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后方的你 2

两天后,我们带着白白回家,白白头上的伤还要一两个星期才能拆线,他现在得按时服一些镇定的药让脑部休息,所以大部份的时候他都昏昏沉沉的想睡,丁和尼尔森家的人说让白白在我们这多待两个礼拜,直到他休养好了,以免身体受不了漫长的车程,尼尔森家的人没有反对,我有种感觉他家的人并不太在乎他,除了他哥,他哥在电话里措辞严厉的训了丁一顿,即使像他哥这样风度理智的人,都压抑不住怒火,我想他对白白是真的心疼。

知道白白没事了让我心情好转许多,那天晚上,丁把我找去了书房,我知道我的惩罚终究还是要来了,可是却感到心安,丁他没有放弃我。他将来还是会,继续照看着我。

我想我是开心的。

我来到了书房,看见桌上依旧摆着一堆未批阅的文件,这三天丁也够折腾了,陪着我和白白在医院,工作都放一边,丁没有看那些文件,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我,他脸上表情是连日来最冷峻的一次,我明白他是故意的,他非得把自己绷成这样才能下狠手。我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我也不容许自己逃过。我走了过去,对他说:「丁,我错了。」

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既然您知道错了,那就脱了裤子去那儿趴着。」他指指一旁的长沙发。

我听话的走了过去,褪了裤子,趴下,我的屁股刚好被沙发的扶手顶起,一副就是要受罚的可怜姿态。丁走了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他手上的东西。是藤条。和伊顿公学相同的那种,我一见那个屁股就不住的紧绷起来。

丁把我的上衣又撩高了些,让我的屁股整个露出来,「十下。」我听到他说。

十下?在伊顿最重的惩罚就是六下,他竟然要打我十下,我知道那藤条的威力,它将会让我尝到有如地狱般的疼痛,我害怕极了。丁拍了拍我的屁股,「放松,少爷。」然后我感觉藤条轻轻搁在我的臀峰上,我深呼吸一口气,藤条就刷的一声狠狠落了来。

「啊!!!」我尖叫出声,好疼,我的屁股肯定受伤了,丁还没等我消化完那可怕的剧痛,第二下又重重挥了来。我哭了,双手紧紧揪着沙发皮,接来的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是连续且快速的,我身后火烧火燎的疼,丁终於停下来让我休息一下。

我趴在沙发上喘着气,「您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他问。

「开车。」我艰难的回答。

「不。不是。」丁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怒气,「是您不爱惜自己。您试图把自己和您的朋友推入危险,您知道吗?您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我回过头去望着他,他全身笼罩着怒火,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对不起……」我道着歉,「丁,我错了。」

「接下来的五下,我希望您能大声的报数,并且保证您以后会爱惜自己,您做得到吗?」丁严厉的说。

「可以……」我把脸埋进沙发,闷声说。

丁过来帮我调整了姿势,我的屁股再一次高高撅起,他回到了他原来位置,宣布:「要开始了,少爷。」

我点点头,他把藤条摆在我的屁股上轻轻敲了敲,举起,然后,像要划破空气似的挥下。

「啊!!!」我尖叫,「六!我保证以后会爱惜自己!」

「很好,少爷。」丁温醇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有停顿太久,接着第七下又落了来!

「七!!!我保证以后会爱惜自己!!!」我吼叫着,彷佛这样就能比较不痛。

「嗖——啪!!!」

「嗷——八……我保证以后会爱惜自己……」

我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双手背过去护着屁股,边哭边求饶:「丁……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受不住了……」

「少爷,您可以休息一下。」他不冷不热的说。「我会等您准备好了,再接下去。」

「丁,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太疼了。」

「我知道很疼,少爷,可是这是您应得的,您的屁股需要一次深刻的教训,而我绝不会对这点有任何的退让。」

丁的态度如此坚决,让我的心都冷了,我缓缓移开手。

「记得您该说的话。」他提醒。

我负气不回答。藤条又再次抽了下来。

「欧——九!我保证以后会爱惜自己!」

「嗖——啪!!!」

「噢!!!我保证以后会爱惜自己!!!」

十记藤条终於挨完了,我虚脱的趴在沙发上,丁过来摸了摸我的屁股,像是在测试温度,我不用看也可以想像我的屁股现在是什么模样,丁的每一鞭都抽在不同的部位,毫无重叠,我想我的屁股现在一定整齐排列着十条细红的鞭痕。

丁把我抱了起来,自己坐上沙发,然后把我脸朝下横放在他腿上,我回过头去,赫然发现他从一旁的茶几拿起了发刷!

他还要打!!!我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狠,哭吼着抗议:「你已经罚过了——」

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怜悯,只淡淡的问:「少爷,您几岁?」

我几岁他不知道?!这什么管家啊!

「十四岁——」我粗鲁的吼着。

「那几岁才能开车?」他继续问。

我愣了一下,怯怯地答道:「十七岁……」

「是的,十七岁考了驾照才能开车。」他严厉的望着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其实您心里清楚得很,但您却总存着侥幸的心理,少爷,下次您在犯错前,应该先问问您的屁股答不答应。」

「可是你刚刚已经打过了!」我委屈。

「刚刚打的是您不珍惜自己,现在打的是您明知故犯!现在,趴好,要是您再不老实,我保证今晚您的屁股跟这支发刷会有很漫长的相处!」

我含着泪水转过身去,把我满是鞭痕的屁股暴露在他的眼下,他按着我的腰,发刷又快又狠的落了下来。

「您要是——」「啪」「不能」「啪」「守规矩」「啪啪」「您的」「啪」「小屁股」「啪啪」「就会」「老是在」「受罪」「啪啪啪」「我期望能看到您」「啪啪」「乖巧」「啪」「听话」「啪」「成熟」「啪」「理智」「啪」「的一面」「啪啪啪啪啪」「为此我会不断的修理您」「啪啪」「直到您成为理想的模样」「啪啪啪啪啪啪——」

发刷击打在那些鞭痕上,把原本细细长长的鞭痕晕染成大片的红肿,我在丁腿上哭啊吼啊踢啊蹬啊,都不见他有任何心软,最后惩罚结束了,我趴在他的腿上,他轻轻的摸着我湿透的头发。

「小少爷,您鲁莽的行为为自己赢得了一个难熬的暑假。」

我啜泣着,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您被禁足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您每天要念六个小时的书,在八点前上床,并且在睡前获得一顿重重的打屁股,有时候是巴掌,有时候是发刷,视您当天的表现而定,这支发刷会放在您的床头,让它能时时刻刻提醒您。」

「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还是您比较希望藤条。」

我转过头去,生着闷气。

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少爷,两个星期后如果您的行为没有改善,那这个禁足令就会继续下去,直到暑假结束,您不会乐意见到那样的,是吧?」

我真觉得我这次悲剧了,忍不住大哭起来:「丁,我恨你我恨你——」

————————

白白拆了线后,眉上留了道疤,我心疼的看着他那张俊俏脸庞破了相,「白白,对不起啊……」这大概是我第一百零八次道歉,他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摸了摸那狰狞的痂说:「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啊,挺性格的。倒是你,屁股没事吧?」

我脸红了红,怎么没事?每晚趴在丁腿上挨将近十分钟的巴掌怎么可能会没事?我每一天都是带着滚烫的屁股上床,庆幸的是那支该死的发刷还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不曾有人动过它,我不会再给它任何接触我屁股的机会!至少在这个暑假都不会!

然后白白要回家了,我有点舍不得他,下次见面就是一个月后的开学了,我和丁把他送到了火车站,白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对他说:「下次再来玩好吗?」

白白看着丁问道:「我还能再来拜访吗?」奇怪,这里是我家耶,他问丁干嘛?丁对他笑了笑,「当然,怀特少爷。随时欢迎。」白白听了好像很高兴,他露出了浅浅的、另人怜惜的微笑,我看着他,好庆幸我们两个都没事,虽然我们都付出了代价。

白白走后几天,我的禁足令顺利解除了,睡前打屁股也终止了,我终於可以安稳的躺着睡觉,丁说我表现的很好,月中时他带我上爱丁堡玩了一趟,这大概是我这两个月来最美好的回忆,然后我的暑假就这样结束了。

九月,我又回到了伊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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