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4

闻言柳鸾阮郁总算送了一口气,原来他的目的不过是要控制这些人,暂时想必还不会伤他们的姓名。但“十二影”哪是他那么容易控制的住的呢?阮郁叹道:“尹三—不邵公子,你好城府啊!”

邵林英傲然一笑,也不答话。沈子萼却嬉笑道:“这么回事啊,我总算明白了!诶,不过我得提醒邵公子,你代号才排在三,前面还有两人吧?你得把他们也杀了才能当上老大啊。不过我估计直接杀是不行,你得找些罪名栽赃陷害,这才名正言顺。”

众人一听,又都觉得此事蹊跷。了尘子心下掂量,这邵林英这样的家世名声实在不必为此事,且他身手也不够啊?于是出言道:“多说无益,柳鸾必须交出来。明宫主,还望你三思。”

明月影不喜言语,刚才也只是任凭别人斗嘴,现在也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表明立场。

邵林英心中一乐,眼看大事已成,正欲抢先动手,却听到一个女子尖利的叫声。绿儿突然冲了进来,满面泪痕,一双秀目此时已显得有几分癫狂。众人看她的步法,竟是身怀武功。最吃惊的莫过于苏芳晓和阮郁了。

绿儿冲进来一把抓住邵林英的衣袖:“告诉我不是你!英哥哥,告诉我不是你!”

邵林英眉头皱了起来,道:“不是什么?不是我杀了那个老家伙么?你是真看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绿儿一声大呼:“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爷爷?”

邵林英不耐烦道:“行了你!干什么啊?不就是你们家的一条老狗吗?又不真是你爷爷。”

绿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爹爹只喜欢男孩从小就不疼爱我,妈妈早早的就去了,只有爷爷……十几年来只有爷爷天天陪着绿儿玩逗绿儿开心,他对我比亲爷爷都要好,你怎么忍心……”

邵林英更加不耐烦了:“谁让他总是拦着我,影响我的大事!”

绿儿“啊”的一声惨叫,神志已近崩溃,双手在头上挠乱了头发:“你疯了!英哥哥你疯了!爷爷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根本是个疯子!”绿儿大声喊着。“你杀了那么多人,却去陷害别人!我竟然……竟然以为你是个能与我相守一生的男子,我还帮着你进入我们冠王堡,让你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好恨……好恨啊!”

绿儿一声声尖利的哭喊刺进了每个人的心里。然而事情却在她的话里明了开来。绿儿那只喜欢男孩的爹爹想必是传闻有龙阳之好的冠王堡堡主张鼎。这样一来,邵林英借着绿儿的帮助自然能够在冠王堡自如进退,江南邵家更不用说。此刻众人都已相信,这一连串的事件竟然是这个有着显赫家世的邵二公子所为。

邵林英终于慌了,他一路把绿儿带到了圳川也是为了多个帮手行事方便,哪想到杀个老头子,竟然让绿儿变的如此这般。“绿儿!你是不是病了。别胡言乱语了。我自小与你青梅竹马自会一生好好待你。你不要在这胡闹。”

绿儿的表情从癫狂到木然,许久才抬头道:“英哥哥,抱抱绿儿好么?”

邵林英只想快点解决这个麻烦,闻言便伸手把绿儿揽在怀里,想好好安抚一番。刚把绿儿拥入怀中却觉背心一阵剧痛。他吃惊地张大嘴看着绿儿。

绿儿勉力仍把邵林英的身体抱住,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后拔出了插在邵林英背后的匕首,抬头温柔地看着邵林英,柔声道:“英哥哥,不要再做坏事了。黄泉路上,绿儿陪着你……就我们两个人,永远相爱相守,好么?”语闭展颜一笑,匕首抹断了咽喉。

邵林英怔怔地看着断了气的绿儿,两个身体一起倒了下去。他的身体抽搐着,鲜血不断从后心涌出,他想到绿儿曾经说过的话:绿儿此生只求与英哥哥夫妻恩爱,一心一意永相守……

他是在哥哥高大光环的阴影下长大的,他恨!他不甘!他要爹爹和哥哥都对他刮目相看!可只有这个天真的女孩把他看做生命中不变的靠山,他也是真心待她。他还曾想,待他受万人景仰后,风风光光地把她从那个人心冰冷的冠王堡娶回家……

哪曾想?刀未钝、刃未乏,歌未歇,曲未终,却是壮志未酬,唱的烛日争辉徒消瘦……

邵林英在抽搐中断了气。

一个生在显赫家庭里却不为父亲看重的满心不甘的俊朗少年;

一个生在显赫家庭里却不被父亲疼爱的只求相守的娇美少女。

红尘滚滚不肯停歇,望眼欲穿怎能看透?终是此生囚……

韩英突然扑在绿儿的身上大哭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让这个性情淳朴的姑娘已经深深地喜欢这个乖巧娇美的女孩,想到她曾快乐地对自己说:“我有一个英哥哥,现在又有了一个英姐姐,绿儿好快活。”绿儿,你现在是不是便可以永远快活了呢?

没人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收场。渺因许久才想起来道声佛号。

苏芳晓痴了好久,突然起身,取了绿儿爷爷的古筝,纤细的手指轻舞,双唇轻启。她唱起了第一次见到绿儿和她爷爷时他们唱的那首〈少年游〉。字如吐珠,声若悲吟。听得这些粗豪的汉子都暗暗悲切。

了尘子突然全身巨震,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飞似的离开。

一场硝烟便这般逝于无形。

明月影让小蝶带着明宫众女回山,只留了个青儿在身侧顺便照顾柳鸾。阮郁的伤在苏芳晓的照料下也渐渐好了起来。青儿的事也就是每天煎煎药,受伤的人都自有人陪在身边,她现在每天便于沈子萼斗口胡闹,一个嘴不饶人,一个疯话连篇,倒是常逗的大家笑声连连。

在苏芳晓的坚持下把绿儿和邵林英合葬后。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再去提那天的事。没人去问沈子萼的师从。也没人去提“方恨吾非花”,和“但罔环燕华”。日子好象回到了这件事没发生之前的“黯春愁”,不过现在又多了柳鸾和明月影,但却……少了个绿儿。

明月影轻轻拉下了柳鸾的小衣,光洁的皮肤已经伤愈如初。一巴掌更是不留情面的打下去。

“啪!”“唔!”柳鸾轻轻出了一声,不是因为疼痛难忍,而是因为这样趴在明月影膝盖上被她打屁股的情景实在尴尬难当。

明月影高扬手臂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很快柳鸾白皙的臀上就浮出一片羞怯的粉红,打了五六十下,明月影停了手。手心已是又痒又麻。这种责打,你痛,我也痛。

“那天为什么说人是你杀的?不是说不会骗我么?”

柳鸾不答。

“啪!”明月影又打了起来:“不说话!还没打够是么?”

柳鸾委委屈屈的低声道:“不是。”

“你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明月影停下手,又道:“鸾儿,我已决心把明宫交于小蝶,以后便跟着你了,以后若是在发生那天的事情,你还要丢下我一人赴死么?”

柳鸾原本因窘迫而红通的面孔顿时浮上了多种表情—吃惊、欣喜、犹豫……

明月影突然又打了一巴掌:“今天不说明白,你就别想穿好裤子!”

“可是……”柳鸾还未说完,就被突然落在屁股上重重的一巴掌打断了。

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十几下。打的柳鸾恨不能把脸藏到明月影的腿下。

“你当你死了,我还能快活的活在世上么?”明月影突然道。

柳鸾闻言一怔,姐姐,是我的姐姐。他突然从明月影的腿上爬起来,一张羞红的面孔几乎贴在了明月影的脸上。“姐姐,那你可愿意……愿意陪我去昆仑么?”

明月影还道他要说什么,却说出这么句话,奇道:“为什么要去昆仑呢?”

“我小时侯听爹爹说:昆仑山上有一种花,名唤‘七虹霓”,状美味香,七色的花瓣在晨雾中能射出彩虹般的流光。”

“那一定很美。”明月影温和的笑道。

“我想应该是。但更重要的是这种花服食后令人忘却烦恼。”

明月影笑着伸手点了一下柳鸾的额头:“世间真有这样的花么?”

柳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也是传说夸大,但却说它能祛病强体,解天下之毒,想必这是真的。”

明月影点头道:“这倒是有几分道理,世间有许多奇花异草都长在人迹罕至之处,也许真的有这么一朵‘七虹霓’,你是要去昆仑找这花么?”

柳鸾道:“正是。那个,就是我和你说把我抚养大又传授我武功的……前辈,从小我便看着他饱受毒伤的折磨。虽然性命无忧,但我想寻来这花为他治伤。然后……我们便回明宫,再也不出来了!你说,好么?”这前辈自己是谷风子,为他治伤便是柳鸾心心念念不做到便死不甘心的事。

明月影低头露齿一笑,刚想说话,却突然扭过头去,羞红了脸,急忙道:“你……你怎么不穿好裤子!?”因为她一低头看到柳鸾因激动而直起身子说话,但却忘了掩盖的男子特有的……物件。

小鸾儿已是个长成了的男人。明月影此刻才突然明确了这一想法。

绿儿冲进来一把抓住邵林英的衣袖:“告诉我不是你!英哥哥,告诉我不是你!”

邵林英眉头皱了起来,道:“不是什么?不是我杀了那个老家伙么?你是真看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绿儿一声大呼:“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爷爷?”

邵林英不耐烦道:“行了你!干什么啊?不就是你们家的一条老狗吗?又不真是你爷爷。”

绿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爹爹只喜欢男孩从小就不疼爱我,妈妈早早的就去了,只有爷爷……十几年来只有爷爷天天陪着绿儿玩逗绿儿开心,他对我比亲爷爷都要好,你怎么忍心……”

邵林英更加不耐烦了:“谁让他总是拦着我,影响我的大事!”]

邵林英终于慌了,他一路把绿儿带到了圳川也是为了多个帮手行事方便,哪想到杀个老头子,竟然让绿儿变的如此这般。“绿儿!你是不是病了。别胡言乱语了。我自小与你青梅竹马自会一生好好待你。你不要在这胡闹。”

这两段均出自上面的那章。

嘿嘿同学,我已经对你彻底疑惑了。不知道是你笨外加看的不认真,还是我写的不清楚。弄的我都迷乱了!

不管怎么样!来人!!!拉下去五百大板!不打成尸体就不要拖回来!!

十三

阮郁黯然地站在柳鸾的房门口,听着房内的对话,脸上浮出凄然的笑容。一声轻叹,他倚在门外的墙壁上。到如今,柳鸾对自己已有了妥帖的安排。那他自己呢?他该做些什么?又该去向哪里?

苏芳晓远远地看着倚在墙壁上的阮郁,美丽的眸子中飘满怜惜和心疼。本来生在妓家的她,只求莫要落入千古女子不停重复的悲哀。李师师吞簪谢圣宠;杜十娘沉宝绝李郎;霍小玉化鬼复情仇……纵便是千古名妓,终是红颜薄命堕入了男子恩仇。她又怎能免俗呢?苏芳晓自嘲的一笑。

青儿走进来,顺着苏芳晓的目光又看到阮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在寻思什么。她轻推苏芳晓:“苏姐姐,你们都发什么呆啊?”

苏芳晓这才回过神来,对青儿展颜一笑:“我教你的法子,记熟了么?”

青儿竟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恩,得试试才知道好不好用。”又道:“苏姐姐,你看到沈子萼了么?”

苏芳晓摇头。青儿皱眉想了想,那个整天上串下跳的人跑哪去了?

光线昏暗的巷子里,沈子萼直直的跪着,在除他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巷子里一个人直直的跪着。他脸上是从没被人见过的沉重。许久,他长叹一声直起因跪了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膝盖。

天色又暗了起来,黄昏的瑰影吝啬地在巷子里撒了窄窄的一小片,其余,便是茫茫的暗淡,渐渐与天色连成一片。终于要离开圳川了,他不甘的想,多想一直过着这种吊儿郎当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惜,因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便别无选择。

沈子萼又摇摇晃晃地走在街道上,尽情地再把这败家公子当上一当吧!沈子萼突然对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正在买菜的少妇一笑。那少妇见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竟对着自己笑,马上臊红了脸,别过头去,其实心中一阵狂乱的心跳。但突然有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一想,脸红的更厉害了,这不就是那个前些日子被剥光了衣服反吊在城墙上的那个人吗?她还记得那被打的姹紫嫣红的臀,是那么的结实好看,自己的男人要有他这一半就好了。

少妇羞在自己不遵妇道的想法中,却听旁边买菜的妇女已经议论起来了。“就是他哎!你看那个模样,像不像?”“圳川这么俊俏的男子能有几个?准没错!”议论的妇女都吃吃的笑着。

沈子萼这般的脸皮也有点撑不住了,但很快就缓了过来,笑着大声道:“各位姐姐妹妹大婶大娘,我家在前面的路口左转,再左转就到了。欢迎有空光临啊。”

话音刚落耳朵就被拎了起来。青儿瞪着他道:“左转再左转?呦!你倒是挺大的气派,不分老幼的通吃啊!”

沈子萼被青儿扯着,一路哇哇地叫着给拎回了“黯春愁”。一进房间就被青儿一把贯到了床上。沈子萼“嘿嘿”笑着刚要爬起来,屁股上又被青儿踢了一脚,又栽了回去。

青儿拿出了苏芳晓赠的牛筋绳道:“苏姐姐说了,对付你这种小色贼,就一个法子最好使!”

沈子萼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法子,却笑嘻嘻地在床上抬好了屁股道:“不用绑了,我乖乖的撅着。”

青儿诧异道:“呦!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沈子萼道:“我这尊臀不知道被多少个女人看过,惟独青儿妹妹还未得机会欣赏一下,这未免失之不公。更何况,我是真心地喜欢青儿妹妹,妹妹要怎样,我自然都从。”

青儿“呸!”了一声道:“好不要脸!那你还不自觉点,难道要我自己动手么?”

沈子萼道:“是!是!自然不能老烦妹妹亲自动手解我的裤子。”一边说一边磨磨蹭蹭的去解衣裳,又直起身子去解裤带,眼看就要解开时突然飞身向窗外飞去。

明月影、柳鸾、阮郁、苏芳晓、韩英本在厅内谈最近武林发生的事情。刚才看见青儿把沈子萼拎着耳朵扯到房间里,都相视一笑,未多言语。此刻却突然看见沈子萼半个身子突然破窗而出。可下半个身子却因为突然被青儿从后扯住了裤子,而卡住动弹不得。整个画面便是:沈子萼的前半身无奈地倒垂在窗下,被扯掉裤子露出的臀部就突出且现眼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青儿“哼”了一声,用他的裤带把他的裤子紧缚在膝盖处,顺便把两条腿也绑在了一起。然后就把沈子萼的身子往屋里拖。

沈子萼还不失时机的向大家挥手打了个招呼:“继续聊啊!打扰了打扰了!”然后窗户被重重的关上,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众人愣了一会,笑了起来。

青儿刚才不过是顺手摘下头上的簪子在那欠揍的屁股上扎了一下,顺便出了点血,沈子萼便叫的那般悲惨。八成是装的,青儿想,柳鸾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也没这么惨呼过啊。青儿伸手又在那伤口上拍了一巴掌。“不准叫!”

沈子萼哼哼呀呀地道:“不叫不叫!”

青儿用牛筋把不老实的腿绑上,又奉送了一巴掌:“还跑不跑了?”

“跑不了了!也不敢跑了!”

青儿把他拖回床沿:“抬高点儿!”

沈子萼闻言照办。青儿拿起藤条“呼”一下就抽了下去,打的沈子萼身体一弹,忙伸出两只手捂住屁股:“打死人啦!青儿妹妹。”

青儿心道:果然和苏姐姐说的一样,这人耍赖是最有本事的,果真一点都不能对他客气。“你的手是绑起来,还是自己放好?”

沈子萼哭丧着脸道:“自己放好。”然后就把脸躺在了不得不放在前面的双手上,面颊上感受到了手背的温度,屁股同时也感受到了藤条的厉害。

青儿打了几下,见他屁股上一条条藤条下暴起的肿痕,心里略微不忍。想了想道:“你说我打你对不对?”

“对!青儿妹妹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对的!”沈子萼竭尽讨好之能。

“为什么?”青儿哪知道他这是讨好,认真问道。

“妹妹貌美心善,待人也好,自然不会做错事。”

“哦?这么说我打你打的很有道理喽?”

“自然有,妹妹是想让我洗心革面,做一个规规矩矩的男儿汉!”

青儿一笑,她发现这个人居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那你说,再打几下?”

“一下!”沈子萼肯定的道:“再打一下,我必定把这次的教训牢记于心!”

青儿哼了一声,藤条又用力地抽了下去,这个小子,不给他点厉害,他就不知道要管好自己那无法无天的舌头。

沈子萼“哇哇”的叫着,想到下午的事情突然心里一酸,没了动静。

青儿一听这人不叫了,反倒心中大喊奇怪,急忙过去。看沈子萼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神色,心里一软,忍不住伸出小手在沈子萼的臀上轻轻地揉着。

沈子萼被这么一揉,惊的身子一抖。挨打不是一次两次了,却是第一次有人来为他搓揉。看着满脸关切的青儿,低声道:“不要脏了妹妹的手。”

青儿怔住:“谁脏?”

沈子萼突然自嘲地笑道:“妹妹该不是对我这种人起了怜惜之心吧?”他想不起有人真心地怜惜过他。

青儿道:“你是哪种人?”

沈子萼道:“我啊,我沈大公子英俊潇洒,又兼家实丰厚,自然是个败家又糟蹋了好多女子清白之身的大淫贼啦。”

青儿侧头看着他,慢慢摇头:“不像!”

“不像什么?”

“英俊潇洒,不像!”青儿由衷地道:“屁股就比脸好看多了。”

如此中肯的评价,沈子萼第一次听说,不由得听傻了。

青儿突然在他臀上又补了一巴掌,厉声道:“以后不准给别人看!你给我记住了!苏姐姐也不行!”

“明天……就走么?”阮郁终于问了出来。

柳鸾点头。明月影看了看阮郁又看了看苏芳晓,笑着道:“妹妹,以后千万莫要委屈了自己。”

苏芳晓嫣然一笑,然后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阮郁的脸,道:“姐姐放心!”

阮郁不躲不挡不反抗,挂上了一脸苦笑。

明天,柳鸾就带着明月影赶赴昆仑山,找一种名唤“七虹霓”的花,送给师傅后便要远离尘世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明天,他便要解散掉“忘重阁”,以后专心地陪晓晓经营这终究黯然的“黯春愁”,可是秋天已行至深处,冬天便要到来。春,那么远。

那明天的明天,他做什么呢?

谁道天凉好个秋?却叫古今共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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