到。
车子一转，到了酒吧，瑞恩拉着她的手进去了，女孩没有拒绝。
“他同意了吧？”瑞恩问。
“嗯……半小时后到。”伊然答。
“好。”瑞恩点头回应店员向他的致意，一路进了后台，这里远离喧嚣、音乐和灯光。
“一会儿你就正常和他交谈明白了吗。”
“嗯。”
“好，就这么简单，一千块你拿着，”瑞恩塞给她10张百元大钞，“塞兜里就行，不用弄的这么整齐——虽然他这种笨蛋不会起疑心，但是你把钱弄的这么整齐，坐怀不乱，就说明有诈。”
好像是他手把手教自己骗人，伊然竟觉得很刺激。
时间到了，伊然出门，又等了他足二十分钟，才只见杨桑，哦，不仅杨桑，足足有十个小混混跟在他后面进来了，个个用自以为很帅的样子打扮着。
“哟。”他看见伊然就大大咧咧的过来了，“你们几个看好了，这是我女朋友！班花！”
“？”伊然楞了，“胡说八道！我不是你女朋友！”
“呵呵，老子说你是你就是！”见伊然不配合他演戏，杨桑眼一沈，“钱呢？”
伊然把钱塞进他手里。
“给你了，以后不要来骚扰我！”
“哈？什么叫不骚扰你？”杨桑朝后面的兄弟们一笑，“家妻调教的不够，献丑了。”
伊然觉得恶心，看看周围，好像谁也不是瑞恩的人，瑞恩这家伙也不出来。
而且……刚才她看了看，里面好像也没有藏人的地方，他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滚！”
“来，小妞，过来陪我喝一杯，不然的话。”他威胁似的掏出手机。“嘿嘿——”
啪！
不知什么地方玻璃杯碎响，十来人同时一楞，接着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旁边戴着兜帽喝闷酒的大汉站起身来，动作异常敏捷，闪电般的一把拧住了杨桑的胳膊，把手机夺了过来。
“混——我操！”
他猴叫一声，只听嘎巴一声响，杨桑的胳膊被拧了个弯。
“嗷！妈的！快把手机抢回来！”杨桑又痛又恼，记得大喊，眼看自己后面有十来个人，自觉人多力量大，都一个个不怂了，往上要冲过来。
乒乒乓乓，只听一阵桌椅撞击的巨响，喝酒的“顾客”们纷纷站起，从怀里掏出了棒球棒、钢管和撬棍！个个是真家伙！
一群小混混见过这架势？早就傻了！只见“顾客”里面为首的是一个矮子，也没留什么骇人发型，穿的是正常衬衫，脸上更没有疤，放大街上没人看他第二眼。
可等他用碗粗的胳膊擦的撕掉半截衣服，只见身上纹的是一条猛龙过江。
“都他么的放尊重点！”他出口低吼，睥睨的眼睛，站到伊然和那群人之间，“不然，和这孙子一个下场！”他指指哀嚎叫痛的杨桑。
笃，笃，瑞恩从里屋踱步出来了，顺路温柔的揉揉伊然的头，她心一安，往瑞恩怀里靠时鼻子已经酸了。
别说杨桑这群人让她害怕，矮子这群一看才是真正的打手，也更令她心慌，看上去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老手，散发的寒气令人不禁哆嗦。
“别哭，要不是我看着监控，还以为你受伤了。”瑞恩用只有她听见的声音道。
“人家害怕嘛……”女孩不是撒娇，是真的怕，而瑞恩笑笑，让她站直点。
“你不要说话，站着看就好。”
彷佛这只是一道数学题，他在教她怎么解。
“你，你就是那个养小姐的男的！”杨桑呲牙咧嘴时，看见瑞恩来，认出了他。
伊然听见他这么侮辱自己，恨不得狠狠抽他一耳光，而瑞恩只当犬吠。
“阿龙，把他们手机都缴了。”他淡淡命令道，看也不看身边的杨桑，彷佛他是虫子。
“知道了总管。”矮子说着一挥手，棍棒威压下，所有人谁敢不照做？都被迫掏出手机，扔进了布袋里。
“你，你们想干什么？！”杨桑努力保持着大哥的样子，虽然断臂痛的要死。
瑞恩不慌不忙的戴上黑色手套，接着一伸右手，壮汉便双手递过来一瓶冰镇啤酒，瑞恩握住，掂量了掂量，当伊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啤酒瓶已经在杨桑头上爆开。
瑞恩抡圆了胳膊砸下去，闷响伴随着痛呼，杨桑几乎昏死，玻璃碴割开头皮，血混着啤酒往下流，当时头上就起了个大肿包。
“啊啊你个混蛋王八c的！——”
“问话。”瑞恩将手里剩下的半拉酒瓶扔到远处，也不在意它飞了多远，最后撞碎了货架上的玻璃杯。而旁边的伊然早已失声捂住嘴巴，她被这鲜血淋漓的场景吓傻了。
瑞恩摘了手套，就回到女孩身旁，让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她的背。
她注意到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正眼瞧过杨桑等人。
“他们手里谁还有视频和照片？”被叫做阿龙的人问杨桑。
“我他妈凭什么告诉你——啊！”
阿龙抄起酒瓶就是一捶，这次，杨桑趴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我不说……”
等他起来时，从嘴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不说？不说就继续呗。”阿龙说着又是一瓶把他打翻，杨桑几乎昏死过去。
“别打了！！”伊然吓得失声尖叫，她断定杨桑已经端气了，瑞恩用无光的眼睛转过来看她。
“不是，哥哥！哥哥……”她也意识到自己太破坏气氛，连忙小声道，“你们会惹上麻烦的！”
“呵呵。”瑞恩似乎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傻丫头，别说话。”
伊然浑身发麻，她要学什么？
“听见没！我女朋友！说，说的——”杨桑眼中刚又有了一点自负与咄咄逼人的光。
瑞恩听到后，乐了，彻底的乐了。
“可惜啊，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瑞恩轻哼一声。“这里是老子说了算。”
他字正腔圆，平和舒缓，伊然恍惚以为他在念课文。
“阿龙，继续。”
阿龙点头，又抡起一瓶直打上去，击碎了杨桑的最后一点希望和自尊心。
他哀嚎着，像条虫子，剧痛与恐惧要把他逼疯了。
他看出来了，这群人要他死，他绝对活不了。
“他，小明，那边绿衣服那个……”他颤抖着胳膊，“就是他拍的。”
“哦。你啊。”阿龙说着拎起酒瓶，过去，小明扑通跪下了，结结巴巴的求饶。
“哥！大哥！大爷！”他朝瑞恩磕头，“我，我发誓没有把东西发给别人，自己也没有存！都在这手机里！”他指指被收走的手机。
“要是有，你们弄死啊我大哥！”
“行。”阿龙听了，“那先不打你。”
接着他走向瑞恩：“总管，您都听见了，怎么处理？”
“那好说喽。”瑞恩已经端起一杯啤酒，开始啜饮了，“不多要你的，杨桑，还钱，而且必须用正当途径弄钱，我会找人看着你的。”
“我不管你是找爸妈要还是怎的，反正你得不许投不许抢，弄来1000元还给伊然。”
“否则，你知道后果。”他轻描淡写，而威慑不言而喻。
“你确定这一切资料都在手机里了？”瑞恩再问。
“是！是！”小明的忙说。
“那好，阿龙，把所有手机都销毁掉，灰都不要剩。”瑞恩摆手。
“是。”
接着，众目睽睽下，伊然惊恐的看着他们弄来了盛着浓酸和不知什么化学药品的桶，把手机扔了进去。
元件纷纷融化，冒出气体，还有劈啪的小爆炸出现，那是电池与水的反应。
“胖子，给挂了彩的调养好，他们不看路被车撞了，咱们店做好事不收钱，见义勇为抢救伤员给人救活了。”
“对了，最好再找人弄点锦旗来，该做什么的不用我细说都知道吧。”瑞恩问，伊然在一旁目瞪口呆。
“是，总管您放心。”那壮汉和阿龙的都笑了，显然驾轻就熟。
“行了，没伤的楞着干嘛？散了吧，帮忙把屋子收拾了。”瑞恩说着拉起伊然进了里面，女孩的嘴还张着呢。
“哥哥……？”她有点恍惚。
“嗯？”瑞恩低头看她。
“你，你把人揍了，然后还说自己是做好事？”
“是的。”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
“监控、报社、证人我们都有。”瑞恩解释，“还有什么问题？”
“我总觉得，不地道……”伊然嘟囔。
“他威胁你就地道了？”瑞恩也不恼。
“可是，别人坏是他不对，你也坏就是你不对了。”
想了想她又忙补充道：“哥哥你别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很感激。”
“可是，我在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他直截了当的打断。
“啊……”
“以我的经验可以告诉你，真的，没有。”
“哈哈，你这个小傻瓜。”瑞恩笑了，摸摸她的头，“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这样对你吗？”
“为什么。”她茫然。
“就因为你会遵从本心，劝我别做恶人。”
“他们应该庆幸我把精力放在了对大家有益的事业上，只有在有人侵害我的利益时，才会不得已出手。”瑞恩淡淡道，接着又做出噤声的表情。
“这些话我只会对你说，你就当成是傻乎乎的中二宣言吧。”他一笑，彷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大男孩。
伊然楞了一会儿，也笑了。
“好吧，哥哥……”她主动拉住他的胳膊，让他抱住了自己，“谢谢哥哥喽……”
“……”瑞恩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拍拍她的头，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