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颦眉思索一会儿,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五行本就相生相克,同时修炼难免进度会慢些,以你的天资,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不过,五行真气全在你体内,若你不能及时将他们融会贯通,走火入魔的几率会很大。”
“走火入魔了会怎样?”
“功力全失。”
慕容净夏笑道:“功力全失大不了再练回来吗嘛!这算什么问题!师父,净儿要练。”
慕容桓点头道:“你火系较强,水系较弱,若要五行皆修,就必须使五行的进度同步,所以这段时间先不要练别的,只练水系的凝水诀。”
慕容净夏问:“水系其他法术也不练吗?”
慕容桓道:“不必,同系之中,练会一种,其他的便可触类旁通。”说着手一挥变出了一百口装满水的大水缸:“将这一百缸水全部凝成冰。”
慕容净夏瞪大眼睛,一副吓坏了的神情:“一、一百缸水,全部?”
慕容桓淡淡道:“全部。”
慕容净夏接受了现实,有些庆幸的小声嘟囔:“还好没走招式,不至于错一点就挨打。”
慕容桓当然听得到,忍者笑意,将藤条取出来,道:“两个时辰,少一缸一下。”
“师父!!!”
两个时辰过的很快,虽然慕容净夏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将一百缸水全部凝成冰。时间一到,慕容净夏便停止了施法,反正努力也完不成,还是歇一会吧。正好口渴了,她趴在最近的一口缸上,大口大口灌起水来。
慕容桓看着好笑,也真难为她了,连续施了两个时辰的凝水诀,本来以为她早该撑不住了呢!
“净儿。”慕容桓唤道。
慕容净夏从缸里探出脑袋,倚着缸壁站着喘气,对着慕容桓说:“师、师父,您让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您在打。”
慕容桓差点忍俊不禁,他都快忘了这事儿了!不过既然小徒弟提起来了,他想逗逗她,于是板起脸:“为师要罚你,什么时候还允许你讨价还价了?”
“可是…”
“为师的任务,你完成了吗?”慕容桓问。
慕容净夏垮着小脸小声道:“没有。”
慕容桓又问:“完成了多少?该打多少?”
慕容净夏继续无奈的小声道:“完成七十二缸,该打二十八下。”然后,慕容净夏大义凌然的走到师父面前跪下,道:“师父打吧,净儿受着。”
慕容桓终于还是笑了,他今天真的没想打她,她自己到来请罚了。伸手把她扶起来,拍拍她的头说:“去把余下的二十八缸水凝成冰,今天就不打了。”
慕容净夏惊喜道:“真的!净儿这就去!”
慕容净夏笑着跑到水缸前,继续练习凝水诀。慕容桓看着她,觉得他的小徒弟真可爱。
第十六章:纵火风波
话说慕容净夏自修习五行术后,法力修为一日千里,渐渐的,她不再需要慕容桓的督促和指点,可以自行修炼了。慕容桓也放下心来,照慕容净夏的速度来看,再有两年便可修得仙身,只要她不偷懒。
当然,慕容净夏也不会偷懒,在师父如此严厉的看管之下,她再偷懒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慕容桓对她的管教也稍加放纵,平日里也不亲自看着她练功了。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萧染和各位长老,因为慕容桓终于有时间来大殿议事了。
不过,也不知道慕容净夏是不是和各位长老犯冲,还是和好日子犯冲,非得作出点事来。
就在慕容净夏七岁的某一天,她早早地练完了功,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等待着师父归来。然后,实在是闲的无事做,便利用炎火咒在指尖点火烧落叶玩。然后,一个不小心,一片燃烧着的竹叶飞进了竹林。再然后,竹林就着火了。
慕容净夏慌忙熄了指尖的火,想用引水决来将火灭掉,可情急之下,将口诀念错了,水没引来却引来了火,导致火势更为严重。
大殿
正在议事的众人被一名慌里慌张的弟子打断。
“掌门,不好了,净华殿失火了!”
“什么?”众人全部起身,却只见一个白影闪过,慕容桓消失了。
萧染安慰众人:“有掌门师弟在,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们还是继续议事吧。”
众长老们又郁闷了,这掌门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净华殿了。
当慕容桓赶回净华殿时,慕容净夏正手忙脚乱的在竹林中用引水决灭火。慕容桓看到后,第一反应是,她引水决用的不错。第二反应是,立刻自己施了个法将火灭掉,三厚办
慕容桓抱着慕容净夏出了竹林进了书房,关了门之后设下了结界。
慕容净夏见到慕容桓本来十分高兴,可见了师父这一连串动作和一张冷冰冰的脸后,忽然觉得全身一紧,好吧,她又闯大祸了,而且看师父的样子,没打算轻饶了她。
“师父。”慕容净夏用手扯扯慕容桓的衣袖,轻声唤道。
慕容桓甩开慕容净夏的手,命令道:“跪下。”
慕容净夏跪在师父面前,垂着头不敢说话。
“解释。”慕容桓寒冰般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慕容净夏惧意更甚,经验之谈,师父话越少,说明他越生气。慕容净夏不敢延误,便将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
慕容桓听后叹口气道:“记得你学会炎火咒后为师就和你说过,不要在离树林近的地方使用,你可是忘了?”
“没,没忘。”慕容净夏小声道。
“没忘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桓语气变得严厉,吓得慕容净夏浑身发抖,连连认错:“净儿知错了,师父别生气。”
不生气?她还让自己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亏的自己回来即使,要是晚了点,那火把她给烧伤了怎么办?真是长大了连闯祸的本事也变大了!放火都学会了!慕容桓越想越气,将半年没用过的藤条取出来,重重打在慕容净夏背上。
慕容净夏蜷缩在地上,因为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师父的怒气,她连哭也不敢大声哭,更不敢求饶,只是跪着小声地抽泣,任由师父责罚。
慕容桓虽然生气,但也还是很有分寸,落在慕容净夏身上的藤条虽然力度不小,但却不至于把她打伤。
又打了四十下,慕容桓停下来看了看慕容净夏。这孩子今天也是吓着了,都没像往常一样大声哭喊。看着小徒弟跪在地上的模样,慕容桓又心疼了。不过,心疼归心疼,该罚的还是要罚。
慕容桓坐到椅子上,对慕容净夏说:“过来跪着。”
慕容净夏起身走到师父身边,然后跪下等着下一条命令。
慕容桓拿起桌上的戒尺,命令道:“哪只手放的火,伸出来?”
慕容净夏将两只手都举了起来,但看到师父手中的戒尺后,又把手缩回到胸前,小声求饶道:“师父,净儿知错了,能不能,不打了?”
慕容桓问:“你觉得你今天还不该打?”
慕容净夏点头道:“该打,可是,师父不是已经打过了吗?”
“为师觉得刚刚的责罚,不够让你受到教训。”
慕容净夏哭得更伤心了:“净儿受到教训了,净儿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师父别打了好不好?”
“不好,伸手。”慕容桓丝毫不为所动。
慕容净夏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哭着将手深到师父面前。
慕容桓道:“二十下,不许躲。”
戒尺一下一下落在慕容净夏手上,慕容净夏没有躲,也不敢喊,一直用牙咬着下嘴唇。
慕容桓看到慕容净夏咬唇,皱眉道:“咬唇干什么?为师又不是不让你哭。不许咬了。”
慕容净夏松开牙齿,戒尺再落下时便叫了出来。听到她叫疼,慕容桓反倒放下心来。小孩子挨打不哭不是什么好事,疼痛憋在心里对什么都不好。
二十下戒尺打完,慕容净夏手上红肿一片。
慕容桓放下戒尺,又道:“在这里罚跪两,一个时辰。”
“是,师父。”慕容净夏擦擦眼泪,尽可能安静的跪在师父身边。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慕容桓看向慕容净夏:“这次的教训记住了吗?”
慕容净夏点头:“净儿记住了。”
慕容桓伸出手想牵起她的小手,忽然想到她手上有伤,于是俯身将她抱起来,想拍拍她的背,又想到她背上也有伤,只好叹口气,道:“走吧,师父帮你上药。”
看到师父消气了,慕容净夏也笑了,双臂搂住慕容桓的脖子,撒娇说:“师父,净儿今晚想跟师父睡。”
慕容桓本想拒绝,不过想到今天重罚过她,心一软,就点头答应了。
第十七章:渡劫成仙
最近,慕容净夏发现,自家师父和师伯,都有点不太对劲。
先说师父,在慕容净夏的印象里,她的师父的话非常的少,通常情况下(受罚时除外),她说十句话才能换来师父一句回应。现在,同一句话,师父一天就能给她重复十遍。另外,师父经常盯着她看,无论是她练功时还是读书时,师父都会盯着她。有几次,她半夜醒来,发现师父就在她床边看着她睡觉!不对劲,太不对劲啦!
还有师伯,每天都会给她带来各种丹药,而且逼着她一定要吃完,也不管她的肚子装不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好吧,孩子的直觉,慕容净夏觉得,师父和师伯在急着做什么事,而且这事一定和她有关。
慕容净夏很直接的问过师父,可师父盯了她半天之后,只给了她两个字“没有”。知道问不出来之后,她也就没再问过。
换到慕容桓。他当然很着急,慕容净夏九岁了,这三年来,他对她的督促加上她自己奇高的天分,使得她的法力修为增长迅速,早已到了可以接受成仙天劫的程度。可天劫却迟迟未到,难道命中注定,小徒弟今生与仙家无缘了吗?
一日,慕容桓在大殿议事结束,正准备回净华殿,忽然见到天边飞来一朵云。
“师弟,那好像是仙劫。”萧染道。
慕容桓抬头望去,果然是仙劫。慕容桓心中一阵紧张,蓬莱又有弟子要修得仙身了,不知是谁,真希望是净儿。
“掌门,仙劫往净华殿后山方向去了。”一位长老说。
净华殿后山,现在在那里的只会是慕容净夏。慕容桓和萧染对视一眼,两人迅速飞往后山。
净华殿,后山
慕容净夏正在修习五行术,正觉得太阳太大,烤得她好热,忽然发现天边飞来了一朵云,正好飘到她的头顶上,挡住了阳光。
“今天运气真好!”慕容净夏抬头对着那朵云一笑,自言自语道。
正当慕容净夏暗自高兴时,那朵云突然放射出七彩光芒,光芒中心降下了一道天雷射向了慕容净夏。
“啊!”慕容净夏躲闪不及被天雷击中。
没等慕容净夏反应过来,第二道天雷接踵而至。慕容净夏慌忙招出悟愠来挡。
就在慕容净夏躲避天雷时,慕容桓和萧染赶到了后山。
“师父,救我!”慕容净夏一见到慕容桓边大叫着求救。
慕容桓听到慕容净夏的求救,便想上前相助。
萧染急忙拦住他:“你现在上去了,她就不算历劫成功,那这三年的努力,便都功亏一篑了。”
慕容桓心里着急,但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劝她:“净儿,别怕,这是仙劫天雷,一共只有三十六道,全都渡过之后,你就能修得仙身了。”
听到师父这么说,慕容净夏放下心来。
天雷一道比一道快,一道比一道恨,渐渐的,慕容净夏躲不过了,天雷再一次劈到她身上,那剧烈的疼痛,好像劈到了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经络,疼的她几乎昏过去,但接下去的天雷又带来的疼痛又将她惊醒。
慕容桓看得心疼,又不能上前帮忙。萧染怕慕容桓心急去救徒弟,设了一道结界将仙劫和慕容净夏隔在了结界中。
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等等,三十七?
“师父你骗我!不是三十六道!”慕容净夏大叫着,还是想尽办法躲着天雷,但一道也没躲过去。
“怎么会这样?”慕容桓道。
萧染也震惊了,抬眼望去,那朵云又一次放出光,这次,是耀眼的金色光芒。
萧染道:“不是普通的仙劫,是金仙劫。”
修仙共为四层:仙身,金仙,仙尊,上仙;对应的劫数也不同:仙身劫三十六道天雷,金仙劫四十九道,仙尊劫六十四道,上仙劫八十一道。(抱歉,太多了编不出来,就这些吧!)
仙身便可长生,大部分仙人都只是仙身,少数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会是金仙,萧染和蓬莱的长老们就是,而仙尊,千年来只有慕容桓一人渡过了仙尊劫,上仙,仙界之中还从来没人渡得过上仙劫,是以一人没有。
慕容净夏这九岁的孩子,渡得过仙身劫已是罕见,上天竟然让她渡金仙劫!这可能吗?
“净儿,净儿坚持住!快了!”慕容桓在结界旁不停安慰着。
慕容净夏躺在地上,随着天雷的落下不时抖动一下身子,小小的身子被天雷打出了满身的血。
又是十二道天雷劈过,云散了。萧染撤了结界,慕容桓连忙跑到慕容净夏身边将她抱起,用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她还活着,她渡过金仙劫了。
萧染见慕容桓面色变得平静,知道慕容净夏渡过了劫数,也放下心来,道:“你这小徒弟可真厉害,九岁的小金仙,还从来没见过。”
“以后随时可见。”慕容桓说着,将慕容净夏抱回房间。
第十八章:有女初成
慕容净夏渡过金仙劫后整整睡了一个月,当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后,发现慕容桓正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醒了,来喝杯水。”慕容桓端了一杯水递给慕容净夏。
慕容净夏正口渴,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问:“师父,我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
慕容桓点头:“一个月。”
“一个月!”慕容净夏惊叫:“我怎么了?怎么会睡这么久?”
慕容桓道:“你刚渡过了金仙劫,体力不支,你年纪还小,睡得久些也正常。”
慕容净夏松口气,问:“师父,那净儿现在是仙身了是吗?”
慕容桓道:“不只是仙身,还是金仙。你直接渡过了金仙劫。”
“金仙,是什么?”
“修仙的第二个阶段,你师伯就是金仙。”慕容桓解释道。
慕容净夏问:“那净儿现在和师伯一样厉害吗?”
慕容桓道:“没有,你才刚刚渡劫,修为没有你师伯强,不过你们都是金仙,你天资奇高,假以时日会达到你师伯的程度,或许还会超过他。”
慕容净夏笑了:“净儿还能超过师伯?”
慕容桓唇角上挑:“金仙之上还有仙尊和上仙,谁也说不好你将来能走到什么程度。你九岁便成为金仙,也许将来还会成为上仙。”
“师父是仙尊,净儿要是上仙不是比师父还高了吗?净儿不要比师父厉害。”
“为什么不要比师父厉害?”
“要是净儿比师父厉害了,师父再打净儿,净儿就会反抗了,师父又打不过净儿,净儿会把师父打伤的。”慕容净夏仰着头,笑得一脸无害。
慕容桓一阵无力,这孩子是什么逻辑?还是在为他着想!他慕容桓养大的徒弟,怎么和他一点也不像?
第十九章:汉瑾师姐
“跪下!”
慕容净夏砸跪在地上,嘴撅得老高,一脸的不高兴。
慕容桓坐在凳子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时不时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徒弟。师徒俩就这么呆了很久,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八杯茶,慕容净夏看见师父喝了八杯茶,不由又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么多年了,师父会在自己犯错时先喝茶降火,师父喝的茶越多说明师父越生气,也说明她会被罚得越惨。
八杯茶!看来师父被气得不轻,可是今天的事,慕容净夏真心觉得自己没错。
八杯茶,慕容桓放下了茶杯,对着跪着的小徒弟问:“你可知道你今日错在哪里?”
慕容净夏撇撇嘴,道:“巧了,净儿还真不知道。”
“还敢贫嘴!”慕容桓刚刚平息的火气又被慕容净夏激了起来。
慕容净夏也是一肚子火,不管不顾道:“明明就是那条软汗巾的错!”
“软汗巾?”慕容桓气得拍案而起:“那是你师姐,你怎敢给她起这种绰号?”
“是她先叫我净虾的!”
时间跳回到三个时辰前
慕容净夏走在从阿雪处回净华殿的路上,一路上碰到的弟子都对她毕恭毕敬,其实以前也是,只是以前是因为她是掌门弟子,现在是因为她是年龄最小的金仙。不过,总有人例外。
“诶呀!”一颗石子飞过来,正中慕容净夏额头。
“小师妹不是修得金仙了吗?怎么警惕性这么差的?一颗小石子都躲不过?”一声嘲笑在耳边响起。
慕容净夏看过去,是萧染的关门弟子阮汉瑾,早她几百念入师门,是她师姐,两人基本没碰过面,慕容净夏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不过秉着绝不受气的原则,她回了一句:“偷袭非正派人士所为,师姐也不怕给师伯脸上抹黑。”
阮汉瑾被激怒,但毕竟人家是小师妹,于是还是用嘴对回去:“一颗小石子而已,怎的就算偷袭了?小师妹好牙尖嘴利,净夏,净虾才对。”
慕容净夏接着回:“虾又没牙,如何牙尖嘴利?要是解读名字的话,师姐得更好解,汗巾本来就是软的,所以软汗巾啊。”
接下来,两人一句不合句句不和,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当然,只得仙身的阮汉瑾怎么会是已成金仙的慕容净夏的对手,不到二十招,阮汉瑾便要落败了。
“净儿住手。”
“瑾儿放肆!”慕容桓和萧染同时出现,挡在俩徒弟之间。
“师父,师叔(师伯)。”俩徒弟在自家师父的怒目之下垂首而立。
然后,两人便被自家师父带回了家。
“为师教你法术,难道是让你与同门争强好胜?”慕容桓质问。
慕容净夏不语,撇过脸不看慕容桓。
慕容桓强压火气,厉声道:“你可知道,同门之间私下斗法,按照门规应该如何处罚?”
慕容净夏继续没心没肺:“师父要是想让净儿知道,将净儿送去思过阁领罚就好了,不用费心去说。”
“你!”慕容桓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慕容净夏听见师父就说了一个字,之后又沉默了半天,心里又有些不安,抬头看过去,看见了师父铁青的脸,怒视着自己。慕容净夏吓的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叫了一声:“师父?”
慕容桓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这就是你同师父说话的态度吗?”
听见慕容桓明显带有怒气的声音,慕容净夏终于后知后觉得害怕了:“师父,净儿知错了,净儿认错,师父别生气。”慕容净夏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得越来越低。
“知错?刚刚不是还不知呢吗?”听她说知错,慕容桓还是降了些火气。
“净儿同师父顶嘴是错,净儿认,可今天与软汗巾打架的事,净儿不觉有错。”
“仗着法术争强好胜就是错,给同门师姐起绰号也是错!”慕容桓厉声道。
“那也是她先挑起事端,没给我这小师妹带个好头。师父为何不去骂她?”慕容净夏道。
慕容桓道:“她是你师伯的弟子,应由你师伯管教。你是我的徒弟,为师自然是要管教你。”
慕容净夏还想反驳,又无话可说了,只是心中还是有气难平。
慕容桓问:“还想说什么?”
慕容净夏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理由了,还是认错比较实在:“净儿知错了,师父罚吧。”
慕容桓见她虽仍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认识到了错误,觉得很是欣慰,不过责罚还是免不了的。于是挥手变出长凳和一块红木板子,命令道:“趴下,去衣。”
“啊,又要去衣啊!”慕容净夏到底还是大了些,尽管从小经常被慕容桓去衣责打,事后为她上药的也是师父本人,但还是,害羞啊!不过看到师父严厉的眼神,慕容净夏任命的趴在长凳上,一咬牙,退了下衣,任由师父用仙索将她控制在长凳上,等着即将到来的责罚。
慕容桓给她缚好了仙索,便高高扬起板子,重重落在慕容净夏臀上。
“啊!”板子的威力比藤条大得多,加上慕容桓手下根本没留情,一下就使慕容净夏疼得大哭起来。
“啪啪啪”慕容桓手里的板子连续打下去,根本不给慕容净夏反映的时间。
“好疼,啊!师父饶了净儿吧,啊!别打了,师父,求您了!”慕容净夏终于反映过来,连连求饶。
慕容桓恍若未闻,一心一意用板子教训着小徒弟,下手毫不留情。
“师父别打了!”慕容净夏哭着,拼命想挣扎,双手一使力,竟挣脱出了仙索,护在了身后。
慕容桓一板子急急收住,好险,若那板子打到了她手上,她手骨都会断掉。
“手拿开。”慕容桓命令道。
慕容净夏哭道:“师父,净儿好疼,不要再打了。”
慕容桓没打算就此饶过她,也不多说,左手握住她的两只小手控制在腰间,道:“最后十下,自己数。”
“啪”
“一。”
“啪”
“二。”
······
“九。”
“啪”
“十。”
慕容桓给慕容净夏松了绑,看着她趴在长凳上抽抽搭搭的哭。
慕容净夏哭了一会儿,发现师父没有安慰她的意思,便自己先开口:“师父,净儿嗓子都快哭哑了,您也不,不轻点打。”
慕容桓笑道:“怎么,要跟为师算账?”
慕容净夏说:“是想来着,就是不敢。”
慕容桓蹲下摸摸她的头,问:“害怕师父?”
慕容净夏点头:“师父打人很疼的,由不得净儿不怕。”
慕容桓道:“怕也不乖,总是闯祸,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慕容净夏嘟囔道:“都好久没吃过东西了,那还记得住吃啊?”
慕容桓轻笑出声,还说怕他,小徒弟是越来越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