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的故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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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琳达的故事》的后篇

第二天过的非常平静,琳达不敢轻举妄动,而母亲的态度一直冷淡。吃饭时,硬木的椅子让琳达很是难过,但她不敢向母亲表达出来,只好尽量缓慢地把屁股搁在光滑的木头上,然而,体重带来的压痛和无法避免的小幅度移动还是使她不时“咝咝”吸气,并造成一两秒钟的停顿——其中一次使她洒了点汤在桌子上,她感到惊慌,不过母亲没有说什么,虽然眼神中一直流露着“这是你活该”的意思。整个上午,她都跪在椅子上伏案抄写,两肘由于负担了更多的重量而隐隐作痛。虽然母亲昨晚说的是先温习功课,不过,显然离考试还有些日子,而校规则很有可能在当晚就被检查,所以她决定先回避比较严重的风险。她尽量认真地书写,因为在这种时候草草应付显然不明智,校规条款并不多,但在这种姿势下抄写的速度很慢,午饭后她又写了一小时零一刻钟。

“上帝啊!”琳达从桌上抬起头来自语,“这么下去要累死了!”她沮丧地捻着面前的一叠纸张的边角,漫长的抄写过程使她的膝盖和手肘都在作痛。这样的生活还将持续九天,并且,她不太能保证九天里一直会有如此的耐心——占用了白天大部分时间的耐心。今天她如此谨慎,是因为屁股还很痛,但消肿的过程很快……

揉着手肘,琳达决定在床上稍微趴一会,这时,母亲推门进来,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使琳达屏住呼吸。不过母亲并没有作出什么,只是简单地对琳达说:“我要出去一趟,你最好在家里老实点,别让我回来再跟你生气。”

随着汽车的声音渐渐远去,琳达瞟向窗外,在确信了母亲的车已经开远后她走到客厅,拿起听筒拨号,每按下一次就小心地听一下周围的动静。

“艾米莉吗?”片刻之后,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压低嗓子的女声,于是问到。

“琳达?”那声音仍然放轻,“你爸妈……现在没事了?”

“没事才怪!”琳达把肩膀倚在墙上,皱着眉头问“你现在怎么样?”

“糟透了!要是你再早两小时打电话过来,我恐怕又得挨顿好打——现在还不敢坐着呢,昨天晚上被他们教训惨了……”琳达苦笑了一下,她的朋友也没比她好过到哪儿去,接下来又听见艾米莉在电话里说“还有,现在他们出去了,说要给我找个更合适的地方呆着,希望不是什么少年管理中心之类的地方……总之我往后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你爸妈呢?没对你怎么样?”

“除了拿皮带抽我屁股之外,别的还没怎么样。”琳达叹了口气,这事情闹得比自己以为的严重多了,如果艾米莉的家长动这么大气,那自己大概也没好日子,只是因为父亲近期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管吧,但,既然能抽时间回家来狠狠打自己一顿,未必不会抽时间做其他事情。“算了,今天不说了,他们不许我和别人联系,连看电视都不行。我现在屁股已经肿着了,可不想又挨打。”

“好吧,有机会再说,我们都小心点吧。别随便给我打电话了,惹着我妈我就惨了!”

“嗯,再见。”琳达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屁股,她放弃了给其它当事者打电话的想法,一则电话打多了容易被发现,二则他们现在大概处境都不妙。自己小心地安全度过这十天才最重要。于是她把电话放回原处,回到房间里趴着,直到听到母亲回来的声音才跪到椅子上,装作学习功课的样子。

然而,母亲并没有上楼,除了叫她下来吃饭,直到睡觉两人也没有说话,琳达自然不敢先开口。

次日,琳达仍然在房间里躲着,尽量多些时间跪在书桌前,以便母亲进来时能留下好印象。不过,今天的情况已经好了一些,虽然坐下还会痛,但已经不那么肿了。这样的话再过一两天也许就能正常地坐着写字,尽管淤青会持续的更久,琳达想,但,下午三点钟时发生了一件小意外——对她来说也许并不“小”。

“琳达,向我解释这是什么东西?”母亲站在她床头,冷冷地盯着她,脚下是一小团白色织物。

琳达感到胃部发紧,那是她挨打那天穿的内裤,那晚她回到房间以后就把这提不上的内裤扯下来了,显然她不经意地把它踢到了床下,于是忘记了把它和睡衣一起放进洗衣篮,直到今天母亲清理房间的时候才被发现。“我的内裤……妈妈……”她低头回答。

“告诉我它本应该出现在哪里?”

“……洗衣篮。”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琳达惊恐地扫了床头桌上的发梳一眼,它离母亲的手很近。“我忘了……妈妈……对不起……”

母亲的回答是:“看着我。”

“只是用说的,就不足以让你记住是吧?”母亲瞪着琳达,后者非常想把目光移开但不敢这么做,只是低声地重复“对不起”,直到母亲指了一下床“趴上去,记着我上次和你说了什么。”

琳达苦着脸走向自己趴了一上午的床,当时她是为了让屁股更舒服一点,这次却是要让它难受了。她默默走过去,掀起睡裙——从挨打之后她还一直没穿过内裤——露出红肿的光屁股趴在床上。母亲一只手拿起发梳,看了看她,然后拿起枕头拍了拍,点着琳达的腰说“抬起来。”琳达不情愿地弓起身子,使小腹与床之间留出一段间隙,让母亲把枕头塞进去,使她的光屁股翘高。然后,母亲走到她身后。

“二十下,报数。”发梳“啪”一声结结实实打了下来。钝痛随之蔓延,琳达“哎哟” 一声,然后不敢迟疑地报出“一。”

又是几声沉闷的击打,每一下落下都带来一阵持久的疼痛。母亲用的力气没有上次大,但对于肿痛的屁股,这种打击所带来的痛苦一点也没减轻。琳达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条件反射地把身子弓起更高,但抬高屁股又使自己受到的下一击更重,她只有在呻吟与报数之间辗转扭动着,身体不断地在枕头上抬起落下。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屁股又开始充血发热。发刷的平面不会再制造出皮带的伤痕,但打过的地方又开始泛紫。

二十下打完不需要多长时间,琳达哭着爬起来,按母亲的要求把刚才弄皱和滴上泪水的床单叠起来,和内裤一并送进洗衣机。回来之后,她被勒令站在墙角,母亲用别针把她的裙摆别到腰上,这样她的屁股就暴露出来。

“站两小时,不许吃晚饭,如果我在两小时中发现你离开,那你一星期都别想再穿上裤子。”母亲冷淡地吩咐后就离开了,没有关上房门,留下琳达在房间里抹着眼泪面壁而立,从门外随时可以看到。她的屁股现在处在持续的钝痛中,而且很热,她试图用揉的方法来减轻痛苦,但手指按上去会更痛,她只好继续老实地站着,以免不巧再被母亲看到一次。再挨一顿屁股板的话实在太可怕了。

两小时中母亲也许从门外经过了几次,琳达不能肯定,因为她不敢回头。总之这漫长的受罚结束的时候她觉得很累。天已经黑下来了,她忍耐着肚子的抗议继续趴着,也许等母亲睡去,她可以下楼找点东西吃。

闹钟的指针指向九点,隔壁传来响动,母亲准备要睡了。琳达的心情急切起来,尽管饥饿感已经变得不那么难受。她站到门边侧耳听着声音,在完全沉寂之后,她又等待了近十分钟,然后小心地推开门。夜晚中,铰链的“吱”声似乎非常响亮,她又停了十几秒,然后蹑手蹑脚地向楼下摸过去,其间有几次脚趾碰到了楼梯台阶,幸好撞的不重。

冰箱在客厅的角落,琳达借着窗外的灯光过去,里面可以直接果腹的食物不太多,琳达拿了一只面包咬在嘴里,又抓了一瓶牛奶,退到桌子边开始吞咽。

吃光之后,她才开始为处理瓶子和面包的包装纸头痛,如果把它们弃在垃圾桶中,明天母亲会发现的。想了想,她决定把它们带回房间,藏在自己的抽屉里,那里母亲不会翻动,过一阵子她可以把它们扔掉。于是她拿着空包装打算上楼,然而,在楼梯拐角,她一抬头便陷入了惊恐,几乎把瓶子摔在地上——

母亲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琳达不知该如何辩解,母亲拉亮了灯,白晃晃的瓶子在手中分外显眼,证明了自己刚才在楼下的所为。琳达不知所措地看着母亲向自己走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楼下。在客厅里,母亲夺下她手中的包装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把她按到自己膝盖上,在琳达还来不及挣扎的时候就扒下她左脚的拖鞋,狠狠向她屁股揍了下去。

“哦!”琳达惊叫着“我不是故意的……哦唷!我真的太饿了……对不起……啊!啊!”母亲的力量使她把求饶变成了尖叫,她摇晃着小腿,把另一只拖鞋也甩出很远,这个姿势使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小腹上,很难挣扎。当屁股又被拖鞋彻底吻过一遍,母亲把琳达的睡裙掀起来,再次用鞋底抽打。

“现在是惩罚你的欺骗!”母亲训斥道,“你把空瓶子拿到楼上干什么?以为不让我看到就发现不了吗?我听到楼下有动静!”愤怒的母亲不顾琳达的屁股已经高高肿起,不停的边打边斥责,“你从来就没有认真反省过!刚被教训完就想继续耍滑头吗?”

琳达哭叫着,母亲不为所动。噼噼啪啪的闷响继续在屁股上持续了好一会,伴随着哭泣与斥骂的声音。

无可置疑,这顿好打(以及之后三天的罚做家务)让琳达真正老实了几天,也许母亲说得对,让她安份的最好办法,就是时刻让肿胀的屁股提醒她该干什么。几天里她老实地以跪姿做完功课,抄写校规,通过了晚上父亲的检查。唯一的麻烦来自于电话,曾经有两次,电话响起,母亲接起电话后简单回答“哦,她不在。”便挂断,然后看她一眼,她确信这是找她的并且为之紧张,不过还好,母亲并没有把它当成罪名,于是她得以保全屁股,并有些担心这是否是艾米莉想告诉她什么事情。但担心没有用处,如果在母亲视线内公然接听电话,那她马上就会比艾米莉还惨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第八天下午,那天上午电话曾经象前几天一样响过,以母亲的“不在”为告终——发生了两次,所以,当下午母亲出门,琳达下意识地守在了客厅,小心地坐在沙发上,现在她又可以勉强的坐了。

再次响铃,接听,如果是找母亲的怎么办?琳达突然想到一个念头,母亲的朋友会不会把她接听电话这事说出来呢?

但那边是艾米莉。

“琳达,出大(居然会联想如此)麻烦了!”艾米莉听起来颇为焦急。

“什么事?你挂了这么多次电话,差点让我妈生我气!”

“听着,我可能回不了学校了。”艾米莉稍微停了一下,“我爸决定给我办转学了,而且我还听到他们在说,你的父母也在考虑那鬼地方——”

“那也不坏吧?”琳达猜测道。如果转学能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那也不见得太坏,至少她不用在新环境里被孤立起来,而且那里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之前不光彩的事。但她的轻率激怒了艾米莉。

“听着,琳达!那不是什么好地方!知道圣芳汀女子学院吗?听说他们以用藤条狠打学生屁股出名……有名的管教严厉的地方,我们要怎么办?哦,你还好,至少我还没听到确定消息,可是……可是他们要让我去那里!去一个离开朋友的地方,整天和板着脸的老师在一起,还会动不动就挨打,跟在家似的——如果不是更差!”艾米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哦……艾米莉……我想……”琳达也焦虑起来,自己也会被送去那种地方?“我想也许还会有改变,我爸妈还没和我说什么……哦,她回来了!”琳达一把挂上电话,匆匆逃上楼去。

钥匙声响起的时候琳达的心脏还在狂跳不已。

母亲走进她的房间,似乎没发觉她的异样,只是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晚上去凯南姨妈家过夜。我今晚要去你姑姑家一趟,你爸爸也在加班。你要在姨妈家住两个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动身。”

琳达一边收拾简单的衣物一边胡思乱想,东西很快收拾好了。她需要在晚饭前继续做家务劳动,收起衣服,倒掉垃圾,如果能平安在姨妈家度过两天,停学就会结束了,至于以后是回到学校还是被送到艾米莉说的那什么学院,以后再说吧。她拎起垃圾袋出门,向垃圾点走去。

“哟,琳达啊!”在她转身回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

琳达一回头,邻居马伊太太笑眯眯地站在身后。琳达一阵反感,这老女人每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和气的不得了,可是背后却在笑话自己,还会把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捅给父母,以前就吃过她的苦头。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好扮出笑容回答:“你好啊!”

马伊太太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琳达一遍,用非常和善的语气小声问:“又让你爸爸打屁股了?”

琳达开始生气,用得着你把鼻子伸过来吗!她感觉脸在涨红,但还是尽量平静着回答:“没什么。”她发觉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都是很没面子的事。那天晚上她的哭叫一定被邻近的好几个老女人都听到。

果然,马伊太太掩口而笑,琳达听到她在小声说“还嘴硬呢!”,显然她故意把声音控制在琳达能听到的范围内。琳达在恼怒下脱口而出:“那又关你这让丈夫抽到尿黑莓汁的老女人什么事?”——马伊太太也不是没有管教的,隔三差五也会被马伊先生修理一回,如果赶上马伊先生喝过些酒,那么,“我把你这婊子揍到尿黑莓汁!”就成了马伊先生在皮带声与呻吟声伴奏下的吟诵诗歌。自然,紧挨着她的琳达家也是会听到的。今天琳达也把这事拿出来针锋相对,马伊太太的脸一时变得和黑莓也差不多颜色。

“你还没被教训够是吗?”马伊太太的态度生硬起来,声音仍然压得很低。

“比你这老太婆强!”琳达大声回敬,一时忘了自己应该迅速回家。两个人站在琳达家篱笆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嘲笑,直到琳达背后传来怒吼:“够了!”

琳达慌张地回头,母亲站在身后,她想起自己早该回家了。这时,马伊太太却摆出一副严肃的脸,拿死了丈夫一般的表情对自己的母亲说:“史密斯太太,我很遗憾,但您刚才也听到了,您的女儿态度实在过于无礼,我只是想安慰她几句,但她如你看到的一样向我大吼……天哪……”她的表情越发悲伤,琳达发现自己彻底被摆进去了,刚才马伊太太一定看到母亲走来,而她狡猾地一直压低着声音说那些恶心的话,却保持悲伤善良的表情!母亲一定只听到自己在喊“你是个下流的老女人!”

没错,确如琳达所想,愤怒的母亲把自己推向篱笆,琳达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急切地想解释,但母亲吼着“我不想听!”把她按在篱笆的横木上,一手压低她上身,另一只手向她屁股重重挥下去。

几巴掌拍下来的冲击没痛到不能承受,但伴随着的屈辱和愤怒折磨着琳达。马伊太太那老女人轻易地使母亲相信刚才全部是自己的错,并且让自己在她面前以这种丢脸的方式受罚。愤怒使琳达挣扎着抬头,转过脖子瞪了马伊太太一眼,冲她喊“你是骗子!无耻!”

马伊太太的表情更为忧伤了,这种“宽容”与“软弱”更能激起琳达母亲对自己女儿粗野之行的愤慨,她斥责道:“你还被教训的不够是吗?”用力扯开琳达的裤子。这举动使琳达惊慌,“对不起!请别这样!”她尖叫着求母亲停止,声称自己承认错了——没有什么事比在街道边上被扯开裤子打光屁股更让一个16岁女孩更惊恐的了,为了避免这一后果,她愿意立即做出认错的态度或是随便说什么话都行——只要别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让她把光屁股暴露出来。然而,裤子仍旧被扯下,而巴掌也仍然落下来,恐惧暂时压倒了疼痛,琳达继续挣扎并哀求,转圈躲避母亲的手以便腾出手把褪到膝盖的裤子提上去,但不管她怎么扭动,巴掌都精确地落在她屁股上。琳达看到马伊太太露出报复感得到满足的表情,她绝望地明白,自己彻底输了。

“马伊太太,对不起!”琳达叫道,“求你了,不要……!我不会了!我再不无礼了!”当务之急是寻找一切援助,琳达不得不乞求她敌视之人的饶恕。马伊太太又让她挨了五六巴掌,才带着假惺惺的忧愁劝阻了琳达的母亲。被放开的琳达第一举动是迅速拉上裤子,然后偷偷环顾四周(幸而似乎刚才无人经过)。接着,她被母亲要求站到马伊太太面前郑重道歉。

“对不起。”琳达低声说,心里很不情愿,她刚才已经被迫用低姿态哀求这死女人了。该死的老狐狸!她嘲笑琳达,还把罪过都推到琳达身上,在琳达为此受罚的时候,她看够了自己淤青未退的光屁股,一定在心里乐不可言了。想到这些琳达就禁不住委屈,她说:“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无礼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哭起来。头垂的更低了。

和仍在生气的母亲回到家里,母亲对琳达的第一句话是指着沙发说:“趴上去。”

“可是……真的不是我的错……”琳达委屈地为自己辩解着,没有想到以现在的身份,她的辩解在母亲眼中只是推托责任的借口。

“你以为你今天的教训够了吗?”母亲从鞋架上把父亲的大拖鞋抽了一只出来,走向琳达。慑于威吓,琳达只好乖乖走到沙发跟前,脱了裤子趴在上面。

拖鞋抽下来的时候琳达忍不住哭泣,不仅仅是因为疼痛,她呻吟,求饶,而又不情愿只认自己的错误却不为自己受到的对待而抗议。于是换来更重的责打。当母亲终于扔下拖鞋走去烤箱跟前,琳达没有起身,甚至连裤子也没有提上,只是趴在沙发上哭泣不止。直到母亲呵斥她吃饭,才草草吞下一些食物,然后在浴室里洗了脸,沉默着坐上母亲的车子去姨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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