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亦有道

正如有的研究者所指出的,男人之所以要对女人施行鞭笞,常常不是对女人具体过错的惩罚,而是力量、权威和男性气概的显示;这种显示需要回应和证明,女性在接受鞭笞时的柔顺的态度(例如主动地裸露屁股、驯从地跪下或趴下)和身体的反应(包括疼痛的哭喊、挣扎和肉体上出现的鞭痕、红肿等)就是重要的回应和证明,而旁观者的在场则是加倍的回应和证明。

当然,从当时存在于一些文学作品中的描述来看,仆人的在场总是被安排得很合理,常常是要他或她准备鞭笞用具以及布置鞭笞场所我们注意到旁观者的性别不是重要的,甚至允许年轻的男仆在一旁观看尊贵的女主人是怎样脱光了屁股挨打而并不认为有失体面和尊严!由此更可看出旁观者的作用是多么不可缺少了。

“执刑者”的性动机,在这里同样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甚至于,更直接的、更露骨的,有的性虐狂的男子,索性以打屁股作为性活动的预备和前奏。

某医师接待过一名女患者,要求在下班以后单独给她诊治。脱掉裙子解下内裤以后,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屁股上一道道的血印子,她说都是被她丈夫用皮带抽的。婚后第二次同房她丈夫就要求抽打她的屁股,当时她以为结了婚就是要这样的,所以很驯从地让他打,叫脱裤就脱裤,叫转身就转身,叫趴下就趴下。她丈夫要求她在接受抽打的时候尽量将屁股高耸、保持住挨打的姿势,不管屁股上打得多疼都要咬紧牙关挺住,如果疼痛实在难忍,嘴里还要塞上一条毛巾,以免叫嚷出声惊动邻居。她丈夫总是一边抽打她的光屁股,一边欣赏着她赤裸的身体的扭动和起伏,从这里得到足够的刺激以后,才扔下皮带扑上去与她交欢。

男性与女性

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执刑者”自然是以男性居多;但是也有不少是女子。

有这样一个例子:有一个庄园主,家里有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庄园主为孩子们请了一名女家庭教师。当时在乡间仍然盛行体罚,而对孩子的体罚通常都是交给褓姆或者女家庭教师去执行,父母并不过问。这位女教师不但严格地教育他们,而且认真地惩罚他们经常叫那几个孩子脱下裤子,用教鞭抽打他们的屁股。孩子们都很怕她,挨打的时候都是乖乖地自己把裤子全部脱光,露出屁股让她打,从来不敢反抗,

有一个小男孩在岁那年的夏天,到这个庄园主家作客。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当女教师在体罚三个孩子的时候,鞭打声和哭叫声吸引了他,使他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了这一幕:鞭打的顺序是由小到大,当看到最后轮到那个比他大一两岁的女孩背过身子,撩起裙子露出洁白的屁股的时候,还没有开始鞭打就使他感到兴奋,一不小心把门碰响了,以致女教师发现他在偷看,突然把门打开,小男孩躲避不及,被女教师一把抓进屋来,叫他在一旁站好。然后,当着他的面继续鞭打女孩,小男孩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鞭子在女孩赤裸的屁股上起落抽打,反而比他透过门缝看要清楚得多了。

打完女孩的屁股以后,女教师意犹未尽,索性也把他拉过来,也叫他把裤子脱光打屁股。他奇怪的发现,在被女教师打屁股的时候,自己不但不害怕,反而盼望惩罚晚些结束。后来他这样回忆道:屁股和大腿象被火烧过一样,但伴随着针刺般的疼痛,我又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快和兴奋,因为在挨打时我射精了。

之后,每次女教师体罚那三个孩子的时候,都要把小男孩叫来一起打屁股。无论是看着别的孩子脱光裤子打屁股,或者是他自己脱光裤子打屁股,都会使他感觉很兴奋,

小男孩成年之后,成了虐待狂,几乎对待每一个女伴,性交之前都要先打她们一顿屁股,除了屁股,他从来不打别的部位,打屁股的时候他还喜欢亲手给她们脱裤子,仅仅露出屁股还不够,一定要把裤子或者裙子全部脱光。显然,当年在庄园里多次被女教师脱光裤子打屁股的经历,对他日后的性怪癖有巨大的影响。有的女伴愿意配合他,甘心情愿地让他打光屁股,就更能激起他的性欲。

打屁股的疼痛与快感

上回说的故事,实际上已经切入了一个新的话题,那就是在打屁股的过程中,挨打的对象,即受刑者,除了屁股上钻心的疼痛而外,往往还会激起性的感觉。那个被女教师脱光裤子打屁股的小男孩就是一例。

再举一个女孩的例子。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中只有父亲,从小由奶娘带大,照料生活。奶娘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就是脾气暴戾,动不动就要对她施行体罚,打完了还不准告状。

有一次,因为什么大的过失,奶娘提出要连续打她十个晚上。为了不让父亲知道她的过错,她只好答应了。

到了晚上,奶娘来到女孩的卧房里,先脱下她的裤子,露出屁股,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片,狠狠地打在她的屁股上。

女孩感觉屁股疼得要命,咬着牙,不敢嚷痛。因为打屁股之前奶娘一再嘱咐她不能哭喊,她也不愿意叫出声来让爸爸听见,所以咬紧牙关承受着屁股上的疼痛,一声不吭。她感觉到奶娘打几竹片,就停下来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拊摸她的屁股,好象是怜悯她,又象是疼爱她。摸过以后,接着又是几竹片。奶娘的手摸屁股的时候,有时摸着摸着还摸到她的大腿内侧,触到她的屁股沟子里面,那些很敏感的部位。不知为什么,尽管屁股被打得很疼,她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种兴奋,全身软软的,心里暖暖的,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不知道这就是性的诱发,但是这最初的性的感觉又是和光屁股上挨竹片的强烈的疼痛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

第二天晚上,女孩不等奶娘动手,自己就把裤子脱掉爬上床去,乖乖地露出屁股挨打。奶娘在打她的屁股的时候,还是跟第一晚一样,打屁股和摸屁股交替进行,使得她觉得又痛又舒服,又怕又喜欢。如果说第一晚上蓉儿是第一次尝到了肉体疼痛和性的感觉交融一体的神奇滋味,那么以后连续打屁股的九个晚上,就把这种联系强化了。

那年,这个女孩刚满岁(和我们上回说到的那个小男孩一般大)。

从那以后,这个女孩在树林里和男孩子一起玩。玩到兴起,就自己脱下裤子,要男孩用树枝木棒打屁股。胆小的男孩见她这样,不仅不敢打她,反而吓得逃跑了。只有一两个比她大的男孩愿意配合她,屁股上的疼痛会使她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快感。

上回说到的那位小姐,成年以后,对于每个同她发生性关系的男士,都要求他们在上床之前先用鞭子或者尺条抽打她,当然只限于屁股,她不能在身体别的部位留下伤痕,这样她就没法出入社交场合了。而且她的最初的性的感觉,就是连续十个晚上让奶娘打屁股打出来的,屁股是最能激发起她的性欲的部位,打屁股是最能激发起她的性欲的手段。所以,不管那个男士的欲火多么急迫,都要先打完屁股才行。

同样是在十三四岁,同样是在打屁股的过程中建立了肉体疼痛与性唤起之间的心理联系,结果一个成了施虐狂,一个成了被虐狂,可见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是多么微妙了。

最典型的性虐狂,发生于对性的禁锢最严格的西方中世纪教会。为了确保贞洁观的确立,制止性生活这种罪过的发生,教会推行圣刑,即鞭笞。隐士、修士、修女之间常常疯狂地相互鞭笞。

原来,鞭笞的部位主要是背部和肩部,如果是男子还有胸部,后来,可能是因为鞭笞过于频繁,为了不伤及内脏,逐渐向下移到人体中肌肉最为丰满的臀部。抽打自己的臀部是很困难的,只有请人帮忙,打的时候很自然地要把接受笞打的肉体裸露给对方。男女之间在相互交换对裸露的臀部进行鞭打的过程中,鞭刑的双方必然地却又是意外地获得了性快感,特别是经常作为受鞭者的年轻女性更甚。于是,鞭笞神奇地变成了一种时代的疯狂症。

一张中世纪的木刻画,表现的是女修道院院长正在用桦树枝使劲地抽打一个主教的光腚,从他们的神情看来,两人完全沉浸在鞭笞的快感之中。被后来封为圣徒的帕兹的玛丽·玛格黛娜的最大乐趣,是让女修道院长反绑她的双手,露出臀部,当着其他修女的面用杖殴击。这种打屁股的刺激使得她神情恍惚,觉得有莫大的快感,发生猥亵的状态,扬声高叫:好呀!好呀!这火焰要烧尽我的身体。

西方有一句名言:快乐和痛苦的施加之间的联系很久以来就被谨慎地承认。因为要脱俗而实施的苦行,反而把信教者的肉欲挑拨兴奋起来,引起了相反的恶果。在禁忌性欲的时代,修士和修女们不惜残酷地折磨自己的肉体,说穿了,就是为了从另一种方式中获得浑身畅快、通体舒服的性快感!

打屁股时快感从何而来

为什么鞭笞的部位向下移到屁股以后,性的感觉会大大加强呢?可能是屁股上具有丰富的性神经,可能是屁股丰腴的线条和形状本身就更加富于性感,也可能是打屁股之前脱裤子的动作和性交的准备动作是那样一致,还可能是打屁股的某些姿势和性交的姿势是完全一样的,看着一个女人光着屁股摆出这样的姿势,真不知道她在等待的是皮鞭、棍棒的抽打还是别的什么……

所以,打屁股这种刑罚得以流行,“受刑者”的性意识也是起着很重要的作用的。只是,对于女性受刑者来说,有时表现得比较隐讳、曲折。

有一篇报道,记述少女阿虹自愿让日语老师按照日本学校的惯例,用打屁股的方法督促她学习。文中写道:“日本少女的榜样,督促学习的动机,以及对于阳先生的仰慕和崇敬,夹缠不清地交织在一起,才使她能够首先战胜害羞心理、爽快地在男性面前脱下裤子,然后能够一次又一次勇敢地承受光着屁股挨打的剧痛。……最初的七八板子过去以后,阿虹感受到了疼痛以外的另一种感觉,从屁股上慢慢浸润到身体里面,打完以后有时甚至会体验到一种特别的快感;但是这是剧烈的疼痛以后才会产生的感觉,而且不是每次打屁股时都会有的,所以阿虹在每次挨打以前,总是又兴奋又紧张,既是害怕那难熬的疼痛、又是期待着难言的快感。”

还有一篇小说,描写日本一名侍女常常故意惹主人生气,以致经常会受到打屁股的惩罚。其中有这样的描写:

“光着屁股挨完了打,慢慢提起裤子系上时,良子感觉到两腿之间湿漉漉的,这是在打手心时所没有的,可是差不多每回打完屁股以后都会有。后来有一次她向主人承认了打完屁股以后的这种特殊感觉:先生,打出水水来了!”

我们以前提起过一个找医生诊治屁股上的伤痕的少妇:由于她丈夫的癖好,抽打屁股成了他们夫妇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的一个内容,逐渐地,少妇也从经常被打屁股的过程中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性快感。“后来她自己也发现只要丈夫一动手打她的屁股,很快就会使她觉得下身湿润,在打屁股的过程中,甚至于还没有性交就能够使她激起强烈的性欲和得到充分的快感。”

“受刑者”的性意识还有什么疑问吗?

同样是打屁股,同样是肉体疼痛与性快感的奇妙结合,结果男孩成了施虐狂,女孩成了受虐狂,可见施虐和受虐之间的关系是何其微妙。欧洲中世纪,被史学家认为是“人性上最黑暗的时期”。为了消灭“七宗罪”中的“淫邪”,教会推行“圣刑”,试图以肉体的疼痛来消除性欲。起初,鞭笞的部位主要是背部和肩部,后来可能鞭笞过于滥用,为了不伤及内脏,逐渐下移到肌肉最为丰满的臀部。但抽打自己的臀部是很困难的,只有让人代劳,打的时候很自然地要在对方面前裸露身体。而男女之间相互鞭笞对方裸露的臀部时,双方必然地能从中获得性快感,经常作为受鞭者的年轻女性更甚。于是,鞭笞从“圣刑”变成了时代的疯狂。

一张中世纪的木刻画,表现的是女修道院长正用桦树枝使劲地抽打一个主教的光屁股,两人的神情流露出狂喜和快感,似乎完全沉浸在鞭笞的快感之中。后来被封为圣徒的玛丽·玛格黛娜的最大乐趣,是让女修道院长反绑她的双手,露出臀部,当着其他修女的面痛加鞭笞。这种强烈的刺激使她产生莫大的快感,以猥亵的姿态扬声高叫:“好呀!好呀!这火焰要烧尽我的身体。”

 西方有一句名言:“快乐和痛苦之间的联系很久以来就被谨慎地承认。”为脱俗而施的苦行,反而使苦行者的性感觉更加敏锐。在那个时代,修士和修女们不惜残酷地折磨自己的肉体,实际上就是为了从中获得“浑身畅快、通体舒服”的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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