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女孩 3

大概又过了三四个月,我和婉儿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在府里也待了好几个月了,觉得有些闷。这天爹爹和师祖出门,

留下我们三个在书房读书,婉儿在自己房里读书,她是从来不和我们一起上课的,她由师祖教。

“益哥哥,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后山放风筝吧?”我对常益说。

“馨儿,师叔让你写的字你都写完了?”

“没有,可是,我不想写了,好累啊!”

“不行,我可不敢陪你玩儿,我怕师叔的板子。”

“哼,胆小鬼。”我又转向常青,“青哥哥,那你陪我去玩儿会儿吧,就一会儿,好不好。”

“这……”常青在犹豫。

“青儿,好好读书吧。”常益对常青说。

“不,青哥哥陪我,陪我嘛。青哥哥最好了。”我死缠烂打。

“好吧,大哥不去,咱去吧,走。”

“好啊好啊,青哥哥真好!”

于是我们不顾常益的阻拦,从后面溜了出去。

在后山,我们两个放起了我最喜欢的蝴蝶风筝,可高兴了,忽然一个人把我手中的风筝抢走,我看着那个人,是个家丁

模样的人,我质问他:“干嘛抢我的风筝?”

“我们家小少爷喜欢你的风筝,丫头,算是你的福气,能孝敬小少爷风筝。”

这时候我看到这家丁身后一个十八七岁的少年,看打扮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一副得意的样子。

“不行!”我一把抢过了风筝,“风筝是我的,他喜欢让他自己弄去,干什么抢我的?我才不给他呢。”

“丫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家丁说着动手就抢风筝。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的人!”那少年说罢一掌冲我打了过来,常青把我推开一脚踢向少年的胸口,少年一闪身躲开了,他二人便打了起来,说实话,那少年的功夫真是不一般和常青打个难分伯仲。此时,我见机上去,一掌打在少年的胸口用足了十分的力气,那少年一下栽倒在地上,哇地一下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就昏了过去。

那家丁见状,就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然后就跑走了。

“青哥哥,这,他不会真死了吧!”说实话我没有想到我的力气这么大,大概是这几日和师祖练功夫,自己的功力长进

了自己都不知道。

“馨儿,你不是懂医术吗?快看看吧!”

我去摸了少年的脉,还好,还有脉,但是脉象很乱,我判断不出结果怎么样。

“馨儿,这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青哥哥,反正祸是我闯的,把他抬回去吧,我爹能治得了他。”

于是常青背着他,我们一路跑回了府里,爹和师祖刚回来,见我们背了个人回来,还没来得及问,我就都和他们说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给少年疗伤。

大概一个时辰,少年醒了,我们才松了一口气,爹问清了少年的家在哪里,于是差人送他回去了。

大厅里,我和常青跪着,师祖、爹和师伯母用充满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们。

“常青,让你读书你跑出去干嘛?”爹问他,爹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很平静。

“我……”常青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什么来。“爹,是我,是我让青哥哥陪我出去玩儿的!”我说。

爹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忽然间站了起来,拖着我就往外走,把我拖出了大厅,拽进了我的房间里,然后把门插上。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上次挨打也是这样的。爹抓起了台子上的戒尺,没命地打了下来。我蜷缩在地上,双手抱住床栏杆,把头埋进手臂里,任凭戒尺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身上。好痛,好痛。我不敢说话,不敢喊,因为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太大的错误。忽然我觉得胸口一热,嘴里一阵腥,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时候,我依旧不说话,因为我觉得自己这次确实是错了。

就在这时候,门被师祖一脚踢开,师祖拉住了爹,雪晴跪在了爹面前,哭着说:“师父,别打了,您就看着雪晴的面子上别打馨儿了,馨儿就是有千错万错,也不至于您把他打死啊!”

“打死?打死了她,就当我没生她没养她!省得她有了本身以后,祸害别人。你躲开!”爹举起戒尺又要打。

师祖上前夺过戒尺,吼道:“云龙,你冷静点!真要打死了馨儿,恐怕第一个跟着死去的是你!”

爹听了一愣,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我,我也擦着嘴边的血看了爹一眼,爹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师祖跟着出去了,雪晴和翠儿赶忙把我扶到了床上,翠儿去请大夫。

此时,师祖进来拦阻了要出门的翠儿,让她去熬药,然后走进了我的房间,支开了雪晴,坐在床沿上,对我说:“馨儿,怎么样了,应该没有事吧?”

“师祖,说来也怪,虽然我吐了血,可是觉得身体并无大碍。”

“馨儿,我的好馨儿,你学成了一半儿了!”

“怎么?什么一半儿?”

“你练成了我天月门独门秘传功夫的一半儿了。”

“独门秘传?”

“我平时在密室里面教你的内功和拳法就是我们天月门独门秘传的功夫,内功调气,可练就金刚之身,拳法刚硬,一拳或一掌便可至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于死地。我以前美敢告诉你,怕你乱用,现在看来,你不知道才是危险的,你刚打那少

年的一掌,若不是你功力尚浅,且那少年也有比较深厚的内功,恐怕他早就死在你的掌下了。”

“啊?!真的?”

“嗯。”

“我说呢,我都没想打他。”

“而且,你爹打你虽然重,你虽受伤,但是根本无大碍,你现在起来运气,理顺气血,你马上就没事了,试试看。”

我听了师祖的话,将信将疑地坐起来,运起内功,然后调理气血,收功后,果然觉得气血顺畅,没有什么事情了。

“师祖,真的没事了!”

“嗯,不过,馨儿,你现在欠缺的是不会控制自己的功力,这样既容易伤了别人也容易伤了自己,所以以后每天还要多加练习。”

“好!”

“不过,馨儿,你爹以后打你的时候不许运功,听见没有?”

“哦,可是,我爹要是往死里打我呢?”

“胡说,你爹疼你还来不及了,怎么会往死里打你?倒是你自己不是不好好读书,就是偷着出去闯祸!”

我撅着嘴,低下了头。小声嘟囔:

“我不过就是有些烦,想出去玩儿吗?”

“还顶嘴!屁股又痒痒了是吧!”师祖假装扬起巴掌。

我笑了,师祖也笑了。

“馨儿,去,给你爹认个错去。”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去就去,反正现在我不怕打!”说着跳下了床,到了爹的房里。

看到爹坐在床沿上既担心又生气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些自责。于是跪在了爹的面前:“爹,我,我,我错了。您别生气了。”

爹看到我又活蹦乱跳的,很是惊讶,抬头看了看师祖,师祖点点头,爹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我说:“馨儿,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这么鲁莽呢?你要是原来这样也就罢了,到了这里也有大概一年的光景了吧,你师祖和我的教导都白费了!”爹越说越生气,说着扬起手,打了我两巴掌。我的脸颊顿觉得火辣辣的。爹又抬起手还要打,师祖忙劝住了,说:“行了,行了,云龙,孩子这不是给你认错了吗,别生气了!”

爹看着我,师祖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说:“爹,是馨儿错了,馨儿以后再也不敢了,馨儿会改的,您就别生气了,爹~~”说着,我跪行到爹的面前,晃着爹的身子。爹也拿我没办法,说:

“算了算了,你起来吧,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我让你知道厉害。”

“谢谢爹!”

我高兴地站了起来,然后撅着嘴对师祖说:“师祖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师祖不解地问。

“您说我不怕打的嘛,怎么爹打我打得刚刚疼死了!”

“我说的是打不坏,又没说打不疼!”

“啊?您怎么不早说。”

“死丫头,不疼怎么可能,要是你再不怕疼,我们还管得了你,你不得上天啊!”

爹听着我们的话,扑哧笑了,看着我说:“你个死丫头,跪下!”

“爹,不是刚起来吗?”

“我让你跪下!”

“哦!”我不情愿地跪下了。

“跪着,把功课补齐,不然不准起来,也不准吃饭!”

“爹~~~”

“怎么,还想挨打!”

“不不不,我听话!”

师祖看着我们笑了笑,对爹说:“你在这儿盯着这丫头吧,我去看看常青,他还在正厅呢!”说罢,师祖出了门。

师祖一走,我对爹说:“爹,您先带我去看看青哥哥怎么样,回来我就认罚。”

“你自己还自身难保呢,看他干嘛?”

“爹~,真的不关青哥哥的事,是我拉他出去的。”

“是,这事主要的错在你,可是毕竟他跟你出去了呀,他要是不去,你能怎么样他?!不行,也该让他受点教训,不然以后没法管他了。”

“爹,馨儿求您了,馨儿替他挨打好不好,求求您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背你的书。”

我不顾爹的反对,跑到了正厅里面。这时候我看见常青跪在地上,师伯母正在举着戒尺要打他,我一下子拦住了师伯母:“师伯母,是馨儿的错,您要打,您就打馨儿吧,别打青哥哥了!”

“馨儿姑娘,我怎么敢打你?”

“师伯母,您别这么说,您要是这么说那就是折杀馨儿了。您别打青哥哥,求您了。”

“我管儿子,外人管不着!”师伯母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看求师伯母是没用了,然后我又跪行到师祖面前:“师祖,求求您了,您劝劝师伯母吧!这是馨儿的错。”

“人家管儿子,这是家事,把握不好插手!”

“馨儿,你给我回去!”爹走了进来。

“爹、师祖、师伯母,这件事情错在馨儿,你们要是为此打了青哥哥,青儿心里会很难受的,求求你们,别打他了,要打,打馨儿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师伯母的戒尺已经落到了常青的身上,我见状赶忙扑到了常青的身上,师伯母并没哟停手,戒尺一下下落到了我的身上,说实话,和爹和师祖的戒尺比起来,

师伯母的戒尺根本不算什么。这时候,常益拉住了母亲:

“娘,别打了,您不能打馨儿。沈师叔是我们的恩人啊!”

师伯母扔下戒尺,转身生气地回了房间。

“馨儿,青儿,你们两个在这跪着,想想自己的错,我去劝劝常夫人。”师祖说。

“是!”

大家都走了,只留下我和常青,我们两个跪在正堂,忽然我笑了。

“你笑什么?”常青问。

“我笑谁跟我在一起谁就要挨罚,原来我大师兄和我在一起,常陪着我罚跪,现在你和我在一起,这不也陪我挨罚了吗?”

“馨儿,要是能总这么陪着你就好了。挨罚我也愿意。”

我听了他的话,愣住了,红着脸,低下了头。

“青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馨儿,我说的是真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梦中的女子!”

“青哥哥~~”

“馨儿,看样子,我们两个的惩罚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了,咱们不如坐一会儿吧!”

“可是,要是被发现了,那……”

“不会的!”

“好的!”

我和常青坐在了地上。

“馨儿,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他说完这句话低下了头。

“青哥哥,我……你别说了,我明白!”

“那,你愿意和我……”

“哎呀,青哥哥,讨厌~”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爹的一声怒喝,吓坏了我们两个,“让你们两个在这思过,你们倒好,在这里谈情说爱,简直是太放肆了!”

“爹,我们……”我不知说什么好。

“常青,你到你娘房里面,馨儿,跟我走!”

我乖乖地跟着爹爹进了房间,我知趣地跪在了地上。

“爹~,您别生气!”

“你呀你呀,唉!不说了,你接着给我跪着背书。”

“是!”

我背着背着书,忽然听到戒尺大人的声音,我猜到了是常青。

“爹,这……”

“人家娘管儿子呢,你少问!”

“不行!”

我站起来要往外走,爹一把拉住我,把我摁到了床上,照着我的屁股就打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啪啪啪

“我叫你不听话!”啪啪啪啪啪

大概打了十几下,爹停了手,“起来,去院子里雪地上给我跪着,没我的话,不许起来!”

我看了爹一样不想去。

“去呀!”爹冲我喊着。

我不情愿地走到了院子里,在雪地上跪下了。

我听着师伯母房里的板子声,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不能去帮常青,怕他因为我受到更重的处罚。

这时候,翠儿跑了过来:“馨儿小姐,我给您拿了点儿热水来,您喝点吧。”翠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爹在屋里喊:

“翠儿,你这个月想挨板子了是吧!”

翠儿吓得赶快走开了。

我跪在雪地里面,开始有些冷,后来运气了内功,因为我每晚随师祖练功的密室里面比现在要冷,所以我习惯了,运起内功以后,不冷了。

这时候,我继续运功,然后我忽然惊讶地发现我周围的学开始融化,我这时候我才知道每日里师祖教我的内功的厉害。这时候,我继续闭目运功,过了一会儿,我收了功,忽然发现,我周围一圈的雪都化了,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说:

“好,馨儿,你的内功练成了八成了,好,好,好!”是师祖。

我低下了头,对师祖说:

“师祖,不要告诉我爹,他要是知道我这样运功御寒,逃避惩罚,他会生气的。”

“呵呵,好,我不说,你这个鬼丫头。我去给你说说情,让你爹饶了你,怎么样?”

“师祖您真好!”

“哈哈哈,你等着,我去和你爹说。”

师祖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爹在屋里喊:“死丫头,你给我滚进来!”

我高兴地站了起来,忽然我又惊讶地发现,自己腿没有每次长时间跪过后血脉的酸麻,好像血脉很畅通。我跑进了屋里。看见爹和师祖都在,爹的怒气还没消,师祖冲我使眼色,示意我跪下,我乖乖地跪在了爹爹的脚下,说:

“爹,馨儿错了,您别生气了,好吗?”

“哼。”爹不理我。

“爹~~别生气了,好不好,馨儿知道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耍贫嘴!”爹看着我说。

“不,不敢,馨儿不敢。”

“云龙啊,让馨儿起来吧,都跪了半天了!”师祖说。

“起来吧!谢谢你师祖!”爹冲着我没好气地说。

“馨儿谢过师祖,谢过爹爹。”我高兴地站了起来。

“馨儿,你回你自己房里去吧,好好背书,明儿我检查,要是还不会背,我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爹对我说。

“是!”

我出了门,径直来到常青的房间里面。

“青哥哥,你怎么样了!”我看到常青爬在床上,痛苦地表情,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常青见到我,故意挤出了笑容:“没事儿,馨儿,我没事儿,你别哭。”

“还说没事,你看你都疼成这样了!”我哭得更厉害了。

“馨儿,你别哭了。看着你哭,比我身上的疼还难受。”

“好,我不哭了。我去给你拿上好的药来,我爹每次打完我,我都用那种药,可管用了。”

“不,馨儿你别走。”常青抓着了我的手。

“青哥哥~~~”

“馨儿!”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翠儿在外面喊:“馨儿小姐,你两位师兄从京城回来啦!”

“啊!大师兄,二师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馨儿,你快去吧。”常青说。

我点了点头:“青哥哥,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来到了正堂,看到二师兄一身官服,坐在那里,大师兄坐在他旁边,身边站了几个随从。

“大师兄,二师兄!”我看见他们跑了进去。

“馨儿!”他们两个同时迎了上来。

我们正在高兴地谈着,师祖和爹进来了。他们行过礼,都坐下,我在爹身边站着。

“师父,我和大师兄这些日子没能侍奉左右,您身体还好吧!”二师兄说。

“好,挺好的,我要是病了,也是被这个调皮的丫头气的!”爹笑着说。

“爹~~”我和爹撒娇。

“馨儿,你叫师父什么?”大师兄二师兄同时惊讶地问道。

“哦,你们还不知道吧,馨儿是你们师父失散多年的女儿,你们师父一直再找女儿,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就

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师祖说。

“如此真是太好了,天意啊!”二师兄说。

“哦,哦,好,好,挺好的。”大师兄的表情有些怪,他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看到大师兄的表情,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我胡乱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吵着要给常青送吃的去,因为他还在床上趴着呢,此时,我

发现大师兄好像又有些不悦。

晚上,我一个人倚在床上,想着,大师兄为什么不高兴呢,这时候,爹来了。

“馨儿!”

“爹,这么晚了,有事吗?”

“馨儿,你大师兄回来了,怎么个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

“你大师兄和常青,你选哪一个?”

“怎么?这还看不出来?”

“这……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行?你大师兄刚找我去了,他说这次回来本来要跟你把事情说清楚的,原来他一直觉得你太小,谁知又冒出了个常青,再加上,你现在是我的女儿,他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你是千金小姐,他配不上你。你呢?你怎么想?”

“爹,馨儿真的不知道,爹您别问了,让馨儿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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