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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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亡国公主 7》的后记

第三十五章兰蒲娜

呼延安铎斜倚在床榻上,手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兰蒲娜跪在呼延安铎身后,替他按着肩头。

呼延安铎闭着眼许久,才缓缓睁开“韩胥的事,你没有话要同朕说吗?”

兰蒲娜停下了手,顿了顿,手腕一边施力一边开口“…安城公主或许只是一时胡涂…”

呼延安铎猛然转头看着兰蒲娜,那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刮着兰蒲娜,他开口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当年,朕在楼兰的茶楼外看见你,你帮着你父母卖酒。如此率真、温和,那几年在大漠,你也从未改变。如今进宫没多久,学会的竟都是算计与心机了。”

兰蒲娜闻言,双眼立刻蒙上一层雾气,她噙着泪,低着头久久不语。

“皇后给了你什么?答应妳什么?让韩胥当太子?继承大统?”

兰蒲娜的泪水默默流下,摇摇头“蒲娜从不想要韩胥做皇帝。”

“让韩胥当个亲王?偏安一隅?”呼延安铎坐起身子“你相信她?韩胥终究不是她的儿子。巫蛊之术是真是假无人能证明,但今日她能为了拉下安城公主,不惜对你儿子下蛊。改日她为了让挛鞮氏的后代继承大统,必要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妳儿子。死了都还算干净的,要一生遭人挟持利用,那还真是连乞丐都不如。”

呼延安铎的手摸上兰蒲娜已被泪浸湿的脸颊“朕不同…那是朕的亲骨肉。朕当然会保他不出事,更要尽力让他一生荣华,不愁吃穿。”

“皇上…”

兰蒲娜摇摇头泪却流得更凶了。呼延安铎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再与皇后为伍。”

“臣妾也不愿意…”

“蒲娜,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让你受苦。”呼延安铎将兰蒲娜搂到怀里,紧紧抱着,直到兰蒲娜停止哭泣,呼延安铎才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扶起“告诉朕,为什么皇后急于除掉安城?”

兰蒲娜红着眼“臣妾不是很确定但…皇后娘娘,似乎对皇上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清楚。”

那夜呼延安铎宿在清华宫,隔日兰蒲娜坐在梳妆台前,一旁的侍女替呼延安铎整理着朝服,吴虑捧着皇上的冠冕递了上来。

“朕同你说的,留心着点。”

“是!奴才遵旨。”

呼延安铎戴上冠冕时,奶娘正好牵着韩胥进到寝殿。

“快!给父王行礼。”兰蒲娜拉着韩胥到了呼延安铎面前,呼延安铎弯下身子,笑着摸了摸韩胥的脸“小东西!你也该读书识字了,人家汉人都是三岁开始学,你已经晚了。”语毕他直起身,看着兰蒲娜“朕会替他选个师傅,他开始得晚,妳这母妃的要多陪着。就少乱跑了,没事就带着他上书房。”

“是,臣妾多谢皇上。”

未央宫内,挛鞮金月坐在寝殿的床上,手里把玩着起奴送来珠子,一旁的玲儿眼眶湿润。

“皇后娘娘,这该如何是好?”

挛鞮金月淡淡的说“担心什么,皇上把这珠子送来本宫这,不是送到刑部,那就证明了,要不皇上还信任本宫,要不就是不愿意为难本宫。左右都不会有事,怕什么?胆小的东西!皇上无非是要本宫收手,告知他们别再进行了。”

“是。”

“至于这个珠子,让那个不仔细的老东西自己去顶去!”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我趴在床上感觉身上一阵疼痛袭来,我痛苦的揉了揉眼睛,感觉口干舌燥,想要下床喝杯水。一动,臀上传来阵阵疼痛。我这才想起几天前在未央宫的经过……我忍着痛下床,倒了桌上的茶水让自己醒醒脑。忽然那日的情景又再度在我脑海中上演……

我仿佛听见刘妙琴的讪笑,瞧见挛鞮氏鄙视的眼神,握着茶杯的手慢慢地发抖,心里又痛又气,茶杯掉落在地。意识不清的我,咬着唇,捡起茶杯的碎片,照着手腕……心想:只要心一横,我便不再痛了,我举起碎片,却被一把折扇不偏不倚的打掉我手中的碎片。

我看向折扇飞来方向,呼延安铎站在门口,与身后的郑诗诗,一脸诧异。呼延安铎走了过来,我瞪着他向后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我听见他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实在害怕,我咬着唇不说话,至今我仍不知道呼延安铎是否信了金月的话,但看他现在的口气与那表情,我不能不害怕,也不能不怨恨他,你害我至此对我没有半句安慰,却是这种眼神。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忍不住大喊“走开!”喊出口的声音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更觉得自己丢人。身心俱疲的我,转身要往床柱上撞去,却被他死死从身后揽住,他将我紧紧箍在怀中。

“安城!你想做什么?寻死吗?”

“放开我!放开!”我失控的挣扎着,不停地挣扎、怒吼。我听不见也不想听他所说的话。背对着他我看不见他眼里的痛苦与落寞,但就算看见了……我也无法原谅他。

郑诗诗两人如此纠缠,赶紧跑向前,蹲到了姚清依面前“公主!公主!”她服着姚清依的脸“清依,听我说!”

姚清依见到了郑诗诗这才稍稍冷静,不再大吼大叫,郑诗诗轻轻推了推呼延安铎的手“皇上!让妾身同公主说说吧。”

呼延安铎半信半疑地,却也不知道此刻能做什么?只能慢慢松开手,看着姚清依跌入郑诗诗怀里,啜泣着。郑诗诗向呼延安铎使了个眼色,才让呼延安铎走出寝殿。

“清依,你不要自己了?你若死了…你父皇怎么办?”郑诗诗低声说“国已亡,若还失去你这唯一的嫡女…你要他老人家如何是好?”

郑诗诗见姚清依没有停止哭泣,她轻轻拍了拍姚清依的背“呼延安铎从未对太子与靖王下达追杀令,都是要求要活捉…多多少少是念在你的份上。若你死了…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难过,但事到如今…安城公主,你就要这么放弃吗?不只是大晋,我与我父亲也都将命给了你…你要那么不负责任地离开吗?”郑诗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停在姚清依耳边低语着,好一会,姚清依才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郑诗诗,坚定地摇摇头。

郑诗诗呼来了叮当等人,替姚清依打点好一切。她行了个礼“公主既已烧退,那妾身也该回王府看看了…”

“诗诗姐”姚清依说“替我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知道了…”郑诗诗步出了寝殿,才瞧见呼延安铎仍守在外头,不安地来回走动。他见到郑诗诗,赶紧迎了上去“她如何了?”

郑诗诗蹲了蹲身子“皇上放心,公主只是刚醒闹情绪,已经哄下了。不过皇上还是过几日再来看?”

呼延安铎点点头“恩…那麻烦你替朕告诉她,朕会…会保护她…”

郑诗诗微微一笑“是,不过皇上,妾身已好几日不曾回府…”

“那是”呼延安铎眼里划过一丝落寞“你还是先回府吧!”

“妾身明日再来照看公主,必定替皇上转达”呼延安铎点点头“妾身告退。”

呼延安铎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御书房,而刑部尚书早已经候在里头,刚要行礼便被呼延安铎打断“皇上…”

“免了免了!有事便说吧”

“是!今日皇后娘娘那已有动静,说是查出放娃娃陷害公主者,是大皇子的奶娘。”

“韩胥的奶娘?”

“是,那奴婢也承认,因为与公主有口角,才记恨在心。这奴婢也曾在未央宫指证公主陷害大皇子…”

呼延安铎点点头“刺客呢?”

“她说是她买收了宫外之人。”

“一个奴婢有办法买凶?”

“是仍有多处疑点…”

“皇后怎么说便怎么办吧!”呼延安铎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桌子“污蔑公主,试图刺杀大皇子。照例律办,处死!让人将这消息带给皇后。”

“是!臣告退!”刑部尚书离开了御书房…呼延安铎傻坐在龙椅上好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唤来了吴虑“快!给朕去寻竹片来,越多越好!快!”

吴虑看着呼延安铎如此着急不敢慢,直点头便冲了出去。

松萝院内呼延苍坐在寝居的炕上,手里端着茶,听着蒙奴禀报收到的消息。

“雷厉风行”

“皇上?”蒙奴问。

“皇后!”

蒙奴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同你说你也不懂!去吧!”

蒙奴行了个礼,刚退出寝居,呼延苍就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闪进寝居内,直往床的方向走去。

“郑诗诗!”他喊。郑诗诗僵直的转过身子…看着呼延苍。

“没瞧见本王?”他挑挑眉。

第三十六章寄人篱下(上)

松萝院内呼延苍坐在寝居的炕上,手里端着茶,听着蒙奴禀报收到的消息。

“雷厉风行”

“皇上?”蒙奴问。

“皇后!”

蒙奴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同你说你也不懂!去吧!”

蒙奴行了个礼,刚退出寝居,呼延苍就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闪进寝居内,直往床的方向走去。

“郑诗诗!”他喊。郑诗诗僵直的转过身子…看着呼延苍。

“没瞧见本王?”他挑挑眉。

郑诗诗无奈得蹲下身子,眼睛瞧也不瞧呼延苍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王爷万福”

“怎么?还记得要回府?不待在皇宫了?”

他没有喊她起身,郑诗诗撇撇嘴自己直起身子,抬高了下巴说“是皇上让我留在那照顾公主的。”

呼延苍本已不满她久居宫中,现在听到这妮子竟然拿大哥来威胁他。要是他有十足把握大哥不会受她摆布,他也不就会生气了。问题是,现在朝堂上下,谁不知道这丫头是大哥眼前的红人,心想到大哥真的有可能被这妮子说动,就满肚子火。

“明日不必去了。陷害公主的人已经找到了。”呼延苍淡淡的说。

“找到了?”郑诗诗十分吃惊,她脑里飞快地跑过这几日发生的事“与…与那珠子有关是吗?那珠子是什么?”

“你不关心,你不在府内这几日,府里有啥事情,倒对这事有兴趣?”呼延苍不满的说,郑诗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但呼延苍却没有打算瞒她,他总认为郑诗诗对安城公主有过多的关心,所以也不介意多透露点消息给她。

他淡淡的啜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那是红东珠,西域产物。匈奴皇族每年与西域通商必定会买,那珠子有一定的价值却也算不上是「价值不斐」。皇族们都拿来赏给有头有脸的家生奴仆,而拿到的奴仆们大多将他镶入衣裳、鞋子、帽子以表身分。关雎宫内宫婢、太监、侍卫都是汉人,出现这种东西,那不是太可疑了吗?”

郑诗诗听着“那么说不是只有一人有…可是皇上将那珠子交给了皇后…不到两日,便找到了凶手,那就是皇后?”

“住口!”呼延苍低喝“有些人不是妳能议论的。”

郑诗诗看着呼延苍的双眼,想起那日她领着吴忧去见呼延苍的情景,也是一样的眼神…“你都知道?”郑诗诗说。

“嗯?”

“你早就知道皇后在搞鬼?知道皇后会趁皇上不在宫中对付安城公主!你却坐视不管,助纣为虐!”郑诗诗双眼冒着火光,也顾不得呼延苍已经站起身,步步逼近心中的话就是不吐不快,呼延苍轻捏着郑诗诗的下巴“本王同你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吧?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

“掉脑袋?安城公主现在是掉脑袋也好过被你们这样欺凌!”

“如此激动,你很关心公主?你爹在朝上也是如此激动。”

郑诗诗一愣,母家当真是她的软肋,郑寅在朝堂上看似平静,语调却慷慨激昂,引起了呼延苍的怀疑。郑寅当时是一时的护主心切,冷静下来后他明白自己的不妥,也看见了他那匈奴女婿看他的眼神不一般,下了朝便让人将消息传给郑诗诗…

郑诗诗将心中排练好的台词说出“当日王爷难道没为了皇上而替公主解围吗?爹不过是看着王爷如此,顺着王爷的话说罢了。”

顺着自己的女婿,这话合情合理,倒是找不出什么漏洞,郑诗诗看着他较冷静的双眼,知道她信了这话,替爹解了围她虽松了口气。但并不想这么放过呼延苍“而我,不过是与公主同病相怜”

一句话又成功激怒了呼延苍“同病相怜?”他手腕又多用了几分力。

“寄人篱下看尽脸色。”郑诗诗一边说一边瞪着呼延苍,她虽知道自己在玩火,仍忍不住要去刺激呼延苍,却料想不到呼延苍一把揪住她,就往炕上拉。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郑诗诗还是被呼延苍的力气给吓了一跳,她被死死按在炕边,臀就卡在炕边被高高顶起,也不敢轻易施展武功的她只能像着被绑住四肢的小牛般奋力蠕动挣扎。

曾听说阿尔古能徒手打死一头牛,或许人家说呼延苍身子弱是比那阿尔古弱点罢了。郑诗诗心想着,身子既然动不了只好动口了,郑诗诗刚要开口骂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裙襬被呼延苍撩起,脸还来不及红,屁股就红了一道。

呼延苍抄起案上的木头镇纸,手一抬就狠狠抽上郑诗诗的臀。

那镇纸虽不如玉石制得如此厚重,但木制的分量也是不轻,活如一跟缩小的军棍般。

呼延苍抓着镇纸照着臀峰一下下使劲抽着,嘴里还不停训着“寄人篱下?本王府不是你家是吧?你不情愿嫁进来是吧!”

那镇纸随着训话内容,越来越重,郑诗诗紧憋着声音,还是憋不住几声低鸣,她感觉自己的臀峰渐渐肿起、发烫。

“这些日子仗着大哥给你撑腰,宠的你什么都敢说了是吧!”

而呼延苍似乎感觉到臀峰的惨状,手中镇纸慢慢下移,往屁股蛋上抽去,那威力更是吓人。郑诗诗疼得不停蹬着腿,想要逃离呼延苍的魔爪,嘴里不停的谩骂着要呼延苍放手。

没想到这一挣扎更是惹怒了呼延苍,那镇纸往下狠狠抽到诗诗的小腿。

“啊!”郑诗诗失声叫出,腿上火辣辣的痛让她更是放声大哭。

心里千万不甘的她一边哭边说“本就是寄人篱下!公主的未央宫景色依旧,人事已非,还能叫家吗?而我在这,你有让这像我家嘛?咱们不是寄人篱下是什么?”

呼延苍愣了愣,松开了手,郑诗诗感觉那束缚松开了,赶紧爬起身子,就往外跑,捧着糕点进来的文文与郑诗诗擦身而过,一时弄不清情况的她傻愣在门边,看着呼延苍。

呼延苍无奈的说“还不跟着你主子,别让她乱跑。”

呼延苍坐回了炕上,看着手中的镇纸发着愣,家不像家?

从前在大漠虽与父王、母后住在一块,但那个家…就如郑诗诗所说…家不像家…也只有那些年与大哥和阿尔古在一块时,才能有家的感觉。入关后,出外建府三兄弟一人一处,离开了兄弟,这奕王府对他来说,就是夜里休息用的,仔细想想是真的没有一个家的感觉…。呼延苍轻轻叹了口气,端起案上的茶…

文文看着郑诗诗躺在床上的背影“小姐,你真要在这过夜啊?”

郑诗诗正躺在文文的房中,嚷着要在这住下“怎么?妳不欢迎我啊?”郑诗诗没好气地讲。

“文文怎么会不欢迎小姐呢…只是王爷一个人在主苑里,小姐当真不回去?”

文文见郑诗诗没有反应,还想要劝时,就听见郑诗诗平静而规律的呼吸声,她探了探头,果真…郑诗诗已经沉沉睡去。

第三十七章寄人篱下(下)

郑诗诗坐在文文的床上,双眼迷蒙还打着哈欠,文文一边替诗诗梳着头,看着她打着哈欠的模样,笑说“小姐这两日,没睡好吧?这床太小了,小姐自然是不习惯的。”

“不习惯也比不顺心来的好。”

文文叹了口气“小姐一会出去走走吧?王爷这时间应该还在宫内呢。”

“恩”郑诗诗刚刚应完声,就听见门外的叩门声“文文姊”

文文看了眼郑诗诗,郑诗诗点点头,她走到外面阖上门,郑诗诗只听见两人轻轻的交谈声。

文文走回房内“小姐,说是主苑里有样东西…让你得空去看看。”

“什么东西?”

“没说。些许是王爷交代的……”

郑诗诗虽不想去,但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文文房里…她深吸口气后,便往主苑走去,走进时她瞧见一群宫女、太监围绕在院子内,她不禁眉头一皱,闹什么呢?

她静静地往前走也不打算打扰他们,一个眼尖的小太监看见她,兴奋的行了个礼“王妃娘娘吉祥!”

听见这声,那群围观的宫女太监都转身跪下行礼,这下郑诗诗看出他们围着什么了,是一个半层楼高的木架子,底下就绑着两条麻绳,还特地染过色的,红蓝相间甚是鲜艳,麻绳的尾端是藤编成的软网,是个秋千。

一个宫女抢先说“娘娘,王爷请人连夜做的,王爷说了从前那个失修,让娘娘受伤便拆了,便弄了个新的。”

郑诗诗内心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想讨好她,还是在奴才面前做形象呢。她本想转头就走,却架不住一群宫女太监要她试坐的热情,只能坐上了那秋千。藤编织成的软网出奇得十分柔软,纵使臀上的伤还隐隐作疼,她仍然可以舒适的坐着。

而文文也希望这苦了两天脸的小姐能重拾笑容,纵使明白小姐心里不是太愿意,也只能装聋作哑的跑到郑诗诗身后,殷勤地给郑诗诗推秋千。

笑容是会感染人的,那群太监宫女看着郑诗诗在秋千上,晃啊晃的一个个都露出笑容,好似他们自己坐在秋千上那般喜悦,郑诗诗看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嚷着要文文推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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