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女孩 1

“馨儿,和我去见见众师伯师叔!”师父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

给众师伯师叔行过礼后,师祖对师父说:

“云龙呀,你跟我到后院,我有话对你说!”

“是”师父答道,转过身来对我说,“我和师祖有些事情,你在府上转着玩儿会儿吧,不过别惹祸,不然晚上有你好受的。”

“是!”我恭敬地答道。

这时,师祖府上的一个小丫鬟过来了,对我说:“馨儿小姐,我带您去后花园转转吧!”

“好啊!”

于是我和那小丫鬟就往后花园走。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翠儿!馨儿小姐,您师父是哪位呀?”

“沈云龙!你不用叫我小姐啦,听着怪别扭的,叫我馨儿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毕竟是个下人!”

“什么下人,当初要不是师父救了我,我现在也许还不如你呢!”

“怎么……小姐是……”

“伤心的事情,不提也罢,叫我馨儿好了!”

“好,馨儿”

“这就对了!”

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个女子,一身红衣,盛装打扮,光艳照人,我见了她立刻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这是哪儿来的贵客呀?翠儿”红衣女子道。

“回婉小姐的话,这是沈云龙师父的徒弟,馨儿小姐!”翠儿转过头对我说,“馨儿小姐,这是我家老爷(就是我的师祖)认的干孙女,婉儿小姐。”

“馨儿见过婉儿姐姐。”我做了个万福。

“哟,长得还是眉清目秀的嘛,你多大了?”

“十八,和婉儿姐姐比,馨儿怎么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呢,婉儿姐姐您才是光艳照人呢!”

“呵呵,你还挺会说话的。行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见爷爷了。”

“婉儿姐姐慢走!”

送走婉儿以后,我问翠儿:“师祖为什么把她收留?她可真漂亮!”

“哼!”

“怎么了?”

“漂亮?她的心可狠了,对我们下人稍不顺心不是打就是骂。要是她能向馨儿你一样,那我们可就有福气了!”

我微微一笑。

话说婉儿本来要道爷爷的房里去和爷爷有些事情商量,谁知,走到发了房门口,却听到了爷爷和沈云龙的对话:

“云龙啊,馨儿这丫头不错,你没看错不知他人品如何?”

“这丫头,顽皮是顽皮,不过还是很善良的,前两天还因为气不过一家公子仗势欺人把人家给打了,我见她太过鲁莽,便教训了她一顿,现在每天把他收在身边,调教着。”

“嗯,好,是得磨磨她身上的棱角。不然,要是把咱独门的功夫传给一个莽撞的人可是不行。”

“是!师父,有句话,徒儿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问吧!”

“师父为何不将这独门功夫传于婉儿?”

“唉,婉儿天生聪慧,我本打算将功夫传给她,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孩子心术不正,为人异常的阴险狠毒,也是枉我这些年的教导,我想,此功夫觉不能被奸邪之人所掌握,所以才叫你在徒弟中找个合适的人,将功夫传给她。”

“哦,是这样呀!徒儿定当尽全力培养馨儿。”

这时候,一个丫鬟跑进来,说:

“老爷,沈师父,寿宴开始了,请你们过去呢!”

说着,师父和师祖便一起去赴宴,我和翠儿也去了。

寿宴一开始,众弟子向师祖献礼,师父准备的是一个玉珊瑚,精致得很,到我们献寿礼的时候,师父带着我上前跪拜了师祖,然后,让我把寿礼送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玉珊瑚,向师祖面前走去,忽然,脚下一疼,我摔了一脚,玉珊瑚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我当时都吓傻了,不知该怎么办,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整个正堂上鸦雀无声。

“每次来祝寿都只是爷爷的徒弟,今天来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就是不对,这一来就闯祸,关键是爷爷的寿宴呀,多晦气!”我抬头一看,说这话的正是婉儿。

“婉儿姐姐,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脚怎么会忽然这么疼,而且现在还在疼。

“住口!”师祖冲婉儿喊道,“馨儿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能说这么刻薄的话,老话不是说了吗,岁岁平安,我看呀,这玉珊瑚摔得好!馨儿给我带来了平安和吉祥!”

师祖一语一出,在座的都附和着,师父见状赶忙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随师父坐下了,我看了一眼婉儿,她鼻子都快气歪了。

寿宴过后,众弟子向师祖道别,师父对师祖说:

“你和馨儿在这里先住几日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交代!”

“是!”

于是,我们就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不该怠慢,早早起来,到了师父的房里,先是行礼:

“馨儿见过师父!”

“起来吧,我以为你住在这儿忘了呢!”

“馨儿哪敢呐?!”

“好了,别耍贫嘴了,快点吧,别让师祖等着咱们,咱到后院去练功。”

说着,我伺候着师父更衣,洗漱。

我们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婉儿已经到了,师祖还没有来。婉儿见到师父,不情愿地行了个礼,叫道:

“沈师傅早!”

“婉儿不必客气,我们在这里打扰你了!”师父客气道。

“沈师傅说的是哪里话,我婉儿算什么,哪用沈师傅顾及我的感受!”

“婉儿姑娘这话是怎么说,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您还是多住几日吧,免得爷爷说我怠慢了二位贵客。”

师父没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对我说:

“还不见过婉儿姑娘!”

“馨儿见过婉儿姐姐!”

“不必了,我可受不起。”

这时,师祖来了,我们都行了礼。师祖说今天要看看我的功夫如何。

于是顺手递给了我一把剑,说要和我交交手。

我们开始比划起来了,看得出,师祖让了我三分,我们打得难分伯仲,这时候我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下子有跌倒了,这时候师祖的剑正好朝上,向我刺来,我和师祖都慌了,师父见状赶忙拉开了我,我这才没有受伤。

我坐在地上,看着师父、师祖,他们都不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向婉儿走过去,对她说:

“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走,你以为我愿意住在这里。你不用这样吧,我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这样害我!”

“馨儿,你给我住口,你自己摔倒了,怎么能怪婉姑娘!”师父走到我面前。

“师父,难道您没看见吗,我不信!”我不管师父,继续对婉儿说:“你是这府上的小姐,没错,可是我们好歹也是客呀,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要懂最起码的待客之道吧,你没学过吗,好我教你!”

“放肆!”啪,一记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师父铁青的脸上带着怒气对我说:

“婉姑娘自幼是你师祖栽培的,轮不到你教人家,管好自己!还不向婉姑娘道歉!”

“我才不呢,明明是她用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啪,又是一记耳光。

“你要造反是不是!”师父怒吼着。

路上,师父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这样,我们一直走着,回到了家。

一进门,师兄便迎了上来,

“师父,馨儿,你们回来啦!”

我和师父都不说话。

“怎么了?”

“馨儿,你去我房里跪着思过!”

师父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把东西放到自己的房间后,进师父的房里,师兄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回答。到了师父房里,我站在师父面前,师父坐着抬头看看我,说:“让你跪着思过,听见没有!”

“我没错,为什么要罚我?”

“你…..你给我跪下!”

“不跪!”

“你还想把我气昏过去,是不是?”

“我……”我一听这话,犹豫了。

“跪下!”

我看着师父,不情愿地跪下了。

“跟你直说了吧……”师父把和师祖的一切谈话都告诉了我。

我听了以后傻傻地跪在那里。

“你这鲁莽,以后怎么做掌门呀!”

“我……,师父,馨儿错了,馨儿不该鲁莽行事。”

“看来,我这几日对你的调教还不够细微,今天开始每天不打你十五板了,什么时候犯错,什么时候打!”

“是!”

“现在伺候为师读书!”

“是!”

我站了起来,师父看着我,说:

“上茶、添香、裁纸、研墨,记着了吗?”

“记住了!”

我做好了这一切以后,站在师父身后,在想着师父刚才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师祖怎么会要把独门功夫传给我还要让我以后做掌门,这……

“啪”我的屁股上忽然挨了一下,把我拉了回来。

“茶没了,干什么呢?”

“是!”

我赶忙去倒茶。

此时,师兄低着头走了进来。

“师父……”

“靖宇呀,什么事?”

“我……”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我想找您要二两银子!”

“怎么,钱不够用的了?”

“我……”

“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很敏感。

师兄一下子跪下了。

师父叹了一口气,问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您和馨儿去给师祖祝寿的那天,我在外读书时的一个同窗找我来,我们一起出去了,谁知他把我带进了赌场,几个人围住我,我不赌不行,于是就……”

“于是你就和他们赌了,然后输了,自己的钱不够还赌债的,就找我来了,对吗?”

“我……我……是!”

我在旁边听得惊呆了,师兄怎么会去赌场。我正想着,师父站起来走到师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师兄的胸口上,师兄一下倒在了地上,师父接着抬起手,一掌要打下去。我见状赶忙从后面拉住师父抬起的手,对师父说:“师父息怒,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算师兄真的去了赌场,那也是一时糊涂,我想师兄现在已经很自责了,您就别在打了。”

“师父”师兄又说话了,“他们说要是午时之前不把钱给他们,他们就找到府上来!”

“什么?你……”师父抬手又要打,再一次被我劝住了。估计师父也是怕找到府上闹事,不好看,于是扔给了师兄二两银子,说:“拿去,把钱给人家,一会儿回来到院子里面跪着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

“馨儿”师父对我说,“和他一起去,看着点儿他!”

“是!”

于是我和师兄出了门。

我和师兄出了门,师兄把我拉住说:

“你不用和我去了!”

“不行,我是师父派去监视你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去赌钱啦?”

“唉,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什么事?”

“你们出去给师祖拜寿的那天,你二师兄来找我了。”

“二师兄,他不是被师父逐出师门了吗?是因为和一个叫小倩的姑娘在一起,那姑娘是个青楼女子,师父不同意,把他逐出师门。”

“对,他前些日子赚了一些钱,准备回来和小倩成亲,结果半路被人偷了,因为怕耽误成亲,想背着小倩弄些钱,他说现在大概还差十两银子,让我帮他想想办法,我现在攒了四两银子,又从师父那里刚刚骗了二两,想先给他送去。”

“师兄,你,唉,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有点积蓄的,你这样,为了四两银子,可能要挨打的!”

“没办法,我们同门这么多年,总不能不管吧。”

“行了,师兄你等等我,我去把我的钱拿来,正好四两,十两银子就凑齐了。”

“好!”

于是我又回去拿了四两银子,和大师兄一起去找二师兄。

二师兄见到我十分惊讶,说:“馨儿,你怎么来了?”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你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

“有了你们帮忙就好了,对了,我和小倩婚礼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来!”

“好!”我和大师兄一起答道。

“大师兄,我们赶快回去吧,到时候再来给二师兄道喜!”

我和大师兄离开了二师兄的住处,我问大师兄:“回去怎么办,你会挨打的!”

“嗨,为了你二师兄,值了。”

“可是师父很生气的!”

“没事,我能受得了,我从小被师父打惯了,皮厚,不怕!”大师兄憨憨地一笑。

可是我还是很不放心。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家里。师兄进门就跪在了院子里。

我进去向师父复命:“师父,我和师兄回来了,师兄现在在院子里。”

“钱给人家了?”

“是”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

“跟我到院子里面去!”

“是!”

我和师父来到院子里。

师父看着师兄,不说话,我在一旁看着,也不敢说话,最后是师兄打破了沉默:

“师父,徒儿一时糊涂,请师父责罚。”

师父看了看师兄,说:“馨儿,请门规!”

“师父!”我跪下了,因为我知道门规是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板子,看上去和戒尺无异,打在身上对皮肤和筋骨的伤害不打,但是疼得要命,记得只是在二师兄被逐出师门前师父用过,在我印象中那是唯一的一次。我求师父:“师父,师兄是迫不得已,您饶了他这次吧,就算要打,用戒尺好了,门规还是不要动用了吧!”

“馨儿,请门规!”

“师父,求您了!”

“馨儿,你要是再替他求情,我连你一起打!”

“馨儿,别惹师父生气,请门规。”师兄对我说。

“不!师兄,你不该受门规的!”

“这话怎么说?”师父惊讶地看着我。

“馨儿,明明是我犯了错,该打,你快去请门规!”师兄对我喊着。

“馨儿,你把话说明白!”师父对我说。

“我……馨儿无话可说,但请师父开恩,饶了师兄,若是师父不肯,馨儿愿和师兄一起受罚。”

师父看了看我和师兄,说:“我看出来了,你们有事瞒着我,你们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想挨打还不容易,你不去拿门规,我去,你们两个自己搬凳子趴好,这不用我在帮忙了吗?”

“是!”

我和师兄趴好了,师父拿着让人发抖的门规走到我们中间,“我也不多打你们,馨儿你不是想挨打吗,好我打你二十板子,靖宇你不但自己犯错,还带上了馨儿,我打你三十板子。”说着,师父两只手同时扯下了我和师兄的裤子,我们两个人的屁股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啪—啪—啪—啪—啪—,先是五板子,打在了师兄左边的臀峰上面,师兄咬着牙没出声。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打在了师兄右边的臀峰上,师兄依旧没有出声,可是我看着师兄痛苦的表情一是心疼师兄,二是害怕。

师父看着师兄疼得厉害,估计也是心疼,于是转过身来,到了我身边,

啪,“啊!”板子打在我左边的臀峰上,我叫了出来,真是太疼了,我感觉到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

啪,又是一下,打在我右边的臀峰上,我已经受不了了,开始喊了起来:“师父,求您了,别打了,疼!”

“你不是想挨打吗?”啪啪啪,师父手中的板子依旧没有停。

“师父,别打了!”

“那我问你你们刚才把钱给谁了?”

“给,给,给大师兄还赌债了!”

“好,还赌债,我打你打得还是不疼!”啪啪啪,板子雨点一般地落到了我的屁股上。

“师父,师父,真的是还赌债了,您别打了,别打了,好疼了,师父,馨儿受不了了。”

“我看你还是欠打!”啪啪啪,师父的板子力道更重了些。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二十下打完了,我感觉自己瘫在了凳子上面,师父转过头去,继续打大师兄:“你说,钱哪里去了,给谁了?”啪啪啪啪啪啪,板子一下比一下重。

大师兄一语不发,师父见状,使足了力气,板子接连地打在了师兄的身上,师兄仍旧一语不发。

啪—啪—啪—,啪—啪—啪—三十板子打完了,可是,我才发现师兄已经晕了过去,我要下去把师兄送回房,谁知刚一动就摔倒了地上,我根本就站不起来。师父看来看我,喊了一声:“柳妈,把他们两个扶回房!”

柳妈赶来,把我和师兄各自扶回了房间。因为师兄伤得很重,柳妈先去照顾他了,我自己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站起来,于是试了一下,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出了门,来到了师父的房间里。

师父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问我:

“不在房里待着,到这里干什么,还想挨打呀?”

“师父”我跪下了,说,“师父,馨儿知道,依师父的脾气,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师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但是,馨儿这次求师父,别再问了,也别再查了,总之我们没有做任何有辱师门名声的事情,师父要是还生气,就再打馨儿几下出出气,师兄已经伤得很重了,估计现在还没有醒,您就别罚他了,求您了,师父!”

师父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下。”

我告别了师父,有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房里。

一夜,我没有睡,一是担心师兄的伤势,二是想师父究竟还会不会追究,我看到师父在房间里也踱来踱去一夜,师父也没有睡,估计,他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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