桜吹雪与红书包 下

08

虽然对加贺小姐和这个美术室已经无比熟悉了,但是像今天这样,和加贺小姐直接发生肢体上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我用双手支撑着地面,调整着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像这样羞耻地趴长辈的腿上,对我而言已经是十分陌生的记忆了。由于我的家庭教育远没有星琉家那样严格,我几乎没有什么被体罚的经历。仅有的印象还停留在幼稚园的年纪、因为浪费食物而趴在妈妈的腿上、被妈妈扒下裤子打屁股的些许记忆了。

我还依稀记得,当时的我还会因为妈妈力度并不大的巴掌而哭喊。但是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尝过被打屁股的滋味了。所以当听到星琉讲述自己被打屁股的故事时,我还是感到十分新鲜和诧异的。不过我即将就要体验这份苦楚的滋味了。

突然间感到腰间伸来了一只手,接着就感到下身突然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褪了下来,滑落到了脚边。

是我的短裤!想不到加贺小姐竟然扒下了我的裤子!虽然还留着一条灰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我的隐私,但是屁股和大腿交界的部位还是暴露了出来。这份羞耻和尴尬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星琉按照加贺小姐的吩咐,跪坐在了我刚才跪坐的位置,这一切场面都将在她目光的注视下被看得一清二楚。而星琉也和刚才的我一样,由于害羞而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星琉酱,请认真地注视着神谷君受罚。」

加贺小姐的语气和刚才同样坚定,这也是对我们二人共同的惩罚吧。

「现在由你来替神谷君报数,从一开始。和刚才一样,如果因为你的走神或是音量太低,神谷君也会被额外打屁股。」

星琉不得不难为情地注视着我的屁股,而我也露出了和她同样羞涩的神情。

「花见大会的美景,一定很难忘吧,神谷君。」

加贺小姐将手掌放在了我的屁股上,虽然隔着一层内裤,但还是让我感到了难为情。

「加贺老师,对不起……」我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另外,神谷君在训练的时候一定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吧!」

「对不起……当时只顾着窗外的樱花了……没有听到社团活动的安排……」

「真是一点都不专心呢!」

加贺小姐提高了音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加贺小姐在美术训练时说出这番话,那就意味着要被她打手心了。

「而且偷窥也是不光彩的行为吧!」

听到这里,趴着的我和跪坐着星琉都羞红了脸。

「对不起……加贺老师……请严厉地责罚我吧!」

「算在一起的话,那么对神谷君的惩罚就是巴掌打屁股一百下。神谷君,请加油!」

加贺小姐确实很严格。原先星琉要遭受的一百下惩罚,现在要由我来品尝了。一百下巴掌打屁股是什么滋味,我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绝不能在星琉面前哭出来的,这是我作为一个男孩子的底线,不管多么疼都一定要忍住眼泪。我默默地告诫自己。

加贺小姐的手掌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屁股,尽管隔着内裤,但我的屁股还是紧张地抖个不停,双眼也因为害羞而紧紧地闭上。当然,我的一切姿态和小动作都是在星琉的注视之下的,这也让我更加地害羞和紧张。

也许是为了让第一次在美术室被打屁股的我充分地品尝忐忑不安的等待滋味,加贺小姐将我发抖的屁股抚摸了将近一分钟,才在我毫无防备的瞬间突然挥舞起巴掌,以一记格外清脆的响声打破了美术室内的寂静。

啊……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疼!即使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我还是低估了加贺小姐巴掌的威力。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隔着内裤传来。才挨了一下巴掌,我就差点要挤出难忍的眼泪来。

还没等我从第一下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加贺小姐的第二下巴掌就落下了我的屁股上。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星琉报数的声音,当然还有我低沉的嘶声。

「三、四、五……」星琉的声音和加贺小姐的巴掌声同时敲打在我的心头,带来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在旁观的目光下被打屁股,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滋味。

不过和小时候一样的,是趴在加贺小姐腿上的无助。十二岁的男孩子,弱小的身体并没有开始发育,趴在二十四岁的大姐姐腿上、被大姐姐用巴掌严厉地打屁股,只会感到绝望和无助。

随着巴掌如雨点般落下,我的嘶声也变成了哀嚎,双脚也在不顾形象地扭动和挣扎着,被褪下的短裤也拧成一团。但是加贺小姐却只是用更加严厉的巴掌来回应我不听话的挣扎。

「神谷君不乖的话,屁股只会更疼哦!」

从没品尝过挨打滋味的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助。哪怕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尽情地哭出来,而试图缓解疼痛的扭动和挣扎也被更严厉的巴掌提醒着。趴在腿上的我别无选择,只能用更乖巧的姿态撅起自己可怜的屁股,接受加贺小姐的责打。

「三十八,三十九……」由于星琉酱胆怯的音量,我实际上多挨了六七下巴掌,而她也愧疚地望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求得我的宽恕。

而我自然是不会责怪她的,只是我正在满脸愁容地品尝着屁股疼痛的滋味,甚至很难回复给她一个微笑。如此狼狈的姿态,实在是太丢人了!

「至少不可以哭出来!」我咬着牙,默默地告诫着自己。

「四十九,五十……」一百下巴掌的惩罚才来到半程,我的屁股已经红得发烫了。额头上的汗水也顺着刘海滴了下来。

而让我的脸蛋也红得发烫的,是加贺小姐一个简单的动作:她揪住我内裤的中间,向上轻轻一提,就暴露出了两片布满掌印的鲜红臀瓣。当然,星琉酱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已经紧张地僵直住了身体,呼吸也局促起来。

「又疼又羞对吧!」

「……」加贺小姐平静的语气却让我难以平静,但又无言以对。

「神谷君真是勇敢又可爱的好孩子!」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屁股上的疼痛显得有些不真实。

「那么就请勇敢地承受代价吧!」

「……」是巴掌会变得更严厉的意思吗?

「对神谷君来说,今天肯定会是一场难忘的教育吧!」

「……」确实如此。

「还有五十下,神谷君要加油呢!」

「五十一,五十二……」短暂的训话之后,打屁股的惩罚又继续进行了下去。为了忍受疼痛,我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回忆起了昨日樱花盛开的画面。而当我睁开眼睛时,映在眼中的是窗外樱花凋落的画面。

即使是被打屁股,也是值得的吧!我这样告诫着自己,屁股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但是加贺小姐用加强的力度击破了我的幻想。巴掌打在光屁股上,真的很疼啊!除了疼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六十九,七十……」不得不说,被加贺小姐打屁股,真的是煎熬的滋味。而一百下巴掌的惩罚,远比我想象中难受得多。我已经不敢去想,如果星琉挨了一百下巴掌会怎么样;我更不敢去想,如果星琉挨的是安藤先生的教鞭会怎样。

这也难怪那天被风吹起的裙底下,会是那样一抹鲜亮的红色了。那一抹鲜红,对于星琉而言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疼痛和羞耻吧!

虽然自己正在挨巴掌,但我还是在想象着星琉是如何挨教鞭的:她一定会哭着向安藤先生求饶吧,她一定是光着屁股入睡的吧,她坐在教室椅子上的时候一定在忍受着钻心的胀痛吧……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哭声。我这才发现,跪坐在一旁的星琉竟然在嚎啕哭泣。

「求求加贺老师饶了神谷君吧!」星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露出了乞求的目光。我狼狈挨打的样子,她一定是看在眼里的。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鼻子有一种发酸的感觉。

「最后二十下了哦,星琉酱。请默默地为神谷君加油吧!」

美术室内再次回荡起巴掌的拍击声。

「八十一,八十二……」最后的报数,星琉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但是为了让我不受额外的责罚,她还是尽量地哽咽着喊出了清晰的数字。

星琉的哭泣声和加贺小姐的巴掌声同时敲打在我心头。尽管告诫着自己「绝对不可以哭出来」,但眼眶已经开始泛起了湿润,似乎随时都会涌出。始终被尽力绷紧的情绪也开始逐渐不受控制。

「九十九……一百……」最后一个巴掌终于落在了早已胀痛不堪的屁股上。夺眶而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啪啪地掉落在地板上。

唉,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啊……

实在太过丢人,但是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趴在加贺小姐的腿上呜咽地哭泣着,像一只乖巧的小动物。加贺小姐抱起了我的身子,用抚摸头发的方式安慰着我,就像刚才安慰星琉那样。

「对不起……」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诚恳地发出了道歉:既是给加贺小姐的,也是给星琉酱的。

「即使付出这样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对吧!」刚才还严厉的加贺小姐突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果我是神谷君,我也会这么做的。」

真是令我意想不到的回应。严厉却又温柔的加贺小姐,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

待我们的情绪逐渐平复后,加贺小姐指了指窗前的一张垫子,示意我和星琉到窗前正坐反省。每当星琉被「行为指导」后,都会被处以正坐反省的惩罚。而今天也不例外。挨打后泣不成声的样子实在太狼狈,若是直接回家难免会被路人笑话。三十分钟的反省时间,已经足够让脸上的泪痕褪去,同时也有利于巩固「行为指导」的成果。

今天是两人并排反省。我将垫子让给了星琉酱,自己直接跪在地板上。跪下之后,要将挨过打的屁股放在脚跟上,也是一项不小的挑战。为了能够看到窗外的景色,我又尽量将腰身挺直,这便是加贺小姐想要的标准正坐姿势。

三十分钟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尽管和星琉近在咫尺,但我们却丝毫不敢动弹。要是被加贺小姐发现了反省时的小动作,她就会来到我们身后,用「打屁股」作为提醒。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好端坐的姿态。

当然,还可以默默地欣赏窗外的风景,来打发无聊的反省时间。

窗外的樱花树,已经抽出了花谢后的绿叶。昨日盛开的花朵已经在风中飘落,卷起了粉白相间的雪花,有如冬日漫天飞雪的画面。

「风吹春樱起,似雪落满地。」

星琉说得没错,樱花凋零的样子,才是最美的样子。

09

透过玻璃的反光,我隐约发现加贺小姐就坐在我们身后,她的面前是一支画架和一张画板。她手中的画笔似乎在沙沙地描绘着什么。

虽然好奇,但由于在反省中,我自然也不敢转过身去。如果站在加贺小姐的视角,一定会看到巨大的玻璃窗外的樱花树吧。在窗外碧蓝的青空下,偏斜的阳光透过樱花树的枝杈和新叶,洒在略有些昏暗的美术室中,映照着窗前的两个背影。

两个背影保持着半跪半坐的姿态,两人的下身都只穿着内裤和袜子,两只泛红的屁股微微地向后撅着,想放在脚上却又因怕疼而不敢。两人的身旁,整齐地叠着从身上脱下的短裤和裙子。不远处摆放着两双室内鞋,以及鲜艳

的红书包。书包的红色,和屁股上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映衬。

真是一副值得描绘的神奇画面!

三十分钟的反省时间终于结束了。当我和星琉揉着有些酸痛的膝盖向加贺小姐鞠躬道别后,校园内已经空无一人。而我和星琉也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夕阳的光辉将青空映照成了鎏金的色泽,在路面上拖出了两道细长的影子。风和日丽的放学路上格外静谧,只有花瓣在空中飘落的声音。

尽管共同经历了一场难忘的疾风骤雨,但是我们二人都陷入了默契的沉默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像昨日的花见大会那样,肩并肩地默默走在一起,就足以回应一切的思绪了。

穿过两侧是低矮民居的小巷,跨过铁道口的步行天桥。今日的放学路上,没有平日的喧嚣和吵闹,没有急促驶过的摩托车,也没有巷子口异色瞳的猫,只有我和星琉酱默默行进的身影。

我转过头,欣赏着星琉在偏斜阳光下的侧影:低垂的马尾辫和红色发带,在阳光映照下散发着茶色的刘海,泪痕依稀的眼角和睫毛,由于羞涩而红润的脸蛋……当然,最鲜艳夺目的,还是她身后这只标志性的「红书包」。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或者说「短暂的时光才是美好的」。不知不觉中,我们又来到了熟悉的石阶小径前,即将在这里分别,踏上各自回家的路。

今日的坡道旁,樱花树已经不复前几日的盛况。但是与前几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铺满台阶的成堆的花瓣,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粉白相间的光泽,就像是冬日的积雪。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熟悉微风吹拂过来。即将凋零的樱花,被这阵风从枝头吹起,卷到洒满阳光的半空中,像极了染着粉色的暴风雪。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花朵的海洋中。

同时随风飞舞的,还有星琉酱的发带和裙子。不过这次,她没有局促不安地去遮掩被吹起的裙底,而是默默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用「樱吹雪」来形容此时此景,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更加贴切。

星琉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摘下了肩头的红书包,从书包中掏出了一幅似曾相识的画卷。

「差点忘记了,这是送给神谷君的礼物!」

我接过画卷后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是教室和美术室窗外的那株樱花树。上次见到这幅画的半成品,还是在共进午餐的那天。

第一眼望去,像是照着那株树临摹的;但是当我仔细地端详画卷的细节时,却被这副看似平淡无奇的画面惊艳到了。

初绽、半绽、盛绽、凋零的花朵,同时出现在了一株树上。仅用一幅画面,就描绘出了「樱开七日」的生命历程。

与此同时,教室和美术室的两种视角,似乎也被同时融入进了画面中。无论从哪种视角观察,都不会觉得这幅画有违和感。

无论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这幅画面都称得上惊艳。这株独一无二的樱花树,只能是出自内心的想象和创造,而不是能够通过简单的临摹得来的。

「从樱花初绽到凋零,创作这幅画,刚好用了七天的时间呢。」

「能够收到这样的礼物,简直是太幸运了!谢谢你,星琉酱。」

「至于这份礼物的名字嘛……就叫「樱吹雪」好了……」

「真是一个绮丽的名字呢!」

就在收下星琉的礼物的同时,我也取出了我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星琉酱。

我的礼物,是一副装订起来的画册。画册的封面,画着一只「红书包」,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

「献给书包酱(ランドセルちゃんへ)」

星琉一定想象不到,「包酱」这个外号,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吧!

翻开画册,里面是按照顺序装订起来的肖像画,而描绘的对象只有一位,那就是安藤星琉(あんどうせる),或者说,是「书包(ランドセル)酱」。

有些是精心描摹的线稿,有些只是随手绘制的涂鸦;有些用彩笔上了颜色,有些只是铅笔的黑白素描;有些是全身肖像,有些只是脸部特写。

尽管绘画水平参差不齐,但是无论哪一张,都倾注了我的心血,也都见证了我的画技逐渐进步的历程。归功于加贺小姐的美术训练,归功于自己的日常练习,也归功于星琉酱的友情指导。总而言之,这份画册承载了太多的记忆。

无论是上课的时候,还是美术训练的时候,或是回到家中关起屋门的时候,偷偷描绘星琉的肖像已经成为了我不可言说的秘密日常。不过今天,我终于可以将这个埋藏的秘密吐露出来了。

「包酱(ランドセルちゃん)这个名字,其实意外地可爱呢!」

星琉害羞地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紧紧地将画着「红书包」的画册捧在怀里。嘟起的小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神谷君真是个笨蛋!」

「喏,被讨厌了啊……」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右手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

是星琉酱的手掌。

十指相扣地合在一起,就像花见大会上那样。只是这次,是星琉伸过来的。

「可以送星琉回家吗?」

「诶?」反应迟钝的我,突然有些猝不及防。

「嘛……或者说……可以和星琉……多待一会吗……」

星琉的脸泛着粉红色的红晕,像随风飞舞的花瓣一样。在那个狂风吹起裙子的下午,我的视野中似乎也出现了相似的颜色。

尽管说过「短暂的时光才是珍贵的」这种话,但今天的星琉并没有这么豁达。

不过,星琉的请求,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保持着十指相扣,我和星琉一起迈向了通往上方的台阶。

「神谷君还疼吗?」星琉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我愣了一下。

「唔……其实还有一点……」本来想说「不疼」的,但我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因为神谷君挨的巴掌,是加贺小姐使出了全力的……」

「竟然是这样么!难怪是超出想象的疼呢……」

「神谷君真是个笨蛋……」

「为什么啊……」

「只要哭出来,加贺小姐就会心软的……这是她的软肋……」

「诶?……」

「神谷君强忍眼泪的可怜模样,真是够笨蛋呢……嘿嘿……」

星琉酱悄悄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我也捏了她一下作为回应。

牵着的手似乎变得更紧了。

就像在风中飘零的樱花一样,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我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时,碧蓝的青空已经被暮色笼罩。

夜色渐深,我默默地趴在床上,望着窗外凋零的樱花树发呆。第一次用趴着的姿势睡觉,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我神奇地发现,即使是自家窗外的这株樱花树,居然也和这幅「樱吹雪」有些相似的地方。可是,星琉不可能见过这株树啊……

「不愧是想象力的赞歌!」我注视着这幅「樱吹雪」,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此时的星琉,会不会也在翻阅着「红书包」呢?

也许会吧……不过遗憾的是,最耗费心血的那张图,被我从画册中取了出来,偷偷地留存在了自己这里。

我从书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张图。图的下方是我用铅笔写的一行小字:

「桜吹雪と赤いランドセル」

上面画着栽满了樱花的台阶小径,飘落的樱花在风中飞舞。画面的中央,是一位背着红书包的女孩。她红着脸蛋转过身来,羞涩地望着自己被风吹起的裙摆。而裙摆的下方,是一抹鲜亮的红色印迹。

这幅图背后的故事,恐怕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了。

「风吹春樱起,似雪落满地。」

【END】

  • 注1:「平成25年」指2013年(原图的创作年份)。
  • 注2:角色「安藤星琉」(あんどう せる,andouseru)的名字与「书包」(ランドセル,randoseru)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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