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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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亡国公主 6》的后记
本文为《亡国公主 8》的前篇

第二十九章赌气(下)

郑诗诗和呼延安铎走出松萝苑

“皇上…”

“三弟妹不用如此客气,这只有咱们两。”

郑诗诗看了看呼延安铎,缓缓开口道“大哥。”

“嗯!走吧”

呼延安铎与郑诗诗走在花园内“阿苍那病是打从出生就有的,起初只是容易喘,后来便加重到稍稍累着,就会这样晕倒在地。匈奴的医术不如汉人,实在是查不出原因,只能让阿苍尽量养尊处优。这对重武的匈奴人来讲……阿苍因此备受冷弱,造成他古怪的这性子,你可得多担待。”

“是。”

呼延安铎叹了口气“他这病还是十多岁那一年朕母后求着跟随汉使来的御医替他诊治,才知道是先天性心疾。其实也不难处理,只消按时服药便可。这几年他随朕出征在外,因为俘虏了不少汉人御医,入关后又有更多更良好的药材随咱们使用,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御医首领也说了,按时用药加上适当的练武强身,痊愈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竟然因为同朕赌气……”

“王爷是希望能够为皇上分…”

“朕知道。”呼延安铎抢过诗诗的话“但朕真的是不放心,也不敢拿他那身子去赌。父王、母后接连去世,征战中也死了好几个知心的弟兄,朕就剩他与阿尔古在身边了。朕禁不起失去任何一个…尤其是阿苍。”

呼延安铎说的沉重,郑诗诗却微微的笑起来“大哥这话,王爷要是听了肯定会乖乖吃药。”

呼延安铎苦笑了下“还得这样哄才肯吃药?他这般误会朕这大哥,朕才不同他解释。”

“大哥不说…可是诗诗总可以告诉王爷诗诗听到什么吧?”

呼延安铎没有回答郑诗诗,只是浅浅一笑“大哥找你不只是要告诉你这,以后阿苍服药这事情,就交给你管。”

“啊?”郑诗诗满脸不情愿,呼延安铎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三弟妹不是说了?奴才们难抗奕王的命吗?”

“那…我这王妃也很难抗拒…”

“方才三弟妹那气势,大哥相信你能够让阿苍服药,更何况你是奉朕的旨意,你代表了朕。要是他不愿意,你尽管告诉朕。起奴!”呼延安铎朝后头喊了一声,一抹身影立刻从天而降跳到呼延安铎身后“腰牌。”呼延安铎伸手要了起奴的安排,淡淡地说“回头朕再给你一个”说完转身将腰牌交给郑诗诗“拿着!以后你要进宫,没人可以拦阻,你也不需要等阿苍陪同才能入宫。这样你告状便容易多了。”

郑诗诗苦笑了两下,接过了腰牌,福礼谢恩。

几日过后呼延苍坐在书房内提笔埋首着,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呼延苍听见一声“奕王万福”

“本王让你进来了吗?本王好似说过没命令不准进入书房。”呼延苍没有抬头淡淡说着。

“奕王息怒,诗诗只是奉旨来让奕王服药。”

呼延苍这才抬头,看到郑诗诗温顺的跪在底下,但嘴角那抹笑,他看到就有气。这丫头这几日借口圣旨,要让他按时服药,不管分地方,哪都闯。

书房、操练场、宣政殿外、紫宸殿外、甚至自己沐浴更衣时……郑诗诗这三弟妹是越来越得大哥的欢心,但呼延苍极度怀疑这丫头是故意卖夫求荣。

郑诗诗见他没有反应,自己起身将药端到呼延苍身边,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王爷,喝完这帖,以后便只是一些滋补的补汤了,也不会那么苦了,王爷坚持点吧!”

“笑话,本王怕苦吗?拿来!”呼延苍抢走了郑诗诗手上的药碗,手一抬头一仰,碗底便朝空了。

郑诗诗见呼延苍悄悄皱着眉,她笑了笑从怀里拿出帕子,里头包裹着一粒脆梅。“给。”郑诗诗那双漂亮的眼睛笑着了一弯明月,呼延苍撇了撇嘴接过脆梅。

刚含入口,就听见门外许总管说“王爷,外头来了皇城的公公,说是皇上要王爷即刻进宫。”

到奕王府请人的公公,并没有将呼延苍带到了紫宸殿奕没有带往御书房,而是穿过了这些地方到了长乐宫最里头的金龙殿,呼延安铎的寝居。

公公推开了金龙殿的门“奕王请。”

呼延苍踏入金龙殿正厅,没有见着呼延安铎,左转进了偏殿,看见呼延安铎拿着一卷书端坐在炕上读着书。而呼延安铎的脚边有着一张半身的春凳,而炕上的小桌,摆着一根拇指粗的藤条,是呼延苍熟悉不过的东西……

根本是场鸿门宴,呼延苍脑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呼延安铎盯着书本的双眼,稍稍往上一抬,便瞧见呼延苍傻愣在一旁,双眼茫然,他嘴角便勾起一抹邪笑。“打算一直站在那?”

呼延苍这才缓缓踱步到呼延安铎面前“皇上万安”他弯下膝,却没听见呼延安铎喊他起身,他单脚跪地,双眼则是直直盯着呼延安铎的鞋。

“最后一帖药喝了?”

“皇兄料事如神…”

“嗯,朕该奖赏奕王妃。”呼延安铎放下手上的书卷“也该罚你,方叫赏罚分明。”

呼延苍吞了吞口水,只是把头垂的更低。

“你知错了吗?”

呼延苍低着头是一句话也不说,而呼延安铎本来平静的眼神也因为他的倔强渐渐泛起火光。呼延安铎腿一勾,那春凳就横到呼延苍眼前。

“既然不知道,朕就教到你知道。”

呼延苍缓缓移动自己的脚,期间不断悄悄抬眼偷瞧呼延安铎,他悠悠的褪去外袍,卷起衣袖,半截粗壮的手臂暴露在空中。呼延安铎无意间回头正好与呼延苍四眼相对,呼延苍赶紧垂下了眼,瞧见呼延苍的小动作呼延安铎忍住笑意,崩起脸说“要朕请你吗?”

呼延苍这才认命地爬上了春凳,那春凳只比呼延苍的上半身多上一截,人趴上去后,一双长腿已经没有地方可摆,只好跨在凳子的两侧。

呼延安铎拿过那只藤条,一挑,深衣长袍被高高掀起,里头的亵裤仅是轻薄的丝布所制,因为呼延苍趴着而轻贴在呼延苍的臀上,让他臀部曲线毕露。

那藤条就这么抵在臀部的最高处,轻轻拍着那挺翘的臀肉。忽然,藤条在空中形成一个圆弧夹带着吓人的风声,狠狠抽上了呼延苍的臀峰。呼延苍深深吸了口气,赶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以防那呼疼声没出息的从齿缝间窜出来。

呼延安铎一面训斥,一面挥着藤条,下下都照着那臀峰狠狠抽下。“你三番两次不肯服药!还不知错!”

呼延安铎一派轻松地挥舞着藤条,藤条却下下发出吓人的风声

“在你府里你怎么说的?不怕死只怕不能为国效忠,是吧?”讲到这呼延安铎又多施了几分力,藤条抽到臀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分明同朕赌气!”

那一鞭鞭藤条,都带来火辣的疼痛,像蛇咬般狠狠咬住臀肉,疼痛虽难耐,但呼延苍依然一身傲骨,紧紧抓住春凳的凳脚,死咬住嘴唇。

呼延安铎稍稍倾身看见呼延苍那一脸要强死撑,更是怒火中烧。将藤条举的更高,快而重的抽下,让藤条在空中制造出更大的风声。

眼见着呼延苍就要撑不住,双脚开始难耐的蠢蠢欲动着,想撑起身子,却被那藤条一次又一次的从新打趴回凳子上。

此时,呼延苍的嘴上也失了防守,总算因为鞭打而发出了低呜。

呼延安铎这才满意的笑了下,将藤条往下移,抡圆了手臂,狠狠往呼延苍的腿跟抽起“噢!”随着那声呼喊,呼延苍差点往前扑倒在地,泪珠也浸湿了春凳下的地毯。

“错没有?”呼延安铎手执藤条轻拍着呼延苍的臀,呼延苍忍住声音,点了点头。

金龙殿内的大床上,宝蓝色的帷幔轻飘着,呼延苍下身的亵裤也经被褪到了大腿,臀上盖着一张湿巾子,人还不安分的要撑起身子,呼延安铎轻按着呼延苍的肩“怎么?想回府?那朕让人就这么把你扛回去,顺道叫上两个太医,随你回府诊治。”

呼延苍这才静了下来,好好趴在床上。

“好好待着,等能动了再回去。朕有话同你说,几日后朕与阿尔古一同出巡,你留在长安,监国之事,便交与你。”

“皇兄…”呼延苍抬起头来看着呼延安铎。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朕托付?”

“臣弟必当不负皇兄重望。”呼延苍说。

“另外,不只是国,还有朕这个家,你也要替朕看着。”

“臣弟明白。”

呼延安铎伸手拍了下呼延苍的后脑。

我坐在关雎宫偏殿的炕上,听着郑诗诗说。

“总之,这计策也尚不确定,我只趁着呼延苍不注意时草草看了下。但能确定的是元军也尚未拿定主意,不妨趁现在一切还不稳,赶紧赶路,拉长与元军的距离,也免元军增兵。”

我点点头“多谢诗诗姊,这话我会传给太子哥哥的。”我拿起桌上绣到一半的荷包,继续绣着“诗诗姊近来颇得皇上信任,在奕王府日子也好过不少吗?”

郑诗诗贼贼的笑了下“那是,虽称不上是呼风唤雨,但总算是不枉王妃两字。”她缀了口茶“公主缝什么呢?”

“荷包,这金线是从寿佛寺求来的,是好几个得道高僧念经加持过的,绣在荷包上,能保平安。也给姊姊绣个?”

“多谢公主美意,但我向来不信鬼神。”

“是吗?”我抬起眼看见郑诗诗脸庞一个浅浅的酒窝“不过姊姊脸上这酒窝有个有关鬼神的传说呢!相传人死后,会上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一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可是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只好答应他们。但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脸上留下了酒窝。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个酒窝寻找前世的恋人。”

郑诗诗专心的听着,听完后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要是真的,那今生我怎么就嫁与那个蛮族了?”

话至此便尴尬了,这不是怨我将她推入火坑吗?我尴尬的陪笑着,垂着头又绣起荷包,忽又抬起头“姊姊喜欢品茶,我这有些上好的白毫银针,姊姊便带些回府去吧!”

郑诗诗点点头“看看这时辰,搞不好奕王也要回府了。那,我也回府了。”

郑诗诗回府后便未见到呼延苍,自己了用了晚膳,洗过澡后,回到了松萝苑才看见呼延苍已经趴在床上裹着被子。

“王爷您啥时候回府的?妾身没瞧见。”

“刚进门”呼延苍说

“王爷困了?”看着呼延苍没有太多反应“那妾身快点拾掇拾掇,将灯吹了王爷好休息。”

郑诗诗手脚利落地整理了自己的头发,站到了床边“王爷”

呼延苍抬起眼来看她。

“您起身来,让妾身进去。”呼延苍睡在床的外侧,挡住了要到内侧的郑诗诗,但呼延苍臀上还阵阵刺痛,压根了不想动。

“唉!你!你就不能这样跨进去吗?”

“那怎么行!妾身怎样都是女子,怎能这样跨过男人身体的?”郑诗诗气恼的看着呼延苍。

“你就跨进去!”

“不行!”郑诗诗不清楚呼延苍在坚持什么,口气也越来越差。

呼延苍瞪了郑诗诗一眼,将身子往里头移“你睡外头行了吧?”

“那里头才是我的位置,你快下来让我进去。”

呼延苍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臀上的伤,又被郑诗诗这般胡搅蛮缠,一时气愤的他将棉被蒙上了头,留下句“你爱睡不睡”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郑诗诗打退堂鼓,不料呼延苍忽觉自己脚踝一紧,郑诗诗竟用力拉住自己的脚踝,将自己一把扯下床。呼延苍摔到了伤处,疼的弹起身子,跪在床下,而郑诗诗已经躺到了床上。

“郑诗诗!”呼延苍怒吼着。“你不许乱来”郑诗诗张着大眼说了句“要不我就跟皇上说你秋后算账!”

呼延苍死命瞪着郑诗诗连喘了好几个粗气,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实在不好在跟她斗下去,他躺回了床,翻过了身背对着郑诗诗“来人!把灯熄了!”

松萝苑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臀上的伤让呼延苍难以入睡,他轻轻翻过身,却瞧见身后的郑诗诗也睁着眼睛还没入睡。

“还不睡?”

“王爷不也是吗?”郑诗诗翻了翻身子看着呼延苍“瞧王爷眉头深锁,今日进宫与皇上谈的不愉快了?”

“没有的事。”

“王爷别这样闷闷不乐了,王爷病倒那日,皇上着急是谁都看的出来,皇上还同妾身说了,说他禁不起失去你。”

呼延苍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郑诗诗至今第一次看见呼延苍真真切切的微笑“别多话了,睡吧。”

第三十章荷包

我坐在御花园的湖边,拨弄着手中的花朵“刘石明日出宫?”

“是!刘侍卫说他会快去快回,方才刘侍卫去拜见了霍大人,还交代了奴婢有急事可以到南军找他的拜把兄弟。”叮当说。

“他就是如此小心翼翼,你让他别急,好好把消息送给骆大人,皇上也不过出宫几日,不须过度担忧。”

“是!”

“安城公主!”远处传来一个男人大喊的声音,我抬头看见阿尔古独自站自那儿,手捧着一堆桃子……

我吃着阿尔古巴巴送来的桃子。阿尔古蹲在湖边的假石上,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就告诉我,那个俐姊姊喜欢什么行不行?”

“女孩子喜欢的她都喜欢!”我大口大口咬着桃子。

“这叫啥答案啊?能不能有个最喜欢的?”

“哎呀!将军府里头那么多夫人、小妾的,你啊!干脆办个竞赛,让她们选出最喜欢的首饰、胭脂什么的,这样你不就知道女人最喜欢什么了吗?”

“有道理!”阿尔古双掌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欢天喜地跑走了。

看着那神情,我摇了摇头“唉!大元也真够可怜的,这种傻小子也能当将军。能保家卫国吗?”

“谁能不能保家卫国啊?”一个低沉的男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头看见呼延安铎一脸笑意慢慢走了过来,我爬了起身“皇上万安!”

“起来吧!朕,过两日便要出巡了,找的时间来看看你,到关雎宫没瞧见人,原来在这和阿尔古吃桃子。”

我把怀里另一颗桃子递给呼延安铎“可好吃的!皇上尝尝。”

“朕想要这个。”他比了比我手中吃了一半的桃子。

“无赖!不要拉倒!”我看他满脸笑意,分明是调戏本公主来着,我把那颗完整的桃子收回怀里。

“别生气了,朕不在宫中那几日,奕王夫妻俩会暂居宫中,你要有任何事情,便找他去。他会照顾妳的。”

我点点头,又听到他说“朕走了阿,过两日你到不到城门送朕?”

“皇上出巡想必王公贵族皆会到场送皇上,安城向来不爱那种场合。”

“朕明白了,那你好好保重。等朕回来。”我听见他声音里有些许失落,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皇上!”

我追了上去,递过一只荷包,墨绿色底的荷包,正面绣着几朵祥云,背面则是金丝线绣成的「平安」二字。不擅女工的我,不管是那祥云,还是平安二字,都是歪七扭八的,本看着如此粗糙的绣工,是连送都不想送出去的。

但想到那从寺中求来的金丝线,是可以保平安的……我便还是…

“这金丝线是寿佛寺里求来的,能保平安,保佑皇上……一路顺风。”

他拿着荷包端详许久,我红着脸颊说“绣得不好…”

“朕觉着挺好。”说完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低头看着我“公主也得平安等朕回宫。”我点点头。

阿尔古的将军府,虽不如奕王府占地广,但无论是大厅、主苑还是姬妾们住的后院都是一片碧玉辉煌,气派无比。

阿尔古穿过主厅,到了后院,将军府的后院是一片出自名家之手的庭园造景。而阿尔古也有如名家心细手巧,他摆在府中的姬妾是各个如花似玉、气质出众的。阿尔古进院子时,姬妾们全聚在后院中谈天、品茶、赏花、扑蝶,打打闹闹的让那庭院的风景是更比名山大川迷人。怪不得大元的官员是欣羡阿尔古多过奕王了。

阿尔古刚踏进后院,四、五个姑娘就一同扑了上去,左左右右的拉着阿尔古的手臂,七嘴八舌的“将军!将军今日进宫怎么那么久啊?”

“想死咱们姐妹了。”

“将军!带咱们去游湖吧!上回说好的。”

几个姑娘使出浑身解数,又拉又扯得,扯的阿尔古一身衣裳都皱了。

“好了!好了!安静点!成日里这样闹。”阿尔古喝斥了句,坐到了庭院中的石凳上。“爷是有事要你们办。来人!”

几个小太监抱来一箱箱的珠宝,看的几个姑娘眼睛都亮了。

“出个题给你们,你们现在给爷选,选出一样你们一致最喜爱的。选好了,爷有奖赏。”

“哎呀真的啊!”一群姑娘开心的泡到了珠宝旁,再那儿又挑又选,你一言我一语的选着、闹着。

午后,呼延安铎经过韶光楼外的小庭院,见到了阿尔古熟悉的背影,本想开口喊他,却瞧见阿尔古身边站着一名舞姬,舞姬将阿尔古握着一条珍珠项链的手轻轻推开,那名舞姬淡淡笑着,阿尔古却是一脸落寞地离开了。

呼延安铎没有去追离开的阿尔古,反倒是等到他走远了,才屏退了左右,独自走往那小庭院中。

虞俐转过身见呼延安铎前来,即刻福礼跪地“皇上万安。”

呼延安铎冷着张脸,并没有让虞俐起身“你方才与阿尔古在说什么?”

“将军大人见奴婢立后宴上舞跳得好,想赏奴婢一些东西,但奴婢没有收。”

呼延安铎看着她,思量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虞俐,妳求朕让妳回教坊,那妳就要谨守妳的本分,不要忘记当初的诺言,好好待在教坊。”

“奴婢谨遵圣旨。奴婢真的没有与将军多言。”

“嗯…”呼延安铎又盯着虞俐许久,才离开了韶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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