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子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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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莫忘子衿(八)》的后记
本文为《莫忘子衿(十)》的前篇

第64章 血帕之刑

“呜呜……呜……”

我抱着屁股跪在榻上哭,膝盖疼,屁股更疼。

回头看,屁股已经肿成了大桃子,红彤彤的,布满了手指印子,严重的地方已经泛青。

顾丞在墙边摆弄着一个机器,那机器挂在墙上,像一个倒扣的盆,金属外壳,插上电,隐隐透着红色的光。顾丞不时把手伸进去试探,过了一会,一脸平静的冲我招手,“过来。”

我抹了抹眼泪,吸着鼻子慢慢地往那边挪,离得近了就觉出异样来––––那东西是热的!

熏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热乎乎的。

我吓得又后退了一步,“呜呜……我不去呜呜呜呜……”

又没有抱又没有哄,那就是还要罚。

呜呜呜我才不过去!

“还哭!”

我吓得噤了声。

一下一下抽噎着。

“过来!”

顾丞的眼神太严厉,我虽然怕极了,身体还是听话地往前挪动。

等挪到那机器前面,我几乎可以预见这东西的作用了。

顿时哭得更凶了。

“呜呜不……不要……”

顾丞无视我的哀求,最后调试了一遍机器,也不吩咐了,直接亲自动手拨浪着我的身体,让我屁股对着那机器口,我屁股刚刚撅起来一点就几乎崩溃。

肿胀的屁股肉碰上空气里的灼热,哪怕还没有伸入到最热的部分,也足够我尖叫了,“不!呜呜不要!”

顾丞摁着我的腰,吼我不许我乱动,啪啪两巴掌落下来,“屁股撅高!”我哪敢不听话,他伸手一探就把那“盆”拉下来扣在我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还没等我叫就告诉我,“这烤臀器是声控的,你叫得越大声,哭得越惨烈,你自己就越遭罪。”

吓得我赶紧闭了嘴……然而身后灼烫的温度实在让人无法忽视,不到一分钟就让人要崩溃,“顾丞呜呜……屁股要烧没了……”

我不敢大声叫,就小声哼哼。

“顾丞……我听话了呜呜……”

顾丞眼眉一动,把机器升了上去,抬手就是两巴掌盖在我滚烫滚烫的屁股上,几乎就是火上浇油般的效果。

“呜呜顾丞……不罚了……”

我小幅度地扭着屁股,大声哭着求饶。

“还哭?”顾丞沉声问道。

我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尖叫着保证,“不哭了不哭了!”

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顾丞几巴掌抽下来制服我意图逃跑的屁股,照样把烤臀器扣下来。

“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算!”

我吓得哇哇大哭,烤臀器的温度立刻以我皮肤可体会的速度上升着。

“烫!顾丞疼!顾丞!”

我大声叫着。

他盯着我瞅,眉头一皱,“还叫?”

我立刻捂住了嘴巴。

狠狠地摇头。

虽然还有叫声从指缝里露出来,可是好歹,温度又降到刚才,虽然又烫又疼,却是我可以忍受范围内的温度了。

顾丞也松了好大一口气,矮身与我对视,放柔了声音,“五分钟。你要是不哭了,就放你的小屁股出来。”

我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嘴巴被我紧紧捂着才不哭出声。

疼,真疼。

可是我不怨他。

因为他的眼角,分明也含着泪水。

“呜呜呜……五分钟了顾丞……”

顾丞非常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两分钟。”

我狠狠地摇头,小声呜咽,“呜呜呜不可能……五分钟了……到时间了……”

顾丞就无辜地把表递给我看,他的手表可以倒计时,还剩多少时间一看便知。

我真想哇的一下哭出来,可是屁股在人家手里,只好瘪着嘴意思意思抽着鼻子。

这几分钟可谓是度秒如年,屁股上像是被一团火持续炙烤着,烫得又疼又发痒。

偏偏连喊也不能喊,哭也不敢哭,不然这一团火就要燃成一座火山––––别说,我现在跟坐在将要爆发的火山口真没什么两样。

我捂着嘴,咬着牙,咬拳头,咬胳膊,咬掌心的嫩肉,脑袋拨浪来拨浪去……不管怎么做也不能摆脱那如附骨之疽的热烈的痛感。

终于,顾丞托着一方白色的手帕来到我面前,淡淡地问,“不哭了?”

我赶紧摇头,“不哭了不哭了。”

“不叫了?”

我再次坚定地摇头,“不了不了!”

“再哭再叫怎么办?”

我哆嗦着嘴唇,身后的热浪还在一层层翻腾,这罪我是真不想受了……可是……

看着顾丞认真的模样,我要是不说他是不会放过我了,只能委屈巴巴的说,“烤……烤屁股……”

顾丞点点头,关了机器,把我的小屁股解放了出来。

冰凉的手掌游在我滚烫的屁股上游走,凉丝丝的实在舒服极了。

我忍不住呻吟,“嗯~~”

下一秒,却换了一方帕子覆在我臀面上––––这手绢浸了冰水,是专门冰敷用的。

短暂的不适应之后,就是臀部温度的逐渐消退。

我乖乖翘着屁股,甚至顾丞把手帕拿了,我的屁股还不由自主地寻着手帕的方向。

只能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这个不冰了,我去换一个。”

我尴尬地几乎想要钻到地板缝里去,可是无奈身躯过大,只好掩耳盗铃般的抱住脑袋,把脸埋在臂弯里。

如此,连着换了两三个冰帕子,才算浇灭了我屁股上的火山,虽然摸着依旧热乎乎,却不烫了。

顾丞把我抱在腿上,看我膝上的伤––––经过一番折腾,我膝盖上都是青紫一片,碰一碰都让我浑身哆嗦。难以想象我刚才竟然一直维持着跪撅的姿势。

顾丞把冰帕子盖在我膝盖上,大手轻轻地揉,“疼了吧,从没让你这么跪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是我活该。”

顾丞低着头,看着我的膝盖,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是啊,都是你自作自受。别人随便几句话你就信了,我说千万句也不见你放在心上……一上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指责控告,莫名其妙地说分手,莫名其妙地就摘了戒指……你总说我自以为是,不够洁身自好不够爱你,可是你,莫子矜。”

顾丞缓缓抬头,从来不知道怕也没有机会委屈的人,此刻也红了眼眶,“你随随便便就把我的真心践踏在脚底的时候,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顾丞说得淡淡的,没有丝毫责怪和埋怨,就是那一点点委屈,也弥散在落于我颈侧的吻里,“可是我又能怪谁呢?只能怪我自己,从前不懂得自尊自爱,劣迹斑斑,才叫你心里的邪魔歪道有机可乘。”

我心痛得无以复加,膝盖上的痛加上屁股上的痛,都不如我此刻内心炸裂般的极限痛感,这个时候,我更加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果然,对于我当初不讲道理不近人情自以为是的伤害,他还是在意的,而且是非常在意。

这种在意埋藏在顾丞对我日渐浓郁的爱意里,一日两日看不出什么,可是天长日久下去,就会成长为一颗毒瘤,不经意间,就让我们彼此离心,再无回头的一天。

如果这个结解不开,还谈什么一辈子。

“顾丞,对不起,对不起。”我喃喃地道歉。

顾丞温柔地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也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我回了关雎岛,一遍又一遍地在脑袋里回放那天的所有细节。

就算是你误会我硬要推小白做头牌,恼恨于我,但是我并未亲口承认,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你又何至于做得如此决绝。小情侣之间闹个分手都是正常的,可是你却把鱼骨戒都还给了我,衿儿,你是知道鱼骨戒代表着什么的。

白洺说你是一时冲动,我也知道你性子是冲动莽撞些––––可我总觉得,你不至于此。”

“是啊,我,我……”好像又回到了顾丞被我气得一去不回头之后,自己躲在房间里既后悔又迷惘的日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顾丞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无限的耐心,“你说。”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与其说我臆想是你做的,不如说,不如说––––我希望是你做的。”

我小心地观察顾丞的表情,“说实话就不打你”这种鬼话,我从小就知道不可靠,他要是真生气了,遭罪的还是我的屁股。

“怎么不说了?”他还是极有耐性地看着我,“疼得厉害?”

我稍微有了点底气,这些话,我原本想烂在心里永远都不告诉任何人,可是他既然问了,不如就说清了好。

“你也知道你自己从前……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嘟囔着,“桃之哥为了你,手腕上落了这么长的疤,命都差点丢了。前车之鉴摆在我面前,就算你对我好,我也不敢全信––––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

“所以呢?”他眼睛里泛着光,让人难测喜怒。

“所以……我又贪恋你的好,又怕你什么时候反手就会给我一刀。就好像在路边看见一朵娇艳万分的花儿,真是喜欢极了,却碰都不敢碰一下。因为路过的人都在说,这花儿有毒,这花儿有毒。可是我不确定他们说得是对是错,也不敢以身试毒,最后连欣赏也是忐忑不安,可是走,也是真心不舍得。每一天都难受极了。”

我低下头,啜泣两声。

顾丞轻轻抚着我的脊背,哄小孩睡觉似的声音很轻柔,“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决定好,不再欣赏那朵花了是吗?无论他有毒还是没毒。才会––––不讲道理地把不相干的事,安在我的头上。”

我可怜兮兮地点点头,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理,越说声音越小,“要真是你做的,我就可以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离开你。这么一想,就怎么都觉得你有理由那么做。想着想着,假的,也变成了事实。––––我真的不想被你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还要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丢弃。那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毕竟,我从来都没奢望过能有多好的归宿,只想求一辈子能安心。”

顾丞继续给我揉着膝盖,一声不发,实在静极了。

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回应,猜想他大概真的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的厉害。我从来不觉得顾丞会离开我,总以为我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会狠狠教训我一顿然后抱着我一如既往的哄,一如既往的宠。

可是这次……我突然失去了信心……

“顾丞!”

我紧紧抱住他,“我知道错了!你再狠狠罚我,咱们……咱们以后都好好的。好不好?”

顾丞大手上移,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淡淡地说,“我突然记起来,之前好像说过,要是某小孩敢私自摘了鱼骨戒,就……怎么样来着?”

他眸子轻转,最后在我眼前驻留。

我也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吓得赶紧把手藏起来,“不……不打手呜呜……”

“这次不打服了你,真怕你哪天心血来潮又觉得我哪里不安全,再甩我一次。”

顾丞冷冷地撂下这么一句,夹着我的腰,把我带到一张皮质的软软的小床上,说是床,也只有一人宽,更像是宽一点的刑凳。

“趴好。”

我整个人趴在上面,还能余有一些长度。

顾丞让我双手平伸过头都,手心朝上。然后用皮带把我的腰和脚踝固定住。

结果最难受的是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别扭地偏着。

顾丞取了两块新的干的手绢,一块儿放在我屁股上。一块铺在我手掌。

“血帕之刑,就是专门用来教训你这种爱胡思乱想又不长记性的人的!”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顾丞从柜子里取了一捆树枝样的刑具,那是和家法箱子里一样的桦树条,顾丞说一下就能抽出血的––––这是要把手和屁股都打烂吗?

看着顾丞拎着一捆桦树条一步步走近,我吓得直发誓,“呜呜顾丞我长记性了真的……我真长记性了……顾丞……”

“长没长,是我说了算!”

顾丞用桦树条碰了碰我的手,十几根绑在一起的一捆,可以完全覆盖我的两只手而且还富裕,一下子抽下来,两个手掌连着手指都要被抽成丝瓜了。

“疼!疼!”我哇啦哇啦叫唤。

顾丞一低头,说,“我还没打呢!”

说着扬起了手臂 ––––

“等一下!”

“又咋地?”桦树条停在半空。

“说,说好了,打完这一顿就翻篇。以后谁也不许再为这个闹……”

我可得问准了,打我可以挨,可是也得挨得值才行。

顾丞听了,邪邪一笑,“再说!”

啪!

我“啊~”的一声,直接把手缩回胸口。

疼,太疼了,十指连心啊!

刚看见飘出去的手帕上的血点,屁股上就炸开了锅。

“再躲?!”

我疼得直咬舌头,“不躲了不躲了!”

原来,打手的时候要是躲闪,就会用打屁股来惩罚。

我的屁股不用打都是疼痛万分,更不用说还用那么凌厉的桦树条狠狠抽了。

“不躲了不躲了……不打屁股呜呜……”

顾丞虚敲了敲床头,“手。”

我慢慢地把手伸出去,这才看见,刚刚打了一下,我手上就全身青青紫紫的肿起来的凛子,严重的地方都是细小的口子,血珠子争先恐后的往出冒。

怪不得这么疼。

顾丞不敢用掉在地上的手绢,只好又重新拿了一个铺上––––立刻就斑斑点点地红了。

手绢被血珠打湿,服帖地粘在手上。

看着那丝丝血色,哪怕是我自作自受,可是真的意识到他要不留情地狠罚的时候,我还是委屈得不行––––顾丞收拾我,还从来没真的见过血。

况且白生生的手心挨了一下都是这样,我不敢想象已经被饱饱揍过一顿,青紫肿胀到要撑破皮肤的我可怜的屁股,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

随后顾丞又在我手上和屁股上各打了一下,看他摆臂的弧度,是没有用什么力气的。可是这两处都是伤上加伤,我根本没有体会到一丝丝他的手下留情。

手上的帕子,已经红了一半。

“最后一下,你自己选,是打手还是打屁股?”

我舔了舔干涩都嘴唇,哭得太多了,好像身体里的水分都一点点流失掉,两只手稍微动一动都是刀割一般的疼,我实在没有勇气亲眼看着我脆弱到极致的手掌再挨那么狠厉的桦条。

“打,打屁股。”

我说完就闭上眼睛,明明看不见屁股挨打,可还是紧张的。

顾丞摸了摸我的背,引起一阵战栗,“怕了?”

我含泪点点头。

“那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不打了。”

我知道,打到这个程度,顾丞也有点下不去手。

他是那么心疼我,无怨无悔的宠着我。就算我惹了祸,他虽然骂的凶,喊的响,到了真正要罚的时候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给我准备的家法箱子,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却并不多。他……是那么的舍不得我。

为了我,几乎颠覆了所有原则。

我如果这个时候求他,他一定会心软,然而今天这顿打就会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这顿打实在太疼了,我不能白挨。我要让自己记住,也让顾丞记住。

“最后一下,顾丞,不要手下留情。”

顾丞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落鞭的位置。半晌,突然道,“衿儿,你知道,我从关雎岛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说的,是得知我被大爷二爷捉住,从岛上赶过来救我的时候吧。

“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想,要是咱俩见了面,你能不计前嫌地,冲我笑一下,就好了。”

泪水夺眶而出,不计前嫌,不计前嫌……明明都是我的错……

顾丞,你是有多爱我,我怎么到现在,也看不透彻。

吸了吸鼻子,就看见顾丞已经扬起了手臂。

“衿儿––––你最大的错,是从来就没想过要信任我!”

啪!地一声巨响。

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我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痛感从臀峰处直冲我脑门儿,随即,便没有了意识。

第65章 完璧归赵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迷迷糊糊间知道自己是趴在顾丞的怀中,还没睁开眼睛就感受到浑身的疲惫和伤处热辣辣的疼痛。

稍微动了动手就疼得“嘶”了一声。

“别动!”顾丞轻轻压住我的胳膊。

“输液呢,小心滚针。”见我听话一动不动就顺手打开了台灯。

这才看见,我的两只手都被包扎得白白胖胖像两只小白兔宝宝。手背上不能打针,是扎在臂弯处。

“疼……”我一张嘴,就觉得嗓子干涩。顾丞拿了桌上一个奥特曼的带吸管的儿童水杯,递到我嘴边。

我把吸管含住,喝了一大口,“唔……不好喝……”

顾丞哄我,“是糖盐水,对身体好的。乖,再喝一口。”

我瘪着嘴,又喝了一口,再也不喝了。

顾丞倒也没有勉强我,亲了亲我的脑门儿,“真好,不烧了。”

我才知道自己是发了热。

可是想想也知道,打得那样重,不发烧就怪了。

“饿了吧?”顾丞拨通了电话,叫厨房送吃的上来。

“我,我不饿……不想吃。”

事实上,怎么可能不饿?挨打也是很耗体力的。

可是心里就是别扭,就是不想吃––––不想附和顾丞说的任何话。

顾丞好脾气地抚着我的背,“不吃饭,咱们喝点热乎乎的粥暖暖胃,好不好?”

我把头一扭,“不喝。”

反正我都这样了,他还能再打我一顿不成?

“那……吃点心吗?岛上带过来的糕点师,做的云雾糕又软又香,那是只有关雎岛才有的点心,一般人都没吃过。”

正说着,咔咔两声轻响。

有人进来了,“醒了?”

是白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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