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臀全刑 前篇

典史来到门口,望了一下门内的琥儿,又望了望门外的众人,问:“怎么了?”

先前被琥儿摔了一跤的衙役回话:“回老爷,小的依老爷吩咐,给女囚打了热水来,正在倒水时,这女囚竟然想逃走,还打伤了我们。”

典史看了一下那名被琥儿在脸上打了一拳的衙役,满脸的鼻血,想来此事不假,说道:“逃跑?跑出了这门,又能上哪里去?只怕是你们要欺负人家姑娘,才挨揍吧。”

两个衙役被说穿了实情,一时答不上话,又怕受罚,连忙说道:“不知她是否想逃走,确实是她无故发难,我们没有防备,忽然被打伤,所以才赶紧召集大家围住了她。”

典史手一挥:“罢了,都下去吧!”众人听了,也就各回自己的岗位,那两名衙役也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待众人走后,典史走上前了一步,低声斥责琥儿:“这是什么地方,也可以这样喊打喊杀的吗?”

琥儿嘟起了嘴:“我就是要把您打出来啊,不然怎么办?”

典史摇摇头,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琥儿则点了点头:“知道了。”

典史把监舍的门关起,转身离去。稳婆有点摸不着头脑,问琥儿道:“你认识典史老爷?”

“不认识啊。”琥儿一面回答,一面宽衣,准备梳洗。

“可是……刚才的对话,不像是长官在训示囚徒啊。”

“不会啊,典史老爷人正直,知道原委,所以原谅了我对官差动手的过失,要我下不为例,很合理啊。”说着泡进了大木桶,开始洗了起来。

稳婆摇摇头:“是这样么?算了,算了”心里只觉得:这个于琥儿愈来愈古怪了。

琥儿很快的梳洗完毕,起身擦净了身子,便去拿稳婆送来的干净衣服,那是一套样式简单的淡色粗布衣裙,不过当琥儿看见那件穿在里面的长裤时,不禁呆了一下,问道:“这件……裤子……怎么这样?”拿在手上的长裤,臀部的位置是挖空的,并没有布料。

稳婆回答:“不要问我,我只是奉命拿来罢了,也许是为了行刑方便吧,外头罩上裙子没有关系啦。”

看来也没有其它的选择,琥儿只好把这件怪模样的裤子穿起,再穿上外裙,只觉臀上凉凉的,没有束缚,只有一件外裙罩着,感觉颇怪。

稳婆见琥儿仪容整理完毕,便请外面看守的人进来收去大木桶及洗澡水,进来的仍是刚才挨琥儿揍的那两名衙役,只是他们两人也不敢再生事,速速将东西收拾了,便即离去。

稳婆打开了食盒,让琥儿用过了午餐,琥儿便倚墙坐着,闭目养神,稳婆却不离去,只是静静的陪在琥儿身边。休息了约莫半个时程,监舍的门被打开,进来了四个衙役,其中一人开口:“传知县命令,带人犯出去行刑。”

琥儿睁开眼来,默默的站起身,便要跟衙役出去。稳婆也站了起来,握住了琥儿的手,说道:“孩子,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琥儿感激的点点头:“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料。”说完便转身跟衙役走了出去。

四名衙役分站琥儿周遭四个方位,一面防止琥儿逃脱,一面押着琥儿前行,一行人穿过了两道厚重的大门,来到监狱外头,转了个弯,向着县衙外行去,琥儿先前已从稳婆口中得知杖臀全刑的刑台设在衙门外的照墙前,所以也不奇怪,跟着衙役们前进。

出了县衙的大门,绕过门前的照墙,来到前头,琥儿才看到那个刑台。那是一座木搭的台子,长十二尺,深九尺,高度约四尺,左右侧各有阶梯可上下刑台,后方两侧均立了高起的竹竿,一幅布条绑在两侧的竹竿上,横过整个台子,上头写着:“端正地方风俗,于琥儿淫邪不知悔改,杖臀全刑示众。”

台下右后侧,摆着一列架子,架上插着竹、藤、木板等刑具。台前五尺处,放置了一张主桌,桌上立了一张名牌,写着:“监刑官”,主桌的左侧另放置了一张小桌,上头也有名牌,写的是:“家长列席”,不过主桌和小桌这时并没人坐着。琥儿见了不禁心里暗骂:“搞什么啊,还要叫婶婶出席吗?让婶婶多没面子啊。”

衙役带琥儿上了刑台,刑台的中央有一个略为高起的木台,上头放了一张垫子,衙役要琥儿在垫子上跪下,琥儿依言跪了。木台上设有金属扣环,琥儿在垫子上跪下之后,扣环刚好可将脚踝扣住在木台上。衙役将琥儿的两脚脚踝扣上扣环后,一边一人拉住琥儿的手腕,将琥儿按趴在木台之上。琥儿发现趴下之处,手腕旁也设有金属扣环,衙役又将琥儿的手腕也扣在木台之上。

手腕上的扣环与脚踝上的扣环相距只有接近四尺,因此,琥儿手足被扣住后,并不能平趴在木台上,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臀部高高弓起的姿势。一名衙役将琥儿的裙子掀了起来,琥儿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琥儿穿在里头的那件长裤,臀部之处是开孔的,裙子被掀起之后,等于是整个臀部肌肤直接裸露,再加上被扣在台上的这个姿势极其不雅,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只红到脖子里。

谁知难堪还不仅是如此,一名衙役拿了一块犯由牌出来,五角形的牌子,像是斩首时插在犯人衣领的犯由牌一样,但是短了很多,不过是一尺长左右,牌子下有个握柄,牌面上写着:“女犯于琥儿,处杖臀全刑。”

衙役让琥儿看了牌子,说道:“照杖臀全刑的规矩,你必需先在这儿晒屁股示众,一个时辰之后呢才开始行刑,这个牌子你得用屁股夹着,不准掉下来,掉一次等会需加刑二十,两次就加四十,清楚了么?”也不待琥儿回答,就绕到琥儿身后,把犯由牌的握柄插在琥儿的臀沟里。

由于犯由牌是直立着,臀部弓起时,两片屁股会自然分开,琥儿必需用力夹紧屁股,才能不使犯由牌掉下。琥儿努力维持着犯由牌的稳固,心中只觉得:“这场杖臀全刑实在是太疯狂了。”

由于照墙前就是大街,琥儿被扣在台上之后,路人注意到了刑台这边的动作,便开始有人伫足围观。这原是衙门示众处罚的本意,琥儿哪里敢抬头和路人目光接触,只能低下头,尽量当作所有人都不存在。

四名衙役安置好琥儿之后,便下了刑台,在四个角落守着,一面是看守着琥儿,一面也不让民众接近琥儿,影响晒臀示众的进行。

午后阳光颇烈,琥儿在刑台上弓着身子,时间一久也觉酸痛,加上炙热的阳光照射,全身都开始冒汗,想要稍微动动身子,又怕臀沟夹着的犯由牌掉下。再则,不时传入耳里的路人们的谈论和指指点点,想要完全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哪是那么容易,这种苦处也只有自己知道了,这又岂是像稳婆所说的,忍一忍就过去能了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阳光晒的昏昏沉沉,略一疏神,只听到“咚”的一声,臀沟上的犯由牌没有夹紧,掉到了刑台之上。一名衙役走上台来,检起了犯由牌,重新插回琥儿的臀沟上,向琥儿说:“掉一次了。”

琥儿也只能叹了口气,趁着犯由牌反正已经掉下的时候,稍微动了动身子,对抗长期弓着臀部的酸痛,再重新用力夹紧臀上的犯由牌。不过毕竟有些乏力了,琥儿并没有支持多久,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犯由牌又掉了二次。

琥儿心里暗骂:“这……根本是寻人开心嘛,怎么可能不掉。”一样有衙役上来,贼贼的笑着,重新替琥儿插好犯由牌,继续臀沟夹犯由牌的晒臀示众处罚。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琥儿感到人群鼓噪了起来,琥儿是背向着前台,并不知道情况,只是从杂乱的人声中知道,应该是知县来到了台下,看来时间已到,就要开始行刑了。

正自想着,听到脚步声,有人上了刑台,那人来到琥儿身旁,伸手拔下了琥儿夹在臀沟里的犯由牌,朗声说道:“时辰已到,行刑开始。”琥儿一听这个声音,抬头一看,站在刑始上的人身着官服,正是典史。

典史被任命为杖臀全刑的司仪,只听典史接着说道:“请监刑官上座。”知县入了台下主位坐下,今天的监刑官由知县担任。典史又道:“请女犯家长入座。”人群中,一名妇人走了出来,在监刑官主位旁的小座位处坐下,正是余大婶。

围观民众开始指指点点起来,琥儿虽然背向前台,看这样子,也知县衙确实把余大婶给叫了来。

典史接着向群众发话:“查本县于琥儿与张阿牛和奸,于审案中,企图隐瞒事实,混淆视听,依朝庭颁布端正风俗令,合于邪淫不知悔改例,依法处杖臀全刑。”

典史接着说道:“全程裸臀决杖,主刑五百,余刑另计。”琥儿一听,差点昏倒,上次挨了四十下,休养一个多月,这次打五百下,不打死也半条命,不过适才看刑台下的刑具,倒多是轻薄为主,想来如稳婆所说,奸罪的本刑是决杖四十,杖臀全刑做为附加刑,不会重过本刑,这么一想也就宽心了一些。

正想着,就听到典史宣布:“其一,落痕,请上痕竹。”典史一说完,便有一个衙役从台下刑具架上,取了一件事物上了刑台,衙役走到刑台中间,双手端了那件刑具,向台下民众展示。

典史说道:“上痕竹,为细麻竹所制,长二尺,直径二分,杖臀十,左右臀交叉受杖,各五,旨在臀上留杖痕,为全刑之始。”讲完程序,顿了一下,说道:“掌刑者就位!”

衙役依言站到了琥儿左后方,典史再说道:“置棍!”衙役把上痕竹轻轻靠在琥儿弓起的裸臀之上。这一时间,台下的群众都静了下来,接着典史开了口:“行刑!”

衙役慢慢的抬起了右手至肩膀高度,忽地迅速挥下,上痕竹破空落下,刷的一声打在琥儿左半边屁股偏上的位置,麻竹较细,着肉后,臀上立刻浮起了一道深深的红痕。琥儿忍着痛没有喊出声来。接着衙役把上痕竹轻轻靠在琥儿右边屁股上和左边那红痕一样高的位置上,宣告着下一记落下的位置。

第二次抬手,挥击,上痕竹准确的落在琥儿屁股右边预告的位置上,白嫰的臀上又再现出一道痕迹。两道近乎等高的深红肿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的格外分明,宣示着良善风俗的不可侵犯。

那衙役接着将上痕竹放在琥儿左边屁股上,第一道肿痕下一寸的位置,如同典史指示的行刑方式一样,交叉的在琥儿左右两边的臀上留下一道道的杖痕。

对琥儿而言,这几下打比起上次在堂上挨的刑杖,确实是轻了很多,但是那细细的竹身打下来,每一下都像在撕裂肌肤一样,又伴随着好像直痛到骨里去的感觉,也不好受,只能咬牙强忍着痛楚。

十下打过,琥儿的两片臀上,各布了五道平行的肿痕。衙役向台下的知县回报道:“行刑完毕。”知县点了点头,那衙役便由另一边下了刑台。在台上的典史说道:“示臀!”两名衙役闻言持了两根粗木棍上了刑台,插在琥儿被扣着的木台两侧的槽里,跟着推动木棍,原来那木台竟是有轴的,可以转动。

两名衙役分立木棍左右,推动木台先转至最右边,再慢慢的向左边转动,让在台下三边围观的群众,能够清楚看到琥儿雪白臀上的十道深红肿痕。知县见了,满意的点点头,那十道红痕位置打的准确,一道道水平且平均的布在两片臀上,颜色也够明显,为这次的杖臀全刑做了良好的开场,不枉了这十几日来要衙役苦练杖臀方式的辛劳。

台下群众见了这落痕的程序,不料这杖臀全刑竟是如此进行,先是一片寂静,跟着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琥儿的身子被扣在木台上慢慢旋转着,琥儿把头低着极低,不敢接触围观群众的目光,不过从传来的交谈声和眼角余光补捉到的,琥儿也知这时大街上确实挤满了人,少说也有数百。

木台从最右方被转到了最左方,展示一周完毕,又被推回中央原位,两名衙役取下木棍,下了刑台。琥儿臀上兀自发疼,典史已开始宣布接下来的处罚:“其二,布刑,请响声板。”

又有衙役自刑架上取了刑具上来,如先前一般,先在刑台中央双手端着,让台下群众看清楚刑具。典史也一样说明:“响声板,以大毛竹剖开制成,长二尺,宽一寸半,厚一分,杖臀十,左右臀交叉受杖,各五,旨在以声响昭告乡里,犯奸者正受惩罚。”

典史说明程序毕,台下一个本县学宫的秀才可能觉得典史照本宣科,有些乡民不易听明白,自行向旁人补充道:“就是借由竹板打光屁股的清脆声响,告诉大家,不守规矩的女孩正在衙前被打屁股示众,可以来看看。”虽然他没有很大声的说话,但也有不少人听到了这个补充说明。这么露骨的解释,琥儿在刑台上听了不由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洞躲进去。

典史说道:“掌刑者就位。”衙役和先前一样,站到了琥儿的左后方,等到典史“置板”的命令一下,便把响声板轻轻靠在琥儿弓起的臀上。接着典史下了“行刑”的指示,衙役平举响声板,使力在琥儿屁股上打了下去,大毛竹打在裸臀之上,果如其名,“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衙役左一板,右一板依次落下,“啪”“啪”之声,响彻了全场,好似那秀才所说的一样,宣告着不守规矩的女孩正受到这充满羞辱性的处罚。竹板打在屁股上,痛楚与适才的细麻竹条又不同,没有那种深入骨里的痛,是另一种肌肤表面上的刺痛,痛觉虽不同,难受却是一样的。

一板板打在屁股上,留下了整片的红痕,模糊了先前均匀分布的肿痕,打到了第八板上,削薄的毛竹板承受不住力道,应声碎裂。典史见状,喊道:“且住。”衙役停了下来,典史说道:“裂开的竹板会割伤受刑者的肌肤,于规矩不符,更换刑具吧。”

衙役依言走下刑台,去架上取了另一把备用的响声板,重新回到刑台上,把刑具拿给典史查看,典史看了新的响声板,点点头:“置板!”衙役再一次把响声板搁在琥儿左边臀上。

琥儿趁着换板子的时间,偷到了一些休息的时间,这时只觉两片屁股上又痛又热,但没多久,便又听到典史说道:“行刑!”。衙役一板打在琥儿左半边屁股上,声音依然清脆响亮,琥儿忍不住低声伸吟,痛感仍在发散,衙役跟着在琥儿右边屁股打下最后一板。

如同先前一般,衙役转向知县,报告着:“行刑完毕!”县令点头,衙役便由右侧下了刑台。布刑的程序,重点在打板子的声响,倒不必如落痕那般向众人展示行刑的结果,所以典史让琥儿稍微休息了一会,便道:“其三,热臀,请立刑架。”

两名衙役抬了一个木架上来,那木架两端各有一根支柱,中间一片木板横放在上,一根竹竿横放在下。两名衙役将立刑架安置在琥儿的面前,那木台上一样早设计了插槽可固定立刑架。固定好架子之后,两名衙役便解去琥儿脚踝的金属扣环及双腕扣环,将琥儿拉起身来,面对立刑架站立,再将琥儿两手小臂向内相对,按在立刑架上方的木板之上,木板上一样设了金属扣环,衙役把琥儿两手手腕扣在扣环上。

琥儿站立之后,裙摆自然垂了下来,立刑架下方的那根横放的竹竿设计用意便在于此,竹竿的高度大约在琥儿的腰部,一名衙役拉起了琥儿裙子两端,绕过琥儿的腰部,用钉挂在竹竿上的夹子夹住了裙摆,使裙摆不至于掉下,盖住臀部。琥儿的裸臀依旧从特置的长裤开口中露了出来。

两名衙役安置好琥儿的受刑姿势后,依着左上右下的原则,由右侧下了刑台。典史继续唱着程序:“请热臀板。”又一名衙役自刑具架上取了刑具上台,仍照先前方式端了刑具给众人看。典史说道:“热臀板,紫荆木制,附把手,板面长七寸,宽五寸,厚三分。”果见那热臀板与先前的两件刑具不同,是一根较小较宽也较厚的木板,附了把手,拿起来颇为顺手。

典史继续说明:“杖臀无定数,至臀部色红热胀止,行于主刑之前,故名热臀。止杖由监刑官裁之,请监刑官就位。”县令离开座位,由左侧上了刑台,在琥儿右后方站定,以利就近判定琥儿待会受杖是否已达热臀标准。典史待县令就位后,继续唱起程序:“掌刑者就位。”那衙役依令站到了琥儿左后方。

依着“置板”“行刑”的指示,那衙役开始用热臀板打着琥儿的屁股,与先前的节奏不同,板子短,衙役打的也快,一板板也不分左右顺序,目的是将琥儿的屁股打的一片通红,哪里肌肤看起来较白,板子就往哪边落。琥儿只觉每一板所带来的疼痛尚未消化之前,下一板又落了下来,虽然每一下比起前两个行刑项目,挥击的距离短,力道也就较小,但连贯而来,无止无尽的楚痛又是另一种的难耐。

一会儿工夫,衙役少说打了三四十板,琥儿的臀部已明显的肿起,肿起的肌肤再吃板子,格外的感到热辣辣的疼痛,忍不住低声伸吟起来。衙役又打了近二十板,才听知县喊道:“停手!”

衙役依言停下,退开了一步,县令仔细审视着琥儿红肿的臀部,一会儿才道:“再打!”衙役上前来,提起热臀板,在琥儿臀上又是一阵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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