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小姐的慰问 上

而这一回,就轮到那“铺”面袭来的红晕装点泉理的脸颊了,她第一次看到桥怜姐会以这副模样同她讲话,就算在以前,对方所谓的撒娇也不过是为了舒缓自己心情而刻意表现的,那份早已让其愿意接纳的“姐姐的可爱”,却在这身位颠倒之时,使她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与事无关,与人有关。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虽然有些晚。”泉理皱起了眉头,略带苦笑,她扔下手中的青菜后便走去了卧室,没等桥怜跟上,就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侧沿,气性未消的抱起了胳膊。

“但就算你早些承认,我大概还是会极其恼火吧,呵呵。”

“哼唔……你果然生我的气了……”讲到这里,桥怜便也无话可说了,她因羞愧而压下声嗓后的娇滴语气如若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下不为例”了,但泉理不同,她自认没有丝毫动摇的心境任凭桥怜小姐怎样撒娇致歉都不曾发生过任何改变,尽管那只是她倔强的“错觉”罢了,泉理刻意背过对方视线的面庞早已因之前那些羞人行径红烫着延至耳根,因那完全无法让人生恨的可爱招供而烦乱着思绪。

“怎么可能不生气……”到底还是不能轻易放过眼下这犯错的“小姑娘”,泉理的回应依然在低沉中夹杂着怨念。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装病就不用担心了吗,还是说,我已经低俗到了会担心失去收租来源的程度?”“不是的!姐姐可没有那个意思!”

一提到收租两个字,桥怜便更加心虚起来,她连忙侧身跪坐到泉理身后,搂抱住那背线优美,挺坐在前的少女身躯,别有用心的磨蹭着。

“哎呦,干嘛呀……怎么这样说……一点都不可爱了……”“那你还想有什么意思……!?”

“唔!!”

突如其来却又不出所料的恶狠语气,将还在试图通过亲昵获取原谅的的桥怜吓退回床外,她就像个打碎玻璃的小女孩儿,低头轻呜的同时紧攥裙身,并脚站到了一旁,等待对方的斥责。

泉理缓了缓鼻气,冷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累吗?董桥怜?买菜做饭,还有考试,我连收拾个客厅都会犯困。”

“是……”

“不光是累,就算什么都不干,这阴暗的环境也会让人感到疲劳。”

“是……”

“这房子虽然背阳,但你这唯一朝南的卧室为何每天都暗成这样,你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是………啊不是!对不起……”

泉理如此这般打开了抱怨的话匣,让桥怜明白自己先前的卖娇行为并不是毫无作用,于是她抿着嘴巴,摆出一副充满歉意的笑颜,应和着泉理的训斥。但大概是因为一直在低头的缘故,直到对方完全起身并向某处走去时,她才在那声让其回想到某件琐事的训言中反应过来,随后冷汗直流,抬头大喊。

“看看这窗帘,你到底是有多久没……”“泉里等等!!那里!!”

尽管那试图阻止泉理的双手从她向窗旁走去时起就已在疯狂的乱甩,但还没有任何借口对策的自己却只能哑着嘴巴,看着那刺眼的光亮在透入屋内后带起了层层“浪响”。冰凉的触感埋没了泉理的脚背,但那不是海水,而是成堆的易拉罐,在如同没有泄尽“怒火”的情绪下不愿停歇的落响着。

二人没有言语,桥怜在这止不住的碰撞声响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漫长,那些自己偷喝却忘记扔掉的啤酒易拉罐,没有一个愿意在重新激怒那位房东小姐之前稍作安歇,兴奋的进行着它们的“诉讼”。

“泉……理?”

吵人的声响在最后几个滚远的易易拉罐停下之时结束了,但这随之而来的寂静,以及少女在神情中少有露出的不悦,在任何人都大气不敢一喘的氛围下,通过一声清晰愤恨、令人心慌的咂嘴,吓虚了还在妄想通过笑闹来搪塞此景的桥怜。

“真过分…”少女阴沉着脸,如是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扔了!随手一放就再没记得了!我我我这就去……”尽管桥怜知道自己经哄不好她的房东小姐了,但对方散发出那不同于恼火的阴冷还是让她慌乱了手脚,极尽所能的想要做些弥补,于是她连忙向前走去,却忘记了脚下刚刚埋好的酒罐“地雷雷”,致使泉理同样一惊,急切的发出了制止。

“先别乱走!会摔到……呀!”“泉里!”

一时的担忧,竟让泉理也成为了那个没有注意脚下的人,二人在这杂乱现场的阻绊下撞到了一起,相拥倒在了“罐海海”中。

“呜 ”

十分钟的时间,就让桥怜积攒的过错全数败露,她毫无辩解渠道,只能继续表露着深的歉意,鸭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等着那位搭腿坐于沙发,满脸阴冷的房东小姐开口说话,才敢继续接下来的致歉。

“撒谎、喝酒,房间一团乱,这还真是标准的坏女孩儿模版呢。”泉里轻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一副戏谑语气的说道,方才那一跤,桥怜可是结结实实的把泉里压倒在地,这才致使这位姐插放在腿间的双臂更加拘谨的耸动着,因羞愧而在脸间隆起了肩膀,这动作甚至有些挤大了她本就不小的胸部,如果不是因为过错,她惹人怜惜却又有些娇媚的姿势大概就会让人在浮想联翩中,忘记她的“罪责”吧。

“姐姐知错了……你想怎么骂我都没关系……”

“如果骂你能解决问题的话,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泉理的冷言相对让桥怜根本看不到获得原谅的希望,向来思路清晰的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缓和愧疚,既然道歉无用就做出点实际行动,抱着这样简单的想法,她支吾了半天便继续言道。

“那你要怎么办……额嗯……要不……处、处罚一下姐姐……?比如做家务?或者……给你每天按摩捏脚什么的……”

总之桥怜能够预想的惩罚也无非就这些本就应该由她来做的琐事,却在偶然之间激起了泉理一个不错的想法,尽管那也算不上偶然,因为早在回家之前,少女就已经期待着这样做了。

“惩罚吗?倒是个好主意,你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扯谎行为不教训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就是这声有所预告的轻笑,让桥怜觉到了异样,她看到泉理不愿直视她的眼神在那一刻重新恢复了亮彩,并直到对方再度开口,她才惊讶着停住了想要探讨如何赔罪的嘴唇。

“那不如就像那种家法一样,犯了错……”“狠狠的打屁股,如何?”

………………………

…………………………………

哎?

清晰明了,还被刻意放缓念词的几个字眼脱口而出,不出意外的让客厅陷入了寂静。原来桥怜看到的惩罚在第二层,以为会是第一层,但其实泉理已经到达了第五层。

“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说这个……”“难道、难道你要……打我吗!?”

“你不该打吗?”

………………

没有任何迟疑,泉理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彻底惊住了桥怜的心神,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陷入那预想惩罚实现的恐惧中,因为房东小姐的话,永远都是说到做到。

打……

自己可没怎么挨过打……

看着对方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这种惩罚小孩子用的手段,桥怜在心里打起了抵触,过去可是乖乖女的她别说打屁股了,哪怕是一些简单的体罚,她都没有什么受过经历,除了大学时期与某位短暂交往的“合欢之情”“合欢“时,为故意迎合对方的喜好而挨过几巴掌外,就不再有所体验了,尽管她不得不红着脸承认那种感觉所带来的刺激,但如今的处境却完全无法和那时相提并论。

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主意提出得太过没有铺垫,桥怜在惊讶与羞红之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其当真,对方先前有关“坏女孩儿”的称谓多少让她有些臆想,那责打屁股的惩罚提议只是泉理威吓她的玩笑,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如果想要压制远比自己年长的姐姐,那自然就是要将她的处境逼落到比之低阶的程度才能有所成效。

这样仔细一想,泉理那高高在上,搭腿雅坐的冷峻模样竟突然间有些别样的可爱,桥怜居然开始信誓旦旦的期待着,少女待会儿羞煞面庞的模样。

于是乎,不知廉耻的房客小姐又一次泛起了娇磕,尽管红晕依然还在她的脸上吸热升温,但沦落此境她便便已没有了退却的必要,哄好房东小姐才是重中之重,于是她面色一转,让半耷下的眉头配合着侧倾的视线,摆出了一脸引起泉理注意的魅人笑容。

“…………”

还没等少女作何反应,跪坐在她身下的姐姐就开始扭腰晃身,像一只讨宠的家猫向她慢步爬来,先前被藏于对方身后,那轮廓圆挺的臀型就这样渐渐扭到了视线之下,直到桥怜将双手搭到自己的大腿上时,她才明白了这位大姐姐试图讨好自己的心思。

但她依然没有作声,等待着对方进一步的行动,只见跪于身侧的桥怜姐将双手伸过大腿,抓进了泉理左边的沙发缝内,以此拉拽,将身体带起,支撑腰臀的双脚通过黑丝的柔顺向后滑动,并在小腹即将碰到学生裙时停住了姿势,就这样在没有与之接触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臀腿提拱到了泉理面前,并随着一声吃力的轻吟,故作性感的晃了几下。

“好嘛……我承认我是坏孩子还不行吗?我该打,可别说那种话羞我了,我给你道歉,不就是打屁股吗,哝~”

桥怜还是对自己的身材相当有自信的,这样近在咫尺的暧昧姿势不论是谁都会脸红害羞,更不用说这个企图吓唬自己的小女生了,她将“呈”在少女面前的翘臀尽力拱起,挑逗似的提示对方自己准备接受惩罚,泉理的小手细嫩光滑,拍在屁股上感觉怕不是只会软绵到让人发痒,如是这般轻视着对方的桥怜在浮出了得意笑容后,用两只手背抵住了下巴,等待欣赏着少女费力挥动巴掌时的可爱喘息。

然而很快,这有些想当然的闹剧便在荡彻整间客厅的一声巨响中结束了,桥怜先是一惊,因为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已经跌回了地面,随后那透过裙子,深入臀骨的闷痛便迫使着她与那打在屁股上的重响一起,“攀比”着室内的分贝。

“呀啊!!!”

泉理甩了甩自己刚立下威严的巴掌,冷冷地看着桥怜姐跪趴在地,双手捂臀的痛苦表情,桥怜挺傲的胸部让她失去重心,上身贴地,致使那本就圆翘的屁股在高耸中盖住了桥怜的身体,因无法消化的疼痛而上下踢踏着脚丫。

“啧……”

“呜哇!不要!”桥怜在惊恐中被泉理抓住手腕,拖回了身边,她没想到泉理的手劲竟如此之大,这狠重的一掌填满了她的怒火,预示着她的姐姐必须要为这份轻视付出代价。

“你当我在开玩笑吗,还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笑?”

“不是的!我、我……”看样子泉理真的吓到了她的姐姐,如果这是一个比其年长的前辈,那估计桥怜就会在这威压的气势下掉出眼泪了。

“我可不是光为了羞你才这样讲的。”多少有些愤怒的房东小姐顺了顺气,一脸阴沉的继续说道。

“你是真的欠收拾了。”

……………………

说完,泉理便放手将桥怜扔到了一边,震惊之余,桥怜哪还敢再有什么调皮心思,她连忙正身跪坐,微微低首,因那打痛屁股的一发掌掴而憋屈着表情。

“那个……你说的打……不是指那种……威吓性质的拍吗……”“我说过了,狠狠的打你。”

“那……那怎么行!我都这么大了……可是好久没被……打过屁股了……”

明先前还在摆首弄姿的桥怜姐在这压抑的氛围下竟开始有些发抖,对方不是在说嘴,她是真想照着自己的屁股狠狠打上几十下才能消气,可如果这是小孩子家耍弄自己的玩闹或者威慑也就罢了,将这定义到惩罚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可那些“姐姐怎么能被妹妹体罚教育”的义正言辞在那易拉罐中滴出的酒底儿下根本显不出任何力度,这邋遢的场面,是这位房东小姐完全有理由将她赶走的最好证明,一想到这儿,桥怜本就愧疚难当的面孔下便浮现出了更多幻想自己接受责罚的羞红。

“那你可得马上习惯了,我不想给你太多时间,撒谎精小姐。”

“你……你……怎么能打你的房客呢!我还比你大那么多!我可是姐姐!泉里你不要得寸进……”

“进什么??”也许这是桥怜最后一次胆敢顶嘴了,因为泉理的嗓音已经提高到了几近呵斥的程度。

“唔………”

“得寸进尺的人是谁呢?还是说我没有权利将你这个既付不起房租又把屋子搞得一团乱糟的家伙赶出去?”

“别!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这里……”原来这才是最能吓住桥怜的威慑,她惊恐万分的模样已将先前任何想要撒娇卖弱的搪塞意图扑散在心,她可不想离开这里,或者说她根本无处可去,在这孤身一人的城市之中,这里是为数不多能够给予她温暖的地方,她在职场摸爬滚打期间便得到了房主太太的接纳,那份欠下将近小半年的初始租金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再被提及,而如今自己身处同一境地,其对象却换成了这位寡言的小房东,这位模样稚气却严厉沉稳的花季少女。

“那个……对不起……是我任性了……泉里很认真的吧……觉得我该打……”

“嗯。”不难看出在少女眼中同样闪过的担忧,似乎是在为自己吓到了桥怜姐而略略感抱歉,但她依然回应得十分肯定。

“我该……被打到什么程度……才能偿清错误呢……”事已至此,桥怜便也放弃了挣扎,满脸通红的试问起关于那羞人惩罚的后续延展。

“呼………”

泉理多少缓和了些情绪,她不知该如何抚平姐姐受到惊吓的内心,只能犹犹豫豫的伸出小手,摸了摸桥怜的脑袋,默默安慰着。

“泉………呜………”

她可怜的桥怜姐,只能这样无助的跪坐在地,吱唔着泉理的名字,这已经是她所剩不多的撒娇机会了。

“我不想吓唬你,桥怜姐。”泉理重归平静的声音参杂了些许之前照顾桥怜时的温和,随后她继续说道:“但我要将你打哭,打到你求饶也不会停手,我要让你哪怕以后听见【打屁股】这三个字都会浑身发颤。”

“对于小孩子来说,体罚教育就应该是这种效果,不是吗?”

如此令人心慌的处罚预告在泉理的叙述下已经开始让桥怜喘起了虚气,那一刻她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位犯错受罚的年幼少女,在严厉的长辈面前因要被责打屁股的未来而瑟瑟发抖,那成熟对方许多的女性躯体便也在这毫不协调的高低身位中显出了一丝惹人怜爱的落魄,以及一点如有看客则一定会不由自主生起的期待。

“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说了……”

“总之先给你点其他惩罚,自己到墙角处反省着,站着坐着随你的便,等我把酱料腌上,沙拉拌好了再来收拾你。”

安排好后泉理便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到厨房,那抚摸着脑袋的右手直到与其分开才被慢拿离,留下了在这通折腾下有些散乱发型的桥怜小姐。

“我可跟你说好了。”站在厨帘前的泉理回过头来,十分正经的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错,并愿为此付出代价的话,就不要把我接下来对你做的事情当作玩笑。”

看样子,房东小姐们的关爱,就犹如她们的性格一样,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我可跟你说好了哦,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我,并愿为此偿还人情的话,就请不要在意我家女儿今后的慰问,你们都是好孩子,一定能够好好相处的。】

“是……”

“泉里……小姐……”

时间回到了现在。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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