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塾

戒尺静静地停在明瑜已经被打的不轻的屁股上,等待着。明瑜很快就平静下来,双腿并拢绷直,这也是作为主子与下人的不同,特别是云英未嫁的姑娘,除非特别需要羞辱的惩罚时才会被要求双腿分开。

“啪!啪!啪!啪!啪!”明瑜一平静下来,五下利索的板子就打在明瑜左半边儿的臀峰上,而且叠在一处。明瑜不自禁地弯了膝盖,但这并没有延缓下一轮疼痛的到来。又是“啪!啪!啪!啪!啪!”的五下板子,这次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右边的臀峰上,一样的叠在一处,没有因为明瑜的躲避而被错开。打完这十板子,也不等明瑜平静下来,嬷嬷又很快地将束裤给拉了起来,换来明瑜另一轮无意义的惨叫。

挨过一次打,明瑜明显学乖了,站在桌前,双手扶着凳子,小心地将伤痕累累的屁股挨到凳子,然后一点一点地坐实,好歹忍住没跳起来,能终于坐稳当了,才开始抄写功课。

感觉只过了不长的一会儿,行刑嬷嬷在边上轻声叫道:“明瑜姑娘,半个时辰到了,是第一回受刑的时候了。”这也是三等责罚的规矩,为了防止由于麻木而不能达到惩罚的效果,也为了让受罚的人感到羞耻,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被极没脸面的责罚一次。第一次的时间通常会比较短,一是为了顺便观察一下伤口的恢复情况,二也是为了杀杀威风。

明瑜站起来,感觉刚才觉得已经痛的麻木的屁股又开始有感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意味着,再被责打后又要过一阵子才能不感觉到疼,可是那可能又要挨另一顿揍了。

由于魏夫人和社会上所有的人都认为背诵类的功课出错是最不可容忍的,因为只要肯用功夫,所有人都能做好,因此在侧书房的责罚上就不像在其它地方那样给未嫁的姑娘留脸面了。

行刑嬷嬷先脱下明瑜的束裤,好像屁股上所有夹子被一瞬间扯掉的滋味让明瑜发出高亢地尖叫,但嬷嬷不为所动。注意到由于束裤的治疗效果,明瑜原本青青紫紫的屁股已经只留下红肿了,便放下心来。

“魏福家的,魏禄家的,你俩进来侍候姑娘受刑。”

应声进来了两个快五十的妇人,这都是经过挑选的,不碎嘴的下人。毕竟是未嫁的姑娘,责罚再怎么没脸面也是为了她们好,不能让碎嘴的下人出去乱传,坏了姑娘的名声。

两个妇人一个按住明瑜的腰另一个人则握住她的手,防止她因为用手挡板子而受伤。然后行刑嬷嬷取过专门用在此时打屁股的板子这种板子非常宽还软中带硬与其说是板子倒不如说是宽皮带每一下都可以打到整个屁股蛋疼痛但不会加重伤势,因此非常合适用来做间隔性的惩罚。

嬷嬷抡起板子,狠狠地打了一下,明瑜疼地直踢腿。按住明瑜腰的妇人用闲着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她的大腿内侧,道:“受罚是乱动,姑娘这是从哪儿学得规矩?”

“啊明瑜知道错了,请嬷嬷继续责罚!”明瑜抽抽噎噎地说。

“既然姑娘自己守不得规矩,就不能怪老妇人给您难堪了。”那个一直握着明瑜的手的妇人跪在地上用她粗大的手握住明瑜细嫩的双手向下拉直到让这个妇人可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和脚踝这样使得明瑜红肿的小屁股撅到几乎是朝天的程度,任何一个经过这个院子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明瑜撅得高高的屁股!

这样的姿势不仅难堪而且对女孩儿的韧带也是极大的考验,下一板子还没落下,明瑜的额上已经冒出细汗了。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不再耽搁时间,行刑嬷嬷在明瑜的屁股上快速得落下十板子,然后分开已经因为肿胀而挤到一起的屁股蛋儿,用手比划了一下从臀峰到屁股眼的厚度,觉得还不大够,又“嗖啪!”“嗖啪!”地落了五板子,估计着差不多了,才放下板子。

“请姑娘穿上束裤吧!”

取过放在一边的束裤,明瑜颤抖着穿上,由于刚挨过打,屁股比第一次穿时更肿些,因此穿上时也格外的疼。挨打再加上束裤的疼痛让明瑜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只是两日的懈怠就要被如此责罚,而且也不再是由魏夫人亲自监督责罚了,明瑜感觉自己一直极尊敬的先生似乎对自己失望了,这比其它所有的责罚都要难过。

穿上束裤后就要继续抄写功课,既要保持凳子的平稳又要保证自己的眼泪不至于沾到纸上,明瑜保持着极别扭的姿势。

抄写、挨打、用餐、继续抄写、挨打,一直到晚餐前,功课才终于抄写完。抄完功课又用了晚餐,便要开始背书了,背书时到是不必再穿束裤了,这让明瑜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好过,背书时只许上身穿着衣衫,下身必须光着,要跪在书房的角落里,把被揍得比平日里大了一倍的红屁股朝外撅背书。

这时明瑜的屁股已经肿得非常大了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紫里透亮只要略动一动肿得快要垂下的屁股肉就会左右晃动带来一阵剧痛。罚跪背书在侧书房里自然不像平时那样膝盖下面还垫着软软的垫子而是要跪在由暖玉珠子嵌成的专门用来罚跪的搓板上,珠子被琢磨得形状各异但绝对平滑这样虽然疼痛却绝不会让姑娘们的膝盖受伤或者受寒。

月过中天,魏夫人到侧书房便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跪在角落里,双手捧着书,一边流眼泪一边背诵着,伤痕累累的屁股肿得微微下坠,却不得不照受罚的规矩撅着,承受着行刑嬷嬷每隔一刻到来的数下掌掴。

在房门外驻足,听了一会儿,发现一日的功夫,明瑜已经把这几篇难背的文章背下来了,而且没有结巴的,魏夫人微微点了下头,推门而入。

“嬷嬷下去吧,明瑜既然已经能背下来了,今日的惩戒就到此为止,最后的训责由我来吧。”

“是,夫人,奴婢告退。”

“明瑜,既然已经能顺利地背下来,便放下书本,前来回话。”

“是,先生,明瑜知错了。”

“这两日学习不用心,是看到下人传进来的话本了吧。”

“……先生,先生已经知道了?”

“你院子里的那个粗使丫头已经被细细地重责了一遍,我已经打发人去司衙给她落了贱奴籍,明日就将她发卖到刑匠营去。”

明瑜嘴唇动了动,想求情,但又知道不妥,最终只能垂首不言。

“这才对,这样带坏小姐的婢子是不能留的,败坏门风,她签的又是死契,只能发卖出去。那些淫书不是你这样的闺秀当看的,更别提那奴婢房里还有春宫图了。那些传奇小说只是落魄书生写来哄那村夫愚妇的,你这大家小姐怎么也能迷了去?”

明瑜想要反驳,故事里那生死相随的爱情令人心向往之,怎么就不能向往那样一份爱了呢?

魏夫人像是看出了明瑜的心思,说道:“傻姑娘,国律如铁,‘聘则为妻,奔为妾’,又言‘妾通买卖’,而这妾是不能扶正,要落在奴籍的。想想你家里父兄的姬妾们,就是小门小户的妾也没好日子过的,莫被这年少轻狂迷了眼,那只是哄动姑娘春心的肮脏东西,以后可不能再看了。”

明瑜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想想那些故事情节,又想想平日里的规矩,立刻就明白那样的事发生不了,而且就是发生了,那个姑娘一生的名节也就毁了,想明白了,点点头说:“先生,明瑜知道了,以后再不看了。”

“嗯,既是这样,且上前领训责,然后早点休息,明日莫要晚起了。”

“是,恭领先生训责。”

训责也是闺塾里对姑娘们训诫的一项重要规矩,其本质其实是上药,但因为过程并不舒服,而先生又通常会在这个时候顺便进行教导,渐渐便演变成了一项训责的规矩。

魏夫人取过药瓶,示意明瑜趴在自己腿上,然后一边轻轻将药均匀涂到明瑜的小屁股上,一边低声说着明瑜的错处和害处。涂好药,取过浸过药水的毛巾,覆盖在明瑜的屁股上,握起木勺,不轻不重的在明瑜的屁股上敲打起来。这一步其实是促进药效的吸收,只是,明瑜的屁股此时哪怕是落下个羽毛都要疼上一疼,何况这样的敲打呢!

“明瑜,通背一遍《女诫》,算作训责吧。”

“是,先生!卑弱第一……”

背完《女诫》,药效也被皮肤吸收的差不多了,将明瑜放到床上趴好,魏夫人温声说:“一会儿让你的教养嬷嬷进来侍候你,安心休息一晚,明日伤就好的差不多了,这般傻事日后可不能再做了。”

“是,明瑜谨遵教喻!”

明瑜在侧书房受罚的漫长一日总算是过去了,但正是青春年少的姑娘,真的能安安分分地不犯错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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