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的家法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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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黑帮的家法 6》的后记
本文为《黑帮的家法 8》的前篇
提示:本文涉及重度SP内容,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

阿秋努了下嘴,想要说话。但觉脸上一阵凛冽的疼,这话没说出来,反而呛得一阵咳嗽。霍一飞扶了他慢慢站起,阿秋这一动,更觉得浑身都痛楚难当。两条腿直打哆嗦,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唉呦,唉呦”的叫,霍一飞一边扶他,一边说,“这里太冷,不能睡,睡着会动坏的。起来活动活动,看外面是不是安静了?趁着天黑,我们快走吧!”

阿秋在他搀扶下费力的挪两下腿,像万针齐攒般刺心的疼,忍不住一阵呻吟,问“你也睡了好久呢,怎么没事儿?”

霍一飞笑笑,没有回他的话,心说,“你怎么跟我比,你娇生惯养长大,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辛苦,自然挨受不住。”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泛起一阵疑惑,以ou的精明了事,对自己儿子的性格脾气决不会不了解。他应该料得到,这样一件重要的事,让阿秋来参与,多半不会帮的上忙,还会添不少麻烦,那他又为什么定要逼着阿秋前往呢?

起先他只是以为ou不能全信过自己这个外人,让亲儿子跟在旁边。一边是监督督促,一遍怕也有威慑的意思。让自己知道跟前有ou最亲信的人监视着,想要有变也束手束脚,不敢放开。可是现在想想,只怕未必这么简单。如果Ou只要监视自己,一个小诚已经足够了,这是他自己极重要的事,难道他就不怕一旦出了纰漏,功亏一篑么?

忽然心底一阵寒意,ou的真实用意,其实实实在在是明白。他正是要这一点纰漏。他不怕纰漏,因为他知道自己定能平了这点纰漏。就算没有这几年接触,对自己的了解。单凭和周进打了多年交道,也知道他要做这样的事,所派的人只怕也能随随便便。他要这点纰漏,说白了是想自己死!他知道自己跟儿子阿秋关系交好,他要出了事儿,自己决不会袖手旁观。又想到阿秋曾和自己说过饶过二叔,怕是这样的话,他早就跟ou也说过了,ou不肯应允,他才来求自己。Ou知道儿子有救fsk的心思,反而要他同来,他来了会怎么样?那之后发生的一举一动,几乎已是在他意料之中。

自己跟ou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来一则无非是要跟fsk背后的那些黑手交代,他狠的是弟弟fsk,和他背后那些力量却不想翻脸。二来只怕他不想自己为别人所用。这一次之后,江湖上都知道他ou受和记周老板好处除掉劲敌,两边的关系捆住一起再也送不开。他要加重自己跟周进对话的砝码,最容易是剪掉他一只手脚。日后倘若真有翻脸那一天,也少了一个敌手。

霍一飞涩然苦笑,这ou真是把自己看的够重了,竟如此处心积虑对付。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事,可是说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就算进哥再有怀疑,也没有办法取证,更没法指责他。说不得,连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当然,倘若是不成,他也没有丝毫尴尬,这样进退双全,真是聪明之至。想想自己在缅甸这许多天里,ou款待热情,照顾周到,每天都找自己聊天喝酒,亲切的劲儿跟进哥待自己几乎没差别。就在昨天,他还那么语重心长的叮嘱自己万事小心,怎么能想到,笑容未落,一把刀无声无息的插来。

想到这一阵失落,一阵怅然,怔怔出了会神儿。阿秋觉出他神情有异,以为他又伤口疼痛,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又疼的厉害?”

霍一飞摇摇头,此刻却不觉得身上怎么疼痛。跟他两相搀扶,慢慢捱到窖口绳梯前。霍一飞先爬上去,掀起半掩的挡板左右观望一阵,只有清风拂面,树叶摇动,并没有一丝人影人声。这才让阿秋也爬上来,贴到墙角又听了一会,仍然毫无动静。翻过墙一步步谨慎的走,街上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影。这时已是深夜,家家户户都安然入睡,只剩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显得格外静谧。两人借了月光一路只拣小道,到天色蒙蒙见亮,终于远远看到阿秋家里房子尖尖的角。

第29章

两人一步一捱,终于艰难的支撑到门口,一齐瘫倒在地上。阿秋固然是惊吓之后全身脱力,霍一飞也早已经痛累交加,体能都透支到了极限。

阳光明晃晃映了出来,这一段路竟走了这么久,阿秋伸手遮掩着刺眼的阳光,一动也不肯动。只看着身旁霍一飞扶着栏杆支撑站起,腾出手来,“啪啪“拍那门上的铁环,没一会儿佣人出来,见是他们,连忙小跑着开门,一边高叫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一边帮忙将地上的阿秋搀起来。

Ou闻声出来,一班手下紧跟着簇拥在后。小诚抢先一步冲出来,接过佣人手里搀扶的阿秋,望着他们显得心有余悸,“你们没事,那就最好了!”

霍一飞也微笑望向他,两人对视一眼,霍一飞自然的轻轻颌首示意,小诚却略显得有几分不安,胡乱点点头,借着搀扶阿秋掩饰了过去。两人都各有心思,但霍一飞显然掩藏的更深。

这会儿真正开心的怕只有阿秋,他经过一夜惊险奔波,直到此刻方才真正脱了险,见着了自己人,虽然不是多么喜欢的人,可此刻也觉得无比亲热。脱力的身子到了这会儿再也提不起半分气力,半个身子压在小诚的胳膊上,叫了声,“小诚哥!”眼泪便止不住涌出来。

霍一飞也觉得头晕目眩,一阵阵虚脱,咬牙支撑着抢到前面,替他遮住ou的视线。小诚搂了阿秋低声安慰,“快别哭,没事了,没事了,你爸担心坏了,整整一宿都没睡!你快去看看他吧。”

他怕阿秋的眼泪又惹了ou不高兴,压低了声音劝,但ou明显还是听见了,眼角撇了他一眼,却没去看阿秋。两步走到霍一飞跟前,先哈哈笑了一阵,才张开双臂拥住他,不待霍一飞开口先抢道,“什么也别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边拍打着他肩膀,转了头望着身后的兄弟。

“我就跟他们说,一飞不会有事的,进哥的得力爱将岂能跟你们似的这么没用?!就算遇到点小小麻烦,也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手下们自然是随了声纷纷和应,ou又关切的询问有没有伤处,伤到哪里?霍一飞只有浅笑了摇头的力气,低声说,“没事,伤没大碍。让ou哥跟大家担心了!”

这话有多虚伪,他自己也觉得恶心。这会儿两处枪伤,又加上一处刀伤特别是胸口的那处都在一抽一抽剧痛的厉害,双腿虚软的站立也艰难,但他还是维持着礼貌和客气与ou应酬周旋,没有一丝一毫的失礼。

他嘴上说没事,但一身血污泥土,狼狈不堪,站立不稳,又哪里像个没事的样子。Ou甚是心疼般的搂着他进到屋里,医生早已经等在这里候命,听见自己老板,“快给他看看!”的呼喝,就七手八脚的忙作一团。霍一飞望望他们心里都不知道是不是在苦笑,这些医生,本来根本不是在这里等自己的,ou多半没想到他还会活着回来。

躺在沙发上,他还想着自己要小心,ou在林子里不能得手,说不定会假借了这些医生的手弄死自己,虽然他笑的那么开心,显得那么关切。他还想着要怎样小心防范,但伤口一阵阵的抽痛,一下比一下更厉害,直痛的好像比刚受伤时还甚。头脑也随着这阵阵抽痛愈发昏沉,

逐渐的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隐约中,只是模糊得记得ou还围在身边,神情关切的样子。这时多半是医生解开了衣衫在拭擦伤口,霍一飞只觉一阵凛冽的剧痛,便彻底沉沉昏过去了。

再有意识时,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四围窗子前都拉着厚厚的窗帘,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过来,依然十分耀眼,看起来自己并没有睡了很久,可是全身却难言的酸痛。霍一飞支撑欲起,手臂一用力,牵动了上面的伤口,痛的他不自禁一缩,又倒在床上。

这一摔又震到胸口的伤处,霍一飞不由得一手捂着创口,龇牙咧嘴,嘀咕,“怎么这么疼~”睡过这一觉,伤口倒像变得更加敏感,只这样捂着轻轻一触,也觉得像给针扎似的,火烧火燎的疼。他索性赖着不动,伤痛和疲倦都令他头脑昏沉,和着这昏暗的灯光,睡意仍浓。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十分惊恐的惊叫,方才噪杂的声音又不时响起来。霍一飞听着心里忽然一动,大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挣扎着起了床。推门扶了楼梯走了几步,到拐角已经看到ou手扬着马鞭一边喝斥,一边发狠的抽打。

果然又是ou在责打阿秋,阿秋瘦弱的身子趴伏在沙发上,裤子给扯到了腿弯里,□的屁股和大腿上,横纵交错的全都是紫黑紫黑的血凛子,一条叠压着一条连的成片成片的青肿紫涨,打重的地方肉已经裂开,伤口向两边狰狞的翻卷,十分骇人。一鞭抽下来,阿秋直痛的浑身乱抖,身子无力的摆来摆去,却是徒劳无功。只有张着嘴不断惨叫,可惜这可怜的叫声,根本引不起ou丝毫的恻隐之心,手里马鞭只有越抽越狠。

屋子里七八个人站在周围,眼看着阿秋挨打,虽然脸上也都显出不忍神情,可没一个敢站出来替他求情。霍一飞看见小诚也站在一边墙边,低头垂手一声不吭,倒像也刚挨过教训似的。

心想阿秋这才刚刚脱了险,好不容易完整无缺回到家来,可不知道ou又是为了什么,不等他松口气便动起手来。可不管是何原因,人家打儿子整理家务,自己本是不能多嘴,非但不该管,看见这场面就应嘎假装不见,退避开去,省了大家尴尬。

但霍一飞看着阿秋给打的这样厉害,痛楚难当的惨状甚是让人不忍,一时想到自己也常常挨这苦楚,深知厉害,感同身受,恻隐之心由生。脚下便踌躇难定,犹豫着是否该替他向ou求求情,手下们摄于ou的厉害都不敢开口,自己毕竟是客,虽然是个晚辈,ou看着周进的脸面毕竟要客气的多。

迟疑间,ou挥舞了马鞭又是一连气狠打,鞭鞭都对准了腿根处猛抽,原本白皙的皮肤随了那马鞭一下下着落迅速变红变紫,没几下屁破肉烂,殷红的血顺着藤条抽打涌溅出来,这几下实在打的太狠,阿秋疼的失声痛叫,声音都变了调,剧痛下记不得父亲的规矩,双手忍不住便伸到背后乱摆,试图抵挡一点点痛楚。

“手!拿下去!”ou冷冷喝道,阿秋不肯就范,双手仍旧乱摆,撑了身子直往一侧缩,不知是实在抵受不住,还是疼的头脑发昏,已经顾不得其他,只顾着拼命躲闪。这任凭他如何躲闪,又怎么逃得过去。反是这抵抗惹得ou更加恼火,一脚踹在他手背上,痛的阿秋双手登时麻木。

Ou沉声怒喝:“你再给我抗一个?!信不信我把你吊到门口树上去抽?!”

阿秋呜咽了抽泣,抓着沙发皮面的手微微颤抖,低声哀求,“爸,爸,不要再打了啊!”,

Ou眯着眼睛斜视着他没说话,顿了片刻才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求情?!还好意思叫疼?!我要是你就等了活活打死,也没脸求饶!”

说着又紧追了几鞭,全打在伤口之上,阿秋只痛的失声哭泣。Ou斥骂,“我养条狗,还知道护主,还帮我看看院子。你倒说说,你有什么脸在家吃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都不指望你能帮我一把,你反倒去帮着外人来对付我来了!你是属狼的?!”

霍一飞这才恍然明白,原来ou恨的是阿秋帮他二叔fsk逃他的追杀,就难怪他下这样的狠手了。江湖大哥被背叛两个字仿佛有着天生的格外的仇恨,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信不过,真不知道是该叹服他精细如此,还是小人之心。可他绝对相信,阿秋这单纯孩子相救他的二叔fsk,只是出自叔侄亲情,怕是根本没想过其他。

Ou一边骂,一边追了阿秋一下下猛抽,打的愈发凶狠,边打边喝斥。阿秋一张脸深埋在臂弯里,呜呜的哭泣,像是面对了父亲这样的苛责,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Ou怒气不减,居高临下扫他一眼,抬脚狠狠一脚踹在他大腿上。

“给我说话!装什么死?!要死不死在外面?!”ou边骂边踢,边踢边骂,坚硬的鞋尖踢到腿上就是一片青紫,阿秋疼的腿上将尽麻木,再也遏制不住的失声痛哭。Ou给他哭得情绪更加暴躁,索性撇了藤条,一手揪了衣服将他扯翻到地上,发泄般一脚一脚连着狠踹,直踢得阿秋满地翻滚。

霍一飞见他越打越凶,再不忍心袖手旁观,三步并两步小跑下楼,又听他喝骂,“给我闯出这种祸来!你还好意思回来?!这一趟霍一飞要是回不来,我怎么跟他老大交代?!”

第30章

这句话忽然扯到自己,霍一飞不由得略略一怔,脚下略停。聪明如他立刻便明白,Ou是察觉了他在旁边,故意这么说给他听,显得教训儿子是为了给他霍一飞主持公道。Ou便是这么处处心机,与天真无邪的阿秋怎么看也不像父子俩。但无论如何,自己总算得个由头,几步抢过去拦到跟前求情。

“ou老板,ou老板,算了吧,你别怪阿秋了!不关他的事,不能怪他,是我自己太不小心!好在大家都平安回来,就这么算了罢!”

若是这会儿站出来拦着ou的是第二个,只怕他怒火正盛中,一脚便会将这人踹飞出去。但霍一飞虽然是个后辈,毕竟不是他的人,言语中就客气多了。由了他将自己拉开一段,发青的脸色略略缓和,摇摇头将他手推开。

“一飞你别替他说好话,这小畜牲现在不教训,以后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说着马鞭又拎了起来,阿秋多半是用眼角扫到父亲又冲了自己过来,刚刚止住一点的咄泣登时又失了控的痛哭起来,哭声里显然待着惊恐。霍一飞忙又拉住ou道,“ou哥要怪就怪我,是我带着这些人出去的,我该看好他们。我失职没尽到责,回头进哥也会教训我的,阿秋也挨过打了,也打的不轻,ou哥就原谅他这次罢!”

那些手下察言观色,见有人挑了头儿,也纷纷围上来帮腔,讨饶的好话说了不少。也不知道ou听没听的进去,但他到底放弃了没有再打,低头撇了阿秋,阿秋蜷缩着身子匍匐在地,由似惊恐,微微颤抖着,不知是疼还是怕。感觉到父亲望向自己,垂着的头埋的更低。Ou看了看他挨打的屁股和大腿,方才已经打的皮开肉绽,经了这一会儿,打烂的伤口两边都高高肿起,伤口纵横如深沟,更不堪目睹。

毕竟是亲生的孩子,Ou手再毒,看着也有些心疼。但脸上说什么不能露出半分,反而一挥马鞭,鞭梢又在阿秋身上狠狠划出一道,ou等他干着嗓子惨叫几声后,才最后训道,“今天算你讨了个便宜,回你的房里去跪着,好好想想明白!”

众人听他总算松了口,自己自然也跟着松口气儿,看老板动家法打儿子,总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人上前七手八脚帮阿秋拉上裤子,搀扶起来。霍一飞见他脸上泪痕未干,两边脸颊又青又肿,模样甚是可怜,拉住他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低声说,“去给你爸爸道个歉,别再惹他发火啦。”

阿秋讷讷的低着头不肯开口,虽然不敢再死抗,可也不肯认错。霍一飞知道,他虽然摄于父亲威风不敢不低头,心里必定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看来ou这顿鞭子打的虽然狠,却没起到多大作用。他忽然发觉,阿秋虽然孱弱,骨子里却是个倔强的小孩,就算给打的这样惨,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道理不肯让步。

霍一飞还是怕他吃亏,攥他的手暗里使劲,在背后连连推攒。Ou瞧着霍一飞这些个小动作,也看见儿子把头垂的更低,不肯动弹,方才压下火头,这会又“腾”的窜起来。不过他毕竟不愿在霍一飞这个外人面前显得太过失态,抿紧嘴角半晌,强自压下火,手指点着阿秋额头很恨道,

“你就跟我倔!啊?!你不用倔,我还不信我制不了你了,滚回你房子给我跪着,跪到知道错了再起来!要是不知道错,就永远不要起!永远跪着!”

阿秋给他骂的根本不敢抬头,只是缩着脖子不住向后躲,可也没学了乖巧就势认个错。这会儿他要服软认错,ou找回了面子,说不定还能饶了他不跪,可不知是没长这个心眼儿,还是骨子里倔强的脾气,到底不肯认错。跟绝对强势的父亲顶撞,又能占到什么便宜?最后还是在霍一飞搀扶下一瘸一拐回到自己房间,阿秋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间,走到拐角ou看不见的地方,霍一飞见他走的艰难,要他搭在自己背上负他一段儿,阿秋怎么也不肯,强自撑着一步步艰难的捱到屋里。

进了屋霍一飞连忙回手将门带上,扶了阿秋到床边想让他歇息一阵,阿秋低着头,默默摇了两下,自己撑了床边慢慢走到一边墙角,艰难的跪了下去。

霍一飞蹲下来扶他着他肩膀,感到那削瘦的肩骨微微颤抖,温声劝他,“你别跪了,我在这陪着你,你爸不会上来看的。快起来吧,我帮你看看伤口,血都渗出来了,待会跟裤子黏在一起,更脱不下来了。”

阿秋默然摇摇头,未开口已经带了哭腔,“我不,爸万一上来,看见我起来了,非得打死我不可。你别管我了,让我跪着罢。”

他却是执意不肯起来,霍一飞叹口气望着他,想想真是没有法子,也不敢硬拉了阿秋起来,万一这ou不寻常理,真的上来验看,岂不是反倒给他添麻烦。自己后退两步,靠在窗边一张长桌边沿,沉默的望着阿秋,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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